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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一起吃飯,如果不是許義諾找到餐廳就是這樣的畫麵——
    “我要三份變態辣的雞翅,一份蛋炒飯,多放鹽多放辣。”然後我看著許義諾不知道給他點什麼,他說他沒有忌口,想著讓他跟我吃一樣的,他又說他口味清淡,我對沒有什麼味道的飯菜一點兒也不了解。
    “蛋炒飯有辣椒嗎?”
    “可以吧?”
    “沒有辣。”
    連辣椒都不放的蛋炒飯,那有什麼意思?
    “麻煩給我多放番茄醬,給他一份正常的蛋炒飯,你還吃什麼?”
    “隨便,我不挑食。”
    非讓我點?
    “那就一份蛋卷,一份丸子,一份油菜。”點菜好痛苦。
    “你要喝什麼嗎?”
    “no,我不想喝茶,也不想喝芬達。”
    “好吧,那我自己喝。”
    “我去買冰銳。”
    “你又喝酒?別,我還想跟你一起逛逛街呢!”
    我隻能喝豆漿了……
    逛街?
    走了不到五分鍾,我就煩了,“土,很土,超土。”
    “可是你穿這件很有型。”
    “那是因為我個子高,不是因為衣服不土。”
    “嘴怎麼這麼欠?閉嘴,穿這個,這個也挺好的。”
    許義諾的審美啊,得虧我心裏有數,不然他得被我吐槽的體無完膚,非要用什麼可以概括——那就是土。
    “別給我買衣服了,我的衣服能開店了,省兩毛錢開房吧。”
    虎狼之詞我多的是,就是怕不過審,為什麼現在嚴打黃文,不然我們倆能擱一間屋呆一輩子……
    “好吧,你都不喜歡。”
    “我隻喜歡你。”我感覺自己骨頭都快化了,隻想換個地方呆著,我看了一眼,許義諾當時在看美團,去他媽的美團。
    以前他隻是偶爾看看美團,就在跨年前夕他告訴我他愛上美團的那一天我就跟美團勢不兩立了。
    當然,你們以為比我大兩歲零一個月九天的他就靠譜嗎?是這個數吧?我記不清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因為……
    我太激動了,平靜一下。
    我不是失眠嗎?失眠我就愛逛逛淘寶,看看花花公子有沒有我想要的,看看它們我就得到了一個心靈上的慰藉,我就睡得香了,但是許義諾他就把淘寶卸了。
    看來我們都不是彼此的小可愛了,那沒關係,你喜歡的我一定不喜歡,我們倆是不是太幼稚了?
    “沒有,我隻是用不著淘寶,所以才卸載了。”
    “我以為你替我付了幾次錢就把淘寶卸載了。”
    “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你也不看看你買的那些都是什麼?我都沒眼看,你簡直就是……流氓。”
    ???
    “一個流氓沒資格說我。”
    “說的就像你是個正經人一樣。”
    “我堅信男人不壞另一個男人不愛。”
    “你……好閑的慌嗎?”
    “是的,夫人我們倆去睡覺吧?累不累?我給你捏捏肩?舒服吧?乖,我們回家吧!”牽著冷冰冰的小手我感覺走路都輕快了不少。
    很多東西回憶起來亂七八糟的,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就記得他的笑,他的低落……
    就在我亂七八糟絞盡腦汁去回憶過去的時候,我開始騷擾許義諾,我發現他有點無聊,有點低沉,給他找點事情去做,省的他一天到晚胡思亂想。
    許管家:不記得了,我沒什麼
    我什麼也不記著了。
    程老師想說,太他媽的巧了,我也記不得了。有時候我會收到女孩子的私信,問我,你們男生是不是都粗心大意?什麼都記不住?怎麼說呢?我大概是那種間歇性的,有時候很細心,有時候就屬於腦子搬家了……
    比如上完廁所(他幹什麼都慢,我就很急躁,跟他一起以後就慢下來了),我在等許義諾,他洗完手,我立馬給他紙巾。這是很紳士的對吧?
    那再有個例子,我火大的一把拆了門,你們沒聽錯,因為打不開門,我就把門拆了,我看過了,那個地方沒有攝像頭,而且是主人要求我拆的,他也沒轍了,就拜托我拆門了。許義諾被我們倆的理論給洗腦了,我扔門的時候就忘記許義諾在我旁邊,把門往他身上丟去。
    “啊,嘶。”
    可能有丟丟疼,但是在我眼裏男人被刀子捅了都得保持自己的帥氣,這不算什麼,於是我在不小心傷到了他的時候隻是親了親他的手,繼續跟那個主人巴拉巴拉。
    那會兒許義諾就很生氣,因為我不小心傷到了他,他還很疼,我真不知道他很疼,就擦破點皮而已,我的那種關心隻給小姑娘,還是長得好看的小姑娘了,他就很憋屈,憋屈了一路,我也沒意識到。
    直到他明裏暗裏把手往我麵前擺,其實有事你直接說就可以,咱也不是外人,但他就是希望我能主動關懷他,我是可以自己去懂的,但有時候他就是忘記了。
    許義諾也是個很寬容的人,我脫了鞋子衣服就亂扔,他關好門就把鞋子擺好,衣服疊整齊放好,襪子洗幹淨,而程老師就躺床上裝死。
    我記得他跟我說過一句,“小男生都不可靠。”
    小男生的程老師手裏的雞腿它不香了,立馬送到許先生嘴邊,您吃,堵住您那張嘴,別再說什麼讓我頭疼的話了。
    許義諾生氣了的時候,我說什麼都是錯的,不說話他還生氣,覺得我在裝屍體,非逼著我說話,說了啥不重要,重要的是隻要不是他想聽的他就覺得我不愛他了,那不可能事事順心啊,那你人生過的多沒有挑戰,沒有意思對不對?
    真的,他是真作真煩人,他自己也知道,知道了就愧疚不安難過,說改正,但是下次繼續,我真想湊齊天下的白眼送給他,讓他知道他有多欠白眼。
    我送禮物必寫賀卡,就是自己寫,寫完給他,一開始就是在網上找句子抄一遍,他就誇我有文采,我就跟他說是網句,就不高興了。
    “你就不能自己寫一個嗎?”
    真寫不出來肉麻的話,想想我都直犯惡心。
    再說我們倆吃東西。
    你們吃過生肉嗎?
    我最喜歡的食物之一不是生魚片,是牛肉,我始終覺得生魚片那是日本人的食物,我不愛吃,一開始我還是喜歡壽司的,自從許義諾說他愛國,我跟他說我也愛國愛到以至於不吃日料以後,我就沒吃過壽司了,反正也沒什麼吃頭。
    把生牛肉切成絲放在盤子裏,還有薑絲蔥絲,還有醬料,夾起牛肉絲蘸了醬往嘴裏塞的時候,還塞點薑絲蔥絲調調味兒,這時候許義諾的表情是這樣的——
    不,那是生的,太可怕了。
    每當我跟許義諾分享我愛的美食的時候,他的表情都充滿了拒絕,比如變態辣的雞翅,放番茄醬的水果沙拉,放半瓶醋的寬麵,加上檸檬汁的糖水煮山楂,加了芥末的曲奇餅幹。
    對了,我還愛吃苦瓜炒火腿或者苦瓜片蘸糖生吃。
    而且,我的世界裏沒什麼蔬菜是不能蘸著醬吃了的……
    “這餅幹能吃嗎?”
    聲明我不愛吃餅幹,如果非要吃餅幹,那麼給我一罐芥末,我在餅幹上抹一丟丟芥末,兩個餅幹合在一起,遞給許義諾,我相信他一定會愛上這個味道的。
    但事實上,我被他追殺了一下午。
    在他知道我真的覺得那樣更好吃的時候,他的表情讓我覺得也許是我錯了,芥末味兒夾心曲奇餅幹並不好吃,也許是他錯了呢?
    我勉強承認除了我沒幾個人喜歡這種搭配,但是我跟許義諾還有衝突。
    “親愛的,我知道你喜歡草莓,但你有必要什麼都買草莓味的嗎?”
    草莓味兒的益牙,套套,草莓幹果,草莓罐頭,草莓醬,草莓味兒糖果,草莓味兒的牙膏……
    “程橋,你覺得你一個大男人用草莓味兒的兒童牙膏合適嗎?我感覺自己的三觀被洗禮了。”
    “誠實的講,我們老師說過,親愛的,你用什麼牙膏對牙都沒有什麼幫助你還不如買最便宜的那種。”
    “程老師,您還在嗎?說話。”
    “你不能扔了它們,這是我的愛好,我的收藏。”
    我還有草莓抱枕……
    當許先生看到的時候,他突然笑了,沒有沒收,“我被你可愛到了,你是怎麼這麼大了還這麼像個孩子的?”
    這是在罵我的吧?
    許義諾就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食物,在他的世界裏隻要不是太油膩太閑太辣太酸的他都能吃,他排除以後的選項裏沒有我的答案,注定了我們無法在吃東西上產生共鳴。
    比如,許義諾不是去過我那個小屋嗎?那個從來沒有用過的廚房,他用了,我吃了他做的炒土豆絲,我一年都不一定吃一次炒土豆絲,關鍵是沒什麼味道還不好看。
    真的是實話假話他都不想聽,我就直接分盤子,把自己那份倒醋加辣椒麵,拌好吃嘴裏的時候辣的我想哭,心裏難受,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我也不是不做飯,我做的飯中看不中吃,用最好看的盤子,食物還要擺放好,有層次感,我覺得我做的飯菜還可以,就是許義諾吃不了,太辣太酸太鹹太苦……
    比如,我用白砂糖拌了苦瓜片,放在盤子裏,擺的特別好看,你都不忍心動筷子破壞我的擺盤,但是許義諾不吃,他受不了那個味道,他不忍心自己的胃被摧殘。還有人不吃苦瓜,怎麼比我還挑食?
    “你不是說你不挑食的嗎?怎麼什麼也不吃?”
    “我也不知道你有發明新食物的能力啊,而且你搞出來的食物不了食物,那是生化武器,你也口味兒確實重,我今後怎麼給你做飯?啊啊,好難啊!”
    今天到這裏吧。
    晚安各位。

    作者閑話:

    程老師有些奇怪的口味兒愛好,其他就是重口味兒了,沒了,我把自己飲食愛好扒出來有什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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