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東海拎著公文包，邊走邊想著什麼。。不知不覺到了赫在的樓下。。這裏雖然他來的次數不多，可是已經印在腦子深處了。。
    東海站在拐彎的角落。。他不知道赫在和閔惠去哪裏吃飯了。。他想見赫在，所以他才會在無意識下來到這裏的吧。。
    站了很久了。。天黑了，公寓裏的燈都亮起來了。。赫在的房子還暗著。。說明他的主人還沒回來。。東海看了下時間。。還早吧，才
    八點多。。才這麼想呢，一輛車從遠處駛來。。是赫在的車。。一天的鬱悶在見到這輛車時散開，他應該跑到赫在麵前抱住他
    的。。告訴赫在自己有多委曲。。不過這不是東海的風格。。他從角落裏出來，想走到車前的。。但是首先下車的那個人讓東海
    停住了腳步。。
    閔惠站在車旁，在等赫在把車停好。。東海退了回去。。嗬。。是啊，不是說要慶祝麼，怎麼可能這麼早回來，是回家繼續吧。。東海
    看到赫在也下車了，鎖好車後，閔惠跑到他身邊，挽住他的手彎。。笑的那麼刺眼。。
    東海盯著赫在看，希望他能感覺到他的存在。。快要走進公寓大門裏麵的赫在回頭了。。準確的往東海的方向看過來。。東海
    出來一點點，故意讓他看到自己。。是想告訴他自己過來了。。他應該把閔惠趕走。。
    "赫在，在看什麼。。"閔惠感覺到赫在好像在看什麼，看了很久。。
    "沒什麼，上去吧。。"閔惠本來是挽著赫在的，赫在拉下閔惠的手，改用牽著。。十指相扣的那種。。閔惠笑了，也忘了回頭去看
    剛吸引赫在視線的地方。。
    東海跟著他們進去了。。他們走進電梯，東海是爬的樓梯。。這種高級公寓裏的樓梯幾乎是沒有人用的。。很安靜。。東海隻聽
    見自己鞋跟地麵碰撞的聲音。。燈是聲控的。。走一層，下麵那層就會暗了。。上麵那層也是暗的。。終於走到了赫在所在樓層
    的樓梯口。。東海沒打開樓梯門走出去。。而是坐到了樓梯上。。。燈沒一會就暗了。。
    東海坐了一會。。拿出手機發了個短信給赫在。。
    "我在你這層樓的樓梯口。。"
    赫在會看到這個短信吧，東海想讓閔惠看到。。那樣她就會起疑。。東海好奇赫在會怎麼解釋。。腦子亂想著。。自己滿足於自
    己的世界。。赫在沒有回短信。。閔惠也沒看到吧。。要不然早就過來證實了。。樓梯門還是關著，沒人打開。。
    看看時間，十點多了。。坐在這裏也快兩個小時了，東海想著要怎麼讓閔惠知道。。赫在應該是拉著他手的。。和赫在出去吃飯
    也應該是自己的。。閔惠應該退出，可是怎麼才能讓她知道，怎麼才能讓她退出。。太安靜了，東海胡思亂想著。。樓梯口的門
    被人打開了。。東海的思緒被打斷。。回過頭去看亮處站著的人。。
    "坐在這裏幹麻。。"是赫在。。是赫在的聲音。。突然的亮光讓兩個小時在暗處的東海很難受。。一下子看不清前麵的人，聽到聲
    音後就知道是赫在了。。東海站了起來。。沒有撲到在他的懷裏。。而是走到他麵前。。
    "等你忙完後，有空來看我。。"東海說。。赫在轉身走出去。。東海跟著他。。來到了他的房子裏。。
    "閔惠走了？"東海問。。是廢話，閔惠不走的話，赫在會來找他嗎。。
    "恩。。"看到東海的短信後，赫在就心不在焉。。他以為東海會回去的。。誰知道他居然不走。。赫在隻好騙閔惠說自己還有很多
    公事要忙，讓她先回去了。。
    東海把公文包放到赫在的沙發上，脫下了西裝外套。。也鬆開了領帶。。解開領口。。
    "有酒嗎？"東海問。。隨後就看到了桌子上擺著的兩個酒杯和一瓶紅酒。。原來赫在剛喝過酒啊。。
    赫在隨東海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自己跟閔惠喝剩下的酒。。然後看了下東海。。他的眼神很怪。。好像很受傷。。
    東海也回過頭看赫在。。走到他麵前。。靠的很近。。
    "香水味很重。。你下次告訴閔惠，這種香水味不好聞。。"東海說著，他想知道他們在整個晚上做了什麼。。站的太近，看到了赫
    在領口處的口紅印。。那香水味已經夠他受的了，居然還有口紅印。。東海伸手想把那印擦掉。。可是越擦越紅。越擦越明顯。。。
    赫在拉住東海的手，停止他的動作。。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東海。。。
    東海受不了這種眼神。。好像他在做什麼很奇怪的事一樣。。事實上，他今天真的很奇怪。。東海放下了手，放在赫在的腰處。。
    抬頭吻上了赫在。。他想他了。。他們好幾天沒見麵了。。
    赫在也想東海。。可是總覺得哪裏不對一樣。。那件事總還在他心頭。。對著東海，他又問不出口。。他拉開了東海。。
    "東海。。你愛我嗎？"赫在問。。如果。。或許他可以忘了那件事，不管是不是東海，他都不應該把它變成他們之間的刺。。
    東海低下了頭。。赫在拒絕他了？東海也不知道自己的想法。。他是想留住赫在，他是想獨占他。。可是愛？？他不確定。。說不出
    口。。
    "東海。回答我。。"赫在急了，東海不應該是馬上會說是的嗎。。為什麼不回答。。雖然赫在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愛東海，可是。。
    東海抬起頭。。又吻上了赫在。。他回答不出。。這種話不能輕意的說。。他現在隻想擁有赫在，讓他在自己的身邊。。東海覺得很
    難受，很無助。。他需要些什麼。。
    赫在再一次推開東海。。他要知道東海的心意。。可不是這樣蒙混過關。。
    "我回去了。。"東海有點生氣。。他一天都心情不好。。想好好跟赫在相處的。。可是弄的更不開心了。。東海拿起西裝外套和包
    就走出了赫在的房子。。
    赫在沒有追出去。。雖然他知道東海心情不好。。可是他也難受。。不能問清楚就算了。。可是東海說不出愛不愛他。。那麼。。
    第二天東海也像往常一樣去上班，閔惠的位置空了。。她應該坐在辦公室裏了。。東海覺得有人偷偷看他。。然後他抬頭跟對
    方一笑。。對方也會回一笑。。那種笑很尷尬。。他們是覺得自己不正常吧，或是同情自己？？
    晚上閔惠請全部同事吃飯了。。東海的局麵很怪。。去嗎，自己不爽，不去，人家說你小氣。。不過最後，在同事們的吹鼓下。。東海
    還是去了。。食不知味。。原來。。他才知道，他討厭閔惠，非常討厭。。
    最後大家都喝了很多。。好像就隻有東海還清醒一樣。。有什麼可以這麼高興的？東海不知道。。
    同事們三三兩兩的走了。。一個扶著一個。。東海還坐著，優雅的喝著酒。。他還沒喝夠呢。。最後隻剩他跟閔惠了。。閔惠醉了，她
    打了電話給赫在，讓他來接她。。大概東海就是想等赫在吧。。所以還坐著。。
    閔惠靠著桌子睡著了。。東海看著她。。又看看時間。。赫在沒來。。一半天也沒來。。他是不是應該送閔惠回家的。。一個女孩子也
    不安全。。可是。。想想還是算了。。東海站起來管自己走了，最終也沒等到赫在。。也沒理閔惠。。
    宿醉了一夜的同事們，第二上班還是狀態不太好。。東海坐在位子上。。盯著閔惠的辦公室看。。她為什麼還沒來上班？真這
    麼醉了。。昨天讓她自己一個人也不知道赫在有沒有去接她。。
    "各位。。不好了。。聽說，閔惠昨天喝醉了，一個人在路上走，不知道誰推了她一下，她。。被車撞了。。"一個同事跑過來。。大家也
    都好奇為什麼閔惠還沒來。。
    東海站了起來。。盯著那個說話的同事看。。不是這麼巧吧。。
    "東海，你昨天最後一個跟她一起的。。你沒送她回去嗎？你沒看到什麼？"一個同事問東海。。東海反映不過來。。傻傻的搖
    頭。。
    "她情況怎麼樣？"東海問。。
    "還不知道。。隻是聽別人說的，有人幫她請了半年的假。。可能。。東海，你真的不知道？"
    "恩。。那應該是沒生命危險了吧。。她在哪個醫院，我們下班去看看。。"東海說。。直覺中自己有錯。。明明想過送她回家的，可是
    卻沒這麼做。。怪自己太小心眼了。。現在人家出了事，他也不舒服。。
    話才落下。。東海看到了赫在。。他急快的走過來。。拉起東海的走就往外麵走。。東海還愣著，讓他帶走自己。。
    赫在把東海帶到了頂樓。。那裏有個空中花園的。。不過東海一次也沒來過。。東海才剛站穩。。還沒反映過來。。一個拳頭已經
    硬生生的打在他的臉上。。
    "是你。。對不對。。你想做經理的位置所以害閔惠？"赫在不管什麼，他大概隻相信自己的想法。。他問也沒問就先打了東海。。
    那一拳太猛。。東海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還好有後麵的門擋住了。。他不可思議的看著赫在。。手摸上嘴角。。原來剛同事的
    意思是這個。。。他最後一個走，所以。。大家懷疑他了。。東海靠著門緩緩站直身體。。
    "你。。。懷疑我？"大家都可以懷疑他。。就赫在不行。。他憑什麼不相信他。。
    "最後跟她一起的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這麼想要做經理就說啊，我讓他們弄給你。。"赫在顯然氣還沒消。。上前抓住東
    海的領口。。似乎又想打他了。。
    東海不躲，盯著他看。。用眼神說著自己的坦蕩蕩。。他又沒做過，怕什麼。。
    "你故意接近我。。故意跟我到酒吧。。故意對我下藥，故意旅行時晚上出來找我。。你都是故意的對不對。。真賤。。你為了經理
    這個位置可以上我的床，你還有什麼做不出的？就真這麼不擇手段？"赫在還抓著東海的衣領，把他使勁甩到旁邊。。東海
    被摔坐到了地上。。抬起頭看著赫在。。他都知道了？？。。雖然前麵的事是他故意的。。可是。。他也不知道啊。。不知道事情會變
    成這樣。。賠了自己的身體就算了。。結果。。連心。。也賠進去了。。
    "不承認嗎？哪件事說錯了？"赫在氣紅了眼。。虧他還想算了。。虧他還想就這麼當做不知道的。。
    "是。。是我做的。那又怎麼樣。。你有證據？"東海站起來了。。一開他就處於劣勢。。既然赫在一口認定了，怎麼會聽他解釋。。再
    說。。他真的做過，他真的故意接近過他。。所以他懷疑了。。很有道理。。
    "你。。"赫在不知道東海會真承認。。現在他該怎麼辦。。他多希望東海可以解釋。。可以跟他說他沒做過。。
    "我要去上班了。。"東海拉拉被赫在弄皺的衣服。。擦掉嘴邊的血。。走過赫在的身邊。。沒有看他。。他們之間完了。。心裏很痛。。
    是被他弄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