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既然已經被他發現，顧佳佳也就沒再隱瞞，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不過沒透露那個老醫生的姓名，她已經意識到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你們這麼做違反了多少規定你知道嗎？你是要被開除的！”鄭桐氣急敗壞。
    沒想到趙曦笑嘻嘻道：“沒錯，鄭警官，我以前看錯你了，你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顧大美女，不能讓她再這麼亂跑。”
    顧佳佳瞪大了眼，道：“你什麼意思。”
    “行了，這事你不要插手，鄭警官，人交給你了，可一定要看好啊。”趙曦轉身就走。
    鄭桐簡直是喜出望外，沒想到一件壞事變成了好事，忙不迭點頭，“好，佳佳跟我回去，這件事就當我沒見過。”
    顧佳佳大怒：“趙曦，你什麼意思，用完了就扔，這是卸磨殺驢。”
    鄭桐目瞪口呆地看著口不擇言的顧佳佳，這話好像把自己比喻成了衛生巾，用了就扔，嗯，還有驢子。趙曦回頭一笑，“我從來沒有見過人這麼瞧不起自己，放心吧顧大美女，就算我用完了你也不會扔的，哪怕是一張用過的衛生棉，也有用處。”
    顧佳佳氣得咬牙：“你混蛋！”
    “謝謝評價，下次給個五星好評哦。”趙曦頭也沒回，朝著背後招招手，發動車子一溜煙地離開了醫院，他的臉也拉了下來，給龍影打了個電話，“龍影。”
    “老大，你怎麼回事？曹老頭打了電話，說你的事我們誰都不能插手，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要著急。”趙曦吐了一口煙，“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小雪和我爸，還有，你們自己也都給我保護好自己，這不是普通的事兒。”
    “到底怎麼了？”龍影非常著急。
    “現在不好說。但是你記得我說的話就行。”趙曦說道，“還有這是A級事件。”說完話，趙曦就掛斷了電話。腦子裏思索著醫院裏的那個黑影。
    從他的身手來看，這個家夥絕對不是在訓練館裏訓練出來的，而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一招一式都要命，隻是為了取人性命，從來沒有別的目的。哪怕是遭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想到的也是取對手性命。
    “不簡單啊。”趙曦喃喃自語，他忽然又想起曹老頭來，前幾天過來見了他一麵，看著像是警告他要遵守規則，他是不是知道這件事並不簡單，所以讓自己來冒險？
    “媽的！”趙曦重重地拍了一下方向盤，自己又被曹老頭給陷害了，當時離開的時候，怪不得曹老頭一臉便秘似的微笑。
    回到派出所，趙曦悄悄地又潛伏進去。
    第二天，趙曦住宿的地方換了一個，他現在已經成了重要嫌疑人，關押在拘留室中不大合適，所以換成了監獄，等待案子的調查，上麵似乎也知道趙曦身份不簡單，所以弄了一個單間。
    趙曦樂得如此。起碼監獄裏有張床，拘留室裏隻有一張長椅，睡著著實不怎麼舒服，換了監獄倒是舒服多了。剛剛換好房間，就聽到有人來探監。
    趙曦去了會客室，換了一身囚服，會客室裏坐著兩個人，一個是趙雪，一個是顧佳佳。
    “哥，”見了趙曦，趙雪還沒開口就先流淚，“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趙曦連忙拍著她的腦袋安慰，“你哭喪呢？”
    趙雪一臉委屈地坐下，不斷抽泣。顧佳佳看不慣，埋怨道：“看你一次多不容易，能不能好好說話。”
    “行了，那就好好說話，不要哭。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趙雪道：“給你買了一條煙，知道你喜歡抽煙，在監獄裏可沒煙。”
    趙曦哈哈大笑，“別人或許抽不上，我肯定能抽上。”
    “行了，別貧了，給你充了三千塊錢，你好好改造。”顧佳佳這時拿出來了一點大人的樣子。
    趙曦接過來那張卡，忽然問道：“這錢是誰的？”
    “她的。”顧佳佳急忙指向了趙雪。
    趙曦冷哼一聲：“這錢是你的吧。等我出去了還你。說說看，又有什麼發現，你來看我肯定不是為了這麼一點小事。”
    顧佳佳無語了一下，接著說道：“談不上，昨天我找了老醫生，他幫著我做了鑒定。周正體內有一種超級細菌，具有超強的抗藥性。”
    “哦，這麼說還真是有人要弄死我。”趙曦立刻就想明白，“有線索嗎？”
    顧佳佳道：“有，”不過接著她就沉默起來，“但是還有一個問題，我無法查看錄像。”
    “什麼錄像？”
    無論是ICU，還是手術室，其實醫院都有監控，為的就是出了事好調查，顧佳佳所說的，就是這種錄像。她的身份很尷尬，隻是一個警官，但並沒有插手這件事，所以根本就無法獲得監控視頻。
    “好，知道了。還有麼？”
    顧佳佳看看趙雪，欲言又止。
    “說吧，小雪也長大了，有些事她應該知道。”
    “案子調查快要結束了，”顧佳佳攏了一下耳邊的長發，“性質還沒確定，但過失傷人罪肯定是逃不掉，最低也是這個限度。你的時間不多了。”
    “不是還有上訴呢嗎？定了我就上訴。”
    “哎，”顧佳佳歎口氣，“上訴你也別抱太大希望，以你這個案子的性質，上訴的可能性也很小，老醫生發現了超級細菌，這也很難在庭審中當作證據使用，如果再不能找到足夠的證據，這事基本上就算是定性了。”
    “嗷，還有多少時間？”
    “估計最多兩個星期。”
    趙曦點點頭，拿著煙盒在桌子上磕著，桌子發出噠噠噠的聲音。兩個女人都不說話，靜靜地看著他，氣氛有點壓抑，尤其是趙雪，心情更是糟糕透了。
    “這件事，你們兩個誰都不要再繼續插手。”
    “不，哥，這事是因我而起，你讓我做點什麼，否則我會發瘋。”
    顧佳佳也勸道：“對啊，我們不深入參與，打打下手就行。”
    趙曦指著顧佳佳罵道：“你腦子是不是有病，我們兄妹倆的事你摻和什麼？我說了沒你的事，就沒你的事，你有什麼身份要求？還有你小雪，還他媽嫌給我添亂不夠？再去送一波人頭？”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