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鳴大陸 「66」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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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爺爺家的明雨中邪了!你、你回去小心些。”林滿想到明雨在村裏瘋癲的舉動,開口提醒,也讓明庭有個心理準備。
“中邪?這好好的怎麼會中邪?”
“據說是上次她掉井裏後,頭腦就一直不清楚,整日裏沒個正形,攆雞掘狗……”
明庭:“???”
事實上,情況比林滿說的還要嚴重,一開始明雨隻是在家裏經常大吵大鬧,摔盤子丟碗,沒有一天安靜。這幾天已經發展到白天閉門不出,晚上精神百倍,對月嗷叫,甚至生啃她們家養的豬。
她這一個多月真是把明庭二爺爺許興行一家折騰都夠嗆。
林滿家和明庭家並不順路,兩人在村頭就分開了。明庭一手提著一隻野雞回家。
此時太陽已經快要下山了,走到二爺爺家附近,就聽見傳來二奶奶楊碧華的聲音:“跑那裏去了!趕緊抓住她!”
之後就是一陣叮叮哐哐。
明庭兩手都提著東西不好敲門,就想著等會兒回家騰出手了再上二爺爺家。
明庭剛路過門口,院門“刷”的一身打開了,隻見許明雨披散著頭發,直勾勾地盯著明庭。
“明雨妹妹?怎麼了?”見明雨一直不說話,明庭想遇都遇見了,就把雞放下,打算從書箱裏麵拿一個石榴來哄哄她。
沒想到,明庭出聲的下一刻,明雨就撲了上去,一口咬在明庭的脖子上!
明雨身後拿了繩子正想悄悄把她捆住的許歸慶:“!!!”
“明雨,你快鬆口!”明庭脖子上麵一陣劇痛,感覺肉都被明雨咬了一塊。
誰知明雨死咬著不放,偏偏她力氣大得驚人,明庭用盡了力氣居然還無法推開她。
許歸慶丟下繩子,上前掐著明雨的下巴,想讓她受不了鬆嘴。明雨空出一隻手一把將許歸慶掀開,繼而兩手抱著明庭的脖子吸起血來。
楊碧華、牛雋美二人上前阻止,地上的許歸慶也爬了起來,撿起剛剛丟在地上的繩子就把明雨捆了起來。
許興行也來幫忙:“你們幾個還愣著幹嘛?去把你大爺爺和許爺爺都喊來。”
原本躲在房間裏麵的幾個女孩也鑽了出來,因為明庭就站在門邊,幾人又把門給堵住了,他們還是從園子裏麵的樹翻到外麵去的。
小孩兒跑得快,明彤去喊的時候,許興旺一家正在做飯。一聽明雨又發瘋了,還把回家的明庭給咬了,氣都不行,操上家夥就趕了過去。
束香巧一看明雨把自己兒子脖子咬得鮮血直流,當場差點就暈過去,衝上前就對著明雨打罵起來:“你這個瘋子!連自己親堂兄都咬,真是喪了天良!你會有報應的!我不會放過你的!快放開我兒子!你這個瘋子!瘋子!”
許興業急衝衝趕來,指揮幾人分別抓住明雨的手把她拖走。最後這事以明庭活生生被咬掉一塊肉告終。
看著明庭脖子上血肉模糊的一片,束香巧當場就哭了起來,他家明庭從出生就沒有受過這麼重的傷!
“嗬嗬,純正處男血,好喝好喝。我還要!我……”
“啪啪~”束香巧本來就十分心痛明庭被咬了,偏偏明雨還在一邊說些瘋話,氣急了兩巴掌就打了上去。
“大嫂,你做什麼?我家明雨隻是生病了,你一個大人還和一個孩子計較嗎?”牛雋美見明雨臉上的紅印,當場就衝著束香巧吵鬧起來。
“我看明雨當真是中邪了,以前她咬咬雞啃啃豬我還不當一回事,現在連人都敢咬。今天是明庭,明天可就說不準是誰了!”李春花看著明雨被捆了還不安生,陰測測地說,“趕明兒我去鎮上請個大師來看看!”
“不行!我家明雨隻是生病!請什麼大師,那些大師都是江湖騙子!”牛雋美可是知道隔壁村子也有一女人發瘋,結果請來的大師說她是妖孽,把她給燒死了,她怎麼忍心女兒受那樣的苦?
明庭閉上眼睛靠在許興業身上,他是聽清了她們的說話的,隻是他覺得渾身發冷,寒氣從脖子處慢慢侵襲著全身。
“許爺爺,我好冷。”明庭麵上看不出異常,許興業的梅仙像似不要錢似的直往他脖子上麵倒,詭異的是,血根本止不住!
“怎麼會?”許興業覺得自己這幾十年就沒有遇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放在以前他完全敢打包票說沒有梅仙止不住的血,但明庭脖子上兩指粗的口子根本就止不住。
“葉昶,去我房裏把那我套金針拿出來!”他要使出真功夫了。
葉昶從找到許興業後就一直沒有離開,明雨異常的舉動他也是知道的,但根本沒有當回事!聽到許興業的喊聲,心裏一驚,轉身就回了許興業的房間,翻箱倒櫃尋找金針。
李春花等人被許興業的暴喝驚得轉過了身,看見明庭半邊衣服都被頸上的血打濕——
她們雖然不知道許興業在江湖上的真實身份,但這些年來許興業的醫術她們都眼在眼裏,覺得根本沒有任何病症可以難住他。
現在看著明庭脖子的血止不住,心慌的不行,束手無策地把明庭圍在中間。
許興業點了明庭身上幾個止血的大穴,流血的情況總算好了些。
“興業啊,這事怎麼回事啊?我們家明庭會沒事的吧。”許興旺湊上前小心翼翼地問。
許興業皺著眉頭,幾步走到明雨麵前,扒開她的嘴,還拿手進去探了探。牛雋美想阻止,可惜人微言輕,眾人將她推了出去。
“她、明雨的牙齒變得好尖!”杜齊心指著明雨的虎牙失聲叫道。
眾人聞聲看去,果然,明雨的虎牙變尖了!
“妖怪!她肯定是被妖怪附身了!”杜齊心趕緊離明雨遠遠的,生怕下一刻明雨暴起傷人。偏偏明雨好似聽懂了杜齊心在說她,一個用力合上嘴!
要不是許興業的手收得快,一定會被咬住的。
牙齒發出“噠”的一身,嚇得杜齊心躲得更遠了些。
葉昶終於把金針帶了過來,往許興業頭上一丟。
許興業一把接住,將布袋打開,裏麵插著大大小小型號款式不一的金針,許興業拿上針就往明庭脖子上紮。
片刻,許興業吐出一口濁氣,收了真氣。
血,止住了。
“興業,明庭是不是沒事了?”李春花叫束香巧去燒水給明庭換衣。束香巧想到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點點頭便回家燒水了。
“等一個時辰我再來取針,期間你們不要動他。”許興業沉聲說。又上前查看明雨的情況。
一邊的葉昶操著手站在樹上,心裏暗歎:這果然是神醫固魂手的家鄉,現在他身上那裏看得出江湖上那脾氣古怪、這不醫拿不救的挑剔樣子?在這裏他和那些普通的隨喊隨到的赤腳大夫沒有任何區別。
束香巧手腳麻利,不一會兒就打了一盆溫水回來。
短時間這麼一通鬧騰,明庭的書箱根本沒有機會放下來。
明庭失血過多,現下有點暈眩,正半躺在許歸誠身上。
“爹,明雨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得了像卟啉症那種需要吸血的病吧?
許歸誠坐在長凳上,一手扶著明庭的頭:“明雨是中邪了。等你取了針,我就去鎮上找大師驅邪。”
明庭聞言輕笑了聲:“世上哪有什麼妖邪啊,別自己嚇自己。”
牛雋美從剛才就一直插不上手,聽見了許歸誠的話張口就要反駁,可惜被明庭搶了先。轉念一想,這許家三代的長孫說話的分量可是比自己還要大,於是附和道:“就是就是,明庭可是讀過書的,自有文曲星保佑,明雨是他妹妹,都是一樣的,那裏會有什麼妖邪?”
許歸誠不讚同地道:“明雨這樣已經一個多月了,白天不出門,晚上精神好得不得了。隻要一曬到太陽臉上就出現鴿子蛋大小的風團,一直喊疼。還有她的牙齒就跟那個狼一樣,那裏還能不是中邪呢?”
明庭聽著明雨的症狀像極了卟啉症,於是說道:“爹,明雨身上的症狀我以前在書上見過。這病的名字叫做卟啉症。”
“布林陣?那是仙人的陣法嗎?明雨莫不是仙人驅動的魔物?”束香巧攪了帕子,給明庭插著手上的血。
“咳咳。”明庭聽了束香巧的話想笑,不料扯動了脖子上麵的傷口,咳嗽了幾聲。
“別動別動,興業叔可是說了你不能動的。”束香巧連忙給明庭順氣。
牛雋美急得不行,現在她根本接近不了明雨。
以前他們家就把明雨捆起來過,她見不得女兒受苦,晚上偷偷放鬆了繩子,然後明雨就把家裏養得豬給咬了。
從此他們家就不讓牛雋美再靠近明雨。
“是是是,明庭你別急。給三嬸說說那個布林陣,三嬸沒有見識,也讓三嬸漲漲見識。“牛雋美用著誘哄的語氣說道,她心中急得不行。
明庭仔細回想著卟啉症的症狀,盡量用簡單的話給描述出來,卟啉症患者因為血紅素生成過程中的基因變異或環境毒害,而產生的光敏色素一旦接觸日光就會變成烈性的毒素,並能引起至少8種類型的卟啉症。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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