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七章 傳說中的夏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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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傳說中的夏無雙
“這位……大哥,請問怎麼稱呼?”劉智彬走上前,對這個‘怪老頭’一抱拳,十分有禮的喊了一聲‘大哥’。有沒有搞錯,真會挑好聽的說,人家頭發那麼白,竟然要管他叫‘大哥’,這不是開玩笑麼。我忍住想笑的衝動,呆呆的看著他倆。
“哈哈哈哈~~好說好說。池中金鱗蓬萊藏,知人知事知萬象。相識可遇不可求,鋒芒收起遊四方!”‘怪老頭’口中念念有詞,眾人聽得一頭霧水,隻見劉智彬眼中精光一閃,微微一笑不知他想到了什麼。
“原來是金鱗上仙!晚輩劉智彬,上仙之大名早就如雷貫耳,今得一見,實乃三生有幸!不知上仙剛才所說的‘摸骨’是何意?”劉智彬再次對‘怪老頭’施一禮,十分恭敬的說。
“哈哈哈,不錯,我就是金鱗上仙!劉兄弟真會說話,深得我心,叫我‘大哥’就行,不必多禮。來來來,讓大哥告訴你何為‘摸骨’。這‘摸骨’之術,乃是握住他人的手骨,憑借骨的質感來判斷此人是何命運。小兄弟甚是討喜,大哥就來幫你看看今後的命運如何。”金鱗上仙爽朗的笑了幾聲,上前抓過劉智彬的手摸了兩下,隨後麵色微難,張了兩下嘴,又沒有說話。
“大哥,為何看你麵有難色?莫不是小弟命不好,還是……”劉智彬眯著眼睛,笑眯眯的看著金鱗上仙,等他回答。
“非也!隻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確定真的想聽?這可是你的秘密呀。”金鱗上仙放開劉智彬的手,故弄玄虛的搖了搖頭說。
“到底是什麼?老頭兒,你不要賣關子了,快說吧。”嚴雪梅麵色淡定,冷冷的對金鱗上仙說。是錯覺麼,為什麼我總覺得嚴雪梅心情不太好?好像對金鱗上仙有些不滿。
“女娃兒莫急,小兄弟真的要我講?”金鱗上仙再次尋問劉智彬的意願,劉智彬微笑著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都不介意,我就說。一國儲君心未定,偷奸耍猾隱其蹤。躲至山河萬裏遙,命數已定無處逃。”金鱗上仙麵不改色的說完,隻見劉智彬苦著一張臉,麵如死灰。剛才金鱗上仙說的什麼?一國儲君?!劉智彬是太子?!可是他聽說自己會當皇帝為什麼不高興?樣子不像是要當皇帝,反而像是被判了死刑的犯人……
“哈哈哈哈,老頭兒,你別開玩笑了,他是一國儲君?!我還一國將軍呢!”嚴雪梅拍了拍劉智彬的肩,笑得蹲在地上。
“這不是真的!”劉智彬本來是低頭不語,沒想到他突然仰天長嘯,這氣勢,還真有皇族的派頭,差點把我嚇到……是不是真的都沒關係,別突然大叫好不好,人嚇人可是會嚇死人的,我膽兒小……
“你……這又是何必呢,反正逃不掉的,多想無用。下一位,誰來?”金鱗上仙看了一眼幾乎快要發狂的劉智彬,搖頭輕歎一聲,把臉轉向我。
“我家風兒不能讓你隨便摸。”嚴雪鬆見金鱗上仙盯著我瞧,心中十分不爽,站到我和金鱗上仙之間,冷冷的說。
“本仙不給女人摸骨,你想太多了。”金鱗上仙對嚴雪鬆翻了個白眼,好像在說:你是笨蛋麼。
“老頭兒,你摸骨準嗎?”嚴雪梅笑過勁兒,站起身來不溫不火的說。
“當然準了,本仙從來不打誑語。”金鱗上仙一臉的不屑,十分不滿的說。
“你這麼說,我倒想見識見識。”嚴雪梅微微一笑,半挑釁的說道。
“怎麼著,女娃娃也想考考本仙?”金鱗上仙滿麵紅光,不怒反笑。
“正是。”嚴雪梅點了點頭。
“怎麼個考法?”金鱗上仙細細打量著嚴雪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你說自己‘知人知事知萬向’,那就是什麼都知道了?摸骨之術不能用於女子?”嚴雪梅眯起眼看著金鱗上仙,果真是不懷好意,絕對不隻是想考考這位‘上仙’。
“然也。”金鱗上仙雙手背到身後,微微一笑,十分灑脫的回答。
“那好,如果你能摸出它的,我就相信你。”嚴雪梅說著伸出手,指向我?!她想幹嗎?嚴雪鬆會生氣的。
“女娃娃,本仙剛才已經說過了,不給女子‘摸骨’,你沒聽清?”金鱗上仙長歎口氣,無奈的說。
“我不準。”嚴雪鬆劍眉微皺,盯著嚴雪梅和金鱗上仙,大有誰敢動我一下,他就要與誰拚命的架勢。
“你閃一邊兒去,我沒說風兒。”嚴雪梅一臉‘受不了你’的看著嚴雪鬆,嚴雪鬆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恍然大悟。明明指著我,卻說不是給我‘摸骨’,那他們說的是……我感到肩上明顯一動,鼾聲繼續響起——小白?!
“原來是這樣,如果上仙真的能摸出個所以然來,晚輩倒也同意。”嚴雪鬆痞痞的笑了笑,將熟睡中的小白一把拽入懷中,驚得小白猛然睜開眼,呆呆的看著對麵的金鱗上仙。
“你們……竟然讓我摸小動物?!”金鱗上仙眼睛瞪得老大,盯著小白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視良久之後,說:“好吧,為了讓你們相信我的話,本仙就破例一次。”說完,伸手摸上小白那光滑如緞的毛爪子上,猛然收回了手,定睛看著小白,一臉的不可置信。
“怎麼了?摸不出來?什麼金鱗上仙,也不過如此,耍些騙人的小把戲還行,故弄玄虛。”嚴雪梅冷嘲熱諷的說。
“女娃娃,你不要亂說話,不是本仙摸不出,而是這……這隻雪貂是誰所養之物?”金鱗上仙尋問眾人,大家都望向我,小白,算是我養的吧。
“連這都要問,‘上仙’您是不是眼神不太好?”嚴雪梅不容空隙,窮追猛打。
“唉,真是想不到,可能我真的老了。”金鱗上仙長出口氣後,緩緩開口:“千年一歎為何因,上古神獸惹凡塵。恢複真身風雲變,不明心中何所願。”
“啥?!”這老頭腦子不是有病吧?!小白是上古神獸?那我是什麼?我是它的‘主人’吧,神獸的主人會是什麼?!
“你差不多點,再這麼說下去,我們都快變‘上古戰神’了。抽瘋啊,瘋言瘋語瘋老頭,最討厭這種騙人錢財的江湖‘術士’!”嚴雪梅捏緊了拳頭,麵色凝重。
“你!本仙不與你這小丫頭一般見識,哼!”金鱗上仙被嚴雪梅氣得直發抖。
“果真如你所言,你那麼有本事,什麼都算得出來,不如你來給我算算?”嚴雪梅眯起眼,不懷好意的對著金鱗上仙邪邪的笑著。
“不行,我不同意!”劉智彬一個箭步竄了上來,正好擋在嚴雪梅和金鱗上仙之間。嚴雪梅心中惱火,抓起劉智彬就扔了出去。劉智彬措手不及,被不偏不正的扔到死人堆裏……爬起來之後,臉色慘白,大概覺得想吐。
“女娃娃,本仙不給女子摸骨!”金鱗上仙氣得吹胡子瞪眼,嚴雪波站在一旁眯起眼看著這一切,怎麼覺得他好像在笑?
“噢?瘋老頭,你是不敢吧,不過我與其他女子不同,你大可放心,來吧。”嚴雪梅伸出她那青蔥玉指,笑的得意。金鱗上仙先是一愣,隨後走上前去抓起嚴雪梅的手快速的摸了一下,轉過身居然拔腿就要跑。嚴雪波瞬間捉住他的脖領,金鱗上仙見逃走失敗,麵露難色,笑得比哭還難看。
“怎麼樣?摸出什麼來了?嗯?”嚴雪梅站在金鱗上仙麵前,雖然溫柔的笑著,可怎麼看都覺得她此時憤怒異常,像是隨時都會衝上前去痛下殺手。
“這個……那個……她是你妹子?!”金鱗上仙回過頭看著嚴雪波。
“……”嚴雪波沒有說話,而是麵帶微笑的看著金鱗上仙,笑而不語,不會有好事,他一定有什麼詭計……我擦了擦額角的汗,看著嚴雪波,比看這滿院的屍體還讓人慎得慌。
“上仙,如果你還想有命看到明天的太陽,就請你說出這院中發生過什麼事。我可以保證,三妹不會把你怎麼樣。”嚴雪波眉角微微跳了一下,這不明擺著是威脅怪老頭麼。
“大哥,他剛才給我摸骨,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你得讓他先給我說。”嚴雪梅雙手插腰,笑得十分好看。
“女非女來男非男,文武雙全力撼天。沙場聞名皆變色,嫣然一笑為藍顏。”金鱗上仙碎碎念完,快速掐指,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掐完之後,求救一般的看著嚴雪波說:“怪不得今早覺得右眼直跳,本以為沒人能讓我為難,隻是普通的眼跳。沒想到掐指一算,今天竟是本仙的受難日,碰到你們這班人……唉!”
“講吧,都看到什麼了。”嚴雪波眯著眼看他。
“等等,我要給他摸骨。”金鱗上仙指了指我,十分幽怨的說。
“鬆哥,可以吧?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假意尋問嚴雪鬆的意見,自己腳下生風,早已到金鱗上仙的麵前,想看看自己的命運,金鱗上仙捉住我的手摸了摸。
“嗯,果然這裏最正常的就是你了。盜中至聖墜深山,頭痛迷茫非所願。沉冤今朝終得雪,可歎過去皆惘然。小兄弟,這件事是算是你一生中最大的事了,不過今天就能解決,還是奉勸你一句,酒之一物,害人不淺,最好不要喝……”金鱗上仙笑嗬嗬的說。這個,他說的什麼意思?前麵三句很容易理解,後麵這‘皆惘然’是——無法得知以前發生的事?!為什麼讓我不要喝酒呢?這人雖然怪異,但總覺得他沒什麼惡意,聽人勸吃飽飯。
“多謝上仙指點。”我對他一抱拳,謝過之後退至一邊。
“行了,說正事。”嚴雪波把金鱗上仙放到地上,冷冷的說。
“巷子口,往西一直走,最後一間房,有你們要的答案。”金鱗上仙說完,不待眾人反應過來,一閃不見了!
“死老頭子,算他跑得快!”嚴雪梅氣得用力跺了下腳,隨著一聲脆響,地磚被她踏碎了一塊。這個金鱗上仙和嚴雪波似是故交,不過與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麵,怎麼把嚴雪梅得罪成這樣?若是金鱗上仙落她手裏,一定會很慘……
“西麵最後一間房……不是我師父家麼?”晴兒想了想,抬起頭說。
“真是他做的?”我有些無法相信,雖然夏無雙脾氣暴燥,說他殺人我信,可說到奸屍,我不信。
“我師父不會這樣做的,他從不會殺害苗疆任何人。”晴兒搖了搖頭說。
“還有心情想這些,事不宜遲,先去那再說。凶手在那裏,快走!”嚴雪梅沉不住氣了,催促大家快些去夏無雙家。嚴雪梅說得對,眾人紛紛向著夏無雙的家飛速前往。
“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還未進門,就得到裏麵吵翻了天,時不時的有兵器撞擊所發出的‘乒乓’聲。
“我不想和你交手。”一個聲音十分無奈,兵器聲沒有停下,反而越戰越激烈。
“請問,你們這是……”晴兒走進院子,看著正戰在一處的兩個身影,輕聲說。
“小晴。”一道紅影站了下來,手中的寶劍正架在對方的脖子上……
“師父啊!”我看到劍下之白衣人,正是我師父聶敬虹!這持劍之人,是夏無雙?!隻見夏無雙內穿白色長衫,外套紅色紗敞,白衣之上血跡斑斑,早已經幹涸。
“獵兒,不要動。”正欲上前從夏無雙手中將我師父聶敬虹救下,可他卻出聲阻止,不讓我輕舉妄動,我站在一旁看著麵前僵持的兩人。
“噢?你還有心情看別人?!”夏無雙劍眉微動,似是有些不悅,寶劍微微上提,劍鋒似是一條冰蛇吐著涼滑的舌蕊,遊移在我師父的脖子上,看得我冷汗直冒,稍微不留神,我師父就要身首異處了。
“夏無雙,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枉費我對你的信任!竟然做出如此非人之事!”我師父聶敬虹氣得怒目圓睜,死死的瞪著夏無雙。
“師父,縣衙那些人不是你殺的對不對?”晴兒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夏無雙。
“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聶敬虹悲憤異常,怎奈脖子上的寶劍沒有要移走的意思。
“若我說非我所為,你們誰會相信呢?”夏無雙悠悠開口,言外之意就是沒有人會相信他說的話。
“我相信!”晴兒十分堅定的說,眾人無語,包括我師父聶敬虹在內。
“哈哈哈哈~~虹哥,枉我們相識數年,對我的信任卻不及隨我幾年的小晴!”夏無雙笑得爽朗,可笑聲之中卻著實透著一絲無奈,一種淒涼。
“誰讓你壞事做太多,若不是你總是……哼,算了。把劍收起,告訴我你昨晚到底去了哪裏,縣衙裏的人到底是誰殺的。”隨著我師父聶敬虹的話音落下,夏無雙迅速將寶劍插入劍鞘,再次歎息。
“此事說來話長,太麻煩,我不願講。”夏無雙聳了聳肩淡淡的說。
“講!”我師父聶敬虹氣得大吼一聲。
“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夏無雙不理氣得暴跳如雷的聶敬虹,冷冷的對我們說。
“看熱鬧。”嚴雪波悠悠的說。
“哈哈哈~~好一句‘看熱鬧’!有膽看熱鬧,先進屋吧。”夏無雙聽著嚴雪波不溫不火的說了句‘看熱鬧’,不知是生氣還是覺得我們有趣,就這樣請我們進了他家主屋的大門。
走過院落,進入主屋,直接就是一個客廳,對著門有兩張椅子和一個茶桌,客廳兩邊也分別放著兩排椅子和小茶桌,茶桌上放著茶碗和水果,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就和平常的漢人家沒什麼兩樣……
各自落座之後,夏無雙飲了一口茶後,緩緩開口。
“天氣燥熱,桌上的茶果都是新放上去的,請。”夏無雙麵無表情的說。
“不必了,我們專程為了‘縣衙’一事前來,還請蠱師大人說個明白才好。”嚴雪鬆瞪了我一眼,阻止我喝茶,雖然茶已經端到唇邊,不過他的眼神裏說的很明白,不能喝。
“小晴,你的朋友看起來不是很友好,我用上好的茶果來招待他們,卻被人誤解啊,唉!”夏無雙歎了口氣,輕聲說。
“師父,這個,不能怪人家……你這茶……的確有問題……”晴兒也歎了口氣,斷斷續續的說完。還好我沒喝,不知道夏無雙在茶裏放了什麼,想想都後怕。
“小晴,這麼久沒見,有沒有想師父啊?”夏無雙眼中含笑,嘴角上揚,看起來心情十分的好。
“這個……師父,你還是說說那個‘縣令府’到底是怎麼回事吧。”晴兒苦著一張臉,看著夏無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咳,咳咳!昨晚有一個官差跑來找我,說在護城河裏發現了一具裸屍,說此事可能與我有關,所以想請我去縣衙走一趟。”夏無雙飲了口茶說。
“唉?!不對吧,我怎麼聽那些官差說‘明天一早,縣令大人親自來請’你呢?”我十分不解的將自己所聞告之夏無雙。
“這就是一個陷井。昨晚我被那個官差請去,結果半路上……”夏無雙說到一半不再往下說,劍眉皺到了一起,像是想起了惹他不快的事。
“半路上怎麼了?你快講!”我師父聶敬虹受不了的白了他一眼,焦慮的問。
“結果半路上,被那個官差暗算,害我昏睡了一晚。”夏無雙聳了聳肩,淡淡的說。
“夏無雙,你少騙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好騙了,所以才編出這樣的瞎話來!你是哪種人物我會不知?!別說一個小小的官差,就算是八大高手加在一起也不會是你的對手吧?!你會被他暗算,真是個冷笑話!殺人犯,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要編也得編個差不多點的謊言!”我師父聶敬虹氣得一掌將桌子拍爛,站起身來抽出寶劍指向夏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