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鳴鳳醒來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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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告訴我,這指環為何會在你那?”沐雪歌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枚銀色的指環。
    百裏鳴鳳眉頭一蹙,左手拇指在食指上一摸:指環不見了!
    “還給我!”
    沐雪歌仗著百裏鳴鳳眼睛看不見,悄悄抽出一根銀針,忽然發力,直奔百裏鳴鳳太陽穴刺了過去。百裏鳴鳳右手一擋、左手打在沐雪歌捧著指環的手上,在指環被拋起之時一把奪回握在掌心。同時鉗住沐雪歌手腕用力一扭,那銀針便停在沐雪歌喉嚨之前,任沐雪歌如何掙紮也未動分毫。
    “花邀月在哪!”
    花邀月端著碗泥漿一樣的東西快步走來:“沐前輩……”
    然而話剛開口,便被屋裏的景象驚得呆住了:百裏鳴鳳醒了!
    可……他怎麼與沐雪歌打起來了?
    百裏鳴鳳側耳傾聽,這聲音沙啞並不熟悉,可那內息分明是花邀月!
    “邀月,你的聲音……”
    “額……”花邀月下意識的摸摸嗓子:“染上了風寒,不礙事。你先放開沐前輩吧,是她救了你!”
    沐雪歌正欲開口,不想百裏鳴鳳居然毫不猶豫的將她放了,這倒有些意外。
    “哼!”一甩衣袖重新將銀針對準百裏鳴鳳:“把指環還我!”
    百裏鳴鳳念及是自己動手在先,且花邀月已說是此人救了自己,語氣便溫和許多:“此乃家師遺物,不能送予旁人。”
    花邀月連忙跑到床邊把碗放下,擋在百裏鳴鳳身前:“沐前輩,這指環鳴鳳確實一直戴著,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百裏鳴鳳扯扯花邀月的衣袖,將他移開——百裏鳴鳳不喜歡別人用針指著花邀月,況且憑此女這點身手,還遠遠傷不到百裏鳴鳳。
    沐雪歌將信將疑的把銀針放下:“師父?赫連徹是你什麼人?”
    “……”百裏鳴鳳垂下頭,又想起夢裏無數次欲救赫連徹而不得。攤開掌心,眼睛雖看不見,卻仍是朝著指環的方向:“是恩師。”
    沐雪歌聞聽此言情緒有些激動,一把抓住百裏鳴鳳的雙肩急急問到:“他在哪?他還好嗎?他怎麼沒來?”
    百裏鳴鳳頭垂得更低了,隻靜靜撫摸著指環,什麼話也沒說。
    花邀月連忙把沐雪歌的手從百裏鳴鳳肩上移開:“沐前輩,鳴鳳先前已經說了,此乃遺物,赫連前輩已經故去了。”
    “死了?”沐雪歌踉蹌著後退兩步,一下絆在後麵的凳子上,腿一軟便坐了下去。兩手堪堪的扶住桌子大口喘息:“死了……”
    “他那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死了?”念著,念著,淚水大滴的落下,順著臉頰打濕衣領:“你騙我,你騙我……你說好會來找我的!怎麼就死了?”
    百裏鳴鳳欲說什麼,花邀月卻握住百裏鳴鳳的手。他遲疑著抬起頭,花邀月卻隻輕輕幫百裏鳴鳳把指環戴上:“沐前輩是赫連前輩的夫人,先讓她哭一會吧。”
    百裏鳴鳳腹部的劍傷還未痊愈,眼睛也尚未治好,若貿然讓她知道赫連徹之死與百裏鳴鳳有關,隻怕百裏鳴鳳挺著這一身傷活不了多久。
    在十年前,花邀月還是“葉無歡”的時候,他親手將重傷的赫連徹送來。以沐雪歌的醫術,赫連徹性命自然無憂。
    至於赫連徹究竟是如何死的……那晚陪百裏鳴鳳跪在土丘前,花邀月便猜想:那土丘應就是赫連徹最後的葬身之地了。至於百裏鳴鳳當時滿臉的自責與懊悔……赫連徹之死恐怕與百裏鳴鳳脫不了幹係。
    沐雪歌又哭了一會,這才想起來屋裏還有兩名傷者,忙擦擦眼淚歉疚的頷首:“你先幫這位公子換藥吧,換完藥來找我。”
    “好。”花邀月應了一聲。
    說起這藥……還真是夠奇怪的,像泥一樣。
    不過花邀月並不懷疑沐雪歌的醫術——十年之前,“醫仙”沐雪歌的名頭可是響徹整個江湖。
    花邀月端起藥碗坐到床沿,猶豫片刻:“你腹部的傷該換藥了。”
    “我自己來吧。”
    花邀月無奈的摸摸遮在百裏鳴鳳眼上的紗布:可你看不見啊。
    “……”似乎明白了花邀月的意思,百裏鳴鳳再次低下頭,耳根漸漸泛起一抹紅暈。
    見百裏鳴鳳默許,花邀月便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可待真的捏住衣服,花邀月卻頓住了——
    在百裏鳴鳳還未醒時,花邀月滿心隻焦急他的性命是否能保住、幾時會醒。可如今他醒了,就這麼靜靜坐在這予取予求,花邀月心中竟多了些旖旎的念頭。
    看著那雪白的中衣,還有那中衣掩蓋下如玉的膚色,花邀月不禁咽了咽口水。
    似乎注意到有什麼不對,百裏鳴鳳微微偏了偏頭。
    花邀月連忙收起心思裝作無事發生,輕手輕腳的解開他的衣服。
    耳根紅霞蔓延至鬢邊,百裏鳴鳳尷尬的偏過頭去。
    花邀月專心換藥,並未注意到這些。
    小心翼翼的解開紗布將舊藥刮掉,又換一條新竹片從碗中挑起一塊藥泥,輕輕的塗在傷口上。
    “嗯……”
    花邀月本就竭力克製自己不去多想,可百裏鳴鳳這一聲壓抑的輕吟頓時使他難以自持。
    抬起頭湊到百裏鳴鳳麵前,便見百裏鳴鳳正咬著嘴唇。
    花邀月又湊近一些,那粉嫩的嘴唇近在咫尺,他若吻下去,百裏鳴鳳定然來不及躲。
    猶豫片刻,終還是拉開距離:“想叫不用忍著,在我麵前你可以不必堅強。”
    說著,俯下身繼續幫百裏鳴鳳上藥。
    隻是花邀月未注意到,在他俯下身的一瞬,百裏鳴鳳輕舒了一口氣——他感覺得到。
    百裏鳴鳳雖然眼盲,可他的內力與警覺性仍在。剛才發生那一切,他都知道。
    花邀月換完藥以後連忙出去了:花邀月實在不敢保證,若真與百裏鳴鳳獨處太久,會不會對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百裏鳴鳳靜靜躺著,伸手輕撫上腹部的傷口,漸漸睡著了。
    走到屋外,花邀月懊悔的在頭上狠抓一把:你不是答應了隻做朋友嗎!怎可再有此非分之想!
    沐雪歌遠遠的瞧見花邀月站在那,朝他招了招手:“磨蹭什麼,一會蠱毒又要發作了!”

    作者閑話:

    養傷這段劇情我挺喜歡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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