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兩個男友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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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無邪下午才去上課。到了教室,楊毅瑩正坐在他常坐的地方等他。
    楊毅瑩最近一直陪他上課。
    “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司無邪剛一坐下,楊毅瑩就小聲問他。
    可不是不好,司無邪現在還有宿醉的感覺,昨天被勒緊的地方,現在也還在疼,手指腳趾都有點刺痛,是缺血時間太長的緣故。
    司無邪沒搭理楊毅瑩,拿出教材看。
    楊毅瑩見司無邪沒搭理他,安靜了一小會兒,又對他說:“我準本了一道題參加文科學院的比賽,給你看一眼?”
    司無邪還是有點奇怪如何用數學題參加文科學院的設計大賽,但一想到是旁邊這個人想到的,立刻沒了興趣。
    楊毅瑩有些期待地看著司無邪的表情,發現他似乎沒興趣,有些失落,但還是打開一個速寫本,開始寫題。
    司無邪還是知道那種速寫本的,是用來畫畫的,不是用來做數學題演算的。
    楊毅瑩一筆一劃地做著題,幹淨整齊,每一筆都寫得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了一樣。
    司無邪瞟了一眼,發現自己連題目都沒看懂。
    楊毅瑩寫了一頁紙,正好算完,伸到司無邪麵前給他看,司無邪拿書一扒拉,把他的本子打到了一邊。
    楊毅瑩拿回本子,又翻出一盒水性彩筆,在上麵的數字和符號上連起線來。
    最初的連線看起來是隨機的,待他越連越多,司無邪也就看出來他畫的是什麼了。
    那是一幅不怎麼漂亮的男男春宮圖,隻是關鍵部位描寫非常細致,還大。
    司無邪覺得這幅畫如果讓武以言來畫,一定很漂亮。
    既然楊毅瑩對他的騷擾,已經從聽覺上升到視覺的高度,司無邪如果不回應一下,實在不給他麵子。
    隻是司無邪不愛動,他今天實在不舒服。
    所以他沒對楊毅瑩動手,隻是拿起他的速寫本,舉起來麵對老師,喊了一聲:“老師,把他趕出去!”
    司無邪永遠都坐在最後一排,一嗓子把所有同學都喊得回頭看,議論聲轟然響起。
    楊毅瑩驀地臉如塗漆了般通紅,他實在沒想到司無邪會做得這麼絕,羞得不需要老師攆,搶走速寫本,低頭跑出了教室。
    這樣也好,司無邪覺得楊毅瑩以後不會再纏著他。
    楊毅瑩似乎確實受了打擊,一直到下周一下午,才又出現在司無邪的教室裏。
    這次他一出現,就被同學們圍住了。他消失了四五天,設計大賽涉及的數學問題就被耽擱了,三個設計小組都拉著他熱切地詢問,上課的時候也在和他小聲研究。
    司無邪在後麵偶爾看他兩眼,看他解答得很耐心。
    他一直很耐心幫助別人計算,不隻司無邪的同學,別人求他他也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些都是司無邪聽說的。
    挺好個人,抽什麼風要惹我?司無邪除了武以言,幾乎不會分心為別人而迷惑,楊毅瑩是個例外。
    設計大賽到了試行製作的階段,司無邪想置身事外也不被允許了,加上自己還要進行下一組攝像準備,每天都忙得感覺腦殼疼,似乎從來沒有這麼累過。
    楊毅瑩對他的照顧達到了無微不至的程度,已經不止限於給他買飯了。他還給司無邪買飲料宵夜,給他選擇輕音樂放鬆情緒,給他講或冷或不冷的黃色小笑話調節心情……
    他還嚐試為司無邪按摩,每次都被司無邪一頓胖揍未能成行。
    一個周末,司無邪和武以言又拍了一組照片,累得要死。武以言又用紅酒把他醃著翻過來翻過去折過來折過去地折騰得司無邪隻求一死。好容易武以言放他苟延殘喘,在滿屋子混合酸腐發酵的糞臭味中慢慢緩回生氣,榜眼寢發消息給他,說是今天飛行器試飛,要他必須參加。
    從物理實驗室到榜眼寢不過幾百米,司無邪還得靠武以言借車把他送過去,不禁唏噓:自從認識武以言,能夠好好走路的日子都沒多少。
    其他人都出去試飛了,司無邪實在不愛動,沒在一起住過一天的室友們也看出他的狀態不適合活動,反正也要錄下試飛過程,回來看錄像司無邪也可以和他們一起研究。
    寢友前腳走,楊毅瑩後腳就來了,似乎他一直躲在哪個角落裏,等待屋裏隻剩司無邪一個人。
    他進來後,鎖上門,先歎了一口氣,才爬上上層的床鋪,看著司無邪的眼神充滿悲憫:“武以言又欺負你了?你這樣的美人,我隻想當做至寶,悉心嗬護。他怎麼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
    司無邪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寶玉,但現在被折磨得慘了,也覺得楊毅瑩說得有點道理。
    楊毅瑩一邊接著說,一邊又抬手嚐試給他按摩:“他隻顧著自己過癮,也不管你喜不喜歡,舒不舒服……”
    司無邪實在是抬手的力氣都沒有,更不可能把他打下床,隻能任由他從頭開始按摩。
    “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以你的需求為第一要務,絕不會把你作為泄欲的工具。舒服嗎?我也不會按摩。不過我已經參考視頻教材練了好久了……”
    楊毅瑩的手法確實不熟練,下手有輕有重,但他似乎確實參照標準養生的方法學習的,司無邪覺得頗為舒服,漸漸困倦起來,感覺他按完頭,又移下去按脖子,幹脆費個力翻身趴下享受。
    楊毅瑩的一邊給他講解按摩穴位和手法如何利於身體健康,夾雜著對武以言的抨擊和自己對司無邪的傾慕之情以及自己會如何把司無邪當玉當寶當男神一樣供奉,一邊不緊不慢地給他緩解身體的疲勞和疼痛。
    楊毅瑩說話又輕又慢,聲音低沉柔美,手法雖不熟練但仍然很舒服,司無邪身心舒坦,漸漸睡過去。
    待到楊毅瑩一路按過肩背腰腿,脫下司無邪的襪子給他按摩腳的時候,司無邪已經開始做夢了。隻不過夢裏的另一個主角不再是武以言,而是楊毅瑩。
    楊毅瑩溫柔地擁著他,像一潭輕輕搖蕩的溫水,舒服得司無邪隻想歎息。由外而內的舒適,漸漸化作一股溫熱的暖流,向他小腹竄去。
    這股暖流恰到好處,既讓司無邪一陣陣激情蕩漾,又不會讓他因渾身肌肉繃緊顫栗而勞累。
    隻是這幅身子已經習慣脹滿,同時空虛也必須被滾燙填滿,因此單是那股暖流,難免讓人覺得美中不足。
    好在空虛終於也被填充了,先是一種略涼的纖細,小心翼翼之後,便是另一種柔軟溫熱。
    司無邪舒服得忍不住哼出聲來,這一聲,便把他自己哼醒了。
    醒了之後才發現這不是夢,而是現實。
    隻是現實很短暫,楊毅瑩已經停了下來,在司無邪回過頭看他的時候,正趕上他嘔了一下,差點沒吐出來。
    司無邪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楊毅瑩畢竟不是同,不管他因為什麼原因接近司無邪,纏著司無邪,裝作不把司無邪收入運動褲下誓不罷休的樣子,真讓他和同性做這樣的事,不惡心死他才怪。
    楊毅瑩本來臉已經微紅,被司無邪這一嗤笑,立刻變成了大紅臉,一時僵著,不知該繼續還是該撤手。
    司無邪把他的手往外拉:“不必勉強,我也沒指望過你。”
    但是沒拉動,司無邪沒有力氣,楊毅瑩也似乎不肯輕易放棄。
    司無邪也不管他,放開他的手腕,打算接著睡。
    過了一會兒,楊毅瑩深吸了口氣,似乎下定了決心,又繼續了起來。
    隻是大概心緒不穩,手下重了些。司無邪覺得不適,哼了一聲,楊毅瑩頓了一下,又溫柔起來。
    楊毅瑩這個話癆,現在倒一個字也蹦不出來,隻是慢慢探尋,尋了幾圈之後,司無邪裏外輕輕一抽,他便知道了位置,將那柔軟溫熱也一起填了進去,專門往司無邪最舒服之處按摩。
    楊毅瑩看起來也不是毫無經驗,看起來他和前幾個女朋友,也並不全是精神上共同學習共同進步的柏拉圖模式。
    而且溫柔這方麵比武以言還要有經驗。武以言隻有過一次,在用他覆蓋小玉記憶的時候,在司無邪幾乎被折磨死之後,這樣溫柔地對過他。其他時候,武以言堅信司無邪越痛苦就越快活。
    司無邪倒不否認,自己其實蠻喜歡武以言的調調的,隻是偶爾,換換輕鬆的模式也好。暴風驟雨甚至海嘯之後,也需要和風細雨暖陽舒緩一下。
    司無邪頭埋在枕頭上,全靠感覺,感覺楊毅瑩的身體不知蜷縮了多少次,似乎在強忍下來嘔吐的感覺。
    但楊毅瑩堅持到了最後,好在司無邪能堅持的時間本就不長。
    待到整個按摩過程結束,司無邪覺得整個身體都舒緩了很多,之前的乏力幾乎不能活動,也換成了另外一種舒服的酸麻,就好像剛剛打完了一套微汗的太極拳,躺在床上休息一樣舒服。
    司無邪立刻有了同時交兩個男朋友的想法。
    聽到走廊傳來寢友喧嘩的聲音,楊毅瑩隻給司無邪衣服稍作整理,就恢複到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楊毅瑩坐在桌邊的椅子上開始跟司無邪東拉西扯的時候,寢友才走進宿舍。
    掩飾得很好,可以說毫無破綻,不像武以言,就差讓逗比星人都知道了。
    越看楊毅瑩越覺得他優點很多。
    司無邪在跟寢友看試飛錄像的時候,思緒飛來飛去,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對武以言不忠了。不過他無所謂,他不介意武以言酒後欺負李然,也根本不在乎忠不忠的問題。
    後來司無邪又意識到,自己速度這麼快,還真就不適合找女朋友或者攻別人。
    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他本來就懶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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