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喝悶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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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身上的雷印有關。”
跟雷印有關?他怎麼記得當初是因為蘇垸東發生了水災,他隻是去降怪,順便給人家修房子的。
難道,這一世因為他的重生,哦不,應該說是穿越,有些事情也隨之改變了?
“還請師尊明示。”南辭有些疑惑。
墨基繼續若有所思地徘徊。
“你可知,你去欹山雷烽塔受的兩道雷,說是承受,倒不如說是吸收。”墨基整日待在山穀,又是哪裏來的消息?
南辭前世就想問了,隻是沒有等到他問的那一天,師尊便因為雷烽塔被破壞,塔內妖獸冤魂紛紛凝在鶴北體內,破塔而出,師尊沒能抵住,魂歸忘川。
也是那一日…鶴川消失了,連給他做個念想的軀殼也消散了。
越想越遠,生怕自己陷進去,無法從回憶裏掙脫出來,才猛地甩了甩頭,拋去那些血腥的畫麵。
“師尊何出此言?”鶴川問道。
“你自小便是吸雷體質,攻擊你的雷,說好聽點是喜歡你。”
喜歡?他又不是樹,來道雷就是劈他。好聽點是喜歡,難聽點就是他上上上輩子缺德事兒做多了?
南辭哼哼笑了兩聲,也沒說話,到時很想知道師尊打算怎麼說下去。
墨基緊接著又道:“這次,我給你們的任務自然不會簡單,至少會比你們兩個師弟的難。”
“您就別賣關子了。”南辭有些迫不及待。
主要是,想快點有和師兄獨處的機會。
“蘇垸東,有幾起殺人命案,死法都不一般。”
“何時命案也歸咱們管了?”鶴川道。
南辭應和點點頭。
“都不是人為的死法。是那裏的居民向峨眉山求助。知府查不出這凶案,作案者不留痕跡和線索。教主懷疑這並不是普通命案,便托我解決。”
峨眉山是墨基所在的宗教門派。
普通人信仰的是宗教思想,而修仙者則是將人們的思想化真,繼而稱之為宗教門派。
“你們暗中找線索查探,最好不要太大動靜,給居民帶來不安。”說完也不等鶴川和南辭抬頭應答,便消失於二人麵前,回到他原本的大石頭上繼續打坐。
二人皆浸在自己的思想與師尊方才所言的話語中。
直至山穀門口,南辭才突然開口:“師兄,師尊方才說的話怪嚇人的是不是?”
“你何時變的如此膽小?我怎的不知道?”鶴川蔑了他一眼,“上欹山,近雷烽塔,救鶴北的時候,你不挺能耐的嗎?”
南辭頓時語塞,他本來想等著師兄說,“嗯”或者“有點”的,再不濟就是不答,他至少還可以接著厚臉皮地說一句“我會保護你的”或者再找別的話題。
但這回答……
怎麼回答都不行啊。
“師兄,你要我說多少次,救人的不是我!!那欹山前輩不也說了不是我了嘛。”思怵片刻,還是決定厚著臉皮解釋。
師兄,你要相信,這輩子我隻會豁出命去救你一個人。
雖然不可否認的是自己曾經真的為了鶴川豁出命。
愚蠢。
“無需解釋。”簡簡單單四個字而已,卻重重地敲了一下南辭的心,如果能發出聲音,那麼那敲出的聲響定是能擊破耳膜的威力。
雖然老翁也說得含糊,但是他相信自己的眼睛,雷印就是證據,沒得出合適的結論來之前,他依舊保持半信半疑。
“怎麼能不解釋呢,師兄要是誤會了如何是好?”
他還想在師兄心裏塑造一個良好的形象呢!
“我不想與你討論這些。”鶴川目視前方,保持鎮定,故意不去看南辭。
怕隻一眼就漏了心思,亂了心緒。
南辭卻還是不死心,跳到鶴川麵前晃悠。
“那師兄想討論什麼,我陪你討論呀。”他笑嘻嘻的盯著鶴川。
收到的依舊麵無表情的回應。
什麼都可以討論,就是不能討論關於鶴北與南辭的事情。
鶴川為自己吃的悶醋有些莫名其妙,但是又有些…說不出的感覺。
“你今日有些不正常。”他終於抬眼看了看南辭,又補充道:“很不正常。”
哪裏不正常?
師兄居然看出來了?
“哪不正常了?”他還是問了出來。
“你何時喚我師兄喚得如此順口了?”嘴上這麼說,餘光卻落在身旁之人的身上。
難道平時叫得不順口嗎?那他平時都是怎麼叫他的?
他忽然想到,上輩子的他,並不認可鶴川這個大師兄。後來還是被師尊教訓得口頭答應的。
他曾經發誓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叫鶴川大師兄的。
雖然這一世,他沒有叫他大師兄,但是一聲聲“師兄”叫的也是挺順口的。
順便體會了一下,什麼叫呼起巴掌扇自己的臉,也就是“打臉”。
“說什麼呢,師兄就是師兄,怎會叫得不順口?”南辭繼續保持微笑。
若是鶴川願意仔細看看,能看出南辭臉上有那麼一絲可疑的紅暈。
似是被自己呼起的“巴掌”打的,又或是…緊張的。
鶴川為南辭這話,挑了挑眉梢,繼而將目光移到他身上,“那你可記住你說的這句話。若是以後反駁或者反悔,我可不承認。”
南辭意會了。
師兄的意思是,讓他永遠都不要忘了他是師兄,不要再幹出一些像以前那樣讓他不爽的事情了。
然而鶴川的意思是,我才是你的師兄,不要再為了不相幹的人而費時費心費力了。
二人各懷心思,繼續走著。
既不想禦劍,又不想瞬移,就那麼並肩走著,誰也不說原因。
鶴川再回想時,發現原來那一段路,他走得很舒服。
很安靜,卻不空虛。南辭偶爾會嬉鬧,他也隻是看看,不做聲。
眼底卻流露了他自己都不曾留意到的溫柔。
到達蘇垸東時,已是傍晚。
天色漸黑,二人隻得先尋家客棧先住下。
“小二,兩間房。”南辭朝櫃台招了招手,隻瞧見空曠的大廳空無一人,櫃台前隻有一個較瘦的男人。
“兩位客觀,這是二位的臥房。樓上請。”說著指了指樓梯的方向。
“小二,你們這邊人怎的如此少?”南辭順口問了一句。
“二位不是本地的吧?”
小二打量了一下麵前的二位。
總結出來,相貌堂堂,氣度不凡,看起來不像壞人。
“應該是遊客吧?”小二接著打量。
“來探親的。”南辭編得一本正經,臉也不紅一下。
在21世紀,別的倒沒學到什麼,卻學會了一句話: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若是何清在,一定會送他一個無聲的大白眼。
“二位有所不知,我們這一塊偏蘇垸東,都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這一帶,偏向河流地帶,風景甚佳,所以經常會來許多遊客。但就在前不久,當地居民許多都靈異死亡了。都說是外頭來的遊客帶進來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小二說得繪聲繪色,但對於這兒的居民來說,聽起來卻一點也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