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竇初開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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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總算過去,又是新的一個學期。揮手告別了六年級的生活,踏上前往青春的道路,迎來了新的一年——七年級。遲遲到來的楹樺生活總算來臨,終於可以拋開茗特的煩惱,迎接新的生活。不知在這裏,生活是否平靜?
因為第一個星期是迎新晚會,所以我沒有穿校服。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帶長袖的長裙。淺紫色,有著乳白色的蕾絲花邊。這是我設計的,如果怕踩到裙子,有方法把它折到短裙。如果是長裙的話,離地大約十厘米左右;短裙的話,大約在小腿肚那裏。
配套的是一把奶白色的遮陽傘,也有蕾絲花邊,不過是淺紫色的。這條裙子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之一。上麵繡有我最喜歡的紫薔薇,和蝴蝶。當初我得知父母和哥哥同意我來這裏讀書,便花了一個暑假的時間做好了十四套衣物,就是為了這裏的舞會。
但是,這十四套衣服可不是全是我的。我做的十四套衣服裏,十套是給她的。誰讓她不會做衣服,隻好可憐我給她做了。再說,她那麼愛漂亮,當然要穿漂亮衣服嘍。
說到這裏,我就不禁想到了她滿滿一個衣櫥的衣服。真可謂驚天地,涕鬼神!
不過還好,她的無理要求我已經習慣了。再說了,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抽出一點來給她做衣服不打緊。
很快,我就在教室裏等到了若然。她穿著我為她製作的公主裙,絲毫看不出她平日的性格。純白色的絲綢配上青色的紗,係上翡翠色的絲帶。手腕上綁一根銀白色的蕾絲。
現在我隻能祈禱不要有人上了她的當,把她當成淑女就行了。不讓,他一定會死的很慘!
“你好漂亮啊!”意料之外,說話的並不是若然。她正在化妝室裏上眼影,不知道她要幹什麼。
說話的是我們班的一個女同學,她叫“藍緣”,是學校裏的“包打聽”。有什麼消息,基本上沒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她的身材略胖,皮膚黝黑,但遮掩不住她純真的內心。這就是她吸引人的地方。也正因此,我十分高興能夠交上她這麼一個朋友。
不過她這個人有一個缺點,那就是總是犯花癡。每次見到她,她總是流口水。這次更厲害,口水流了滿地還沒有發現,繼續看著我發呆。
“的確,你的手藝真的不錯!”隻是另一個同班的女同學。她叫“婉越”,除了若然以外,她是我見過笑得最爽朗的女孩。她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她脫俗的清麗。她是繼藍緣之後,我在這裏交的好朋友。聽說她和藍緣是小道消息的搭檔。藍緣一直是收集人物資料,而她則是收集緋聞資料。
所以,班裏的人看見他們兩個就像是見了瘟神,能躲多遠就躲多遠。可是,我例外,因為我這個人就是缺少溝通。和他們兩個交朋友,就等於有了一把走向社會的鑰匙。我很慶幸能夠有這樣的朋友。
過了一會兒,若然化好了妝,從化妝室裏走了過來。她整一個人就像荷花池裏的蓮花一樣,美麗得無可挑剔。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讓人大跌眼鏡。
“嗨!你叫若然是吧!我叫德泯!怎麼樣,這輛車不錯吧!”德泯指著那天搶走的奔馳笑嘻嘻地說。
“你……”若然氣呼呼地指著德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嗬嗬!”德泯笑得前仰後翻,形象完全不顧。
“小姐,可否一起上車?”德泯突然停止不笑了,友好地邀請若然。
若然想也沒有想,便進了奔馳車。
德泯笑著搖了搖頭,也進了車內。隻不過,他們兩個一前一後,這樣就不會讓人誤會了。
“啊!!!”一聲淒烈之後,若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出了車子。
“發生什麼事了,若然?”我急忙拉住欲走的若然,問道。若然驚魂未定,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嚇……嚇……嚇死我了!”若然口氣斷斷續續地,似乎還沒有從驚險中回過神。“蜘蛛,裏麵有蜘蛛!”
什麼?車裏怎麼會有蜘蛛?我看了一眼滿含笑意的德泯,便什麼都明白了。
肯定是德泯故意的!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當初的事情不是解釋地很清楚了嗎?怎麼還是兩個人的戰爭不停止呢?他們兩個人還有什麼恩怨嗎?恐怕不止這些吧!
“若然,你和他的恩怨不止這些吧?”我疑惑地看著若然,詢問著她。
“……好吧,我告訴你……”
那天,我和若然買完學習用品,又被德泯搶走奔馳之後,我們在十字路口分開了。
恰好,若然在回家的路上遠遠望見了德泯。若然想到了德泯誤會過她,於是,就想要報複德泯。
說來也巧,若然身旁正好有一個賣正人玩具的小攤。若然心生一計,買了一個塑料蟑螂。
“啊……”一聲慘叫讓若然覺得大快人心。
“你……”這回輪到德泯氣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嘻嘻!”若然捧腹大笑,高興地手舞足蹈。
“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德泯惡狠狠地說,頭也不回地走了。
“怪不得,你們兩個的淵源還真多啊!”我無奈地看著若然,誰讓你先惹了他!
“可是,我用的是假蟑螂,他用的是真蜘蛛!”若然委屈地說著。傷心的樣子好像有人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喂,別誣蔑我可以嗎?我用的隻不過是個電動的而已,也是假的!”德泯從汽車中優雅地走出來,笑著解釋著。說得好像自己也很無辜,讓人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冤枉他了。
“叮零零……”鈴聲很不配合地響了起來。
“紫淑,我們走!”若然白了德泯一眼後,便拉著我走了。
不知道這次舞會會怎麼樣呢?
無聊的開幕式在我和若然兩個人做小動作中度過。接下來的自由活動,若然去換一套禮服,而我則是去廚房幫忙。這幾天,生活費因要做衣服的緣故,就快花光了。到廚房去幫忙的話,平時去洗碗,每小時可以賺50元;但這個禮拜是到酒店,可以去做糕點。如果我去幫忙的話,每小時可以賺150元。有這樣的機會,不賺才怪呢!
一小時後。
等我上完最後一層奶油,若然也換完衣服出來了。此時,她穿著一身藍色的禮服。高高的馬尾辮有藍絲帶紮了起來。用水藍色的絲綢做成長裙,再用乳白色的蕾絲編織成領圈。再然後,是藍寶石做成的耳環。不過那是不用穿耳洞就能戴上的。
而我,向來不喜歡麻煩。做糕點的時候,隻是穿了自己特製的圍裙。但是,那是我做的衣服裏最簡單的一件。用白色的麻布做成較長的圍裙,當然,必不可少的是上麵繡著的紫薔薇和蝴蝶了。
不說那麼多了,馬上就要吃午飯了。
度過的無聊的上午,下午就要外出活動了。(注:酒店是學校裏的設施。)此次外出是去學校附近的博物館參觀鬼屋。聽起來挺有趣的,可是不免讓人膽戰心驚。
“還以為去哪裏呢,不就是去鬼屋嗎?”我的頭又開始痛,那個聲音又在我的耳邊繚繞。一定是那個人,隻有他的聲音會讓我又這種感覺。
“嘔……”十分不巧,我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失優雅地嘔吐起來。不過說來也怪,這次我吐出來的是白色的。以往我都是吐黃色的,為什麼這回……
不知道下午是怎麼過的。隻記得,若然陪著我去了醫務室。那天下午,我和若然一直在那裏休息。
很快,到了四點,同學們十分準時地回校了。
“其實你們不去一點兒也不可惜,如果你們去了,保準不知道嚇得怎麼樣了!”說話的是薇娜,她是一個學習尖子。說怪也不怪,她這個人尖鑽刻薄,有事沒事都要找別人的茬。聽婉越說,她暗戀艾特,但慘遭被拒。為此,她被同學整整嘲笑了一個月。這樣也難怪她不喜歡和別人交朋友了。
晚飯是一個巨型蛋糕,那是我上午的時候做的。如果我現在不是這麼虛弱的話,我真想跑到廚房告訴他們晚飯吃蛋糕不好。但是,看著大家吃得那麼開心,我又不忍心了。其實,偶爾吃吃也不要緊。算了,不管了。
我沒有什麼胃口,吃了兩口就離開了。
我去了薔薇園。秋風佛過,薔薇花又謝了幾片花瓣。等待深秋,薔薇園就應該會沒有人來吧!
可是,即使現在才是初秋,薔薇園裏此時也就我一人。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突然,我眼前一亮,有人!看來喜歡薔薇的不止我一人啊!那個身影好像在哪裏見過。我回憶了片刻,哦,想起來了。那個人影應該是艾特吧,他也喜歡薔薇?
猛地,他的視線往這裏轉。我往旁邊一側,躲到了山坡下。過了十分鍾左右,我聽見腳步聲往遠處走的聲音。他大概走了吧,我想。
我走上山坡,夕陽西下,晚霞在天空中綻放。此時真的隻有我一人了!
我沉默著,思念著父母和哥哥,為何……我還是孤單一人……
很快,舞會就開始了,我回到了酒店。
“紫淑,你去哪裏了,讓我好找!”我一進大門,就聽見若然埋怨我的聲音。
“沒去哪裏,隨便走走。”我迷茫地望著前方,平靜地說道。
“唉……”若然無奈地歎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很快,麵前就有很多男生在邀請我和若然跳舞。我一個挨一個地望著,沒有他……若然也在人群中搜索著什麼。突然,她惱怒地咬著牙,我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是德泯麵無表情地和一個妙齡少女跳舞。
怪不得,看來若然真的喜歡上德泯了。
我和若然默契地對視一眼。狂奔出了禮堂。當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我和若然早以出了校門。
“嗨!”我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我疑惑地轉過頭,是艾特。
“你……你怎麼也……出來了?”我結結巴巴地說。真倒黴,好丟人啊!
“不想跳!”他開心地說著。
“會被懲罰的哦!”我提醒他說。
“你不也不怕?放心,反正受罰的也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你陪著我嘛……”他繼續笑嘻嘻地說。
我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後來忘記了是怎麼回到家裏的,隻記得離開的時候艾特的眼睛有點黯淡。
好像是我說了些不該說的吧?哦!對了!好像是我問他了薇娜的事情。他也不願意提往事吧。
第二天,如我們所預料的一樣,我和若然被罰打掃學校一個禮拜,並取消這次參加舞會的資格。
可是,奇怪的是,艾特好像沒有被罰。
“老師,還有我,我也提早離開了!”艾特挺身而出,在眾目睽睽之下自首了。
事後,我問他:“我和若然不會把你供出來的,你為什麼要……”
我的話音未落,艾特便說:“我願意!”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自顧自地清掃走廊去了。
一個星期的日子很快過去。因為被取消資格的緣故,我們沒有去參加閉幕式。
可是,盡管如此,我們三個每天都要比別人晚走一個小時。這天更好,足足晚走了三個小時。
我一直睡到日上三更才起床。誰讓我違反了校規呢?
又是新的一天,明天更美好!
九月八日,星期一,楹樺學校七(4)班。
“礫寧,後天是你生日,你要什麼禮物?”雪兒問她的同桌礫寧道。雪兒是坐在我身後的女同學。她整日整夜做著公主夢,是我見過的人中,繼若然之後最愛美的一個女孩子了。
“禮物就免了吧,請我吃一頓還說說!”礫寧這個人就是貪吃,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雪兒象征性地用手朝額頭上抹了一把冷汗。
“我……我……我找組織委員去了,讓她看著辦吧!”說完,雪兒逃似的跑開了。
“嗯……”組織委員是婉越,她似乎有些猶豫。
一旁的德泯看不慣她那個樣子,就說:“她是舍不得她的零花錢!大不了,我付嘛……”
德泯斜著眼,藐視地看著婉越。“誰……誰說的!你這個……這個……”婉越剛想開口叫罵,又覺得有損顏麵,一時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吧?我就說嘛!你這個人就是小氣!”德泯嘲諷地說。
“你……你……”婉越自知理虧,鬥嘴又鬥不過德泯,隻好在一邊幹生氣。
德泯對著他身邊的一個人露出一個“我沒說錯吧!”的表情。這就讓我想到了肥皂劇了的一個經典場麵:“婉越徹底喪失鬥誌,頭倒在桌子上,口吐白沫,一句‘誰來救救我’之後,便掛了。”
但事實並不盡然,婉越一副大義凜然的表現,說:“誰說我不願意請客,我請就我請!”
德泯一臉賊笑,“我幫你去拉人。”說著,便轉身想走。
婉越急忙拉住他說:“我還沒有說完呢!”德泯一臉茫然地望著她,“我請客,你買單!”
德泯還未反應過來,婉越仰天長笑三聲,說道:“你剛才不就是說,你付錢嘛?我這可是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呀!你還不謝謝我?”
婉越得意地一揚嘴角,德泯總算反映過來,三聲“好”之後,又說:“我付就我付,又什麼了不起的,哼!”
可是,德泯哪會吃虧,他跑到講台上,對著全班大喊:“捐錢啦,朋友們,兄弟們,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婉越她家太窮啦!我們要友愛同學啊!”
全班聽到這話頓時沸騰起來了,他們仰天大笑三聲“哈哈哈”,又朝婉越露出一個超級可愛的笑臉^_^。然後,笑嘻嘻地對德泯說:“我沒錢!”最後,回到座位上繼續剛才的嬉戲。
德泯第一次陷入如此窘境,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他眼前一亮,他急忙拉住前方欲走的瞿叫道:“好兄弟,好哥們,這次礫寧生日宴會的錢你來出吧!”說完,德泯急忙逃開了。瞿一臉茫然地望著德泯遠走的方向,好半天才反映過來。他這回是又苦沒處訴啊!
他的眼珠一轉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鬼點子。照常地,他又跑去了佳那裏。佳看見瞿跑來,就知道沒什麼好事情。剛剛轉身欲走,瞿一把拉住他,說:“嘿嘿,老佳,快點,拿錢來!”
佳哪肯就範,緊緊地護住他的口袋,一臉戒備地看著瞿。瞿瞪了佳一眼,好像在說“你敢說‘不’試試!”可憐的佳暗自叫苦。
藍天是個熱心人,不過他有一個缺點,就是有點花心。他見佳如此苦不堪言,便上前拍了拍佳的背。佳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可憐兮兮地對藍天說:“親愛的藍天,幫我付這次的宴會錢吧!”
說完,沒等藍天回答,就往門外衝。
俗話說“好奇心能殺死貓”。現在,藍天就是那隻可憐的貓。忙到是幫上了,可是苦了自己啊!
不過,好在,他的命中救星出現了。
艾特抱著一壘作業本從外麵走了進來。他看見愁眉苦臉的藍天,很是疑惑。
“天,你怎麼了?”艾特皺著眉說。
“噢……艾特啊……”藍天想了想,不懷好意地笑著說,“我最近手頭有點緊……嘿嘿……幫幫我吧……這次的活動費就你幫我出吧……嗯……借我五百元錢就行了!”
說著,還沒有等待艾特答應與否就走開了。這個班級啊,怎麼人人都用一個辦法讓人答應呢?
事後,我真的覺得這個班級實在太有意思了。
艾特何礫寧是一對十分要好的朋友,艾特碰到這碼子事,要推必定推給礫寧了。
話說當日中午,學校的自助餐裏有一樣是一個人隻能有一份的。這自然為艾特的計謀更添一點幫助。
“礫寧啊,這個菜每人隻能盛一份!”負責夥食的食堂管事提醒礫寧說。
“啊?!”礫寧失望至極,垂頭喪氣地去找位子坐。
“^_^礫寧啊!”艾特笑臉相迎,不由心生一計。
他端起那個每人隻能有一份的菜在礫寧眼前一晃。礫寧瞪大了眼睛,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艾特眼看誘惑成功,便一手拿著菜盤,一手和礫寧勾肩搭背。
“礫寧,咱倆來商量個事兒!”礫寧嗅著那菜香,早就已經忘乎所以然了,哪裏還管那麼多。
艾特看見礫寧點頭答應,心中奸笑一聲,大聲對食堂裏的同學說:“礫寧答應這次宴會費他自己付了!”
此時,礫寧早已目瞪口呆。但是,一切已經由不得他了。誰讓他是個貪吃鬼呢?這倒是讓他的錢包成了擺設。
……
四周一片靜寂,大家屏著一口氣,在礫寧的一聲“如果他們兩個去的話,錢我就出!”後,轉頭朝向我和若然。
然而,這麼大聲的話,對於我和若然來說,就等於蚊子叫。因為此時若然正對著鏡子研究自己的頭發;而我正看著窗外的帝女花神遊太虛。
“喂!!!!!”若然“啊!”地一聲,心一驚,剛買的鏡子掉落在地。
而我在這一聲中還未反映過來,轉了個方向,低頭對著飯盒發呆,邊發呆還邊用勺子攪拌著裏麵的飯菜。
眾人無奈地看了我一眼,轉向若然。他們憤怒的目光警告著若然“說不的話你死定了!”
若然的身子抖了一下,拉了拉我的衣袖,低聲道:“你去的話我也去。”
此時,我總算回過神來,說道:“你說什麼?”
若然白了我一眼,對眾人說道:“去就去,礫寧,你別反悔!”
說著,便拉著一頭霧水的我離開了自助餐廳。
“若然,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若然轉過頭,給了我一個爆栗,說:“我答應他們要去參加礫寧的生日宴會了。”
“哦。”原來沒我什麼事啊!
“你也要去!!!”我暈!原來有我事啊!等等,什麼?要去參加礫寧的生日宴會?!哦!不,我不要去!!!
“若然,要去你自個兒去可不可以啊,不要拖我下水!”我哀求似的對若然說。
“不行!!我已經答應別人了!容不得你反悔!!”若然轉過頭,怒瞪了我一眼,那表情像是要吃了我似的。
我暗地裏叫苦,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九月十日,晚上九點,暗月酒店。
“快走!”若然拉著依然穿著校服的我,大聲叫道。
“能不能不要去啊,我……我……我肚子痛!”我平生第二次撒謊道。第一次撒謊還記憶憂新……算了不說了。
“不行!”若然一口否決,“我不管你有什麼事,今天你不要去也得去,要去更得去!”
我站起身來,緊緊地抱著身邊的一棵樹,做垂死的掙紮。不是我不想去,而是今天原本是我茗特學校一個老同學的祭日。當年地震,他在我身邊為我擋去一根致命的柱子後,便去世了。我曾進答應過他每年的這天都會是我的齋戒日,我決不會在這一天去參加任何宴會。這個規矩我決不能破壞。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壞了我和我救命恩人的約定。
“若然,你也知道,當年……”我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我看見了一個人――希洛。
我別過臉,鄭重地對若然說:“你別忘了你答應尼泊不幹涉我和他的約定的!”尼泊便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說完便朝希洛的反方向離開了。
不料,希洛發現了我。想當年他可是我們茗特學校體育上的驕傲啊,而我則是我們茗特學校體育上的一大失敗。結果可想而知!
我還沒有開始進入跑步狀態,希洛已經追上我了。
“紫淑,我總算找到你了!”希洛說話惡狠狠的,早已沒有了當初的信任與依賴。
“你找我做什麼?”來者不善,我也不需要跟他客氣。希洛怒瞪我一眼說:“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當年的希洛了!我要你為我失去的一切陪葬!”
我抬頭看著他的眼睛,我們已經不是當年的我們了。甚至可以說,我們已經同一個世界的人了!嗬嗬,可笑啊!!我傷他難道真傷得那麼重嗎?
我的眸子裏有的是五分無奈,三分同情和兩分後悔;而希洛的眸子裏有的是六分憤怒,兩分凶殘,一分懊惱和一分期待。
我不著痕跡地抽出他抓住我的手,淡然地說:“那好說,你要我怎麼為那些你所失去的陪葬?”
“你說怎麼陪?”他玩味似的說。
眼中的懊惱和期待已經逝去,取而代之的是絕望。
他的眼睛猶如無底深淵,陷進去了就永遠別想出去。可是,如果你不陷進去,那他眼中的傷心便會讓你的心如同刀絞。
我並不例外!此時,我真的有點後悔,後悔當初那麼狠心地對他!可是,我更後悔的是:為什麼我沒有早一點看清楚我的心,非要到他快樂地如同翱翔於雲端的時候,狠心將他推向地獄?
“後悔嗎?後悔當初那樣對我?”他的語氣中有一絲不忍,但卻心狠。看來,他也是經過痛苦的抉擇才說出如此狠心的話來的。
我望向遠方,淡淡地說:“後悔怎樣,不後悔又如何?既然沒有區別,那又何來的後悔不後悔?”
希洛擒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身體移向他的正前方。
“你……”
“沒事的話,我走了。”
我見他久久沒有反映,便離開了。
次日,楹樺學校七(4)班。
若然把我叫到一個隱蔽的角落,對我說:“紫淑,我看你還是回家躲兩天再來上學吧!”
我疑惑地望著她:“為什麼?”
“因為……”
她剛說了兩個字,就呆呆地看著我的身後,許久,都像一個木偶一般。
我微微皺了皺眉頭,轉過頭,想要看一看若然看到了什麼東西在發呆。
我看到了一個少年。
嗯……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我想了想,哦……對了!就是那次若然推我的時候,扶我的那個少年。
可是,若然看到他為什麼會發呆呢?而且……
我回頭看了看若然。微風中,她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雙眸中,那是什麼?對,是恐懼、害怕……
終於,我在若然身上看到了她的膽小和畏懼。
我有轉會頭,不明所以地朝他眨眨眼睛。
少年的臉微微泛紅,側過頭,低聲說了句和若然一樣的話。
我正想問什麼,若然將我拉出校門。直到跑到我家門前,才容我緩了一口氣。
“紫淑,你知不知道,昨天你沒有去參加,礫寧他們就沒有舉行宴會誒!”
“那有怎樣?”我狐疑道。不就缺我一個人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宴會不歡而散誒!”若然看著白癡一般的我,歎氣說。
“還是那句話‘那又怎麼樣’?”若然垂下頭,又抬頭白了我一眼,說:“不跟你說了,反正再過幾天就是你生日了,到時候補給大家吧!”
“哦!”我抓抓頭,白癡一樣地說。
……分割線……
我結裳之年的生日以所有人放我鴿子(除了若然以外)而告終。
嘻嘻,看來是以牙還牙呀……
不過,我早有準備,那天我和若然各自吃了一塊我親手做的蛋糕以及一碗我親手煮的長壽麵,沒有一點浪費。
其實,我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了。
沒關係……
下次吧……
下次我一定會準備好多好吃的請大家的……
嗚嗚……誰讓我和別人有過約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