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輕生還是中邪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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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去遊玩的願望算是落空了,公交車上耽擱了不少時間,又陪封雨去警察局錄口供,回到宿舍都已經五六點了,大夥兒都有點累,就躺了會兒。
    封雨今天是比較開心的,畢竟抓了小偷,自己也算是除惡揚善吧。不過自己卻不是很累,大概是興奮讓他消除了疲倦。舍友都睡了,自己又要陷入孤獨的境地中了,他選擇看看日記,避免自己亂想。
    日記篇名叫做“獲獎”,封雨小時候其實也很優秀的,在班上名次也是不低的,平時大大小小的獎狀沒少拿。要是每次都記下來也挺繁雜的,想必這次得獎對於封雨而言意義非凡吧。
    學校舉辦了一場作文賽,名次靠前的人可以參加縣裏比賽,封雨以第一名的成績取得了參賽資格。這是封雨真正意義上的去縣城,上次去是很久以前,而且那是一段痛苦的旅程,為了檢查手臂。
    封雨把這消息告訴了父母,他們知道後也很高興,但對於封雨的第一次遠行,還是不大放心,出門前都還是叮嚀這囑咐那的。
    這次共有四個人,兩個高年級的,兩個低年級的,分別參與兩種級別比賽,封雨屬於第一種。
    這次是乘坐私家車去的,這時候很少有小車,至少在封雨眼裏小車就是個稀奇玩意兒。也就是這稀奇玩意兒讓封雨苦不堪言,起先父親是給準備了暈車藥的,但是由於身體差,封雨還是一路嘔吐。快要到達縣城的時候封雨都後悔來參加這個比賽了,同伴中也有暈車的,不過情況卻是要好很多。不像封雨吐的麵色發白,渾身無力,睡也不是,坐也不是,都是同樣難受。
    還好比賽是第二天,不然封雨是準備棄權的,他實在是難受,頭一次坐這樣的車,現在已經虛脫了。他沒有吃飯,也沒胃口咽下任何東西,一直躺在床上休息。
    比賽如期而至,封雨平常發揮,同伴們卻是有點失意之感。不過好不容易來一趟縣城,老師們還是帶著大家四處逛了逛,買點東西給父母,或是留作紀念也好。但是這一逛就出了事兒,有人迷路了。
    縣城就是跟鄉下不一樣,光是眼前街上穿梭的汽車就是封雨見過的好幾倍,而且人流量也是特別多,一不留神就發現老師和同伴們憑空消失了。
    前麵有三個路口,封雨不知道他們從哪裏走的,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做。他隨意選了一條路,來到了江邊。此刻正是夕陽西下時,落日餘暉灑在江麵上,粼粼波光讓人神之迷離,眼花繚亂。
    本來內心焦急的封雨看著良辰美景忘了自己迷路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這一刻他覺得好熟悉,如果忽略周邊的人的話,這不就很接近那個世界了嗎。
    水鳥一會兒貼近江麵飛舞,一會兒又故意遠離振翅高飛。那自由的鳥兒最讓封雨羨慕,自己要是和它一樣就此生無憾了。想歸想,封雨也很清楚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但死後就不一樣了,誰又知道死後的世界有什麼,或許可以自由變身呢。
    此時此景讓封雨更加向往心中的那個世界,因為父母之間的矛盾從未停止過,對於那個家他真的不抱期望。
    充滿硝煙味的家庭給予封雨太多失望,讓他毫無安全感。他不知道那個家什麼時候就會突然消失,也許下午放學後家裏就物是人非,也許一覺醒來爹媽都已不見……
    封雨感覺江水在召喚他,水鳥在呼喊他,那個世界也離他越來越近。就在寬闊的江麵上,蝴蝶歡快的朝他飛舞,蜜蜂嗡嗡作響向他拍掌,小狗也蹦蹦跳跳的歡迎他……
    兩位老師遠遠看見封雨在往江中走,像是中了邪一樣。這可把他們嚇了一跳,人要是出了問題,他們怎麼逃得了幹係。
    他們一邊朝封雨跑一邊大喊,但是畢竟在江邊,水聲也是很大的,很難聽清楚。封雨是聽到了聲響,但他並不想去理會,那個世界在迎接他,怎麼可能失去這個機會。
    封雨的身體幾乎全部沒入水中,隻有一顆腦袋在漸漸移動。還好兩位老師會遊泳,就在封雨的嘴巴快要被江水灌溉的一霎那,其中一位老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抓住封雨的右手。然後兩人拚命拉回了這個輕生的孩子,還好江水不是很湍急,不然封雨早被衝跑了,兩位老師根本來不及解救。
    封雨倒是並無大礙,隻是在老師抓他手的時候嗆了幾口水,另外一個老師又配合的很好,幾乎是把他給頂著出水的。岸上的冷風把封雨吹得稍微清醒了些,老師們都以為封雨中了邪,一時半會兒也不敢輕易放開他。
    但是封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抑鬱患者在自殺的時候是衝動,可是不代表他頭腦不清醒,或是鬼迷心竅。
    老師們試圖問出“自殺”的緣故,封雨也看出了他們的疑惑,但是又不能說是自己清楚。既然沒能成功進入那個美好世界,那麼也不能暴露自己的問題。反正都是小地方的人,多多少少還是比較封建迷信的,那就順水推舟吧。
    “老師,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在街上與你們走散後,就來到了這裏,可是也沒找到你們,我就在這裏休息了一下,突然江裏出現了一條大魚,慢慢遊到了淺處,我跑去抓它,但是一進到水裏,那魚就往回遊,可是我回不了頭,也控製不了身子,更出不了聲……”封雨也很驚訝,自己連說謊都那麼有模有樣,也不怕別人不信了。
    兩位老師將信將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假若不是中邪,這眼前發生的一切將無法解釋。一個孩子怎麼會去要自殺,他們又打量打量封雨,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所以隻好選擇相信了他的說法。在這些小地方不時發生些靈異事件,也不足為怪。況且這是在江邊,每年由於各種原因來這裏自殺的人不在少數。如果說這是冤魂聚集地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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