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時……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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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憐,過去了就別想了,你該想的是以後。”
阿星拉著我離開那家音像店,我突然有些不舍得回頭看向音像店,“阿星,況雲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為什麼我當時不聽他解釋呢?也許……也許……”
“隻是‘也許’,而你這個‘也許’可能永遠不會實現!小憐,我不能再讓你這樣下去!明天,你就給我和那個‘寶寶’去約會!人家那麼在意你,你都不給他一個機會?”
“阿星!我隻把‘寶寶’當朋友!你不要亂點鴛鴦譜好不好?”
“寶寶”是我們部門新來的職員,因為長得很可愛又超會說笑,是我們部門的“笑星”,我知道他對我有好感,可是我沒有那份心,我的心,遺在了五年前,遺在一個叫“況雲”的人身上……
“小憐……你,不去試著忘記?”
阿星很無奈,而我,沒辦法。是!如果我夠聰明,應該去試著忘記,可是我沒有,我隻是,把它塵封了,然後騙自己說,我忘了,忘了那一切,我很開心……
可是我忘不了,所以,其實我並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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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剛上班,“寶寶”就神秘兮兮地悄悄對我說,我們部門又新來了一個人,我沒多大興趣地隨口問道:
“男的女的?如果是女的,‘寶寶’你可以當護花使者了啊,很好很好。”
“什麼啊!是男的啦!”什麼護花使者?她明明知道自己最想護的人是她。
“是嗎?”我淡淡地應道,“那還真是可惜了,‘寶寶’你——”
“文憐……”
一個聽似很激動的嗓音從我身後傳來,我瞬間僵住,因為這個聲音那麼熟悉,所以顯得那麼虛幻,我屏息靜默了幾秒,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我突然輕笑出聲,奇怪自己怎會這麼傻?我在期待什麼?期待況雲突然出現麼?怎麼可能?
突然,站在我麵前的“寶寶”睜大雙眼看向我後麵,我輕笑著準備取笑他,然而,我的雙臂被人抓住,並把我轉過去——
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眼前的人震得渾身僵直,腦子“轟”地一聲一片空白,耳邊隻聽到這樣一句話:
“文憐,終天找到你了……”
然後我便被眼前這個人緊緊的擁住,緊到快要窒息,我似呢喃地開口:
“況雲……”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為什麼不等我?為什麼不聽我解釋?為什麼躲得無影無蹤?為什麼,你都不會去相信我?”
我愕然,根本消化不了這麼多突然冒出的事。什麼等?什麼無影無蹤?什麼……
況雲放開我,直直看著我的眼睛,我被他眼裏的霧氣震攝住,全身動彈不得,他——怎麼,這麼激動?他一直在找我?為什麼?
“為什麼不等我去找你你就提前畢業?為什麼躲得無影無蹤?文憐,你好殘忍!”他好不容易找到工作回去找她,可是本該還有半年才畢業的她卻已人去樓空,甚至連個信都沒托給他,徹底消失在他生命中!那時他好後悔,好後悔為什麼自己不再堅持一點,為什麼會想著等她冷靜下來再找她?
我無言地看著他,殘忍?我很殘忍麼?那他呢?為什麼他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為什麼他能這麼理直氣壯地指責我?他為什麼都不會想想我這兩年是怎麼過來的?
“那隻是個誤會啊,文憐,你為什麼都不肯聽解釋?她是我們班的同學,那天她說快畢業了,她一直很喜歡我,說要我給她一點回憶……”
“所以你就給她那麼‘深’的回憶?”我突然插話,很清楚自己生氣了,憤怒了,因為他的隨便。
“不是!”況雲很氣憤地大叫,突又低下聲音,“我拒絕她,可她不放棄,突然撲向我……”況雲停下話看著我,“文憐,真的是誤會,你都不肯相信我麼?”
我有些意外,但並不很意外,我曾和這個男生相處那麼久,我明白他不會做沒有理由的事,我知道自己在意的其實不是這件事,而是——
“為什麼不早點來找我解釋?”
為什麼不當時就告訴我?我最在意的還是這個,為什麼隔了兩周才想向我解釋?我無法諒解。
“我不知道!”況雲突然很痛苦地低喊,“我不知道你看到了那個畫麵!我不知道你在生氣!那天晚上你也沒來找我,我以為你想讓我安心做畢業設計所以不想打擾我,一直到一個和我很熟的學弟突然問我有沒有找你解釋清楚,我才知道你那天來找過我!”可是那已是兩個星期後的事,他暗罵自己為什麼那麼笨,文憐再不想打擾他也從沒隔過那麼久都不找他的。
我真的是徹底呆住,我不知道那一切竟這般巧合,我和況雲竟隻因為這樣就錯過!
“文憐……”況雲軟軟地喚我,“你還會不會跑?”
我呆呆地看他,突然笑了起來,伸手攬向他,“笨蛋!”
我不知道我在罵他還是在罵我自己,或者都是,為我們錯過的這兩年。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