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東海從天台上下來。。走到事務所內。。
    "不是啊。。閔惠出事了，最有好處的就是他啊。。"幾個同事圍著聊八卦。。
    "是啊，那他不是就可以做經理了？"
    "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不像啊。。"
    "唉，不說誰看的出啊。。噓。。啊。。做事，做事。。"有幫他說話的人，也有就認定了這事的人。。在東海回來後，大家散開了。。
    其實東海根本沒在意聽。。他回到坐位上，拿了包就出去。。嗬，如果現在還可以上班的話，那他就是聖人了。。什麼事他都可
    以解決，可以讓它不影響自己。。可是。。他的心背叛了他。。在赫在這件事上他不能輕鬆渡過。。他看不到希望，讓他怎麼努
    力？心不配合。。
    東海回到了家裏。。癱坐在門邊。。。走不動了。。一切偽裝到此為止。。連移動一步的力氣也沒了。。眼淚什麼時候出來的他不知
    道。。隻是盯著前麵看，眼睛發疼了，濕了。。連哭也那麼無聲。。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性是被掩蓋起來的。。
    赫在在東海離開後，在天台上站了一會。。東海沒有辯解。。為什麼不說不是呢。。讓他僅抱有的一點點希望也破滅了。。。想不
    到東海會是這樣的。。不過在心裏的某個角落裏有幫東海說話的聲音。。"不是東海，絕對不是，閔惠的事跟東海沒關係，他
    們的相遇是上天安排的。。。"這個聲音太小，讓太多的確定蓋住了。。
    赫在去了醫院，醫生說閔惠已經沒事了，但是需要比較久的時間來休息，去複健。。昨晚是撞了閔惠的那個司機把她送到
    醫院的，他說那時就看見有人推了她，太黑了，所以沒看清。。
    赫在那天還沒來的急去接閔惠。。因為他知道東海也在，所以猶豫著。。等他準備要去的時候，卻接到了閔惠出事的電話。。那
    時他很責怪自己。。想知道最後跟閔惠一起的是誰，為什麼讓她一個人。。結果。。那個人是東海。。
    理所當然事情就變成這樣了。。是東海騙他在先的。。他們的關係建立在騙局上。。
    東海後麵還是去上班了。。不是衝著經理的位置去的。。而是做著自己的計劃。。
    其實東海一直想自己開個理財事務所的，可是一直覺得錢不夠，能力不夠，所以才想在別人下麵多做幾年，吸取經驗。。這
    會，他又重新考慮了這個事情。。。錢不夠，那他就租小一點的地方，請不起人，就自己一個人幹。。能力？他現在要考慮客戶源
    才是。。東海是想把一些比較熟的客戶帶走。。
    那些客戶到也樂意，一來他們相信東海，二來東海收取的費用比較低。。這讓東海很有動力。。至少他以前的努力也是有作
    用的。。。
    東海這幾天都是一邊工作，一邊聯係客戶。。一邊還用他那幾年的積蓄去找個辦公地點，和一些辦公用具。。東海誰也沒說，
    是暗暗的做著的。。。是最後一次借用公司裏的資源了。。他在網上貼了招聘啟示。。一個人會讓客戶覺得不太穩妥，所以東海
    決定這點錢不省了。。多請個人。。
    終於在閔惠出事一個星期後，公司高層找了東海。。讓他去暫頂經理的位置。。這是大家都想到的事，東海也想到了。。可是現
    在。。這個位置沒有意義。。過了就不想要了。。何況他自己的事務所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他還留下幹什麼？回答給那些
    高層的是一封辭職信。。
    這一刻很輕鬆。。終於脫離了。。以後。。他有了新目標。。他要辦好自己的事務所。。那些過往。。他選擇忘記。。
    "東海。。他們是讓你當經理嗎？"一些同事的耳風就是特別快。。
    "恩。。各位。。晚上我請大家吃飯。。選個地點吧。。就當為我送行。。"東海對著大家說。。那些不管是還喜歡東海的人，或是已經不
    喜歡東海的人都抬起頭來看他。。
    "我辭職了。。晚上我們就去樓下的日本料理店吧。。那我先收拾東西了。。"
    沒有一個人講話。。誰也不知道東海最後的決定是離開。。那些自以為是的人都以為東海肯定會當經理的。。這到好。。像是他
    們的流言流語逼走東海一樣的。。大家都不敢吱聲了。。
    東海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前幾天就一直在搬了。。今天要拿東西不多。。電腦裏那些數據，那些他的研究都刪掉了。。他可不
    想白白讓別人用。。還有抽屜裏那些報告。。全部拿走，是他整理出來的東西，他一樣也不留。。
    "那我先走了。。晚上來找大家。。"東海看了下緊關著門的經理辦公室。。。這個位置他注定是坐不上了。。
    東海把搬出來的東西都拿到了自己新租的地方。。幾十平方的地方。。擺了兩張桌子。。幾台電腦。。其實在金景做理財顧問的
    提成還不錯。。以至於東海可以辦起這個事務所。。他直接用自己的名字注冊了。。這個事務所是屬於他東海的。。東海理財事
    務所。。
    東海擺在網上的招聘欄裏，也有些人來投簡曆了。。東海看中了其中兩個人，分別叫他們下午過來的。。東海把文件一格一
    格放好。。這裏每一樣東西都是他整理的。。電腦是他自己裝上的，地是他自己掃的，玻璃是他自己擦的。。這裏將會是他的全
    部。。
    到了下午，結果來麵試的隻有一個人。。東海在網上看過他的簡曆了。。。趙奎賢。剛大學畢業，無工作經驗，不過在校時成績
    優秀。。參加過多個社團。。就是這點讓東海看中的，因為他覺得趙奎賢有讓他去培養的潛力。。
    "明天就來上班可以嗎？"麵試很快。。就是聊了兩句。。
    "可以的，老板。。"
    "嗬。。叫我東海哥吧。。或是直接叫東海也可以。。"老板？聽著很別扭。。他不適合。。以後這裏就靠他們兩個人了。。
    "那你先回去吧。。明天八點半到。。五點下班，沒問題吧。。"
    "恩。。謝謝老。。東海哥。。"奎賢看著就很聰明。。東海很滿意。。
    事情一件件的做。。辦公室有了，人手有了。。那就等著明天開業了。。東海看看時間。。離同事們下班還有點時間。。他想到了閔
    惠。。應該去看看她的，畢意那天他應該送她的。。他一直還在意著這件事。。所以東海去買了束花。。來到了閔惠的病房外。。
    赫在不在。。東海第一個注意的就是這個。。如果赫在看到自己，會以為自己貓哭耗子吧。。。還是沒在的好。。閔惠坐在那裏，顯
    然已經好很多了。。氣色看起來不錯。。東海敲了門，走了進去。。
    "啊。。你怎麼會來。。"閔惠驚訝，雖然這幾天同事們陸陸續續來看她了。。可是做為對手的東海會來看她，她覺得奇怪。。。
    "這花送給你的。。身體好點了沒？"
    "恩，謝謝。。好很多了。。"閔惠雙手接過花。。
    "你。。。那天。。真不記得誰推你了嗎？"東海問。。他還在意被人誤會吧。。所以順口就問出來了。。東海以為自己無所謂的。。
    "我那天喝醉了。。我也不記得了。。"閔惠說。。這個問題，每個來看她的人都會問。。
    "恩，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現在對於閔惠，居然沒有厭惡。。剛那天還覺得她很討厭的。。可是今天卻可以像朋友一
    樣來看她了。。以後，他們應該不會碰麵了。。所以釋懷了吧。。
    時間都安排的剛剛好。。看完閔惠後，東海回到了金景。。他說過要請客的。。可是當他站在那裏要等大家時。。他們一個個都
    跑過來說自己有事，去不了了。。借口一個比一個怪。。東海不勉強。。他到要看看最後會去幾個。。
    "東海啊，還是我們請你吃吧，我們為你送行。。"畢竟跟東海關係不錯的人還是有的。。不過卻隻有那麼三四個。。說話的是曹
    順。。這個同事，東海一直把他當成可有可無的，可是現在卻最舍不得他。。
    "不用了。。我來請，可以走了嗎？"也就他們幾個人。。東海可悲的發現自己真的沒有朋友。。這些人，等他離開後也不會聯係
    了吧。。就算他的人際不錯又怎麼樣。。大家都是表麵上的。。沒有一個可以深交。。
    飯吃的不熱鬧。。東海早早的回家了。。他打開家裏的電腦。。整理了下裏麵的資料。。。把那個裝著短信的文件夾埋的很深。。。一
    個文件夾裏套一個文件夾的。。。這樣就不容易打開，就不會經常去看了。。。
    東海還建了個新的工作日誌。。裏麵有一些已經答應跟著他的客戶名字，還有一些目標客戶。。以後這裏每天也會多一篇
    工作總結。。一天一篇。。
    都弄好了，他隻剩下努力了。。他們東海理財事務所會超過金景的。。不管是多久。。
    李赫在？東海早就把他的錢轉移給別人弄了。。。他是東海唯一一個沒去聯係的客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