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昭武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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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時已過,巳時剛至。
李綱一邊來來回回的在屋中渡著步子,一邊時刻不停的盯著屋中角落中的銅漏。
“現在是什麼時辰啦?他們去了多久啦?”李綱對著自己的下人詢問道。
下人用眼看了看銅漏,對著李綱說道:“辰時已過,巳時將至。他們去了將近也快一個時辰啦!”
“這都快一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中途出了什麼事故啦?”李綱好似自言自語般,對著自己府中的下人詢問道。
“應該不會吧!有開封府尹聶山聶大人一同前去,應該能夠確保萬無一失的。”下人回道道。
“那麼為什麼還不回來?”李綱說著話,一屁股坐到了茶幾旁的椅子上,隨即伸手端起了桌子上空空如也的茶杯。端起來剛伸到了自己嘴邊要喝的時候,這才發現,茶杯是空的,便又將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也許是因為手續交接起來,比較繁瑣吧!大人莫急,還請稍安勿躁。”下人說著話,走到了李綱的身前,端起李綱茶幾上的茶杯,重新換了一杯新茶水,放到了李綱的手邊。
李綱端起這新沏好的茶杯,左手端著杯座,右手食指和拇指,兩個指頭捏著茶杯的蓋子,一邊撥拉著茶葉,鼓起腮幫子吹了吹熱水,稍微泯了一口熱熱呼呼的茶水。一邊將茶杯端在手中,口中輕聲吟道:“晴明風日雨幹時,草滿花堤水滿溪。童子柳陰眠正著,一牛吃過柳陰西。”李綱一遍吟著這首詩,一邊在心中暗暗的想著,自己有朝一日可以過上這樣的日子,該多好,遠離塵世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
那麼李綱想過什麼樣的日子呢?這首詩又是描述的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呢?是這樣的:雨後的晴天,風和日麗,雨水蒸發得無影無蹤。小溪的河槽水流上漲,岸邊叢生綠油油的野草,盛開著絢麗的野花。一個牧童躺在柳蔭下,睡夢正甜。而那頭牛隻管埋頭吃草,越走越遠,直吃到柳林西麵。
就在李綱端著茶杯沉思的時候,耳邊聽的府門外,兩聲長短不一的馬鳴聲響起。
“來了!”說著話,李綱竟然從椅子上蹦跳了起來。
“大人,我把人給您接來啦!”下人一邊領著王磊向著府門中走進來,一邊對著李綱說道。
在賓主雙方的引薦之後,李綱對著王磊開門見山的就對著他簡單的敘述了一遍開封城裏發生的事情。
李綱對著王磊問道:“現如今,能夠替我出麵,尋找康王趙構一行人下落的人選,是你,且也隻能是你替我走一趟啦!我現在是分身乏術,實在是走不開。”
王磊聽著李綱說的話,沒有言語。
李綱繼續對著王磊說道:“王磊,王壯士,你此行可有把握?”
“沒有!”王磊回答的很是幹脆,幾乎就是在李綱說完之後,張口就來,仿佛就跟這句話沒有經過他王磊的大腦一般。
“你有什麼條件盡管提出來。你隻要提的出條件,我就能給你做的了主,辦的到的。”李綱說道。
李綱以為王磊在跟自己要條件呢,也是一個被關在死牢中一年多的人,一個懂得人世間美好的人,你再讓他去過刀頭舔血的日子,他肯定是不會願意的。
“李大人,你誤會啦!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磊解釋道。
“這到底是為什麼呢?現在大宋朝的安危,我大宋子民的安危,可都指望著你呢?還請你務必幫幫我!”李綱咽了口唾液之後,接著對著王磊說道:“康王趙構可是去金營談判去了,如果康王趙構沒有去成金營,那麼他大金就會有借口對我大宋繼續發兵攻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腳下,我們現在身處的大宋東京汴京可就第一個被金兵打進來,到時候我們可就真成了亡國之奴,喪家之犬啦!”李綱說的激動,竟然一時不慎,弄得他下頜的胡須都被自己的唾液給打濕啦!
王磊對著李綱說道:“現在所有人都知道,康王趙構被金兵給扣押了起來,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為。”
“你的意思是康王沒有被金兵扣押,隻是不知道康王一行人被金兵偷襲暗算之後,突出重圍,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李綱問。
“這隻是其中一種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康王趙構一行人不是被金國人偷襲暗算的。”王磊好似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這才對著李綱說出來這一句話。
“你的意思是朝中有內鬼,朝中有人幹了金國人想幹而幹不成的事。”
王磊聽完李綱的話,對著李綱點了點自己的頭。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呢?金國人見不到人質康王趙構一行人,一怒之下發兵攻宋,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李綱百思不得其解的說道。
“欽宗皇帝趙恒的皇位來的太過於突然,來的太過於簡單啦!”王磊說道。
“啊?”李綱聽了這話,猛的向著王磊走來,一把抓住了王磊的手腕,說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做皇帝?可是他這麼做,金國人的鐵蹄之下,金兵的踐踏之下,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啊!”
“也許,他們跟金國人達成了某種協議吧!”王磊說道。
“那麼,依你的猜測,這個內鬼是誰?是哪一位王爺?還是朝內的大臣們?”李綱詢問著。
就在李綱疑惑不解的時候,王磊緊接著又說出了一句話,嚇得李綱不輕。王磊跟李綱緊跟著又說道:“也許還有別的可能?比如康王趙構是故意躲藏起來的,故意跟金國人合夥做下了這個自己被金國人扣押下的假象。”
“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太可怕啦!讓你說的,我都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啦!那麼,依你的意思,你看這其中那種可能最有可能呢?”李綱對著王磊懊惱的說道。
“這個不好說,得好好的調查一番。”王磊說道。
李綱道:“那麼,你在調查期間,需要我來做些什麼?”
“我需要的就是,最大限度的自主調查權。我還需要一個官方身份。”王磊回道。
王磊說完,李綱經過一段時間的深思熟慮之後,一拍手,下人們便送進來了一套捕快的服飾。
王磊見狀,對著李綱說道:“你這是要讓我做一名提轄嘍?這可是一個費力不討好的身份,而且我還想著我的後人們能夠棄武從文,考一考科舉呢。”
李綱聽罷,對著這名下人揮了揮手,將這人打發下去之後,又拍了拍手,隨即又走進來一名下人。
這名下人,用手拖著一套軍備:精煉唐刀、貼身軟甲、一麵盾牌、牛筋縛索,一麵腰牌等等,還有一個百寶囊。下人將這些東西放好之後,打開了百寶囊裏麵是一些常見常用的暗器:飛刀、飛鏢、鐵蒺藜…
王磊走到跟前,拿起腰牌,上麵寫著四個大字:昭武校尉。
王磊見狀,手拿著腰牌,低聲說道:“昭武校尉,武散官名。唐始置,正六品上階,下階為昭武副尉,宋沿置。正六品,比我之前的高一級。行吧,就這個昭武校尉吧!”
說著話,王磊便伸出雙手一番擺弄,一會兒的功夫便嫻熟地將這些東西俱都披掛了起來?隨即又蹲下身子,用兩截麻繩把褲腳紮緊。
待的王磊一番穿戴妥當之後,李綱頓時覺著一股精悍殺氣撲麵而來。
至於王磊為什麼不要提轄這個官,是因為他不僅隻是一個下級軍官,主要的任務就是管捕盜的,當然古代軍警不分,他是軍職,但主要職責就是捕盜,或者警衛工作的,而且還是一個具體做事的,最多相當於個派出所所長,或者警衛排長,連公安局長都算不上。不過他主要還是軍職,比較有名的就是花和尚魯智深魯提轄。
提轄又是捕快,是捕役和快手的合稱,他們是負責緝捕罪犯、傳喚被告和證人、調查罪證。“
捕快:捕役,捕拿盜匪之官役也;而快手,動手擒賊之官役也,因二者性質相近,故又合稱為捕快。
捕快平日身著便裝,腰掛表明身份的腰牌,懷揣鐵尺、繩索。領班稱“捕頭”、“班頭”。老百姓稱捕快為“捕爺”、“牌頭”、“頭翁”、“牌翁”等等。在明清法律條文中,稱捕快為“應捕”或“應捕人”,即“本有逮捕罪人之責的人”。有的大州縣,捕快往往配備馬匹執行公務,故又稱之為“馬快”。而徒步者,則稱之為“步快”、“健步”或“楚足”。各州縣在編的“經製正役”的捕快,因州縣大小而決定其人數。捕快所承擔的偵破任務都是有時間限製的,叫“比限”,一般5天為一“比”,重大的命案3天為一“比”。過一個“比限”,無法破案的,捕快便要受到責打。捕快在古代屬於“賤業”,並嚴格規定他們的後代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以免有辱斯文。即便他6們脫離捕快行業,其子孫也必須在三代以後方有參加科舉考試的資格。
雖說有宋一朝武官不如文官,但是昭武校尉一職也比做一名提轄做一名捕快好,就因為這樣,王磊才選擇做一名武職。
王磊收拾妥當之後,對著李綱說道:“最後一個要求,我需要一個人。他是一名捕快,一名六扇門裏麵的高手,可是這個人被朝廷迫害過,找他出山有些麻煩。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