正文 第二十章:他、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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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在湖麵蕩了許久,南辭跟林淳淳解釋完了一係列的事情與自己的推測後,順便小憩了片刻。
做夢夢到閆壹卿因為沒等到他,跳河來找他,結果被淹死了。
被嚇醒,才捏了把虛汗,也終於想起來,在湖對岸,他還有一個師弟在等著他。
但此時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他知道,以閆壹卿的性子絕對是不會等三四個時辰,再去找師兄他們的。
他極有可能,在等一兩個時辰看不到他的情況下,就去找師兄他們了。
在意識到這個問題後,南辭立馬讓林淳淳掉了船頭。
“哥哥,你不冷嗎?”林淳淳看著哼了哼鼻子的南辭。
現在哪還能顧這些有的沒的。
不過確實有點冷。
南辭隻顧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河對岸,生怕那傻師弟走了。
可是這船槳還沒劃幾下,南辭就察覺到不遠處有人遇見而來。
瞧那身影,有點眼熟。
白衣長衫,束發高高挽起,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但身姿確實很鎮定。
林淳淳剛想說,剛剛飛過去的人跟鶴師兄好像,南辭便在船上蹦噠了。
“師兄師兄!我在這裏!”他仰著頭,朝已經飛過去了的師兄招手。
他開始覺得,禦劍這麼好玩的事情,為什麼在那個,什麼都有的世界就是沒有呢。
隻見空中之人聞聲低眸,看清了船上的人,才慢慢收了劍與靈力,落於船上。
他就盯著南辭看了一會,在南辭開口之際,他蹙眉道:“你的…衣服呢?”
南辭指了指岸邊:“我是遊過來的,我把衣服都留在了岸邊,讓閆師弟幫我保管了。”
“你與他來此做甚?”鶴川眉心擰的更緊了。
這倒是讓南辭愣了許久的,他笑了又笑:“師兄,你說什麼呢,咱們不是說好…”他下意識地瞥到了鶴川右手腕間的元磬。
暗自數了數,一二三四五六七,一共七個環,一共七弦,師兄明明已經給了他二弦,那麼……
師兄明明可以用元磬來追蹤他,可是方才路過上空時,鶴川手上的元磬卻沒有反應……
南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咱們說好來找林淳淳玩的,因為不想觸動結界,也不想引人注意,想給林淳淳一個驚喜來著…”他有些開始心虛了起來,但是沒辦法,隻能壯著膽子繼續說,“但是閆師弟他怕水不敢過來,所以我就遊過來找她了。”說著用右手指了指一邊的林淳淳。
鶴川靠近他兩步,雖然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家夥,不正常的時候比正常的時候多太多了。
不正常反而才正常。
“我還有事,你趕緊去岸邊,把衣服穿上。”說著再次禦劍而起,“回山穀換了衣服,再來這找我。”
還要來找他?
沒搞錯吧?
不對,應該是沒聽錯吧?
雖然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是還是很乖順地點了點頭。
看著鶴川禦劍飛走了以後,南辭才鬆了口氣。
“別愣著了,得趕緊去岸邊跟我師弟彙合。”說了將手放在在林淳淳半愣半醒的眼神前,晃了一下。
順手拿過她手裏的船槳,自己劃了起來。
“師兄!這裏這裏!”隻聽岸邊傳來閆壹卿的呼喚聲,幸好他還在那裏,否則真是令人頭大。
南辭鬆了口氣。
“師兄,你的衣服。”閆壹卿遞給南辭他手中的衣物。
南辭斜了身旁的林淳淳一眼,“轉過去啊。”
林淳淳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轉過身去,閆壹卿自然也是很自覺地轉頭。
因為裏麵的衣服濕透了,所以必須都脫掉,然後再穿上其餘的衣服,至於對中衣的處理……自然是扔了。
“好了,走吧。”他換好衣服走到他們麵前。
二人跟上他的步子。
“去哪?”林淳淳問。
“找你的陸師兄,和我的鶴師兄。”他簡單回答道。
去眺星台走的也是捷徑,故淵台和眺星台裏的本就近,若是禦劍,自然是更快,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實在是不保險,所以隻得徒步。
故淵台和眺星台的捷徑,是一片樹林。
過了樹林便是眺星台。
眺星台處於低窪,夜晚更是應景,眺望星空便是甚佳地段。
“又來了幾位不速之客啊。”一男聲響起,回聲四傳。
“眺星台不是倌汐長老的地方嗎?倌汐長老不應該是女的嗎?”南辭有些摸不著頭腦。
閆壹卿笑道:“師兄這便有所不知了,這倌汐長老是位男子,且與你一樣。”
“廢話,是個男子都跟我一樣好嘛?難不成跟你不一樣?”南辭覺得好笑。
林淳淳則是嘲笑道:“閆師兄說的,應該是性格或者其他什麼一樣吧。”
閆壹卿笑意鬱濃:“自然是同你一般,有眾所周知的癖好呀。”
南辭思考了一下,眾所周知的癖好?
難不成這倌汐也喜歡男人?
他之前一直以為倌汐長老是女人,因為畢竟稱眺星台和故淵台是姊妹派。
“哦~那姊妹派…又作何解釋?”南辭繼續疑問。
麵前卻出現一位著鬆花色衣衫的男子,穿著隨意,似是剛起床的樣子,胸口咧開一大塊,鎖骨分明,身材勻稱。
別說是女人,男人見了,也可能很難把持住。
“我來解釋,如何?”他眼裏盛滿笑意,慵懶悠閑地走來,也沒等南辭回話,便道:“玄姬喜歡我許久了,也曾多次向我表露心意。”一開口就那麼直白,倒是有些讓在場的各位都愣住了。
南辭問:“姊妹派…不是因為掌門是親姐妹嗎?”
麵前的男人大笑了起來:“自然不是。”他稍稍斂了斂笑容,“我與玄姬,原是同門同派的師兄妹,後各自出山,出於種種原因……可能是為了師尊的大業,也可能是因為我不喜歡女人,不願吊著她,我單方麵宣布,眺星台和故淵台是姊妹派。”他看了看南辭不可思議的表情,又道:“教主檔案也有記錄在冊,她悔不了。”
“因為我不輕易露麵,所以誤導了世人,我是女子。”眼裏的笑意,似是要溢出來,“這也正是,我所想要達到的目的。”
“您方才說`又來了幾位不速之客“,那麼之前也有人來過嗎?”閆壹卿整理了一下思緒,問道。
倌汐這才把目光放到閆壹卿身上,“自然是。”他又走向林淳淳,“方才有人冒充你陸師兄,你不會也是假冒的吧?”
林淳淳底氣不足,但也不服被他這麼說,要說冒充,這個幻境裏所有的人,都冒充了真實世界裏麵的人。
“自然不是,正牌淳淳。”她衝麵前衣衫不整的男子笑了笑。
“那便好。”他轉過身看了看殿內,又看向四人,“不過同那假阿冉一起來的,倒是十分冷峻,長得也甚是俊俏,倒是沒遇到過,不過…是我的菜。”說著向林淳淳眨了眨眼。
冷峻又俊俏還能是誰?
除了鶴川還能是誰?總不能是何清那個毒舌家夥。
南辭一想到他師兄被這種人看了,心裏就燃起了一團火,那麼這男人胸口不整的衣衫便是一桶油,直勾勾地澆到了那團火上。
不過幸好理智告訴他,等見到了師兄在打他一頓。
好漢不吃眼前虧。
“他們現在在哪?”南辭問。
“一個在我房裏睡著,還有兩個,在小黑屋裏關著。”
而聽了這話的三人皆是一怔,也都明白,睡在他房裏的是鶴川,關在小黑屋裏的是陸冉與何清。
但也就是這種明白,不由得讓南辭打了個寒顫。
“你敢碰我師兄?!我弄死你!”南辭怒著沒忍住,就去揪住了倌汐那原本就不整齊的衣領。
“這位公子,你為何動怒?”被揪衣領的男子,卻是很鎮定地問他。
南辭鄭重地、一字一字地回答他:“他、是、我、的。”
此言一出,不光是倌汐,連站在他身旁的其餘兩位,也無法鎮定了,皆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他。
閆壹卿雖然知道南辭喜歡男人,卻從未想過,一向跟師兄不和的南辭,居然會說出這句話。
如果說震驚真的會震,那麼閆壹卿與林淳淳二人,估計已經被震碎了。
“君子不奪人所好,若是你能證明,你是真的喜歡我房內的那位公子,那麼,人我便讓你帶走。”倌汐從驚訝中緩了回來,又將笑容溢於麵容。
證明?怎麼證明?
他倒是也想證明,萬一師兄不配合,反手抽他一巴掌怎麼辦?
為今之計,就隻能讓師兄沒有一點還手還嘴的餘地,唯一的辦法就隻能用強的了。
大不了馬後炮,事後再說迫不得已,想來師兄也不會太在意的。
南辭暗自讚同自己的想法。
“他在哪?”南辭冷言問道。
“隨我來。”他朝南辭招招手。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南辭特地讓林淳淳和陸冉二人在原地等他。
因為他也不想自己那麼莽撞的舉動,被這兩個人記一輩子。
“你沒對我師兄怎麼樣吧?”南辭問他。
倌汐笑了笑:“本來是想對他怎麼樣的,鬼知道他守身如玉,誓死不從的,搞得我心態崩了,然後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咒,暈過去了。”
瞧著他說得雲淡風輕的樣子,南辭真想直接上去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