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五章 護城河中裸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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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護城河中裸屍現
“怎麼會這樣!明明已經封住穴道的!”我不禁驚呼,剛才我已經將嚴雪鬆的幾個大穴封住,又將毒針拔下,毒氣應該不會運行到身體其他地方的!
“哼!沒用的,他所中之毒針乃是我唐門的‘千年一夢’,中此毒之人,走不出三步就會昏迷不醒,雖然不會馬上死去,可若是沒有解藥,就隻能等著睡死!”粉衣少女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竟然笑了起來!
“這位姑娘是唐門的人?!”坐在窗邊的黑衣男子驚呼一聲。
“不錯!本姑娘正是四川唐門的唐雨荷!”粉衣少女底氣十足的說道:“告訴你們的‘蠱師大人’夏無雙,他若一天不娶我過門,我就傷他拜月城一人,一年不娶我過門,我就傷他拜月城三百六十五人!我要讓整個拜月城變成一座昏睡之城,要讓他夏無雙成為拜月城內見死不救的千古罪人!”唐雨荷憤怒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頓時冒出一陣白煙,結實的木桌隨著白煙的散去竟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掌痕,好厲害的毒掌!
“唐門?!”本來還在吃飯的客人,一聽到‘四川唐門’,馬上散開,如避瘟疫般的逃出客棧,小二和掌櫃也飛一般的逃跑。剛才還在看熱鬧的人,瞬間跑了個精光。
“唐姑娘可否近一步說話……”黑衣男子緩緩站起,衝著唐雨荷一抱拳。
“有什麼話你就講,不用偷偷摸摸的!”唐雨荷沒有要理黑衣男子的意思,一揮袖,轉過身來看著我。黑衣男子見勢不妙,也迅速溜走。
“唐姑娘,不管你有什麼委曲,也不能拿別人出氣。鬆哥並沒有傷到你,而且已經向你道過歉了,你沒有理由讓他這麼半死不活的。請你交出解藥,我會看在你是苦主的份上饒過你,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我雙拳緊握,強忍胸中怒氣,冷冷的看著她說道。
“臭丫頭,少裝神弄鬼的嚇唬我!本姑娘不是好惹的,想打想殺隨你的便,想在我這兒討解藥——讓夏無雙來換!”唐雨荷氣焰囂張的看著我,一臉的不屑。好個可惡至極的瘋婆子,誰惹你就去找誰出氣,敢動我的人,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恐怖!
“你當真不交?”我微微一笑,將嚴雪鬆拽到一邊放好後悠悠的說。
“滾一邊去,本姑娘看你是女子才不與你一般見識,不要來礙眼,小心惹我不爽,也‘賞’你一針!”唐雨荷狂妄至極,果然是瘋狗亂咬人,已經沒有必要和她浪費口舌了。
“你想‘賞’我一針?!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想不到四川唐門這麼大的門派,竟然連個女娃兒都教育不好,幼時是不是用擦腳布給你擦的嘴,這般的心狠口臭,怪不得夏無雙不肯娶你呦!見過不要臉的人,可像你這般不要臉的女人還是第一次見!趕快回唐門老家去,找個牆縫鑽吧,別出來丟唐門的人現唐門的眼了!”瘋婆子,傷我的人,還口出惡言!比毒藥還是毒舌,她都不是對手!
“你!好個牙尖嘴利的小浪蹄子,今天就讓本姑娘好好教訓你!”唐雨荷被我罵得惱羞成怒,氣得直跺腳。伸手就往腰間再探,我施展輕功竄到她近前,一招‘雁過拔毛’,將她身上的暗器偷入自己手中,此時我已經站在她身後,她自知背部受敵是大忌,快速轉身欲拍我一掌。可惜正合我意,輕身躲開她打來的掌,在她臉邊拍碎一粒蘑菇彈,待煙霧散去,客棧內登時鬼哭狼號聲不斷。
“啊!死丫頭,你對我做了什麼!”唐雨荷此刻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看著自己手上蘑菇般的血瘤驚恐萬分。我真不願意看著她說話,此時的唐雨荷哪還是剛才那個眉清目秀的漂亮姑娘,簡直就是個醜八怪!地獄裏青麵獠牙的夜叉都比她美上百倍。
“這個……我對你做了什麼呢?你不知道嗎?不過我還是勸你一句,千萬不可把這些血泡抓破,不然的話——哼哼!”我看著她冷哼兩聲,不再說話。嚴雪鬆如果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恐怕又會吐個不停吧?我突然間很想知道嚴雪鬆看見這位‘美女’的慘樣時會有什麼表情。
“你!我給你解藥就是了!快救我……”唐雨荷氣得伸手往懷裏摸,可惜懷中此時早已空無一物。她大驚道:“我的解藥和錢袋都不見了!”
“噢,你告訴我哪個瓶子裏裝的是解藥就行。”我擺弄著手中的幾個白色小瓷瓶,瓶子並無差別,隻是瓶塞的顏色有所不同,她的錢袋繡工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繡的。
“你?!那個綠色瓶塞的就是!快救我!”唐雨荷痛苦異常,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滾。
“我怎麼知道你沒有說謊,等著。”我大步走到嚴雪鬆身邊,撥開瓶塞,倒出一粒帶有淡淡幽香的黑色丹丸,剛要放入嚴雪鬆口中,忽然頓生一想法。回過身來走到唐雨荷身邊,將那粒黑色藥丸硬塞入唐雨荷的口中。
“你!這是做什麼……”唐雨荷當下變得更加痛苦,果然不是解藥!
“做什麼?你說呢!請問唐大小姐,你給的這是什麼解藥?吃過之後身上感覺不錯吧!”我坐在她身邊,很有興致的看著她,此刻她那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加上剛才‘蘑菇彈’的傑作,真是鬼見了都會嚇跑!怎是一個醜字可以形容的!
“我……啊!饒命啊!我不敢了,快救我……”唐雨荷身體逐漸變得無法動彈,呼救之聲,一聲慘過一聲。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門外快步衝入一人,是嚴雪梅,看到地上躺著不動還不停呼救的唐雨荷,啞然失聲。
“沒什麼。”我端起一盞茶細品之後柔聲說道。
“風兒,這是你幹的?!”嚴雪梅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地上的唐雨荷,又抬頭看了看我。
“是。”我把茶盞放到一邊,冷冷的說。
“她做了什麼事,你要這般待她?!”嚴雪梅閉上雙眼,猛然張開,狠狠的瞪著我。
“姑娘救我!啊!救我!”唐雨荷見嚴雪梅幫她說話,大聲的向她呼救。我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雨荷,揮手指向‘杵’在牆角的嚴雪鬆,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唐雨荷。
“他怎麼了?莫不是中了這丫頭的什麼招。”嚴雪梅歎了口氣,在我身旁坐下,若有所思的看著地上的唐雨荷,不再說話。
“雪梅,你覺得我是那種喜歡惹事生非的人麼?”我輕歎一聲,再次看向地上的唐雨荷,輕輕的開口:“想好了麼,解藥你不交也可以,在我心情還算好的時候痛快交出來,讓你少吃點苦頭,過一會我改了主意,你這輩子就算去青樓賣笑,都不會有人敢要你囉!”
“我說!我說!那個紅色瓶塞的才是,快救我……”唐雨荷臉上的淡紅色的血泡已經微微起了一些新的變化,開始慢慢轉紫。
“哼!”我打開紅色瓶塞,倒出一粒腥氣極重並伴有惡臭的黑色藥丸,走到嚴雪鬆身邊,蹲下身,將那粒藥丸塞入他口中,靜靜的看了他一會兒,見他眉毛微動,悠悠轉醒。
“呃……頭好痛,我這是怎麼了。”嚴雪鬆見自己坐在地上,抬起頭向我詢問。
“你說呢。”我站起身來走向唐雨荷,此時她已經不再呼救,精疲力竭到氣息也微弱起來。
“風兒,你不打算救她嗎?”嚴雪梅看了看地上的唐雨荷,又看了看我,若有所思的問。
“剛才若不是她執意要害人,我又怎會對她出手如此狠辣。”算是回答了嚴雪梅的疑問,我低頭看向地上的唐雨荷:“你可知錯?”
“知……”唐雨荷氣若遊絲,已經語不成句。
“哼,看在你是女流的份上,我才手下留情,沒想到你一再自尋死路,連我的人都敢動!現在既然他已無恙,我就饒過你,若是你以後仍然不知悔改到處作惡,休怪我無情。生不如死的方法可是有很多的,你覺得無聊的話,大可一試。”我在她麵前捏碎一粒白色丹丸,頓時一陣白煙將她圍住。
“多,多謝姑娘不殺之恩……”唐雨荷緩緩的爬了起來,跪在我腳邊卻不見站起。
“還有什麼事?”我低頭側目。
“可否請姑娘留下手中的藥瓶……剛才的毒還沒有解……若是我再去尋解毒之物,恐怕來不及了……”她淚如雨下,誠懇的說。
“哼!”我將手中的瓷瓶和錢袋放在桌上,不再看麵色微紫的唐雨荷。轉身走向還坐在地上的嚴雪鬆,將他抱起,走上樓去。
“唉……”關門前,聽到嚴雪梅在樓下一聲歎息。
“風兒,剛才是怎麼了……”嚴雪鬆躺在床上,此時應該還渾身無力。
“沒怎麼,有個傻瓜隻顧著看漂亮姑娘,還中了那個唐門大美女的毒針。”我坐在桌邊,慢慢的喝著茶,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怒火。
“不是說這個,我是說那個粉衣姑娘怎麼了?”嚴雪鬆緩緩的坐起身來,靠在被子上半倚著說。
“那姑娘沒怎麼,就是把你打暈了不算,還想稍微的加害於你。我看她那個藥丸不錯,就讓她先嚐嚐是什麼味道而已。”嚴雪鬆這個家夥,剛才差點讓那瘋丫頭害死,現在卻關心起人家來了!我好恨,剛才為什麼不把那個毒藥喂他!讓他也知道那毒藥是什麼滋味!
“風兒,你現在的樣子……是吃醋麼……”嚴雪鬆隱忍笑意,輕聲說道。
“吃醋?吃誰的醋?”我不禁怒火中燒,嚴雪鬆啊嚴雪鬆,不要一再來挑戰我的耐心,我懶得理你,你卻執意想讓我發火。
“小白,有人吃醋啦!你鼻子靈,嗅到這屋內的酸氣有多大了嗎?”嚴雪鬆抱起睡在床角的小白放到胸口上,迷糊的小白趴在那裏不動,任由嚴雪鬆弄亂它光亮如緞的白毛。
“哼!”我手上稍一用力,竟將茶杯捏了個粉碎。心中驚覺失態,站起身,想出去走走。
“風兒!我現在才知道你有多愛我!”嚴雪鬆將小白丟到一旁,像塊無骨的膏藥一般撲到我身上掛住。
“放手。”我冷冷的說。
“不放!你就承認吧,你剛才吃醋了!風兒,你不知道,見你吃醋,我有多開心……啊!”嚴雪鬆正說著,被我用力丟回床上,差點砸中小白。本來還在熟睡的小白,猛然睜開眼,迅速躲開飛過去的嚴雪鬆。尾巴上的毛都豎了起來,對著嚴雪鬆不時的發出‘嗚嗚’聲。
“見我生氣你就這麼高興?你存心想氣我,看我發火是不是?”我從牙縫裏一字一句的擠出這些話,胸中早已怒火中燒,真想狠狠的拍嚴雪鬆一頓。
“風兒,你誤會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吃醋證明你愛我啊!這樣才能說明我在你心中的位置有多重要啊!不過,見到你把人整得那麼慘,還真是覺得有點可怕……”嚴雪鬆不知死活的說著。
“可怕?!行,嚴雪鬆,你最好不要惹火我,哪天把我惹煩了,我會讓你變得比她還可怕!”是啊,我是為了誰才變得這麼可怕的?本來不想傷人,最後卻還是出手了,難道是這裏天氣太熱,才害我火氣這麼旺盛的?
“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對我的。”嚴雪鬆走到我麵前搖了搖頭,將我擁入懷中,輕聲的說:“我長得這麼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肌膚細膩麵色紅潤,身材更加有形,簡直就是天生猶物,你怎麼忍心讓我變成醜八怪呢!於心何忍啊!”嚴雪鬆,我現在才認識到,自戀也能自戀到如此具體。我忍住想一拳揮下去的衝動,冷冷的看著他。
“鬆哥,有一句話我實在是不想說,可是不說又覺得十分對不起你。”我緊鎖雙眉,低下頭不再看他。
“好風兒,想說什麼?”嚴雪鬆美滋滋的輕拍著我的背。
“你——實在是——太不要臉了!”呼……罵完他我心裏舒服多了,怪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剛才在樓下打跑一個厚顏無恥的丫頭,沒想到厚顏無恥也會傳染……
“哇,風兒你罵我!”嚴雪鬆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現在體力恢複了,手上的力道也漸漸大起來了。
“罵了,怎樣?”我眯著眼,仰著頭看向他。討厭的人,為什麼比我長得高那麼多!不喜歡這種仰人鼻息的感覺!
“罵得好!罵得我這叫一個舒坦!再罵我幾句吧!”嚴雪鬆一臉媚笑,我當時覺得頭大!
“賤人。”我低下頭,冷冷的說。他果然是個賤人,被人罵了還能這麼高興,不是賤人是什麼?
“好,好聽,繼續罵。”嚴雪鬆是不是瘋了?!竟然樂顫顫的讓我罵他,還直喊好聽?不是唐雨荷那死丫頭針上還有別的毒吧?!
“鬆哥……你沒事吧?”我伸手撫上他的額,沒事。又抓住他的手腕,搭上他的脈,無異常。不會真的瘋了吧?瘋病也傳染?!
“我沒事,我好得很!我高興!我的小風兒,竟然會吃我的醋!還會罵我!實在是太高興了!”嚴雪鬆一臉花癡,我頭大如鬥……
“我出去走走……”推開喋喋不休的嚴雪鬆,奪門而逃。小白竄到我肩上,八成也是怕了嚴雪鬆的傻樣……
“李大哥,剛才客棧裏發生什麼事了,害得我連覺都沒睡好。”走到客棧後麵的小山坡上,想在一棵參天大樹的樹蔭下休息,卻覺得樹上有人。抬頭一看,晴兒正躺在粗粗的樹幹上揉著眼睛看我。
“沒什麼,一點小誤會。”我輕描淡寫的帶過,總不能告訴晴兒是我在那裏教訓口出狂言的姑娘吧……總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份了,好像在欺負女孩子……雖然她不是什麼好人,但終究還是女孩子,我覺得自己不該這樣對人家……
“算了,李大哥,這樹上很舒服,要不要也上來睡會兒?”晴兒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閉上眼睛說。
“好啊,反正我也有點困。”縱身一躍,跳到樹上,抱著小白斜倚著樹,緩緩入睡。
“風兒,晴兒,你們在哪啊!”嚴雪梅的聲音將我從熟睡中喚醒,一睜眼,周圍早已變暗,天上的星星不停的閃爍。
“嗯~~睡的好舒服!”晴兒打了個嗬欠跳下樹,正落在嚴雪梅的麵前。
“小淘氣,怪不得我們到處找不到你,原來跑這兒睡覺,小心著涼!”嚴雪梅點了下晴兒的頭,輕聲歎息:“看見風兒了麼?”
“李大哥?”晴兒回頭看向樹上,我抱著小白也跳了下來。
“你們倆個竟然都躲在這裏睡大覺!”嚴雪梅用手捂著半張臉,然後一臉受不了的看著我和晴兒。
“你這麼急,發生什麼事了?”我把小白放到肩上,伸了個懶腰。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白天你教訓過的那個唐門丫頭死了。”嚴雪梅搖了搖頭,說得輕描淡寫。
“什麼?!她不是有解藥嗎?!怎麼會死的?”記得我將解藥放在桌上了啊!她會蠢到被自己的毒藥給毒死,也不是一般的白癡了!
“她不是被毒死的。”嚴雪梅搖了搖頭,繼續歎氣。
“那她……”我想不通,不是被毒死的,那是怎麼死的?難道因為敗在我手中之後,心有不甘,自盡了?!沒這個可能吧,她求生的念頭那麼強,這種人又怎麼會自盡?
“天黑之後,有人在城外的護城河中發現一具女屍。”嚴雪梅再次輕歎。
“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吞吞吐吐的了,有話就直說。”見她麵有難色,欲言又止,我有些受不了,嚴雪鬆喋喋不休,嚴雪梅又有話不說。奇怪的兄妹……
“其實也沒什麼,護城河中那具女屍正是唐雨荷。不過,她死得比較慘,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入河中,仵作屍檢之後說她還被人強暴過,不過是在死後……”嚴雪梅低下頭,用腳輕輕的踢著一塊石頭,慢悠悠的說道。
這是什麼世道?竟然有人奸屍!抓到那個犯人,一定要讓他先變成太監然後再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