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遊過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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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要上的,人也是要損的。
一路上,何清南辭二人沒少互噴,從年少時糗事噴到近來的各種事情。
直到快至山門前,二人才一一住了口。
鶴川停住沒再往前走。
“師兄,怎麼了?”南辭問。
“解開。”他看了眼元磬,又看向南辭。
南辭頓時想起來:“哦哦哦,這就解,這就解。”說著撤了靈力,二弦元磬離開了師兄的手腕。
與此同時,閆壹卿和何清都呆住了。
這……
他們好像去晚了點……
四人站於山門前,發現這峨眉山,與幻境之外的並無差別。
就連輪流值班守門的弟子,看起來也是比較眼熟的。
當然,自家山門沒有什麼不能進的,所以四人像往常一樣,直接進去了。
“鶴師兄?你們不是剛進去嗎?怎的又……”守門的弟子有些疑惑。
“是新學的瞬移嗎?”另一位弟子有著同樣的好奇。
四人相視一眼,有些怪怪的。
如果說這個幻境是仿照外麵的世界,且與外麵的世界是一模一樣的,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幻境裏麵的人,和外麵的世界裏的人,也都是完全一模一樣的。
那麼他們六個人的到來,豈不是打破了這裏的平衡。
“嗯…”何清心虛的點了點頭。
待四人進去後,門口的二人竊竊私語起來。
“怎的進去一趟,又換了身衣裳?”那弟子又不禁疑惑地看了看旁邊的同門。
四人自然意識到有哪裏奇怪與不同,進了山門後,都停下了腳步,在那兩個守門弟子看不見的地方,使了瞬移術,離開了峨眉山。
“師兄,這峨眉山,暫時是去不得的,現在…”閆壹卿邊是思考,邊征求意見。
南辭撓了撓頭,道:“既然方才那兩位弟子說,在這個幻境裏麵的…咱們,已經進了峨眉山,那麼也就是說,師尊那邊,現在定是無人的,要不…咱們不如去問問師尊?”
何清敲了一下他的後腦勺,給他來了一個措手不及,“你現在去找師尊,師尊見了你不是把你臭罵一頓,就是把你當作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鬼怪亂棒打出穀。”
南辭不屑,回嘴道:“那可不盡然。”看了看鶴川,衝他笑道:“師兄,你說呢。”
“現在應該擔心的是陸冉和林淳淳的處境。”他皺眉,隻覺有不好的預感。
他疾步前往眺星台與故淵台的方向去,其三位師弟緊隨其後。
因為山境之內,皆是結界,若是禦劍,附近的探子則會回門派通報,雖不會有什麼很嚴重的事情發生,但是會引起注意,對於他們這些不屬於這裏的人來說,自然是不好的。
被鶴川這麼一提醒,南辭忽然想起還有陸冉和林淳淳這兩個家夥,適合他們一塊來的,總不能把他們落下了。
根據所知的情形,應該都是幻境內,和幻境外所存在的人都是一樣的。
那麼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幻境,有和他們一模一樣的人,他們的出現,反而打破了這個幻境裏麵應有的平衡。
那麼那兩個人回到自家門派,又該遇到什麼呢……
這麼想著,越想越覺得有些不確定。
雖說不是很熟吧,但畢竟也是一塊來的,總得一塊出去了。
“那我們先去華安派和淩安派,探探情況如何?”南辭問。
閆壹卿便不解了,“師兄,這…是什麼緣故?陸冉不是那倌汐長老的大弟子嗎?那林淳淳是?”
“此刻不便過多解釋,你們隻要記住那二人是同我和師兄一塊進來的,自己人。”南辭一邊跟上師兄的步子,一邊還要小喘氣地跟那兩個,不明情況的人解釋。
過那捷徑時,南辭愣住了。
“若想快些找到他們,便隻能走捷徑,可是這捷徑竟是相反而行…”
“南辭,你與閆壹卿去故淵台,我同何清去眺星台。”鶴川倒是思路清晰,絲毫沒有被這分岔路影響到。
但某人很是不服,但是也明白事情的輕重緩急,也知道師兄為什麼要和他分開。
無非就是,有元磬,好追蹤。
當初隻是覺得有個元磬和師兄一起更顯親密,鬼知道還能撞上這麼個梗。
沒辦法,反正他也不想和何清那個毒舌的家夥一起。
“好。”
四人就在那處岔道分開。
故淵台身處泉水之內,不過也是那玄姬長老設下的結界與障眼法,若不是熟悉她的門派,也定然是走不進去的。
離峨眉山遠不了多少,但比起眺星台還是略顯偏僻。
過了結界便是湖,那故淵台是在那湖心,湖心島嶼上便是玄姬修行,與授予弟子功法的地方。
島嶼不是很大,容下一座宮殿,且在周圍蓋了不少弟子居住的屋子,還留下許多空處作為修煉之所。
一處淨土,一份安逸,倒也知足。
“師兄,看來咱們…隻能禦劍過去了。”閆壹卿在胸前揮動扇子,看著那波光粼粼的湖麵,不由得有些心顫。
別的不說,閆壹卿最怕的便是水了,尤其是那麼大的湖麵。
南辭也料定這一點,於是便故意道:“不能禦劍,隻能遊過去。”
閆壹卿揮扇子的手有些愣住了“這…這是為何?”
為何?自然是不想讓你跟著啦。
“若是禦劍,那麼必定會惹對麵的玄姬長老注意,若那故淵台有兩個林淳淳,那我們該如何是好?”他說著,褪去了外袍,留了裏衫衣褲,就躍躍欲試,準備遊過去了。
看南辭這樣,閆壹卿知道,這家夥打算來真的了。
但是他真的不會遊泳啊啊啊啊!!!
“師弟,你就好好留在這邊吧,若是三四個時辰後,我還沒回來,你就去找師兄他們……來給我收屍。”說著故作可憐地衝他眨了眨眼。
然後便一躍而下,遊進了湖裏。
南辭知道,如果閆壹卿跟著一起去了,那麼無疑是危險的,一個人行動方便,還不會被威脅,比較輕鬆。
而且,如果出了事,連個可以給師兄報信的人都沒有。
如果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連個給他收屍的人都沒有,那也太慘了。
他自然是想到了各種意外。
水的阻力太大,如果不是師尊老是鍛煉他,他現在應該早就沉下去了。
“哥哥?!”一粉衣女子泛舟而來。
這聲音是挺熟悉的,就是這個女性化的衣裳和打扮,讓南辭有些不習慣。
“林淳淳?你怎麼樣?你師父知道你不是林淳淳了嗎?”南辭撐上船,看著她的裝扮還是有些不習慣,但是這張臉的確是林淳淳。
林淳淳看著南辭也不習慣,畢竟這家夥就留了裏衫衣褲,看著挺讓人介意的……
“哥哥,你別這麼看著我,我之前的裝扮,玩全是不想在氣勢上麵輸給陸師兄。”林淳淳許是被這種陌生的目光盯得有些不習慣,於是頭稍稍偏過去了點。
南辭應付著點了點頭,再次問:“你在這裏,有沒有遇到另一個你?”
林淳淳則愣了許久,仿佛很吃驚的樣子,“哥哥…你是說…這裏還有另一個我?”她有些不可思議地指了指自己。
見麵前之人鄭重地點了點頭之後,她有些慌亂,“那那那那怎麼辦?!”
“你方才回來時,你師尊有沒有說什麼?”南辭看了看小船後麵不遠處的島嶼。
林淳淳回憶了一番:“我回去沒有看見師尊,弟子說…師兄帶著我出門去了……”
開始還沒注意,可是現在想來,還真是有些…離奇。
“見…見鬼了?”林淳淳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有點疼。
南辭歎了口氣:“對這裏的人來說,我們才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鬼。”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去找陸師兄嗎?”林淳淳有些著急。
“不急,我師兄和另一個師弟已經去找了。”南辭有些心累,順便同林淳淳解釋了一下,“另一個師弟”是什麼,在哪遇到的,怎麼會和他們一樣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