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任嘲。”吳晗聽完他的話，喃喃地念叨了一遍這四個字，眼睛認真地看向莫浩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脫粉兒的機會，也絕對不會給別人嘲笑你的機會。”
    莫浩波點點頭：“好。那我就期待著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嗯。那除了這三條，還有嗎？”
    “有啊。”莫浩波老神在在道：“第四，尊重你的私人時間和空間，以及你的隱私。”
    吳晗略微轉頭，將目光落在一張照片上：“你這讓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咱們的第一次見麵，一直到現在，我都還覺得跟做夢似的。”
    “那現在呢？咱倆一塊住了這麼長時間了，你還覺得像做夢嗎？”
    “現在呀。”莫浩波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下：“感覺更像做夢。”
    “哈哈。。。。。。”
    “唉呀！先別管夢不夢的了。現在我們來談談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吧。小鹿，這兩天你幾乎沒怎麼吃過東西。以往你毒癮過後覺得難受，想先睡覺再吃飯我都依著你。但是現在你的毒癮發作的越來越頻繁，每一次毒癮發作過後你依然想睡覺，但是經常是你一覺還沒睡醒，下一波毒癮就又來了。所以這兩天在你毒癮過後，我才總是會馬上逼著你吃東西。想必你自己心裏也清楚，如果總不吃東西，你的身體會垮的。但是顯而易見，光靠我逼你，作用微乎其微。這件事兒，你還得自己逼自己才行。”
    “嗯。”吳晗點點頭，“浩波哥，我會的。”
    “那就好。說了這麼半天的話也累了吧？睡一覺吧。”莫浩波扶他躺下，給他掖了掖被角。
    吳晗聽話地閉上了眼睛。
    在往後的日子裏，吳晗每次毒癮過後，即便是吃了吐，吐了再吃，無論多難受，他也再沒有打碎過一隻碗盤。
    “小鹿，如果你覺得身體有任何不對勁一定要趕緊告訴我。”莫浩波拿著剪子站在吳晗的身後，來回比劃著。這些日子吳晗的頭發長長了不少，但是又不能帶他去理發店，因此莫浩波就打算自己給他剪。
    “好的。”吳晗坐在椅子上，身上披了一件騎自行車用的雨衣。
    “那。。。。。。我就開始剪了啊。”
    “好。”
    莫浩波拿著剪子左右比劃了一下，開始“哢嚓哢嚓”地剪起來。莫浩波之前上網查過怎麼剪發，但是真正上手的時候，他才發現網上那些什麼角度啦，層次啦，他依然沒明白。因此現在他隻知道，照短了剪就對了。
    “emmmm好醜。”剪完之後，吳晗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地自言自語。
    “嗨嗨嗨怎麼說話呢？我可是第一次給人剪頭發，沒給你直接剪成光頭你就知足吧。”莫浩波用吸塵器吸著地上的碎發。
    “嗬嗬。”吳晗露出了這段時間不太常見的笑容，“雖然不大好看，但是確實利索多了。”
    “哼哼。”莫浩波哼笑兩聲，繼續清理著地上的頭發。
    又過了兩天，有兩個警察來到了莫浩波的家裏找吳晗。莫浩波被他們“請”了出去。聽兩個警察的意思，他們要與吳晗聊的事情蠻多，希望他短時間之內不要回家。莫浩波隻得到小區附近的一個超市閑逛。一直到中午飯點兒都過了，警察才給他打電話。卻在電話中告訴他，吳晗的毒癮又發作了。他急忙跑回家，和兩名警察合力將吳晗綁在了床上，之後兩名警察就走了。莫浩波熟練地打來一盆溫水，開始給吳晗擦不斷往外冒的冷汗。陪著他度過這異常難捱的時間。
    “小鹿，今天警察來都跟你說了什麼？能告訴我嗎？”
    待吳晗的這波毒癮過去，莫浩波像往常一樣，扶他去衝了個澡，再將他扶回床上躺下，又給他蓋好被子。不過這次吳晗毒癮過後卻並沒有像之前那樣煩躁不堪，吵著睡覺，甚至耍渾。反而異常的安靜，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警察剛剛來過，吳晗就變成了這樣，想來肯定是警察跟吳晗說了什麼。因此他才會有此一問。
    “沒什麼，就是問我和公司團隊中哪些人有矛盾。他們說如果我是被動吸毒的話，那麼最有可能下手的就隻有我身邊的人。隻是我實在想不出來，究竟會是誰對我下這樣的狠手。平時我們之間確實會有因為意見不一致近而爭吵的時候，但是恨我恨到這種地步的，應該不會有。這樣陷害我，於他們沒有任何好處，我想不出他們這樣做的理由。”吳晗說完，下意識地將被子往上提了提，仿佛尋找一絲依靠一般。
    “原來如此。”莫浩波掏出手機，在咕嚕上輸入“嗎啡的吸食方法”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