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五章 ”甜蜜”的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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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甜蜜’的逼迫
“風兒,那可不行,你必須把這個全喝光。看著你現在這臉色,我的心都要碎了。”嚴雪鬆二話不說,捏住我的嘴就是一頓強灌!
“咳咳……咳咳咳……你瘋了!想要我的命啊!”氣死我了,嚴雪鬆一點征兆都沒有,豪無預警的把那半杯鱉血硬是灌到我肚子裏去了。
“對不起風兒,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我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的把它喝下去的,這是最不痛苦的方法了。”嚴雪鬆的表情看起來比我還難過,有沒有搞錯,是我被他強灌下去難喝又惡心的鱉血,怎麼看他的樣子倒像是被我灌了似的。
“你們倆要打情罵俏也不用當著我們的麵吧。”師兄坐在一邊忍不住說。
“師兄,你還好意思說,看見我被人欺負都不幫忙。”最可惡的就是他了,眼看著嚴雪鬆把那杯血強灌進我的嘴裏,坐在一邊像沒事人似的,都不知道幫我一把。
“是讓我幫他欺負你?”師兄故意歪曲事實,把話反著說。
“你!”氣死我了,存心找碴是不是。
“好了,你們都少說兩句。風兒的身子還弱得很,你少逗他。風兒,我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看你。”李龍龍走到師兄身邊,對師兄使了個眼色,把他拽出門去,關上房門。
“風兒,你先休息下,我把湯煮好就回來。”嚴雪鬆幫我拽了拽被子,有些驚慌的逃離了房間。明知道強灌會惹我生氣,還不得不這麼做,怕我看到他生氣吧,所以逃了。
“這群壞蛋,就知道欺負我。”唉,歎了口氣坐起身來。嘴裏那血腥的味道就是無法散去,不過水鱉的血還真的有效,剛喝下去沒多久就覺得身體內的血氣上湧,沒有那麼冷了。
不如,出去轉轉?!一直這麼躺在床上,還不停的出虛汗,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打濕了,雖然關著窗和門,仍舊覺得有些涼,潮冷。自己顫顫巍巍的換了身衣服,覺得清爽了許多。不如到樓下坐會兒,反正嚴雪鬆現在應該在廚房忙的不得了,也沒有時間跑來看著我。
打定主意,我扶著牆慢慢走出門去。我現在的行走速度,估計龜爬都比我快。沒辦法,走快了會覺得心髒難受,血氣不足啊!等我緩緩的走下樓找個空位坐下來時,已經差不多有半柱香的時間了。
“客官,您想吃點兒什麼,咱這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裏遊的一應俱全。”眼尖的小二利落的走到我身邊,熟練的說著。
“給我來個烤全兔,就這些。”我就想吃烤兔肉,剛才吃了李龍龍給的蓮蓉包之後覺得更餓了。
“好嘞,烤全兔一隻~~客官,您的臉色真不好……”小二快速離開。
臉色不好是正常的,麵無血色,小臉刹白,能好到哪裏去。
“李大哥!你怎麼跑這兒來了!外麵風大,快回房去。”我坐在窗邊看到晴兒在樓上走動,看方向就知道是要去看著我。本以為他不會看到我,沒想到這小子眼睛還挺毒的,我坐在牆角都能被他發現。
“總在屋裏躺著不動,覺得自己都快變成蘑菇了。”我拽了拽衣領,還是很冷啊。
“風兒,你怎麼跑出來了!”嚴雪鬆不顧眾人的驚詫,直接從廚房的方向跳到我的桌邊,他不是在煮湯嗎,怎麼這麼快就跑回來了?
“鬆哥,湯煮好了?”我不答反問。晴兒發現我是很正常的,他從樓上路過嘛!可是連嚴雪鬆都發現我在這裏就太不正常了,沒理由啊,明明正在忙著煮湯的家夥,怎麼會特意跑出來看著我呢。
“剛才小二跑到後廚去傳菜時我就在想是誰要吃兔肉,已經猜到可能是你在作怪,還以為你不會跑下樓,沒想到你這小子……”嚴雪鬆氣得用手指著我,手還不停的抖著。他不會是想揍我吧?
“鬆哥,我就是到樓下坐會兒透透氣,你……你要幹什麼?!快放我下來!”這個渾蛋,太禽獸了吧!不等我把話說完,已經將我打橫抱起,氣衝衝的往樓上走,他也不看看這廳裏有多少人,整得大家都在向我們這邊看啊!太丟人了。
“閉嘴,誰讓你這麼不聽話,想要更丟臉的話就使勁喊吧。”嚴雪鬆的聲音雖然輕得隻有我一人聽見,可這話還真是很有效,我乖乖的閉嘴,一言不發。
“你呢,要想死得快點可以選擇直接自殺,不要跑到大家都能看到的地方去嚇唬我們。如果還愛惜你自己的生命,就老老實實的躺著!”嚴雪鬆把我塞進床裏,蓋好被子,轉過身背對著我說完,快速離去。
他這算什麼?威脅還是警告?難道現在就開始嫌我礙手礙腳了?我隻是下樓坐坐,用不著說這麼狠的話吧!我氣不過,他離開後馬上坐起身來要下床,你讓我死遠點,我就死遠點給你看!
“哎呀,李大哥,你真是不老實,快躺下。”嚴雪鬆前腳出去,晴兒後腳就進屋了。配合的挺默契啊!
“他嫌我礙事了,我不拖累他!”嫌棄我就直說,用得著罵那麼狠嗎?當我是什麼,阿貓阿狗?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憤怒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生氣時竟然會很有力氣。不顧晴兒的阻攔,我執意要下床。
“李大哥,他不是那個意思!剛才我在門口看見他哭了……”晴兒不敢用力抓我,怕把我的傷口扯裂。聽他這麼一說,我整個人呆住了,老老實實的躺回床上。剛才嚴雪鬆一定很生氣吧,氣我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因為太關心我了才會氣成那個樣子,罵得那麼狠。雖然被他罵了,可是聽了晴兒的話之後,心中已在反省自己的不是,太孩子氣了。
我們倆個就這樣一直無語,我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知道過了多久,嚴雪鬆推門進來。
“晴兒,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回來了。”嚴雪鬆輕柔的對晴兒說。晴兒聽話的離開,把門關上。
“鬆哥,我……對不起。”我緩緩的坐起身,心中滿是愧疚。
“唉……你這小子就不能讓我省心些嗎,偏要做些讓人擔心的事。”嚴雪鬆端著湯走到床邊坐下。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了。
“不要再一聲不吭的跑到外麵去了,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事不準再做了,我會難過。趁熱喝了吧。”他盛了一勺湯吹了吹後,送到我嘴邊。看著他的樣子,我的眼睛竟然酸澀起來,淚無聲的滑落,掉進湯碗裏。
“怎麼了?!燙到了?!不燙啊!”嚴雪鬆見我哭了,還以為我是被湯給燙到。其實他不知道,我的心裏現在是暖暖的,不管身體是不是虛弱到發抖,心裏仍然暖暖的。被人關心愛護,當做珍寶般嗬護的感覺,始終在心頭揮之不去的滿足感,比吃了很多東西之後的感覺還要滿足。
“鬆哥,對不起,以後我不會再做那些讓你擔心的事了……”淚珠仍舊大顆大顆的掉到碗中,此時的心中不是酸澀,而是感動,喜悅的淚水。此生有他,足矣!
“風兒,別哭了,是鬆哥不好,不該那樣凶你。不要哭……”嚴雪鬆把湯碗放到一邊,將我擁入懷中,輕輕的哄著我,手在我背上不停的撫摸著安慰我。
“鬆哥,我沒有生你的氣,是你對我太好了,我覺得開心才會哭的……我以後再也不給你添亂了,不做那些讓你擔心的事情,好好對你。”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露出一個笑容讓他放心。
“好了,快把湯喝了吧,冷了會很難喝的。”嚴雪鬆緊皺的眉抒緩開,端起碗讓我把湯喝下去。
“我自己來。”從他手中接過碗,一口氣將碗中的湯全部喝下。
“還有些肉,我去盛來給你吃。”嚴雪鬆再次下樓,回來時,手中多了一盤黑乎乎的東西,旁邊還有幾個黃色的小圓球。
“來,把這個吃了吧,現在準你大吃特吃。”嚴雪鬆給我拿了一雙筷子,讓我吃……水鱉。可是這東西黑乎乎的,想想就……我吞了吞口水,看著嚴雪鬆認真的樣子,不吃好像還不行……
“鬆哥,這水鱉的營養全在湯裏,剛才我已經把湯都喝下去了,肉就不必再吃了吧?”雖然剛說過不再做讓他擔心的事,可這肉我實在是吃不下,看看都覺得飽。
“不行噢風兒,挑食是不對的。我知道你昨晚就沒吃飽,現在給你吃東西,你怎麼反而推三阻四的,快吃吧。”嚴雪鬆見我不動筷子,竟然從我手中抽出筷子,親自夾了塊水鱉肉遞到我嘴邊。
“呃……”死就死吧,應該不會太難吃的。就算它難吃,也不會比它的血還讓人惡心了。把眼睛一閉,張開嘴接住,嚼爛了吞下肚去。
“怎麼樣?好吃吧?”睜開眼,見嚴雪鬆正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給他看。
“笑得這麼勉強,有那麼難吃嗎?”嚴雪鬆被我的表情弄得有些不自信了,在懷疑自己的廚藝。
“其實挺好吃的,隻要不看到它的樣子,味道挺好的……”大實話,味道真的很不錯,就是這黑乎乎的東西,讓人看了有些難以下咽。
“噢,還以為我的手藝退步了。既然這樣,把它都吃了吧,以你的飯量,應該是不成問題的。”嚴雪鬆繼續夾著肉往我嘴裏塞,我還有什麼可說的,囉囉嗦嗦的不像男人,吃吧……
“風兒,你真能吃,這麼快就吃完了。”聽著嚴雪鬆說我全都吃完了,把緊閉的雙眼睜開,隻見盤內已經空無一物。
“總算吃完了……”不得不承認嚴雪鬆的手藝真不是吹的,可想想那個水鱉的樣子,還是覺得難以下咽。把那麼難以接受的東西都全部吃進肚,我也很了不起……
“風兒真乖,不過這個是午飯,晚飯還要吃這個,我沒有把所有的肉都撈出來,隻是撈了一半。”嚴雪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不會吧,晚飯還要吃這個……”我欲哭無淚,想了想還剩下的六隻水鱉,心裏頭咯噔咯噔的。水鱉啊水鱉,你們不要怪我,不是我偏要吃你們的肉喝你們的血,實在是不得已,而且我也不是非常願意吃你們的,因為想想那黑色的肉就惡心啊!
這種恐怖又想嘔吐的日子又持續過了五天,我的體力逐漸恢複。
“風兒,你的臉色好多了。”嚴雪鬆笑盈盈的端著那盤我十分不想看到的東西進屋,雖然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他就是不相信我已經沒事了,一直堅持讓我把所有的水鱉肉都吃掉才算沒事。
“鬆哥,我已經好了,不能再吃這東西了,太補了,你看我的血管都像以前一樣鼓起來了,真的不能再補了。”我苦著一張臉,哀求般的對他撒嬌說。
“不行,寧可補大了,也不能讓你補不夠,你不用擔心,這些如果不夠吃的話,我讓三妹再去水鄉跑一趟就成了。”嚴雪鬆不買我的賬,氣定神閑的夾起一筷子水鱉肉就往我嘴裏麵塞。
“我不是那個意思!真的是補太多了也不好……”不聽我說完,又是一筷子的黑色水鱉肉硬塞進嘴裏。我都好了,他還不讓我自己動手吃飯,偏要喂我吃這東西。無奈的把這一口水鱉肉咽下去,怎麼覺得鼻子上有溫熱的東西流出來,不是流鼻涕了吧?
“風兒,你流鼻血了。”嚴雪鬆盯著我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忙拿塊幹淨棉布幫我把鼻血擦掉。
“我都說了不能再吃了,你偏不信……”接過他手中的棉布,輕輕的按在鼻子上仰起頭,在他的攙扶下走到水盆邊,用冷水清洗掉鼻子上的血,也順便用冷水激回鼻子內的血,讓它不再流出來。
“真的是補到流鼻血,不是內傷複發?”嚴雪鬆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能是怕我再吐血吧。
“都說了不是內傷複發,是補太多了!”我已經補到流鼻血了,這下補大了,覺得現在比以前沒受傷時的血氣都足。
“噢,那我就放心了。不過這得流到什麼時候?”嚴雪鬆仍有些不安的看著我。
“沒事,一會兒就好了。不過這水鱉真的不能再吃了,繼續吃的話,還會流鼻血的。”我用清涼的濕布捂住鼻子,仍然仰著臉,在嚴雪鬆的攙扶下走到床邊,快速躺到床上。過了一會兒才將濕布從鼻子上拿開,血已經止住了。
“風兒,還剩下好多……”嚴雪鬆端著盤子看著我。
“剩下了我也沒辦法,你也看到了,再這樣吃下去,我的鼻子就‘永無寧日’了。不過,這東西可以大補元氣,最近為了照顧我,你一直沒有休息好,變得很沒精神,臉色也不太好,缺乏血氣,鬆哥你吃應該不會有問題的,來。”我邊說邊朝著他走過去,在他反應過來我想幹什麼時已經晚了。
“還是算了吧,我不吃也沒關係,你的身體比較重要……”嚴雪鬆見我用筷子夾起一塊水鱉肉,想躲開不吃,在我‘熱情’的招待下不得不投降,勉強張開嘴,把那黑乎乎的東西吃了下去。
“很好吃吧~~”臉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是心裏早已經樂翻了,太開心了!這幾天連著被嚴雪鬆逼著吃那黑乎乎的水鱉肉,早就從開始的悲哀轉成怨念了,就是希望有一天能用同樣的方法來逗逗他,雖然我真的沒什麼惡意。
“風兒,雖然你‘好心’的擔心我的身體,可為什麼總覺得你是在報複我?”嚴雪鬆忍住想要吐的衝動,捂著嘴堅決不肯再吃第二口。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人家可是擔心你才讓你吃的。”我裝作不滿的對他假怒,走到桌子的另一邊坐下,假裝不理他。
“對不起風兒,你不要生氣,我不該想太多的。”嚴雪鬆見我噘著嘴不看他,急忙走到我身邊,彎下腰來滿臉堆笑的討好我。
“讓我不生氣也可以,把這盤肉全部吃光,一塊也不要剩。”我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他一下,見他臉上先是一僵,緊接著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默默的轉過身,拿起盤子,一口氣把盤中的水鱉肉‘掃’了個底朝天。從來沒見他吃什麼東西這樣急過。
“這下你滿意了吧。”嚴雪鬆把盤子放到一邊,走到我麵前直直的盯著我看。
“表現不錯,準你陪我去外麵透透氣。”我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順手環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輕輕一吻後,笑嗬嗬的迅速跑到門口。待他回過神來,忙紅著臉跟上。連著喝了五天水鱉老參湯吃了五隻水鱉肉,血氣比受傷以前還足。現在我的臉色紅潤,覺得自己不再手腳冰涼頭暈眼花,甚至比以前還有精神,輕微的運功提氣竟覺得內力不但沒有散亂,反而更加深厚。果然是大補的極品,如果不是看起來太難以下咽的話。
“風兒,你的傷剛好,慢點!”嚴雪鬆在我身後急急的跟著,也顧不得周圍怪異的目光,就這樣被我牽著手快步向一片樹林跑去。
“不要吵,跟我來就是了。”我沒有回頭,仍是拉著他的手繼續快步向前。直奔一片樹林中,仍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周圍的樹越來越濃密。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啊?這片樹林好像不能隨便進啊,剛才的石碑上刻著‘禁行’,不要再走了,可能會有危險。”嚴雪鬆的手滲出汗來,語氣中也夾雜著不安。
“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一會兒你就明白了。”停下腳步擦了擦他額上的汗珠,在他的唇上快速一吻,見他冷靜下來,我轉過身牽著他的手繼續向著森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