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君臣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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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無月,夜黑風高。
宮,皇宮,皇家禁地。
李綱一行人在安道全的拚死保護下,終於來到了身前的這座皇宮跟前。
麗正門,進入皇宮的第一道門戶。
李綱一行人就在這麗正門的城門樓下李綱這個時候眼前就是這個坐落於汴京宮室宮城周廻達五裏之大的皇宮。麗正門裝飾華麗,城門為鮮豔的朱紅色,門麵上綴以九九八十一顆金釘,屋頂之上所鋪均為上好的精銅所鑄造而成的瓦片,雕梁畫棟之上鐫鏤著龍鳳天馬的圖案,從遠處遠遠的望去,真叫一個光耀奪目。在平時的時候,這個麗正門的城門樓,是皇帝舉行大赦的地方。
守衛麗正門宮門的侍衛,眼見來人是現今的主戰派,這座汴京的守禦史李綱李大人,可以這麼說他們這些人的生死都在這個李綱的手上,他李綱不敢將現今的宋欽宗趙恒怎麼樣,可是要想弄死他們這些人還真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簡單。就因為這樣所以這些個守衛城門的人對著李綱是格外的客氣。
在經過簡單的詢問之後,便大手一揮,守門軍卒便趕忙將宮門打開,放李綱一人走進了皇宮裏麵。
經過麗正門的宮門,便來到了一座大殿的身前。
眼前的大殿就是這座皇宮的正殿,名字叫做大慶殿,是舉行大典的地方。大慶殿之南,是中央政府辦公機關,二者之間有門樓相隔。大慶殿之北的紫宸殿,是皇帝視朝的前殿。每月朔望的朝會、郊廟典禮完成時的受賀及接見各國使臣(先前是跟契丹和西夏大理國的使臣,現今契丹變成了大金國)都在這紫宸殿舉行。
大慶殿西側的垂拱殿,是皇帝平日裏聽政的地方。紫宸、垂拱之間的文德殿,是皇帝上朝前和退朝後稍作停留、休息的地方。
北宋皇宮內的殿宇並不很多,後宮的規製也不很大。內朝的宮殿也就隻有十餘座。勤政殿、福寧殿是皇帝的寢殿。
此時的李綱被管事太監領到了勤政殿的門口,管事太監輕聲對著李綱提醒道:“李大人,聖上這些天被宋金的戰事,還有康王議和的事情,攪的無一時安寧,就在你來之前不久,剛發過一次脾氣,估摸著現在也正在氣頭上呢!”
李綱聽罷,心裏一驚,這些事情就讓聖上不得安寧,不知道在他知道了康王趙構和少宰張邦昌一行人失蹤之後,又會成什麼樣子?
不過還沒等他李綱來的及細想,便邁步進了這勤政殿內。
李綱剛一進門就雙膝跪地的,對著宋欽宗趙恒,道:“微臣李綱參見吾皇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欽宗皇帝趙恒此刻正坐在一麵羅漢床上一麵批閱著奏折,一邊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臉上陰晴不定的。欽宗皇帝趙恒聽到李綱的聲音後,也隻是抬眼瞟了一眼跪在羅漢床一旁李綱一眼,有氣無力的輕聲說道:“奧!李綱,李愛卿!大晚上的你怎麼來了?”
李綱,答道:“陛下!出事啦!出大事啦!”
滕的一聲,欽宗皇帝趙恒從羅漢床上立了起來,緊走幾步,到了跪在地上的李綱身前,急切的問道:“出什麼事啦?誰出事啦?金兵反悔了?又派兵打過來了嗎?”說著話,欽宗皇帝趙恒竟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
“康王殿下出事了!議和使團出事啦!”李綱回答道。
欽宗皇帝現在是最聽不得一丁點的壞消息,這些天他聽到的無一不是壞消息,以至於惹惱的欽宗皇帝不知道打碎了多少件自己的心愛寶物。
“康王率領的議和使團到底怎麼出事了?你趕緊給我說清楚!”欽宗皇帝再次急切的詢問道。
“就在兩個時辰之前,在微臣的府門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跟隨康王殿下出使金營議和的武士,這個武士出現在我府門前的時候,就已經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也還是多虧了前禦醫神醫安道全的醫治方才醒轉了過來,可是就在這名武士醒轉過來,訴說他們遇襲的事情的時候,便被歹人偷襲暗算了,安神醫好不容易逮住了一個人,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被同伴放暗器殺掉了。後來微臣在安神醫的護送下前來皇宮,方才出門不久便又先後遇到了兩夥想要暗殺我的歹人(第三波秦海的幫手,李綱不知道。),多虧了安神醫的拚死保護,我才能脫離險境來麵見聖上。到現在為止,微臣也隻是知道康王一行在京西一帶遇險,武士在咽氣之前反複說著東邊東邊…微臣猜測康王應該就在東京以東西京以西一帶遇險的。”
“安神醫是不是曾經的水泊梁山上的排名第五十六的神醫安道全?怎麼不見他人呢?”
“回聖上,正是此人。”
“那麼他現在何處呢?”
“微臣在來皇宮離開他的時候,他剛跟秦海碰頭,決鬥呢!現在微臣也不知道他安道全怎麼樣了,有沒有脫離危險!”
“一,你確不確定安道全有沒有生命危險?二,你可知這個秦海是什麼人?三,為什麼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沒能派兵圍剿?”
“安神醫有沒有生命危險現在微臣也不知道,可以派人過去看看。秦海這人微臣也知道,派兵圍剿,微臣無兵可派啊!臣無權調動一兵一卒啊!”
“現在你有了,朕,這就下一道諭旨,命你全權指揮汴京城內的禁衛軍,馬上去把秦海的家給我繳嘍,如預抵抗格殺勿論…”
“臣,遵旨!”說著話,李綱就要走。
欽宗皇帝又把李綱給叫住,吩咐道:“你務必保證安道全的安全。如果他有什麼不測,務必盡全力救治。如果他不幸遇難的話,務必厚葬他,同時我還讓你辦一件事,就是你可以任意提拔你看中的人,我不管他是軍卒還是綠林好漢,即便就是有過案底罪名的人,隻要你看中了的人,就給我放心大膽的用,誰要是嚼舌根子,我砍他的腦袋。”
就在這個檔口,有一名太監進來稟報,道:“方才開封府尹來報,城中發生了一起嚴重的械鬥,死了四五十人之多,其中兩人分別是秦海和先前水泊梁山上的賊寇安道全…”這名太監話還沒說完,就挨了欽宗皇帝左右開弓兩個大耳刮子。隨即,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大宋境內沒有梁山賊寇,隻有忠肝義膽的梁山好漢。聽到沒有!”
挨了打的太監還尋思著這會兒梁山餘孽死了,欽宗皇帝會高興點,賞點自己什麼呢?那成想給了自己兩個大耳刮子。挨了打也隻得,唯唯諾諾的連聲回是。
欽宗皇帝氣籲籲的對著太監說道:“聽明白了,就給我滾出去吧!滾…”
“李綱我再交代你一件事,我要讓你對著汴京城民大肆宣揚安道全的事跡,咱們不能讓老百姓說咱們,人家為了咱們辦事出力,犧牲了咱們卻不好不顧的。還有就是他安道全可有子嗣沒有?”
“沒有!”
“那麼就昭告天下,所以活著的梁山好漢能夠為我大宋出力辦事的,一縷見官升一級!其他武林人士凡能為我大宋出力的,在辦差期間一切的吃喝用度由朝廷買單。我就不信了我大宋的男兒們掘地三尺,找不出康王一行人的下落。”
這個時候的欽宗皇帝趙恒簡直就像輸急了眼賭徒,在搏命壓最後一把一樣。在欽宗皇帝他的皇帝的龍威下壓得李綱根本就喘不過氣來,甚至額頭上都滲出了細汗。
“臣領旨!”李綱趕忙伏下身子低下了頭,恭恭敬敬的對著欽宗皇帝回答道。
“起來吧。”欽宗皇帝說著話拿起了禦筆,身邊的太監總管趕忙拿過來了一封空白的聖旨,又趕忙扶他坐正在椅子上替他研磨好了墨水,欽宗皇帝筆走龍蛇,唰唰唰的沒幾分鍾就寫好了一封聖旨交給了李綱。
欽宗皇帝將聖旨交給李綱之後,便接過太監遞來的茶,用杯蓋撥拉著漂浮在上頭的茶葉,喝了起來,再也不用眼看李綱。
李綱見狀,趕忙識趣的離開了這個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