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了？”兩個人雖然跳過了相互認識的步驟，直接互換了禮物，但林經年覺得還是簡單了解一下比較好。
    “十九。”鄭鹿肖看著他，“你呢？”
    林經年笑道，“我啊，二十七了。”
    他已經記不清自己的生日是那天了，反正他也不喜歡過生日。至於年齡，過一年他就長一歲，反正也沒人會去糾結他還有幾個月幾天才正好二十七。
    “哦。”鄭鹿肖點點頭，不說話了。
    “你那天為什麼要送我牛奶啊？”林經年問到。
    鄭鹿鳴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你對我笑了。”
    林經年想起來確實是他主動跟他點頭微笑的。不禁覺得有點好笑。
    “你喜歡我。”
    “呃？”林經年被他噎了一下，隨即又笑道，“對啊，我喜歡你。”
    “那你要跟我在一起嗎？”鄭鹿鳴似乎絲毫不覺得自己對一個剛認識了不到一個月的男人說出這句話有什麼不妥。
    “不是，喜歡也分好多種啊，並不是喜歡就一定要在一起。”林經年試圖跟他講道理。
    “可是，我爹地喜歡我爸爸，他們就在一起了，那些女生喜歡我，她們也想和我在一起。”鄭鹿鳴認真道。
    “我們不一樣，我們是朋友的那種喜歡，朋友，嗯？”
    “我沒有朋友。”
    林經年愣了一下。
    “他們都不喜歡跟我玩。”
    “為什麼？”
    “因為我有兩個爸爸。”鄭鹿鳴眼睛亮晶晶的，“他們說我爸爸們是變態，我就打他們，後來就都不跟我玩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一點委屈，反而說的理直氣壯。
    林經年好笑又有點心疼他，“那我跟你當朋友好不好？”
    鄭鹿鳴看著他，“我不想要朋友。”
    這下，林經年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了，好在這個時候奶昔端了上來。
    他埋頭吃著麵前的奶昔，心裏一陣一陣的揪著難受。
    還好他沒有孩子，如果他的孩子也被這樣對待，那他一定會心疼死的吧。
    等他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他打包了一份紅豆雙皮奶給封景行帶回去，臨別前，鄭鹿肖問他周末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去一個書展。
    林經年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周末要陪男朋友。”
    鄭鹿肖點點頭，沒說什麼。
    林經年回到家越想越覺得心裏難受，可能正是因為自己體會過那種被排擠的感受，所以他想起來鄭鹿鳴會不自覺地心疼。心疼自己，也心疼他。即使世界有好幾十億人口，但他隻有自己的那種孤獨寂寞感深深充斥了他的大半個人生，所以他才會不管不顧的帶封景行回家，甚至是為了留住他，強迫自己忘記曾經發生過的事，把自己給他。
    他歎了口氣，不過好在一切都值。
    ·····
    封景行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手機，終於要下班了，明天可以休息一天，好好陪陪林經年了。
    他把東西都收拾好，準備換衣服回家。
    一個酒保端了一杯酒過來，神情有些不自然的跟封景行說，“那邊的客人說這杯酒味道不對。”
    “味道不對？”封景行想著快點下班回家，就隨口說道，“那我再給他調一杯吧。”
    那酒保著急到，“那這杯怎麼辦？要是被主管知道了，我們一定會被扣工資的。”
    “那你說怎麼辦？”封景行隻當是他不想被扣工資，也沒有多想。
    “要不你倒一點出來嚐嚐是哪兒不對，然後再加點東西？”酒保說。
    封景行想了想，點點頭。
    酒保如釋重負一樣，趕緊找了一個空杯子，倒了一般的酒進去。
    “用不了這麼多吧。”封景行看著他。
    酒吧局促的笑笑，“手抖了一下。”
    封景行仰頭喝掉杯子裏的酒，皺眉道，“沒什麼不對啊。”
    “是······是嗎？那要不你調的稍微甜一點吧，那位顧客是個女孩兒。”
    “嗯。”封景行應道。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覺得頭有點暈，他以為是喝酒的原因，但後來一想，那是低度的果味酒，不可能喝一口就醉了。他猛然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抬頭惡狠狠地瞪著酒保，“你下藥了！？”
    酒保也害怕了，他結結巴巴的說，“不是我，是柯伊，是他讓我把這杯酒給你的，不關我的事。”
    “柯伊！”封景行咬牙切齒，這個人怎麼陰魂不散的！
    頭越來越暈了，他險些站不住，腳下踉蹌了幾下，扶住了一雙柔軟的手。
    “行了，你可以走了。”柯伊扶著封景行，對酒保說。
    “那你答應我的事······”
    柯伊看了封景行一眼，目光有些凝重，隨即又笑靨如花，“走吧，帶你玩兒個刺激的。”
    封景行不知道柯伊要幹什麼，他現在渾身都是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他想推開柯伊，但柯伊隻要稍微用點力，他就什麼都做不了。
    兩個人一起把昏過去的封景行拖到隔壁的酒店。
    酒保看著封景行，又看了看正在慢條斯理的脫封景行衣服的柯伊，皺眉問道，“你不會有什麼癖好吧？”
    柯伊手下動作沒停，聲音輕佻的說，“覺得惡心可以滾。”
    “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會答應幫你的。”
    “是嗎？那我真是錯怪你了。”柯伊脫完封景行的衣服，還好心的給他蓋上被子，“我以為你是想上我才答應的。”
    “我······”
    “到底做不做！不做就滾！”柯伊不耐煩道。
    酒保咬咬牙，還是上前拉過柯伊，親上了他的唇。
    “去浴室。”柯伊推開他，回頭看了一眼封景行，進了浴室。
    酒保趕緊跟上。
    ······
    柯伊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兩條腿都是軟的，酒保色眯眯的摸上他赤裸的腰，被他用力推開。
    “做完了就滾，別煩我。”柯伊虛弱的說。
    “你真的不考慮跟我在一起？”酒保依舊不死心的問。
    柯伊嗤笑一聲，“別惡心我了，滾吧。”
    酒保走了之後，柯伊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青紫色的還有深紅色的吻痕，他無力的扯扯嘴角，真髒啊。髒的他媽的自己都嫌棄自己。
    他爬上床，鑽進被窩裏，和封景行並肩躺下，麵無表情的拿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後開始盯著天花板發呆。
    封景行的手機響過好幾遍，柯伊都不聞不問，他知道電話是誰打來的，所以任由它在一邊響。
    清晨，封景行悠悠轉醒，他沒睜開眼便下意識的保住了旁邊的人，他以為是林經年。
    “一大早就這麼熱情？”柯伊含笑的聲音嚇了封景行一激靈，瞬間從床上彈了起來。
    他看著柯伊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在看看自己赤裸的身子，腦袋翁的一下。
    柯伊爬過去，潔白的被褥一點一點從他身上滑下，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你想做完了不認賬啊。”
    封景行拉過被子裹住他，自己下床快速的穿上衣服，“是你給我下的藥，我又不是自願的。”
    柯伊冷哼一聲靠在床頭上，“果然你們都是一個貨色。”
    “所以你現在想怎麼樣？”封景行問他。
    “不怎麼樣，一夜情而已。”柯伊說的一臉輕鬆。
    封景行雖然現在很懷疑他的話，但他一夜未歸，林經年一定會生他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