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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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異變
龍已升天,夏啟眯著眼抬頭望向天穹,黑暗如潮水般退去,泛出橘紅色的晨霞,如霧如幕,朝霞似血,極為不祥。
他收回眼眸,外套一掀將兩人蓋於布下,年輕人在突如其來的黑暗中不安的掙動。
夏啟用牙扯開對方的衣衫,啃上他的肩頭隨後去咬胸口,關天流臉薄,隻雙手去推,卻又被對方以虎口擠壓,於胸口顯出弧度,含在嘴裏又吸又磨。
他受不了,雙腿蹬踹,無意之間踢開了擋風之衣,那裹挾著刺骨之意的冷倒灌進來,吹的他一激靈,就看到了漫天碎石殘砂,彤彤黑之而不可及。
關天流當即驚駭要叫,卻被下一秒酥麻脹痛之感席卷全身,他想提醒夏啟如此詭異景象,卻被對方攔腰扣住,一下一下撞的極狠。
他初嚐情事不久,如何抵禦此等狂潮,腦中頓時混沌一片,失控的呻吟出聲。
雖然夏啟貴為帝胄,卻從未迫他做任何不願之事,但今日……
關天流被人桎梏於身下,十指死死抓著黑龍粗糙的鱗片,膝蓋手肘盡數磨破,熱汗淋漓。
他張大嘴拚命呼吸,情欲與疼痛並存的感覺十分難挨,可對方的力量似乎無窮無盡,大力進出之間隻覺得自己幾乎就要失控。
而身後之人分明瞧見他不情願,卻用極為凶猛的力度往下撞入,沒有絲毫節製。
關天流隻覺得要死,就試圖翻身逃離,卻被對方掰開雙腿,掐一腿架於肩膀,後者的腿根因不正常的開合而肌肉緊繃到幾乎發抖。
這姿勢關天流連見也未見過,卻覺得莫名羞恥,少年人的驕傲令他眼底通紅、咬牙切齒:“混蛋卑鄙!下流無恥,為老不尊……啊!”
“嫌我老?”身體被嚴絲合縫地包裹,夏啟停下來輕輕呼了口氣,“是對頻率還是深度不滿意?”
從關天流側趴的角度,他可以看到對方雄偉的身體被自己貪婪的吃了個頭,當即惱羞成怒,一張嘴開開合合把畢生所學的髒字一股腦兒的蹦出來。
夏啟卻卻盯著對方的嘴看了許久,隨即腰臀前挺,深深埋入對方體內,而後逼它瘋狂吞吐,關天流頓時罵的難以成句,身體前後大幅移動。
近乎野蠻的交合,兩人同時感受到深入骨髓的,幾乎融化掉魂魄的熱度在肆虐,浪潮難耐,於體內翻騰,雙方力量不斷交彙重疊,直至血肉愈合,傷痕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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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山底,血汙成片,妖屍與人體遍地,天氣漸熱,蚊蠅揮之不盡,惡臭之味不絕,與之前的靈氣有天壤之別。
夏啟老遠就能聞到腐敗的屍臭之氣,與之夾雜一道的,還有龍血的氣息,濃重的、無盡的龍魂之血。
他心中有異,兩人盤旋了兩圈才令黑龍降落。
關天流雖未察覺不妥,卻不肯理人,一落地就開始搜尋,他四處張望,沒有絲毫有活物活動的跡象。
徒留下生命消逝的陰冷。
夏啟突感蚩尤的能量波動,不由麵色一凝:“抓緊。”
“我怎麼抓緊?唐侯青會幻術……”
夏啟打了個響指,黑龍懸於半空中,接連吐出數道龍炎,吃了猰貐內丹的黑龍,此時更為罡猛,龍炎接觸到了林木,一點即燃。
透明的結界被龍炎燒出數個破洞,顯露出一臉蒼白仍在昏迷的金寧宇與同樣麵色不佳的唐侯青。
“?”關天流一臉蒙圈,“你們怎麼了?”
畢竟白雲山沒有九嬰,為什麼也如此狼狽。
唐侯青朝關天流擺了擺手,又衝夏啟隔空作了個揖。
見兩人沒有動作,唐侯青苦笑出聲:“方不方便來拉一下我。”
關天流訝異,金寧宇一直驍勇無敵,若能傷他,定不是等閑之輩。
他跨入結界,一手一個將他們架了出來。
唐侯青趕緊拽住關天流的手:“小心他腹部的傷。”
兩人才片刻接觸,他卻能清晰感受到關天流體內似乎不會枯竭的能量,這與幾月前又是天差地別。
頗感意外的瞥了對方一眼,隻是後者並未發覺。
待唐侯青一踩到實地,卻沒心思考慮其他,雙腳顫抖著忍不住跌坐於地,絲毫不顧十幾米外臭味熏天的腐爛屍體。
“有人來過?”
他點點頭,心有餘悸:“關天航,他變出了個龍不龍,蛇不蛇的東西。”
夏啟聞言神色一冷,這類化龍不成的人形妖物因沒有得償所願,聚集了世間怨氣與毒沼,最為陰狠,非一般人能夠近身。
“其他人都被我遣走,隻是金寧宇被關天航所傷,那小子陰損以極,不知在兵器上用了什麼毒,我好不容易凝了金寧宇的血,是以不敢挪動。”
關天流心中一抖,微微低頭。強烈的自責與心虛爬上胸口,若不是關天航,若不是他沒有提前發現,金寧宇斷然不會受傷如此沉重。
夏啟一覽而過,對方仍未蘇醒,一由於餘毒未消,也因為對方用術透支:“他並無大礙。”
唐侯青十分信任夏啟,聽他首肯,當即鬆了口氣。
“如今該怎麼辦?”唐侯青有些吃不準,“硬闖麼?”
今日正好第三日,並不算失守之標誌,他還不知道唐家已成了對方老窩。
“硬闖是一種,智取也算是一種,隻不過……”關天流有些遲疑,不知如何解釋,“是否太遲了?”
眾人不由得看向夏啟,後者倒是一臉平靜。
“本來卡著他無法複活的點還有些趕,現在來算,對方少恢複一成便多一分勝算。”
唐侯青聞言一怔,不敢置信:“帝啟您的意思是……”
關天流抬起食指指了指天,衝他搖搖頭。
對方順著方向去看,原先一直擔心金寧宇傷勢並未察覺,此刻才驚醒,結界之外,左邊明月右烈陽,無晝無夜,妖氣急衝天際,強風狂卷、雲霧四溢。
“這……”饒是已有數朝之姿,也無法參透其中變化。可那千年的道行使他本能地感受脅迫,心驚膽寒,“……是蚩尤複活了?”
夏啟並無回答,看他神色卻應是默認的。
唐侯青沒由來的震顫,喉嚨卻像是被無形之手扼住,無法出聲。
唐家滅門之事不止百年,但那漫天的火海景象與族人的淒慘哀嚎卻牢牢鐫刻在腦海深處,縈繞不去。
他忍不住又抬頭去看這氣象紛亂的天空,隻覺得戾氣以遮天蔽日之態呼嘯而來——
“那我們……?”唐侯青輕聲低喃,這幾日的疲累襲來,他已有頹廢之態。
戰前露怯,大忌。
看如此模樣,夏啟目中凝霜。
唐侯青已是唐代數一數二的好手,然而要頂住夏啟的威壓,卻絕非易事。
那騰起的威壓撲麵而過,頓時攪的他手麻足木,微微顫抖。
關天流見人當真動怒,立刻擠到兩人跟前。
雙方之間的銳氣尖利,他喘了口氣,方才站定。
而後將夏啟擋在身後,麵對唐侯青,麵色嚴肅卻拚命衝對方眨眼:“唐侯爺,接下來是拚命的事,我不逼你。但我等領皇帝命鎮守於此,死生不負,還請你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
他的表情唐侯青自然知道其中深意。
可看著幾月前還要躲在夏啟身後尋求庇護的小孩,此時竟然站在他麵前對自己說教。
唐侯青一時間心中百感交集,有愧有羨有感慨……
原先隻覺得對方以色侍人,此時,竟真的有幾絲獨當一麵的模樣了。
而被擋在身後的夏啟,卻並無絲毫被斷其話語的震怒,隻是好整以暇的想聽他究竟還想出什麼。
“如今局勢危殆至此,看那龍卷之勢頭猛烈殘酷,源頭便在那裏,故而我想,你若要走,盡可能往北。”
唐候青被無端小覷,雖知對方演戲,心中卻還是不大爽利:“你當真覺得我是膽怯之輩?”
“唐侯爺不知凶險已經如此,若知其他豈不趴下?”
“你!”
被此話一激,縱使知其激將拙略而明顯,卻還是惱怒。
唐侯青登時從幾日前的頹敗中掙脫開,他原也不是貪生怕死之人,隻是乍一交手己方多有死傷,已讓他忌憚。
此時話說開,骨子裏的鬥氣又昂揚展開。
夏啟彎了彎嘴角,攝人氣勢從關天流身後緩緩溢出,唬的對方當即噤聲。
關天流自然也感受到了這股十足的威懾,他不滿的扭頭瞪人:“你做什麼……”
後者斂著眉眼回望過去。
他抖了抖,從善如流:“做什麼都不要緊,關鍵是現在我們得殺回去。”
“以蚩尤目前吞吃的速度,明日此刻約恢複三四成,後日此刻約可達七八成。”
“這麼快?!”關天流後退一步,驚駭已極。
旁人許還不知曉,可他作為一個跟隨夏啟身邊的人,自然知道強悍如上古帝王,其內海之浩瀚絕非普通山川河流可以相媲的。
要想在兩日之內恢複,簡直是天方夜譚!
夏啟負手而立,周身氣息飄渺,如同身在霞霧中,不知心中所思為何。
“那還等什麼?”關天流彎腰扛起仍在昏迷的金寧宇,就要招結界,“我們現在便去!”
唐侯青一臉仲怔:“去哪裏?”
“當然去……”
“去送死?”夏啟冷冷打斷他的胸有成竹,“太天真了。”
“帝啟?”關天流沒想到對方竟然拒絕。
蚩尤乃中華文明初祖之一,是他讀的古代神話裏的兵主戰神,就算夏啟所向披靡,也是其後輩,全盛時期如何戰率還不好說,更何況此時其本身也隻有六七成法術。
如果不借此機會率先發難,如何有贏麵?
“我教你不多,接下來的話你且聽清楚。”夏啟按下對方幾乎要躁的肩膀,其重有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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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閑話:
預告:高山流水存不住,有情人悔悟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