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靠近溫暖的白月光微涼•;夏澈 第五章·轉機 相遇在下雨的街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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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生活太平靜就會覺得恍惚。
初三的時光,就那麼平靜地過去了,家,學校,兩點一線,沒有波瀾,如同一池水,連有風吹它都不去起漣漪。
暑假閑適得有些不真實,窩在沙發裏麵看電視,拿著遙控器不斷切換頻道,從早看到晚,知道所有電台全部都變成五彩斑斕的電視彩條。
五彩斑斕的,原形的,用長方形拚接起來的圓形的電視彩條。充斥在整個視界,拉動出模糊的光點。
暑假和媽媽商量了一下,看到了一家服裝店正在招真人櫥窗model,就想要去試試。媽媽沉默了一小會兒,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站在櫥窗裏,工作時間是下午,總有那麼熾熱的陽光斜斜切過,然後打在臉上,留下了呈金色的斑駁。
有人從麵前不斷走過,不會把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一會兒哪怕一秒。
九月一號就在這樣子的時光中準時來臨。
照樣是報了一個不是特別優秀的學校。一直堅信是金子總會發光的,學校這玩意兒桎梏不住咱們這群有天賦的人。
是不是特自戀呐。
班上的同學都是挺能折騰的那種,所以老師們也天生養成了對吵鬧的免疫力。
平靜日子劃過半個月,之後總算有了點滋味了,因為——
星期一早自習的時候,班上一如既往地喧鬧,正式上課鈴打響的時候還是沒能止住。
聽覺很靈敏,所以老遠就聽見了高跟鞋踩踏水泥地的聲音,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是班主任來了,但是,好像還有一雙運動鞋踩著地板,發出了挺有力的聲音。
一直延續到教室門口,還是和那雙高跟鞋的聲音並存,有其他的人來麼?心底裏麵隱隱約約有一點點疑惑。
老師率先進來,站在講台上,笑靨如花。
“今天我們班有一個新來的轉學生,我們掌聲歡迎她!”聲音尖細嘹亮得堪比莎拉布萊曼,但是下麵回應的人極少,隻有稀稀拉拉的幾聲拍掌聲。
意料之中,所以台上的女班導沒有多少的失望,隻是朝著門外揮揮手,馬上一個女生就走進來了。
時間定格了。
陽光在她身邊留戀,跳躍在光線中淡淡的光屑。
“大家好,我叫蘇小陌。”聲音甜美,笑靨如花。
心髒仿佛在那一個瞬間被強勁的電流擊過,酥軟而迷醉的感覺侵襲上來,意識漸漸消散,眼裏麵隻有那一個嬌俏的身影。
真的好像。
真的好像。
她真的好像你,小玖。
“那……蘇小陌同學,你就做到第三排的第四桌那個位子吧。”老師的聲音把飄忽的意識拉回。
隔了一個組三桌的距離,還是挺遙遠的。
但是,就這麼望著吧,就這麼望著,看著那個像小玖一樣的女生出現在自己的生命裏麵,當成是一種寄托好了。
腦袋裏麵浮現出小玖在大年初三給我寄過來的一封e-mail,裏麵的每一句話都記得很清晰,清晰如初。
“不用再想我了,現在我和陸登在一起很好也很快樂,也祝你一切安好。”
一行話,打碎了所有的幻想。該幻滅的東西它遲早是要破碎的,盡早接受就好,少點疼痛。
自從那個叫做蘇小陌的女生轉來了之後,每天早上我都會來得晚一些,隻是想要在經過的時候能夠看到她,很傻的想法。
隻是單純因為她長得很像是小玖,所以有了一層淺淡的好感,說不清,道不明。
過了一段時間,按捺不住了,放學之後,自己在家裏想了很久,終於鼓起了勇氣,當天晚上就寫了一封簡短的信箋,但是署名隻寫了一個“澈”字。第二天想辦法要到了蘇小陌的地址,下午就寄了出去。雖然告訴我她地址的那位女生一臉的曖昧表情,但是被當時的自己自動忽略了。
想不到的是,居然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後收到了回信,心中大有歡喜,一來一往之間,有些微的熟絡了。
但是似乎我的生命中難以長久地停留自己想要擁有的一些人,三個月之後,她如同一團在陽光下的泡沫,匆匆忙忙地掠過一瞬間,然後簡簡單單地又消失了,而且,她還一直不知道我就是給他寫信的那個人。
就像一首歌裏麵唱過的那樣——
“多麼遺憾,卻無能為力。”
2)
但是,命運它總是會給你一個轉折點。
那天下了雨,我站在櫥窗裏麵,望著窗外微笑,不斷有人匆忙從麵前閃過,想要快些回家,那裏永遠有別的地方企及不了的溫暖。
突然的,一個女孩子跌跌撞撞地跑過來了,本來快要走過了,卻突然回頭,直直望著我,心底裏有個想法,想逗逗她。
於是——
眨眨眼睛,衝著她笑了笑。
沒想到我是個活生生的人吧,一下子愣住了。
“你到店裏來等等我,我馬上就要下班了!”衝他做出這句話的口型,不知道,她會不會進來呢。
頓了頓,她立馬就進來了,事情順利得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聽到了外麵店員和她在交談。但是具體說什麼也聽不清楚。
過了一會兒,抬手看看腕表,終於到下班時間了。
換好衣服之後,走過去,衝他揮揮手,“嘿!你好!”
“你下班了啊,慢走哦!”女店員臉上立刻堆起了笑容容,然後彎下腰,伸出右手示意我可以離開了。
“我們走吧。”我望著她,笑笑,然後抓住她的手拖著她出門了。
走了一段路,兩人之間是沉默在蔓延。
“知道我剛才為什麼會叫住你嗎?”問了她一句,但是沒看她的臉。
“啊……我不知道。”愕然,沒想到會這麼問。
“因為你真的很想很像一個人,像是我認識三個月的一個女生。”剛才看到她的時候,覺得她和小玖還有蘇小陌有點相似,但是卻也有些不同。
相較於她們,這個女生顯得有些陰鬱暗沉。
“中午我請你吃飯吧。”已經中午了,我提出了這個請求。
她聲音慵懶,像一隻肚子舔爪的貓咪,“隨便吧,我無所謂的。”
我盯著她看了很久,而後才說了一句“我現在才發現,原來你們兩個不像,一點也不像,她是一個很幹淨的女孩子,但是你狡黠得像一隻慵懶的貓咪。”
“是嗎?”她揚眉,樣子很可愛。
“撲哧——”我瞬間噴笑出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表情,很滑稽。還挑眉毛,真的是很搞笑哦。”
她沒有回應我的調侃,隻是冷冷看著我。有些不自在呐。
前麵有一家餐廳了,不知道哪根筋抽抽了,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知道,蘇小陌現在,過得好不好。”
“你認識蘇小陌?”做到了飯館裏,那個叫做淺夏的女生故作不在意地問我。直覺告訴我,她似乎和蘇小陌有點關係或者說淵源。
“以前的同學,隻相處了三個多月她就轉學了。嗬嗬,她可能還不認識我呢。”我輕笑著回答,正在想該怎麼開口打探。
“哦?那你了解她嗎?”她追問,話語裏有些微的急切
“怎麼,你認識她嗎?”找到了切入點,我打算趁熱打鐵。
“不,”她輕輕搖頭“我不認識她的。”但是她不知道,她此刻的謊言有多麼笨拙。
菜很快就上來了,我幫她剃掉筷子上的木屑,然後遞給她,然後看著她大口扒飯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住地想打趣她。
“哈,你的吃相可真夠‘優雅’的哦。”
但她並不理會我的調侃,隻是問了一個問題,“為什麼會想到要去當Model?為了錢?”
“No,隻為了看行人。”想了想,這麼會發了她。,但是真正的確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行人有什麼好看的。”她不解,繼續問我。
“算了,這件事情若是以後有機會我再向你慢慢講吧。”不想在糾結在這個問題上,見她也快吃完了,便叫來了服務員,讓她給了我一支筆和一張紙,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寫下來遞給了淺夏。
“這上麵是我的MSN和手機號碼,有事的話可以通過這個找到我。”
然後遞給她一張空白的紙,“把你的寫在這上麵吧。”
她剛拿起手中的黑筆,落在紙上,最終卻還是放下了手中的筆,“算了。”淡然說了一句。
女人心海底針啊。
“嗯,好的,那我先走了,待會兒還有事呢。”我拿起了自己的東西,迅速離開。
心底裏麵有一種得逞的快感,哈,待會兒你這個小妮子就自己結帳吧。
但是,我知道自己的高興不是為了別的,而是——
終於有了那個叫做蘇小陌的女生的一點消息,這一次一定要好好抓住,不能讓她再從生命裏麵溜走了。
一定的一定。
——Part2完——
(題外話:話說這次連載了很多,算是對咱很久不來更新的補償吧……希望各位看官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