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機緣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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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邀月去百裏鳴鳳所住的小院找他,百裏鳴鳳果然又不在,無奈之下隻得來到街上閑逛。
此刻豔陽當空、萬裏無雲,卻因昨日剛下過細雨而並不悶熱,實在是難得的好天氣。
百無聊賴的閑步慢走,街市上一如往常的熱鬧,也偶爾會有幾個頑皮的孩童當街追逐嬉鬧,讓人心情不由都跟著好起來。
旁邊小巷中忽然傳來一聲淫笑:“哈哈!小東西,上次讓你給逃了,我看這次還有誰能來救你!”
花邀月轉了下手中玉笛,順著聲音望去,便瞧見巷中幾名大漢正緊緊圍住一人在肆意調戲,不禁搖頭輕歎:這青天白日的,那些人倒是好興致。
“啪”的一聲,一名大漢咧著嘴捧住臉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嘖!小東西挺夠味啊!”
花邀月把玩著玉笛就要離開,卻從那幾名大漢身影間的縫隙中瞥見了一角白衣!
握緊玉笛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推開巷口擋住自己視線的那名大漢,竟發現還是個熟人——便是上次在茶肆中調戲百裏鳴鳳之人。
轉而看向那抹白衣,便見白衣男子渾身酒氣、臉頰緋紅,他的衣衫被從領口扯破,鬆鬆垮垮的露出肩膀,雪白的肩上還被人捏出了一個紅紅的手印!
他嘴唇抿得很緊,任大漢如何捏他的臉也未吭一聲,一雙泛著淚花的眸中滿是屈辱與憤怒,死死瞪著周圍的大漢,顯得是那麼倔強。
隻看了那眸子一眼,花邀月的心口便是一陣揪痛。握著玉笛的手上青筋暴起,指關節發出“哢哢”的響聲,向來溫柔的目中瞬間被憤怒所填滿,溢出了無盡的殺意。
迅速脫下外套甩到白衣男子身上將其裸露的皮膚罩住,扯過鉗住男子的手“哢”的一聲掰斷,在男子驚愕的注視下眨眼間便取了那幾名大漢的性命。
花邀月出手招式十分詭異,不似尋常高手那般直取天靈、咽喉、胸口、脈門及丹田等要害,而是專擊太陽穴、腋下、軟肋、手肘、膝窩等痛穴,常常一擊之下便使人疼的無力反擊。
迅速解決掉幾名大漢之後忙用自己的身體把白衣男子遮住,擦幹他臉上的淚水、側首向身後躲在巷口附近看熱鬧的人群冷笑:“怎麼,沒見過殺人?”
這些人大多都是尋常百姓,雖好奇心重了些卻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當即便如鳥獸般四散。
花邀月回過頭來目中冷意已全然消失不見,隻剩心疼與憐惜。幫白衣男子裹好衣服,想要安慰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猶豫良久才喊了聲:“鳴鳳……”
幾乎是同時,那白衣男子感激的抓住他的袖口深深鞠了一躬,聲音因後怕和激動而有些顫抖:“多謝俠士相救!”
白衣男子此刻淚眼婆娑、神情柔弱、紅紅的臉上還帶著幾分醉意,竟比女人還美!當真是嫵媚動人、我見猶憐!就連閱人無數的花邀月都不禁被其驚豔。
看著男子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花邀月這才發現不對——眼前此人雖與百裏鳴鳳容貌極為相似,可百裏鳴鳳身上並無內息修為的痕跡,而此人卻應是略通一些的,且兩人氣質也完全不同——
百裏鳴鳳就如迎霜寒盛開的白梅,素雅高潔、傲骨天成、幽香清冽,自有一副淩然之態;而眼前這白衣男子容貌雖像極了他,眉宇間卻多了幾分柔情、目光楚楚動人令人心生憐惜,唇色不似百裏鳴鳳那般淡粉,反而嬌嫩欲滴、似誘人采擷。
若把百裏鳴鳳比作寒梅,那這男子就是一朵白蓮,似夏日裏的微風,令人心曠神怡、分外舒爽,柔而不弱、美而不豔。
不知為何,眼前這白衣男子的模樣分明如此惑人,可花邀月卻連一點想碰他的感覺都沒有,不由含笑搖了搖頭:看來我並不喜歡男人,幸好。
男子迷迷糊糊的扶住額頭看向花邀月:“俠士?”
迎上男子那猶泛著淚花的眸子,花邀月訕訕一笑:“別,我可受不起這稱呼!”
男子垂首擦擦眼淚,瞥見花邀月腰間那隻玉笛,頓時抬頭麵帶疑惑的仔細打量起他:“你是花邀月?”頓了頓,神情轉為驚疑:“可我從未聽過花邀月武功如此之高啊?”
花邀月摸了摸鼻子,湊近其耳畔含笑威脅:“想必你也沒聽過花邀月不挑食吧?若敢出去亂說,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他笑的那麼好看,半點都看不出是在威脅人。
見男子驚恐的垂下頭不敢再說話,花邀月把玩起玉笛隨意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隻是嘴上雖這麼問著,心中卻已在盤算:還未認清是誰便貿然出手,這可不妥。現在不光殺了人,還被那麼多人看到……要不把這男子滅掉?反正那些看熱鬧的人是不識得自己的。
想到此處又轉頭看看那男子,不禁無奈的歎了口氣——撇開如此尤物被殺了可惜不說,僅看著那與百裏鳴鳳極為相似的容貌他就下不去手。
“我叫憶。”話一出口,男子似乎清醒了許多。
“憶?”
“嗯……”猶豫片刻,終究還是問出心中疑惑:“先前聽你喚我”鳴鳳”,莫非我與他很像嗎?”剛才有個大漢也說上次被自己逃了,可自己此前從未見過那大漢。
花邀月挑挑眉又把憶仔細打量一番,聳肩到:“像,又不像。”說著把披在憶身上的外套又扯緊一些:“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免得又讓人劫了。”
憶目光一滯,眼神變得有些空洞,聲音透出無奈與難過:“我住在”秋水閣”。”
位於花園一側的書房中,窗子大開、房門輕掩,明媚的陽光灑進屋內,清風攜著雨後泥土的芳香吹進屋中,吹起滿室紙張“颯颯”作響。
一黑袍男子靜立在窗前書案邊揮毫作畫,隨其一筆點出畫中人的眼睛,畫中人的形象終於清晰起來。
畫中一輛馬車橫在路中央,車夫滿麵驚慌手足失措隻被寥寥數筆帶過,其後馬車簾子被掀起一角,一個英姿勃發的黑袍少年悄悄探出頭來,而那黑袍少年儼然就是這男子少時的模樣!
車前的馬上一名白衣少年側首安撫著懷中啼哭的孩童,他眉宇間透著些許異域風情,嘴角彎彎垂眸淺笑,那青澀靦腆的笑容是何等驚豔!暗淡了周圍的景色、也吸去了黑袍少年的目光,而他的模樣,竟與百裏鳴鳳有九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