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彈射擊第一發，李之信成績差強人意，僅射中二環。
    他心理素質好，心靜手穩，領悟了手槍速射基本要領，扣壓扳機的時機也卡的不錯，隻是呢，子彈出膛隻要偏差一根頭發絲的距離，成績就高不了。
    經驗豐富的王教練一眼洞穿他問題所在。
    “你慣用的不是左手吧？”
    李之信回答：“是右手。”
    他是學生，慣用右手可重要了。
    聽說真槍實彈的後座力容易傷到手腕，擔心真傷了，回去後無法拿筆，影響學習和考試。
    所以，他訓練左手玩槍。
    不過，初學者練的是雙手持槍法，後座力沒有想象中的那麼誇張。
    左手到底不如右手靈活。
    第二發子彈以右手為主，中了七環。
    射擊天賦好的苗子，王教練沒少見，甚至還有頭一槍就中了靶心的。李之信第二槍才七環，沒資格令他刮目相看。
    李之信第三槍又換回左手，成績是三環，沒要求他指正。他便明白了這位學員太有主見，更願意獨自訓練找竅門，不樂意他守在一邊指手劃腳。
    他知趣的退到一邊當隱形人。能申請真槍實彈打靶的學員都有來頭，個性迥異一些，不算什麼。
    李之信心有成算。左手連擊兩槍後休息一會兒換成右手，右手一槍休息後換成左手……如此這般雙手輪換。他能領取的實彈份額是三彈匣，全部打完，左手最好成績七環，右手九環。期間，成績梯狀上升沒有下滑過，這份穩健很讓人側目。而且，他時間卡的準，打完最後一顆子彈正是晚上九點整。
    齊肆過來接人。沒回溫泉木屋，直接入住靶場的仿軍營營房。
    單人間，硬板床。
    趙春原不在，他的待遇直線下跌，餓著肚子吃冷冰冰的快餐盒飯。
    “明早五點半起床，五點四十五分出操晨跑，七點到八點早餐，八點過後體能訓練，中午一個半小時休息，下午飛碟打靶。”說完，齊肆給了李之信一個小醫用箱，裏麵有藥油、膏藥、碘酒和紗布。
    李之信有練跆拳道的經驗，等齊肆一走，用藥油揉捏拿槍射擊的著力部位。
    十點正，營房強製熄燈，他倒在不習慣的狹窄硬板床上，強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上五點半，他被嘹亮的軍號吵醒，手腕、手臂輕微酸痛，重新用藥油揉捏一番，換上迷彩服，把藥油、膏藥和紗布裝口袋裏，在王教練的吆喝聲中，跑去操場集合。
    打眼一看，齊肆、江泅水沒在出操的行列裏。
    先跟一群陌生人做隊列訓練，之後繞操場跑，跑得他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沉重，好不容易到了七點獲準回營房吃早餐，又因被子折疊不規範，罰做十個俯臥撐。
    八點之後的體能訓練更難熬，在別人嘲諷的視線中，他又是擦藥油又是貼膏藥的，單雙杠練習還用紗布纏住手掌。
    中午飽食一餐，下午的獵槍飛碟打靶，擁有出色的動態視力，盡管是新手，他的成績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