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趙曦的聲音都帶著許多痛苦，“你為什麼要這樣？”
    趙雪冷冷笑了兩聲：“是啊。我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是你能奈我何？讓你痛苦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快樂。”趙雪的臉上掛著笑容，中間夾雜著兩行清淚。
    那些小混混們都呆住，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看著兩個人，說是戀人吧，完全沒有戀人之間那種旖旎；說是仇人吧，但相互之間明顯存在著其他的關係，牛哥跪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哥……我這就走……我……”
    “回來！”趙雪一把拉住要走的牛哥，訓斥道：“你就這麼點出息嗎？他隻是一個人，不是神！你要是敢走我跟你沒完！”
    趙曦的神色十分痛苦，趙雪對他的成見很深，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改變的，他需要時間。
    想到這裏，趙曦深深吸一口氣，眼睛一掃，見到旁邊的一段水泥路肩，咣一腳踢上去。
    嘩啦一聲響，水泥塊四麵亂飛，路肩上被踢出來一個豁口，幾個小混混嚇得差點尿褲子，這特麼才真正是魔鬼啊，牛哥腿忍不住哆嗦，嘴唇發抖，看著趙曦跟看一個怪物似的。
    “她是我妹妹，待她好一點。滾！”
    聽了趙曦的話，牛哥簡直如聞仙音，急忙站起來，低眉順目地繞過趙曦身旁，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碰到這個殺神，從而導致不明不白地死在原地。
    趙雪恨恨地盯著他，沒有說話，但也跟著牛哥離開了。
    最後，那地方隻剩下趙曦一個人，他看著趙雪離去的背影，嘴唇抿了抿，沒有說話。
    趙雪跟著牛哥一起走出校門，她的心裏也很迷茫，今天見了牛哥慫包的一麵，很不舒服。這都是趙曦逼出來的！走到校門口，她又想起兩人上小學的時候，坐在她後麵的一個男生上課時把她的頭發剪掉一塊，趙曦一聽二話不說便去找了那個男生，當時正在上課，趙曦當著諸人的麵狠狠把那個男生揍了一頓，之後整個小學都不敢招惹趙雪。
    現在的情況跟那個時候何其相似！
    趙雪幽幽歎口氣，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牛哥，牛哥這才磨磨蹭蹭地跟上來，趙雪問：“咱們去哪兒？”
    牛哥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陪笑道：“你說去哪兒咱就去哪兒。”
    “唱歌吧，我想唱歌。”趙雪幽幽說道。
    牛哥身子不由挺直：“唱歌就唱歌，在大學城這裏還是去市區？”
    “碧海銀沙吧。”趙雪歪著頭思索一番。
    牛哥道：“那就碧海銀沙。都特麼給我挺胸抬頭，今天陪著小雪好好玩玩，要是誰敢惹小雪不高興，小心你們的狗頭！”
    “牛哥說的是，誰敢不長眼欺負咱們小雪？！”
    “特麼的！”牛哥狠狠拍了一下那個人的腦門，“叫雪姐，小雪也是你能叫的？”
    “是是是，雪姐，怪我嘴裏禿嚕，也沒個把門的。”那人連連道歉，生怕趙雪因此生氣，遷怒於他。
    趙雪沒說話，徑直往碧海銀沙走去，幾個混混忙不迭跟上，哪裏還敢有半個不字？每個人都在心底琢磨，該怎麼才能討趙雪的歡心。幾人很快就到了KTV，牛哥大搖大擺地走進去，開了一個包廂。
    一夥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往前走去，結果正在這時，忽然有一個男人從包廂裏出來，不小心撞到小雪的身上。一下將小雪撞得一個趔趄。
    趙雪皺眉，抬眼一看，發現這個男人她還認識，這不就是學校武道部的那個人麼？對，叫張濤，貌似是學校武道部裏最高的高手。
    牛哥顯然也認識這個人，往前一站，將張濤擋在牆邊，跟趙雪隔開，“媽的，瞎了你的狗眼啊！賠禮道歉！”
    張濤心情顯然也沒那麼好。剛才他猛然拉開門，隻顧著想心事，沒有料到會有人靠著牆邊走路，結果撞到趙雪身上。本來就是一件小事，張濤也沒打算追究對方的責任，誰知道對方竟然反咬一口。
    “我賠禮道歉？”張濤冷笑一聲，道：“你們幾個試試！老子長這麼大還沒道過歉！”
    牛哥惡狠狠地盯著他，道：“你不就是張濤麼？有個有錢的爹，有什麼了不起？信不信今天把你揍趴下！”
    “不知道誰把誰揍趴下，老子今天心情正不好，活該你們幾個王八蛋倒黴。”
    眼看著雙方就要打起來，這時從房間裏又鑽出來一個人，眾人一看，這個女的大家都認識，齊玲玲，齊校長的女兒。牛哥不由皺眉，看著齊玲玲。
    齊玲玲從房間裏走出來，道：“哎，你們這是幹嘛？”
    牛哥雖然在趙曦麵前跟孫子似的，但是在齊玲玲麵前還是保持了一個江湖大哥的風度。抬眼打量了一下齊玲玲，道：“你要管這事麼？”
    齊玲玲飛快地掃了一眼對方的幾個混混，她並不認識，但也知道今天的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皺眉道：“算了張濤，要不然我爸真得把我禁足！”
    趙雪一直在旁邊冷冷看著，這時她也沒什麼心情惹禍，開口道：“算了，走吧。”
    牛哥重重哼了一聲，帶著人走到趙雪身邊，往裏麵走去。剛走兩步，忽然聽到齊玲玲的叫喊。
    “哎，這位姐姐等等！”齊玲玲三兩步追了上來。
    張濤道：“玲玲……”
    齊玲玲不耐煩地擺擺手道：“張濤你先回去吧，我跟這位姐姐聊聊。”說著齊玲玲不由分說上前挎住趙雪的手臂，嬉皮笑臉道：“這位姐姐，你叫什麼呀，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咱們有緣，今天想玩什麼我來請。”
    趙雪猝不及防，但看著齊玲玲漂亮可愛，也就沒多想，勉強擠出來一個笑容，道：“趙雪。”
    “哎呀，是雪姐啊。”齊玲玲誇張地驚呼，“來來來，咱們今天好好認識一番。”挽著趙雪的胳膊就邁進了包廂。
    趙曦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趙元國這幾天還在外麵擺攤兒，隻不過上一次有了教訓，附近的幾個流氓誰也不敢再小看趙元國。
    趙元國今天賣完的比較早，也早早回來。見了趙曦笑道：“回來了，等著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