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不逝的羅馬 第十九章孤兒院的小鬼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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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著濃濃香味的奶茶,旁邊放著各種美味的蛋糕和各色的水果,還有少量的烤麵包片和奶油。白色的餐桌布隨著午後的風微微飄動,桌子上放著一瓶應季的鮮花,各種餐具仔細地被擺放好擺放好,一切顯得溫馨而和諧。陽光透過樹葉的細縫中穿過來,在底下投下點點曖昧的陰影,微風徐徐地撩撥著發絲,身處在午後在暖暖的空氣中,顯得人特別的慵懶。真是暖風吹得猶人醉,直想在這片悠閑中睡去……
餐桌旁的躺椅上半倚著一個修長的身軀,柔軟的金色長發順著身體的曲線緩緩泄下,身上穿著一件白色長衫,袖口繡著複古繁雜的花紋,領口幾顆沒扣上的扣子隨意地散在旁邊,露出性感的鎖骨,鎖骨之下是若隱若現的白皙皮膚,右手上還拿著一隻陶瓷茶杯,手指很修長卻沒有突出的關節,整隻手顯得修長而和諧,在不很強烈但暖暖的陽光下顯得慵懶而高貴,這毫不疑問地是個美人,還是個級數很高的美人。
美人旁邊的椅子上躺著一隻棕色毛發的胖胖的貓,半眯著一雙狹長的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溫暖和午後的閑暇,手裏還拿著一根湯勺,嘴裏輕輕地哼著不長曲的小調。
一切顯得那麼的溫馨和和諧,如果沒有這一聲叫喊的話……
“你們最好給我說清楚,家裏那群可惡的小鬼是怎麼回事!”我忍不可忍地撫著劇烈疼痛的額頭朝著院子裏一派休閑的一人和一貓吼道。
“那是隔壁阿姨的姐姐的嫂子的妹妹也就是下個拐彎處左拐再過一條街的修道院的院長的助手也就是那個修道院的副院長梅琳女士路過這裏說先寄放在這的。”唯高興地說。
“寄放?她以為是東西嗎!那群可惡的小鬼,你知不知道我那條在巴黎買的很喜歡的鑲著紫水晶的白金項鏈被其中一個小鬼不小心掉到馬桶裏了!”我繼續吼。
“呃,都說了是不小心的了,消氣消氣哈。”唯揚起手在前麵扇了扇。
“那你之不知道家裏現在是什麼模樣,”我吸了口氣,再次吼了出來,“像龍卷風過境一樣!”再次深吸一口氣,撫了撫額頭,“算了,他們什麼時候走?”
唯想了想說道,“那就不知道了,梅琳女士沒說。”
“算了,我去睡覺。”我歎了口氣,轉身喃喃道,“我會把門牢牢地鎖上的。”
“親愛的小伊,要不要去遊樂園呢。”唯好心地建議。
“沒事去什麼遊樂園啊!”我不耐煩地問。
“呃,很想和這些孩子一起去呢,體驗一下孩童時光。”
你確定你有孩童這個階段!我懷疑地想。
“不高興去,你覺得我現在有那個心情嗎!還和這群小鬼一起!”
“可是怎麼能沒有母親的陪伴……”,在接受伊的眼神吼立即改口,“女性……呃,是姐姐。”
“我可沒興趣陪這群小鬼,你要知道我是多麼的討厭孩子這種生物。”我不理會他,再次舉步。
“這世界上的孩子的出身,有些與愛有關,有些則無關。”柔柔的微風中,傳來淡淡聲音。
我的腳步頓了頓,繼而繼續回房的旅程。
“人類這種生物啊,總是那麼的貪婪,又不負責任,既然不愛又為什麼要生呢,真是。既然無法保護、無法給他愛就不該把他們帶到這世界來。”唯繼續感歎中。
我再次撫了撫額角,為什麼我身邊的人感歎人類這種動物時,都不理會我也是屬於這個種族的呢!
“小伊真是沒愛心,我怎麼會教導出這樣的孩子啊……”唯繼續念叨中。
一個枕頭從樓上扔了下來,呈拋物線直向唯的腦門。“你最好給我閉嘴!”我在樓上吼道。
“哎,想想當初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你也是這種年齡的小鬼,我還不是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拉扯大!”念叨啊念叨……
兩秒鍾後,我穿戴整齊地出現在唯麵前,咬牙道,“走吧!”說完沒等唯,率先走了出去。
唯在身後淡淡地笑。
冬天剛過去,花園裏一派生機。春風吹過來,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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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保佑,那個副院長終於把那群小鬼接走了,不然我估計活不了幾年了。”我趴在沙發上,感歎道。
“上帝會保佑你的,可事實上你的命很長,所以不用擔心。”唯說,隨即就遭到我一記白眼,馬上轉換話題,“今天玩的真開心啊!”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複而又想到什麼,說:“你的童年是什麼樣子的?”
“我的童年啊……”唯說了一句後就沉默了,很久後,久到我以為他不會再說的時候,房間裏再次響起唯的聲音,“……有點記不請了,你要知道活得久了就會忘記很多事情,何況我活了這麼就呢,啊哈!”
唯看了我一眼,我可以確定此時我的臉色不太好。
於是他又開始說了起來,“我的童年是在一個像天堂的地方過的,那裏四季如春,不會熱也不會冷,不過天氣偶爾也不是很好,就像下個小雨,刮下風什麼的,不過這些都是小問題,我們並不會在意。不過有個地方是不會刮風也不會下雨的,那裏永遠都是一片晴朗,天空永遠是藍的,上麵飄著不同型狀白雲,那就是我出生的地方,那裏幾乎是一片白色,建築物是白的,人們穿的是白的,除了一些別的修飾物。那裏很美,永遠開著不謝的各色鮮花,教堂是最多的。我的整個童年都是在那過的。記憶裏有很多人,父母,朋友,很多人現在都不在了,也許死了,也許別的什麼的,總之小時候記憶裏的很多人現在都沒印象了,很多事也忘了。我並不曾珍惜過童年,它很短,相較於青年時代,所以關於童年我記得事不多,所以今天就這樣了,晚安,伊。”唯沒有預兆地站了起來,在我額頭輕輕吻了一下,轉身進了自己房間。
總覺得唯在隱瞞些什麼,很多事不想說,很多是不想回憶起,總覺得唯並不是一個糾結在過去的人,事實上他也的確不是那樣的人,人嘛,總有些事情是不想憶起的,並不是在逃避,而是不想再重溫第二次,好吧,我承認我是有點欲蓋彌彰。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想太多了,特別是在見了路西法以後,關於這些我都沒和唯說起過,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想說,如果說了,也許會從唯那裏得到些線索,但我不想說,直覺說了以後,會有什麼會改變,雖然抓不住任何思緒。
我甚至還有點期待,期待和路西法的再次見麵,前提是見到他之前不會被魔界的人分筋錯骨,直接分屍掉,當然路西法本身就會施個大魔法把我靠接,或者提著刀把我直接哢嚓了,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用刀。
還有赫洛斯,現在不知道醒了沒,應該已經忘了我吧,真不知道該怎麼想這件事了。赫洛斯、卡魯特、艾米亞、罕拉米諾、麗莎、路西法、薩爾曼、休利耶爾、沙卡利的臉一張一張地在我腦子裏換來換去的……
……很多事情在我腦中亂糟糟的,恩,我真的該好好睡一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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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好好睡個懶覺的計劃並沒有成功,第二天淩晨四點我就被肥肥毛茸茸的爪子撓醒,我一臉憤怒地看著肥肥,肥肥還很無辜地回看我,接著唯一張臉在頭頂晃過,“第二個目標找到了,這次的目標是‘白羽’,聽說是在江戶時代,京都新撰組副長土方歲三身上。”
“你不會是想我三更半夜起來執行任務吧!”我怨恨地回了句,拉過被子把頭包起來,繼續睡覺。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肥肥一把掀了我被子,我決定什麼都不能改變的睡覺的決心,沒被子怕什麼,轉個身繼續睡覺。
依稀聽到一聲歎息,迷迷糊糊有隻貓爪對我上下其手,良久,一陣白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