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歸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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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天宇悠閑的躺在一塊山岩上,嘴裏嚼著蘆葦根,魚竿插在一旁,望著這“山空鳥飛鳴,水淨魚上下。”的景致,心情正是悠然舒暢。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天宇師傅!”隻見清雨蹦蹦跳跳跑了過來,拉著他說,“天宇師傅,說好要帶我去打獵,怎麼跑這裏釣魚來了?”
肖天宇說:“你‘師娘’今日給你安排的功課都做完啦?”清雨嘿嘿一笑,說:“今日完得早,你現在帶我去吧,不然我可要告訴他你背地裏稱是‘師娘’。”
“好好好,等我把這魚先放回去。”
兩人回到屋裏,清雨說要跟肖天宇去學打獵,林清墨應允了。見肖天宇帶回兩條魚,說:“那今日我做飯吧,天宇在這裏住了一段時間了,我還沒給你做頓飯菜呢”說完,竟有些不好意思。
肖天宇心裏正甜滋滋的,可旁邊清雨一臉駭然,急忙說,“不不不,今日還是不去打獵了,我看今日這魚挺好,咱們就吃這魚吧,明天再去學打獵!”
林清墨詫異道:“怎麼?又不去了?”
肖天宇趕忙把清雨拉到一邊說:“幹嘛不讓你’師娘‘給你師傅做頓飯菜?我可是期待著呢!”
清雨一臉苦笑:“你要是吃過他做的飯菜,就明白我為何再苦再累,也要堅持每日自己做飯了!清墨師傅一貫心高氣傲,你若說他做的東西慘不忍睹,不免傷著他……不過我也能理解你這心情,隻是勸你有個心裏準備。”
肖天宇心裏嘀咕,哪有這麼離譜,不就最多燒不熟,或者是燒糊了,或者是調味放得過多過少吧,還能壞到哪裏去,反正不管他做得有多難吃,我也要說好吃,而且一定要吃完!
心裏下定決心後對林清墨說:“不,還是你來做飯,我跟清雨去打獵。”然後貼近他臉邊,咬了一口他的耳垂,壞笑著說:“要是我吃不飽,晚上就隻能吃你啦!”
狩獵歸來,晚飯時刻,清墨真的端出一桌的飯菜,四人圍著桌子坐好後,肖天宇定睛一看,魚是煎過,上麵還澆著醬汁,不過聞著有點怪怪的,斜眼看了一下清雨,清雨用一種“你先”的表情回應他。
肖天宇抱著臨危不懼心情夾了一塊放嘴裏,舌尖觸碰到魚肉的一刹那,表情瞬間凝固了,天呐,這是什麼味道,剛才所預料的四種情況竟然都“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魚皮是焦糊的,魚肉卻是生的,厚重的鹽味隻在外皮上,裏麵卻隻有生腥味,肖天宇本能的反應是立馬吐出來,可抬眼看著林清墨期待的目光,內心一陣掙紮,硬生生的把這塊魚囫圇吞了下去。為了掩飾胃裏的翻攪引起的心理不適,連忙飲了一杯酒。
剛放下酒杯,偷瞄了一眼清雨,這時他又用一種“看吧,知道厲害了吧!”表情看著他。
肖天宇深吸一口氣,尋思著自己都算了,可不能荼毒下一代啊!於是對清雨使了使眼色,意思是為師的可是為你們才犧牲的,清雨朝他眨巴眨巴眼睛,用眼神回應道,你放心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和妹妹的。
林清墨見天宇、清雨兩人在那兒擠眉弄眼,連忙問:“味道怎麼樣啊,我多久沒做飯了,手藝都生疏了!”
肖天宇連忙起身一隻手拉住林清墨,深切的說:“清墨,我剛才才體會到這些年來你過得可真不容易啊!”另一隻手乘他不注意把所有的魚都倒進自己碗裏。
林清墨自是沒注意他的舉動,微笑著說:“怎麼又提這個,能再見著你,之前的苦都值了。”說完一低頭,見魚都跑肖天宇碗裏了,忙問:“天宇,你把魚夾走了,我倒是不吃肉,可清雨天漠他倆吃什麼啊!”
肖天宇一邊扒飯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這魚好吃,我難得吃一次你做的菜,不如都給我吧,清雨會再做一些其他的!”
清雨用感激的眼光看著肖天宇,連忙起身說:“我馬上去弄!”說完便衝出門去。
肖天宇把魚肉剃下來,和著飯,最終也囫圇扒完了。吃完後,連忙灌了一大壺酒,才把這又苦又腥的味道壓下去。魚已經沒有了,清雨後來又做了些素食給剩下三人吃。
林清墨用完餐,擦了擦嘴,說:“天宇,你既然喜歡吃,那我明天再給你做?”
“不用了!!!”肖天宇和清雨兩人異口同聲的喊出來。
看著林清墨無辜的表情,肖天宇眼珠提溜一轉,連忙說:“清雨最近專研食療之道,正想教給山下的村民調理身體,我覺得他想得很周到,不如我們就舍身取義,先讓他在我們身上嚐試吧!”清雨向肖天宇投來崇拜的目光,心想,這理由也就你能想得到!
晚些時候,肖天宇趁如廁的時候把吃進肚裏麵的魚全部吐了出來,又喝了不少清水,才覺得舒坦一些。
回到屋裏,見林清墨正倚在床沿看書,燭光映在他秀美的輪廓上,顯得那麼平靜而美好。
肖天宇湊過去,說:“看什麼呢?”林清墨見是他,合上書,說:“看醫道方麵的,我想知道天漠究竟得的什麼病,可看了很久,依然沒有頭緒。”
“你既然都束手無策,那天底下就沒有人可以治好她了!”
“我們清峰派確實有弟子專修醫道,我兄長林清紓更是著手成春的名醫,可我卻差遠了。雖能治一些小病小痛,但對這疑難雜症還是一籌莫展……現在又不能回去請教兄長,誒……”
肖天宇說:“你是不能回去,這一路上不知還有多少夏侯巽的眼線在,不過我有辦法將消息帶回去,你先寫一下天漠的病症,我負責傳遞回清峰派。”
“這可行?不會被人發現?”
“放心吧,我們詭影派傳遞消息自是有自己的門道,可神不知鬼不覺!”肖天宇拍拍胸脯道。
林清墨舒了一口氣,展顏道:“那真是太謝謝你了!”
肖天宇撇了撇嘴,說:“道謝不能光靠口說,得拿實際行動出來!”
林清墨早習慣他這般突如其來的挑逗,也想趁機逗逗他,於是故意轉了轉眼睛,想了一會兒,然後靈光乍現般說道:“可以啊,要不這次我在上,你在下!”說完便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肖天宇壓到,自己一翻身便跨坐在他身上,將他兩手鉗在頭頂。趁他還沒喊出來俯身堵上了他的嘴。
一陣激烈而深切的啃噬後,肖天宇喘著氣笑道:“林仙師想要上來自己動?我倒是期待得很!”
林清墨一聽,臉一下子“唰”的紅到脖子根,一想到每次都被肖天宇搶白到說不出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他決定“整治”一下這個逞口舌之徒……
他用倨傲的眼神看了一眼他,雙手慢慢撐上他胸膛,故意慢條斯理的挑釁道:“那,像…這樣?”說完便隔著兩人的衣物,坐在上麵緊慢有度的摩擦起來……
肖天宇立即不做聲了,他再也無法移開視線,緊緊的盯著這個咬著下唇,正意亂情迷的看著他的林清墨,下腹竄起一股無名火……
林清墨見他眼裏的欲焰越來越烈,忽然“咯咯”一笑,猛的翻下身來抬起他的雙腿,抵在他後麵,說:“還是像這樣!?”
肖天宇大驚,喊到:“林清墨,你住手!你不是來真的吧!”
“是來真的,怎麼,你打的過我嗎?”林清墨額上的青蓮一閃。
“嘿!”肖天宇一把摟住他的腰,直起身子,兩人鼻尖碰鼻尖對視著,肖天宇一幅語重心長的表情說:“林仙師,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正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那裏都還沒準備好,憑什麼欺壓於我!”說完,迅速的朝他褲襠上摸了一把。
“肖天宇,你!”林清墨臉燒的頭頂都要冒煙了,肖天宇順勢將林清墨壓下去,“還是讓哥哥來疼你吧!”說完便朝他耳後脖頸狂吻。
林清墨被他又舔又咬的酥癢難耐,一邊笑一邊躲,忽然間,看見門縫處一雙眼睛,連忙按住肖天宇的嘴,朝門口喊道:“清雨,還不去睡覺!”
肖天宇一驚,趕緊從床上彈起來,一躍到門口,打開門一看,正是清雨在門後!清雨看著兩人,怔了一會兒,結結巴巴的說:“我剛剛是聽見這屋動靜有點大,所以就…過來看看……嗯……兩位師傅,你們繼續,我回去睡覺了!”說完一溜煙跑了。
肖天宇回到床邊,扶額哀歎一聲,哭笑不得的望著林清墨。林清墨拍拍他肩膀,輕笑一聲:“快去守著他們睡熟,等會兒繼續!”
半夜,林清墨忽然醒來,不見枕邊人,正納悶,忽然聽見外麵傳來細細碎碎的話語聲。林清墨悄悄走到籬笆牆邊,隻見兩個黑影,一個是肖天宇,另一人不認得,隻聽那人說:“老幫主現在犯病比以前頻繁了許多,以前一個月一兩次,現在一周就是兩三次……見了幾個幫主你安排過來的郎中,都說脈相紊亂,已經無藥可救了”
“誒……這可怎麼好,看來,隻有去問一問他願不願意出手相救了……”
林清墨見那人拱手告辭,連忙回了屋,心裏明白了七八分。
一晚上,肖天宇在身旁輾轉反側,林清墨其實也沒再睡,假裝被他驚醒,問:“天宇,你可是有心事?”
肖天宇心裏猶豫,沒有支聲,清墨歎了口氣撐起身子,對他說:“剛才你跟那人說的事情我都聽到了。其實之前我對肖老幫主的事已有所耳聞。天宇,我們既不分彼此,你有什麼要我做得,我都會為你去做的。”
肖天宇一聽這話,心裏感慨,起身捧著林清墨的臉說,“我爹肖瀟,雖不是親生父親,可待我如己所出,他跟你們這些名門正派結的冤仇不少,現在練功走火入了魔,隻有清碧的靈力才能壓製住他的邪火。我當初不知道你是怎樣一個人,才想去清峰派一探究竟。不過我現在要跟你坦誠,當初是打算如果求取清碧不成便要硬搶的。可是……後來被你害的無可救藥……”
林清墨低頭一笑,說:“那些個所謂的名門正派,都是虛名,我相信肖老幫主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我願意幫他。還有,你若被我害的無可救藥,那我豈不是被你害的病入膏肓了?”
說起那肖瀟的病情,近日反複不定,時好時壞。好的時候猶如正常人,吃喝玩樂樣樣在行,可發病的時候就是亂打亂殺。肖天宇怕肖瀟犯病時濫殺無辜,隻得把他藏在一處偏遠的山腳下,肖天宇找尋林清墨這段時間都是發小吳學和吳術在照顧老父,他定期給三人送去生活補給。
吳學和吳術是雙胞胎兄弟,也是詭影派肖瀟的弟子,那天晚上來找肖天宇通報消息的正是吳學,他說老幫主現在每況愈下,發病次數越來越多,甚至有一次都昏迷了,兄弟兩人輪流給他輸了一天一夜的內力才把他從鬼門關拉回來。
“既然肖老幫主病情不定,我覺得還是不帶清雨和天漠了,肖老幫主武功蓋世,怕發起病來萬一誤傷了孩子。”
“那倒是,可這一去要好幾天的路程,來回時間更長,清雨他們能單獨待這麼久?”
“唔……天宇,你不是上次說將天漠的病症寫下來將消息帶回清峰派麼,除了病情一事,我想再讓兄長解開沉輝碧落的封印,我便可將這兩樣兵器招至身邊,我們禦劍來回,最多不過四、五天就回來了,你意下如何?”肖天宇點頭答應。
那日晚,肖天宇來到一片樹林前,手裏抓著一把金黃色的米粒狀東西,嘴裏吹起了一陣口哨,那聲音時高時低,婉轉悠揚,就像鳥兒在唱歌,忽然,真的有一隻黑羽金喙的三頭小鳥飛來停在他肩上,他給了小鳥一些金色米粒,小鳥啄了,“吱吱”的叫了兩聲,扭著三個小腦袋看著他,肖天宇又對著小鳥又哼了一曲,小鳥便飛走了。
不一會兒,一個黑衣勁裝的男子悄然落在他麵前。
“幫主有何吩咐?”
肖天宇從懷裏摸出一張紙,正是林清墨寫給林清紓的信,上麵給林清紓報了平安,說已與肖天宇相遇,兩人隱居在山中,然後就是天漠的病情和去醫治肖瀟的打算,並讓兄長解開沉輝碧落的封印。肖天宇給那男子看了信,那男子默讀一遍後將信用手捏成齏粉,拱手道:“屬下已記住,即刻前往清峰派!”說完,縱身一躍,便消失在茫茫夜幕中。
三日後,林清墨便招來了沉輝碧落,他交待好清雨和天漠後便收拾包袱準備和肖天宇一同前往肖瀟的住處。
肖天宇趁林清墨收拾的空檔,悄悄塞給清雨一些銀子,俯下身子對他耳語:“別被你‘師娘’曉得了!去鎮上給你自己和妹妹買些好吃好玩的!”
清雨嘿嘿一笑,把銀子揣進懷裏,說:“謝謝師傅!一路上不要讓我‘師娘’太勞累哦。”說完對著肖天宇擠眉弄眼一翻。肖天宇見他表情古怪,心中頓悟過來,舉手便作出要打的姿勢,喝到:“嘿,你這小子,什麼時候學的!”清雨抱著頭邊跑邊笑,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肖天宇雙手叉腰,搖頭歎氣。
“我看清雨這孩子,越來越像你了!”林清墨聲音從後麵傳來,肖天宇說:“我看啊,是要青出於藍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