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那些花兒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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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無聊的數數。當數到509時,那個仆人出來了。隻見他周圍立馬圍上了一群人,想先一步打聽老季出的究竟是什麼題目。小六子此時已顧不上他是144號還是44號,也撲上去準備往人群裏竄。
仆人顯然識破了大家的意圖,隻聽他把銅鑼一敲,大聲吆喝道:“大家稍安勿躁。我家老爺說了,由於人數太多,他無法一一為其測試,所以現在特每人發紙一張,作詩一首,時間為半個時辰。待我家老爺仔細篩選後於明日的此時公布誰可以進入複試。”
大家嘩然。想不到這個說書先生還蠻有頭腦,想出這種辦法。我在心裏暗暗讚歎道。
仆人已把紙發了下來。又抱來一個大盒子,盒子裏有一捆毛筆,眾人早已紛紛上前搶毛筆。小六字眼明手快,一把抓了兩支毛筆,大咧咧的遞給我。他搔搔頭說:“扶蘇,你認字嗎。”我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小六子點點頭,跑到一邊醞釀去了。剛想寫,突然想到,老天,繁體!我不會!
我那個難。瞟了眼周圍的人,大家都在托著下巴苦思冥想。就連小六子也變成了羅丹的塑像“思考者”。這可咋辦啊?難道把到手的機會白白的讓人不成?左思右想,心想,靠,算了,簡體就簡體吧,我管他看不看得懂咧。最好是由於看不懂而錄取我…。嘻嘻,就這樣決定了。
想到這,我開始奮筆疾書。還記得上學時,最喜歡的就是李白和陶淵明了,我還不信蒙不了幾個古人!
信筆由韁,我練過一陣子書法,字雖然不能與大家相比但好歹能拿出門去,想到這,更為自己增添了一層信心。
不多時,李白的《將進酒》已被我剽竊上了。李白老兄啊,原諒我吧,無奈我可是為了生計啊,,,
我第一個“交卷”,小六子看我的眼光又是羨慕又是悔恨,打了個手勢讓我等他。我點點頭,在門外站了一會,就見他滿頭大汗的出來了。
一出來,就拉著我的手不放了:“唉呀,扶兄(我汗。。。。),我上了兩年學堂,已經是這裏最有學問的了,還不能出口成章。。。。沒想到真是天外有天啊,扶兄揮筆信就真是我萬萬及不上啊…”這馬屁拍的…我耿直的問:“你丫究竟想說什麼?”
小六子笑的諂媚:“還望以後扶兄可以賞口飯吃。。。兄弟我就指著你了。。。”
我裝作莫測高深的笑了。心想他在此混了好久了,給他點好處肯定還是自己沾便宜。於是點頭說好。小六子十分歡喜,看得出,他是個心機簡單,胸無大誌又略會舞文弄墨的混混。這樣一個人在我身邊,多少可以有點照應。如此,我問道:“陳兄今年多大了?”
小六子謙卑地說:“剛十六歲,敢問扶兄。。。。”他還沒說完,我便搶著說:“愚兄癡長十八歲。”然後裝作略一思索,說道:“你我拜把子可好?”
陳小六子正巴不得呢,立刻連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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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度過了荒唐的一天。等天色晚了,小六子已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這日,我與另外三個人一起走入內室接受新一輪的測試。居然會有陳小六子!看得出,他的水平在這裏還是蠻高的…。
老季從走廊中過來,吸引掉了我們的全部視線。幾天前那遠遠的一瞥,根本沒有給我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此時一看,卻覺得深入人心。
他雖然留著一把胡子,額頭上卻光潔的如同少年。遠看有一把年紀了,近看才覺得他其實十分年輕,起碼不如想象中那樣老。眼睛炯炯有神如同北極星。真是個怪人!放著年輕人不做,非要裝的一臉老成,真讓人猜不透。
老季依次打量了我們一下,當看到我時,眼裏的光芒更盛,一時間弄得我尷尬不已。幸好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我在心裏惴惴不安,難道他看出我是女子?不會吧…。我的準備那麼充分…。。
隻見老季慢慢座到八仙桌上,伸出手拿了一盞茶,慢慢品了起來。
大家俱老實站著,麵對他旁邊的四張椅子,卻誰也不敢座。
這究竟是個說書先生,還是皇帝?就算是皇帝我也不管鳥了,早上被小六子拖起來連飯都沒吃,又站了半個時辰,估計等會就低血糖暈了,我不管小六子拚命給我使的眼色一屁股坐到了老季旁邊。此舉嚇了那三個人一跳。估計他們沒見過那麼狂的。可我這已管不了這麼多了,打了個哈欠就要入睡,還含含糊糊的說:“您老喝完茶再叫我。。。。”
我自幼時便低血糖。如此一弄,隻覺得渾身無力像被點了穴,所以一會就呼呼大睡不知今夕何夕了。
等我醒來時,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窗外日頭正強,看來已經中午了。我環顧四周,正在疑惑間,隻見一丫鬟端著一托盤走過來。
我坐起身,早已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隻聽那丫鬟說:“扶公子快吃吧,這是老爺特地為你備下的。”
我不疑有他,大口大口吃的痛快。心想:就算是給我下了毒我也要吃,再說我跟那老季無怨無仇,肯定無毒。想到這,吃得更開心了。饑餓一旦被消除,才感覺到肚內疼痛難忍,我心想:糟了,肯定是吃得太快不消化。我抬頭衝那個丫鬟歉意的一笑,剛想問“廁所在哪?”,不料眼前一黑,栽了下去。
還真是丟人。這是我再一次醒來時的念頭。居然吃得暈過去,這是我人生中最丟人的一次了。尤其是看到老季就坐在我旁邊時,我差點翻下床去。
老季見我醒來,伸出手去摸我的額頭。我反射性的一躲,他眉頭微皺,就再次覆上了我的額頭。
隻聽他自言自語道:“嗯,還好,燒退了。”說完,又嚴厲的看著我,說:“你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啊?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突然反應過來,說:“那東西不是你讓仆人送來的麼!”不待他回答,我抽出一直藏在腰間的匕首,加在他的脖頸上,咬牙切齒地說:“說!是誰讓你下毒?是誰指使你的!”他玩味似的看我一眼。我加重了手勁,幾滴血珠沿刀尖滑下來。
他笑得輕蔑:“若是我下的毒,那我還費盡心思救你幹嘛?讓你來找機會殺我嗎?”我眼中一寒:“說不定你隻是想取得我的信任。說!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老季笑得更加陰險。他調侃道:“一切?那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我看著他的目光更顯寒冷。低聲說道:“快說!”
老季毫無懼色的說:“扶蘇,十八歲。是陳小六子的結拜兄弟,而且是昨天剛結拜的。”說到這,他看我一眼,眼睛裏帶了絲戲虐,“可是,陳小六子應該還不知道,他想除掉的這個‘兄弟’,卻應該是‘姐妹’吧。”
我內心一震,他知道了?正要仔細問他,手臂都麻麻的抬不起來,老季用力一扯,我就被他困在了懷裏。這時,我才發現他捏住了我手臂上的幾處穴位。
我想掙開他的雙臂,卻一點勁都使不出來。他很輕易就拿過我的匕首,仔細看了看,讚歎道:“好精致的匕首!”
我急切道:“快還給我!”那把匕首是我去西藏旅遊時,仁波切送我的禮物。我一直隨身攜帶,這次好巧不巧穿越,匕首正好在我的包裏。所以我也就將它隨身藏著防身。
“老季!你快還我!”我想劈手去搶,老季靈活的將它藏於身後,說:“看來使我小瞧你了。”
我怒極,想給他重重的一拳,被他整隻手攔截住。他歎到:“好野的性子!”此時的我,早已抓狂,見搶奪不成,大聲罵道:“shit!你這混蛋!快還我!”
我去抓他藏在身後的手。他稍一用力,就將我身子扭了過來,我抬起頭,努力忽視掉手臂上傳來的痛楚,想掙脫他。他將我推到床角,隨手掙了一根繩子想綁住我雙手。
我仍舊掙紮著不讓他得逞。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他的嘴唇突然覆上來,硬硬的胡子紮得我臉疼。我一時愣了,與此同時,雙手已被他反剪到背後。我反應過來,心想:卑鄙!正想去咬他的嘴唇,他像感覺到一樣,從我唇上離開。
我剛想趁此機會掙開逃跑,他動作奇快,將我困在床角,嘴唇在我脖頸留連。我心想,這下糟了。這古代的布衣既沒有拉鏈又沒有紐扣,領口一掙就開,這下我危險了。
想到這層,我更加努力的掙紮。可就在我剛才出神之間,他已經以飛快的速度綁牢了我。我插翅難逃,命程全掌握在他手裏。我並不在乎自己這具身體,可是她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人。我的第一次,怎麼可以那麼恥辱?
我抬起頭想讓自己有一點氣勢。他嘲弄的黑眼睛看在我眼裏讓我更加氣憤。他裝作看不到我殺人的目光,用手輕輕一撩衣領,我瞬時就感覺到了空氣的微微涼氣。我閉上眼睛,真沒有想到,我在現代那個混亂的社會裏好好的活了二十四年,如今卻敗在一個古人手裏。
預想中的卻沒有發生,隻覺得肩處傳來了些微疼痛。睜開眼瞧瞧,卻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取出了針,正在為我針灸。
我微微鬆了口氣。老季,怎麼說也算是個正人君子吧。
他專心為我針灸,我隻覺得身體沉沉,像有千斤重。我想起他之前說的話,那麼,給我下毒的是陳小六子了?我倒真是看錯了他。
半個時辰後,老季微微籲了口氣,將針盡數拔掉。由於一直俯在我肩上針灸,他抬起頭時被我的頭飾拽住了胡子。我聽到他“噝”的一聲,忙回頭去看,沒料想這更拽動了那團胡子,我一邊說著對不起,一邊想去解,手牽動時才意識到自己還被綁著。剛想讓他解開我,卻意外地發現,他的胡子與下巴間,赫然出現了距離。
而他還沒有意識到,隻顧著解胡子。我將頭努力往後用力一掙,那捧假胡子被我拽了下來,留在他下巴上隻有些微的血絲。
老季摸摸下巴,驚詫的看著我。我亦驚詫的看著他。
沒了胡子的他,一張標準的瓜子臉,漂亮的嘴唇和鼻子,再加上亮如星辰的眼睛,比我在現代見過的最好看的偶像明星還要好看。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口水已經滴到被子上了。
哦!老天!就是他剛才吻的我嗎?(作:我拜托,人家那不是吻好不?頂多算親…女主:你在說什麼!你是在嫉妒!啊,能被那麼漂亮的人吻幸福死了…。。)
片刻後,他依然伸手費盡千辛萬苦解下了那胡子,並一本正經的沾上。
此刻,我的嘴張得可以裝個雞蛋了。倒西呆?放著帥哥不做做醜男?這人腦子秀逗了?倒是帥哥自己很鎮定,瞟了我一眼:“剛剛你就當什麼都沒看到或是做了個夢。”說完帥哥華麗麗轉身就走,什麼都沒看到?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了帥哥!當成做夢?我又不是白癡分不清作夢與現實!哎,帥哥啊,等我,別急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