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混蛋的當年勇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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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就是那個多情種。
    南辭愣了愣,回憶起許多往事……
    “二師兄?”來人款步走到南辭身邊,扇子一收,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莫不是傻了吧?”
    鶴川也不管剛剛打算說什麼,開口便問:“閆壹卿。”他喚道。
    “是,大師兄。叨擾了。”他笑道。
    “你來得正好,對南辭安我已無話可說。”鶴川重新到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對於南辭安是誰,南辭心裏一目了然,沒錯,是他的字!
    “二師兄…”言語未盡就被打斷。
    “咳咳,別叫我二師兄,感覺跟八戒似的,我是不是還得叫他三師弟?”在那個世界待了十幾年,再接受二師兄這個稱呼……還真有點困難。
    何清無言,給了他個大白眼。
    “你…你還是叫我…老南。”本想爺們點的,轉念一想,不行,聽著跟老男人似的。
    “算了,還是叫我辭安吧。”
    這……
    “挺好。”
    閆壹卿不在乎稱呼問題,果斷答應。因為重要的是他接下來說的事情,他沒功夫管那些小事。
    “你可認識鶴北?”隻見閆壹卿撐開他的扇子,放在胸前扇動。
    絕代風華四個字再次出現在南辭眼前。
    鶴北?我還鶴南呢!
    什麼方言?
    “額認識鶴北,害去過鶴南。”南辭一本正經。
    等等,鶴北,不就是他上輩子眼瞎喜歡的那個男的嘛?
    “你這什麼怪裏怪氣的調?好好說話!”鶴川瞪著他。
    閆壹卿又道:“你若是鐵了心要和我裝糊塗,我也著實沒有辦法,隻得由大師兄繼續審你。”眼裏的笑意也越發濃鬱。
    “好好好,你說,你繼續。”南辭斂去了笑意,瘋狂地正經點頭,表示自己願意配合。
    見他老實了,閆壹卿接著道:“鶴北,是我們的同門師兄鶴川的哥哥。”
    對於這個消息他並沒有表示吃驚,畢竟他都知道。
    “他曾是我們的大師兄,可是就在兩年前,鶴北毀心咒,入魔道,走火入魔。”閆壹卿說著歎了口氣。
    “入魔不久,被上古妖獸檮杌控製並附體。重傷師尊和我們現在的師兄,也就是鶴川。”他揮了揮扇子,看了看鶴川,
    “後被修真界製服並困於雷烽塔。永世不得出。”說到這裏,他又收攏了扇子,繞著南辭走了兩圈,忽而露出一個笑容,卻不言。
    “而前段時間,有一人上了欹山,破壞了結界,將守於山內的老翁重傷,若不是被雷烽塔五雷轟頂,塔內魔頭差點就現世。”
    南辭聽到這裏也有了些頭緒,絞盡腦汁才隱隱約約想起來一點關於自己上輩子去雷烽塔找鶴北的片段。
    “所以呢?關我啥事?”南辭眨了眨他那雙無辜的桃花眼,以表示自己很懵逼。
    同時也對那個前世被五雷轟頂的自己表示同情。
    閆壹卿繼續笑著,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南辭。
    被這麼瞧著,南辭感到渾身不自在,“你別這麼看著我呀,我是真不知道。”
    對啊,他是真的……忘記了!
    “那我便直言了。”說著輕輕咳了咳,“你,曾與鶴北交好。”閆壹卿心裏想著提醒到這裏,他自己應該知道了吧。
    南辭無語,“那又怎樣?我與他交好又怎樣?”
    “你喜歡他。”閆壹卿用扇子擋了擋下半張臉。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南辭沒有喝水,卻被嗆到了。
    餘光撇了撇鶴川。
    陳年老料被扒出來的感覺……真是不爽!
    何清不屑道:“你又沒喝水,你咳什麼?”
    “被口水嗆到的!”他怒吼一聲。
    閆壹卿收了扇子,深吸一口氣,也咳了兩聲:“我…我本也不願挑明,是你…裝糊塗……”
    他哪是裝糊塗,他是真糊塗啊!
    “我!不是!你!沒有!你!!”話說的都語無倫次了。又屁顛屁顛跑到鶴川腿邊上,“師兄,你不能信啊!”
    然鵝,他的好師兄並沒有理他。
    何清和閆壹卿看到這反應表示很新奇。
    “你激動什麼?你有斷袖癖,大家又沒說你什麼,而且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了。”何清旁觀,語氣不冷不熱。
    等稍微緩過來一點以後,南辭幹手抹了把臉,感覺到手上的冰涼以後,頓時清醒了不少。
    “然後呢?你們就懷疑我?”問題走向正軌,他沒有糾結在這個斷不斷袖的問題上。
    師兄還在呢……
    閆壹卿走到門口,又走回南辭身邊。
    “近塔者受五雷。金雷,木雷,水雷,火雷,土雷。”他走到桌邊拿了另一個茶杯,倒滿水,一飲而盡。
    “如果說老翁是山內結界,那麼五雷便是雷烽塔的結界,近塔者受完五雷,結界方可破。”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南辭身上。
    “據我所知,雷烽塔少了兩雷,分別是金、木兩雷,隻要看看你身上有沒有金雷和木雷的傷痕便是最好的證據了。”
    閆壹卿伸手作勢正要扒南辭的外袍,嚇得他一個激靈退後幾步,一下腿軟坐到了他“親愛的師兄”鶴川的腿上。
    何清捂了雙眼,感覺得到,接下來的畫麵會很血腥……
    “師兄…有話好說…”可能是出於這個年紀的身體的潛意識,他幾乎有些發抖。
    可出乎意料的是,鶴川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隻是瞪著他,怒道:“起開。”
    然而鶴川生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南辭坐到了他的腿上,而是出於某種不爭氣的生理反應……
    “起起起,這就起。”南辭賠笑道。
    凶巴巴的師兄開明了。
    南辭扭頭又對閆壹卿道:“你說什麼位置,我自己扒給你看。”說著正準備解衣服卻被閆壹卿製止了。
    “你你你你還是給師兄看吧,我…我和清師兄先出去!”閆壹卿深吸一口氣,拉了站在鶴川身側的何清就往門外跑,順帶帶上了門。
    “哦對了,在脊椎骨下側!”他在門外又喊道。
    莫名其妙……
    南辭臉不紅心不跳地正準備解腰帶,他那開明的師兄突然道:
    “要不,你還是自己看吧……”
    !!!
    我要是能自己看,他們還把你留在這裏幹什麼?!
    內心極度抗議。
    他特別想和他的師兄解釋清楚,他不是閆壹卿說的那樣,好吧也是那樣。
    但是他現在對鶴北是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是……他會信嗎?
    於是他隻得脫口而出一句:“師兄,我隻是是對你哥哥有意思,對你又沒意思。”說的沒心沒肺,還不忘補充一句,“而且又不是全脫。”
    雖然違心,但還是把正事兒辦了要緊。
    鶴川聞言,眉心一蹙,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不過…忍住了。
    南辭去掉外袍,鬆了腰帶,在脊椎骨下側的話,隻要露一半的後背就好了。
    於是他很小心隻露出了一半的後背。
    對於再次見麵,南辭除了激動和驚喜以外,他還有無限的緊張。
    他有一堆話想和他的師兄說,可是,照目前看來,這個師兄還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有一瞬間,沒有衣物蔽體的那半邊背,他感覺到了一絲涼氣。隻覺是入秋,太冷。
    可隻有鶴川自己知道,那是他自己憋不住的氣。
    身後之人愣了愣,“你可以穿上了。”撇去目光,掩去心跳,一切又歸於平靜。
    待衣物整理完畢,南辭衝門口喊了一聲:“進來吧!”
    屋外兩人才紛紛到達屋內。
    “怎麼樣?”閆壹卿最好奇。
    “相符無誤。”幹巴巴的語調硬生生地擠出這四個字。
    想當年南辭這種混蛋為了喜歡的人居然也做出過著英勇無畏的事兒,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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