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 第二十七章 我喂你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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膺的身份對於我來說一直是個謎,又或者事實真的如我所看到那樣,膺隻是我的一個貼身侍衛,根本沒有什麼我所認為的背景,隻是一個十分普通的侍衛……可是我看到的膺給我的感覺卻又不像是個普通的侍衛,至少不止是個侍衛……
折騰了一整天,我再次躺回床上望著雪白的天花板,望著膺溫柔地幫我蓋上被子。渾身的傷痕讓我根本不能下床活動,隻能在床上接受膺細心的照顧。看著他為我四處奔波的背影,我隻覺得很感動。算了,無論他有什麼身份,在我的眼中他永遠都隻會是我的貼身侍衛——膺,因為我相信他絕不會傷害我的。
膺跟我說身上的都隻是皮外傷,隻要擦多點金瘡藥,假以時日便能康複了而且還不留疤痕呢。隻是我背上那一道傷口比較深,休養的時間要比較多,要是處理不謹慎的話有可能留下疤痕。
那天,我還在靜養休息的時候,門被人匆匆地踢開了,讓本來在房間喂我吃藥的膺跟我都吃了一驚。還沒等我看清楚是誰闖進來的時候,一個身影就已經衝到床邊一下子將我給抱住了。
“噢,好痛……”突然被人這樣抱住,我全身的傷口在一霎那之間開始抽痛起來。
膺許是聽到我的叫聲,一把將來人給拉開了,像以前一樣畢恭畢敬地說:“老爺,小姐受了傷,請別這樣!”
蘭老爹聽了膺的一席話,眼睛瞪得很大地問:“什麼?蘭兒你竟然受傷了?來,讓爹看看傷得嚴不嚴重!”
我小心翼翼地將衣袖緩緩掀起,露出滿是傷痕的手臂。一道道早已結痂的傷口頓時暴露在空氣中,蘭老爹看了也倒抽一口氣。
“蘭、蘭兒!我的蘭兒!”他顫抖的手輕輕撫摸上我滿是傷痕的手,不敢置信地問道:“到底是誰!到底是誰那麼狠心地對我的蘭兒痛下毒手!到底是誰!”
我咬著唇,忍著眼淚不讓它流出來。我不要再讓一切愛我的人看到我傷心的樣子,因為我不要他們為我的傷心而傷心。是君家大小姐將我傷成這樣的!這個仇我會報,可是決不會假手於人,我要親手報仇!在這些天裏,從膺的口中我才得知原來君大小姐的名字叫做——君諾雙。
君諾雙,這個女人,我會讓她感受到我當時的痛苦!我要讓她後悔!可,我不想讓蘭老爹為我擔心,盡管他不是我的老爸。可在這個時空裏麵,我已經把她當成是我老爸了,所以……我輕輕地搖了搖頭。“爹,我已經沒事了。”
可能是蘭老爹看見我不願意回答他的問題,他便轉身去問膺:“膺,我不是派你快馬加鞭去接小姐的嗎?現在小姐……”
“不是膺的問題。”我出言打斷蘭老爹訓斥膺的話語。我不想看到膺被訓斥的樣子,感覺上他不應該是那樣……
“那蘭兒你就告訴爹吧,到底是誰……”蘭老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把低沉的男聲打斷了。
“是君家大小姐。”這把聲音……
是他?我沿著聲音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在門口處出現了一挺拔的身影——孔冉。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是和蘭老爹一塊兒來的嗎?他一直都在找我?
我撇過臉,不看他們冷冷地說:“別再提這事了。”
我側過耳聽著孔冉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心也提到了喉嚨那裏,仿佛在一瞬間便能跳出我的身體之外。其實我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或許就像別人說的那樣,大難不死的人會特別珍惜身邊的一切一切,包括……人。
我感覺他的氣息越發地靠近,最後我終於按奈不住好奇心轉過頭看看他到底在幹嘛。隻見他麵無表情地從膺手上接過那碗褐紅色的湯藥,徑自坐到原來膺坐的床沿,用湯匙勺了一點藥遞到我唇邊,說:“張開嘴。”
我有一點傻愣了眼,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聽他的話張開嘴讓他喂藥。
孔冉見我沒有張開嘴,也沒有著急的樣子,隻是淡淡地說道:“我喂你。”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到底在說什麼的時候就看見他一把將湯匙上的湯藥喝進嘴裏,然後一個傾身,孔冉那柔軟的嘴唇便壓上了我的嘴唇。我被他的動作嚇得有點不知所措,所以驚訝得微微張開嘴。可這倒方便了孔冉的喂藥行動,隻見他的眼眸流露了一種我所不懂的色彩之後,他那溫熱的舌頭也伸進了我的嘴唇中,一股苦澀中帶點男人氣息的湯藥順利地滑進了我的喉嚨。
“噢。”我一口氣地將那湯藥吞掉,看到孔冉那戲虐的眼神之後臉頰感到一陣火辣。他……這算什麼意思?
孔冉看到我有點傻愣的樣子,唇邊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然後緩緩地離開我的嘴唇。這抹笑容使我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一個帥哥。
我望著他那狹長的美麗眼睛,希望在從中明白到他到底在想什麼。他感到我的眼神之後也不回避就這樣定定地回望。他的眼神就像火般炙熱,讓我覺得我會在一瞬間被他燃燒殆盡。在我倆眼神接觸的那一瞬間,我再次有點愣神了,仿佛就像兩塊異名磁鐵相互吸引一樣,如膠似漆地沾在了一起。
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感覺就像一個世紀那樣漫長。許久之後我才聽到蘭老爹低低笑的聲音,我才神遊回來,不再看孔冉那炙熱的眼神。
“嘻嘻,這兩口子看來是沒見一陣子就擦起火花來了。來,膺,我們出去,別妨礙他們倆小口子。”
聽了蘭老爹的所說的話,我一下子震驚起來。膺……
我驚訝地抬起頭望向膺,隻見他原本溫柔的眼神變得很黯淡,後來幹脆垂下眼簾不看我了,任由蘭老爹在半推半拉的狀況下走出房間。我看著膺離開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單,我的心就感到一陣疼痛。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我該不會被君諾雙給打出內傷了吧?要不然,我的心怎麼會痛呢?我不曉得……
我再次回頭看孔冉,看不慣他那炙熱的眼神,就像一頭野獸對我虎視眈眈的,仿佛一瞬間就將我拆骨入腹。在這麼曖昧的氣氛裏麵,我突然撇開頭來了一句牛頭不搭馬嘴的話:“你多久沒刷牙了?”
孔冉聽到我說的話,表情一下子就僵硬起來了。
沒聽到他的回答,我就自個兒說:“你的嘴好臭,你知不知道!”其實他的嘴裏有一種很舒服的男人氣息,可是我就是說不出讚美他的話。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他涼涼地說道。
我驚訝得回頭望他,他眼中炙熱的眼神沒有了,與以前一樣的戲虐眼神就跑了出來,是那麼的熟悉。而我也沒有在嘴上輸給他:“嗬嗬,是嗎?可我覺得你的嘴比較臭耶,恐怕是呼出的一口氣連蒼蠅都能熏死吧!”
“你……”孔冉再次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就像在蘭府那樣。在這個時候,我竟然有點希望當初從來沒有離開蘭府,沒有遇見一切一切事情,沒有遇見那個叫君諾雙的毒辣女人!
孔冉沒有再接我的話,反而問起別的問題來。“你是打算怎樣?”
“你在說什麼?”我假裝不懂他在說什麼。
“我是指君諾雙的事情。”他倒是沒有怪我在那裏裝瘋扮傻,反而不耐煩地提醒我。“不是要報仇嗎?”
聽了他說的話,我隱約知道一些事情。“仇我是一定要報的!可我不需要你插手。”我需要的是親自報仇。的確,我是個很記恨的女人!
“好,我不插手。”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然後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個淡綠色的小藥瓶。“這個是我派人找回來的宮廷秘方——雪膏,隻要你抹在傷口那裏能治愈傷口不留痕。”
“什麼?雪糕?”我有點不解地問道。什麼呀?這個小瓶子裏麵裝的是雪糕嗎?嘩,這個時代還真先進啊!竟然有雪糕呢,還裝在那麼小的一個瓶子裏麵。不過,我倒是還沒聽過擦雪糕在傷口上能不留痕。
“嗯,雪膏是宮廷的秘方,由太醫研究出來的。”他點了點頭。
哎,我還不知道雪糕是由醫生研究出來的,竟然還有這樣的用途。“是嗎?那我來嚐一嚐!”我興奮地從孔冉手中奪過那小瓶子,打開瓶塞聞了聞。唔,好清涼的氣味哦!我眨了眨眼問孔冉:“有沒有巧克力跟草莓味道的?我不太喜歡薄荷的味道哦!”老實說,我認為薄荷的味道有點嗆。
“什麼?”他輕輕地皺了皺眉心,看來是沒聽懂我說的話。
呃……那算了,薄荷味就薄荷味吧,將就一下就好。嘻嘻,我好久沒吃雪糕了呢,好懷念呀!我舉起手中的小瓶子,打算將它倒進嘴裏。誰知我還沒能把它倒進嘴裏,就看見孔冉一臉寒霜地抓住我的手。
“你想幹嘛!”他冷冷地問道。
我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吃雪糕呀!不然想怎樣?”
他聽了我的話,才緩緩鬆了一口氣並耐心地解釋道。“這雪膏是用來外擦的,不是內服。”
汗,咋在我們的世界裏雪糕是用來內服而不是外擦的?
“算了,你還是先把剩下的湯藥喝完吧,快涼了。”他歎了一口氣,然後從我手中將那瓶雪膏拿走,端來那碗褐紅色的湯藥來。
看見那碗湯藥,我的眉頭就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好苦的……”
“那我喂你……”這次還是一樣沒等我反應過來,孔冉喝了一口湯藥,然後傾身用唇將湯藥送進我的嘴裏。
孔冉那強烈的男人氣息,再一次成功地占據了我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