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自我流放  第三章 新旅程的起點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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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渡船上一陣雞飛狗跳,但好在穿銀色西裝的男人事先有一些應急的準備,急救用的東西帶了不少,至少不會讓大名鼎鼎的紅手套死於失血過多或者細菌感染。
    傑是個什麼樣的人?銀西裝男叼著雪茄站在一邊看著帶過來的傭兵手忙腳亂給傑作應急處理。
    挖子彈的活兒,這幫刀口舔血的基本都能做個緊急處理,真在戰火紛飛流彈打的比狙擊手還準的戰場上,不會這個活兒的都死那了。
    傑如果不是受傷插了輸血的針,他這活兒是能自己弄得,隻可惜,現在一直手用不上力氣,他單手難支此時隻能躺在那裏任由一群彪形大漢對自己的肚子肆意妄為。
    麻藥勁兒還沒上來,為了分擔注意力傑開始跟銀西裝男搭話。
    “狡狐,你怎麼在這裏。”他的聲音都帶著細微的顫音,如果不仔細分辨,也許都聽不出。
    這人就是這樣,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銀西裝男……狡狐如此複雜地想著。
    “你說呢?你在A國就差把天捅破了,我不來,等著給你收屍嗎?”狡狐一邊說一邊惡狠狠狠狠嘬了一口雪茄,仿佛他抽的不是雪茄,而是麵前這個好看的過分的綠眼惹禍精。
    “有必要?我不是安排好了?後續你們隻要公布我留下的那些東西,宣布我叛逃,把Kingmaker摘出去是很容易的事。”
    這個人總是這樣,沒心沒肺說著傷人傷己的事,狡狐被氣的差點恨不能撲上去抽這個冷血動物十幾個大嘴巴,問問他胸口裏跳動的是不是發動機,而不是一顆留著熱血的心。但,他也知道,這個人現在大概就是用這樣無休止的”作死”方式詮釋什麼叫生無可戀。
    多說無益,狡狐向來也不是在無意義的事上浪費精力、口舌的人,他知道這個時候多說無益,很多事他現在不能說隻能盡力想辦法把紅手套穩住,至少不要讓他在這樣抱著自我毀滅的心情滿世界去作死了。
    “這次的事,Kingmaker幫你扛了。你非但沒有還清【擁王者】的人情,還欠了一屁股債,這是他簽下的調令,你滾去華國吧。”
    躺在簡陋手術台上的傑一雙綠色的眼睛就好像失去了焦距一般,凝視著頭頂掛著電燈的鐵板艙頂,傑艱難地吞咽了口水,“華國……是流放麼?”。
    狡狐吸了口雪茄,他是Kingmaker的軍師,於公於私他都十分反感傑這副恨不得拉著世界一起毀滅的樣子,這是很危險的,就像是一顆隨時爆炸的炸彈,哦,他想錯了,這玩意兒剛剛不是才把A國炸了一次?現在組織還在給他處理爛攤子,嗬嗬!
    狡狐垂眸,看著手指上捏著的巴西雪茄,最後慢慢開口道:“傑,你是聰明人,多的我不想跟你爭論,我問你,這次我們救了你,你是不是又欠了一筆賬?”
    傑繼續盯著頭頂逼仄的鐵板艙頂,像是想盯出一個洞來。那樣子簡直就是用無言來表示”我讓誰來救我了嗎”的質問。
    狡狐假裝看不懂,他隨手一抬,就有身邊跟隨的人地上一分密封的資料袋。他把東西放在了J脫下來的黑色風衣上,然後淡然地說:“狗都知道吃一口狗糧搖搖尾巴給主人賣萌。麻煩你這個白眼狼去華國把這件事處理一下。”
    這話是真的狠,至少出生在K國,又在K國接受貴族教育的傑沒法對之無動於衷。
    隻是,他實在找不出話來反駁,一雙綠色的眼睛裏就像是在極短的時間裏爆發了一場災難片一樣,最後瘋狂再次歸於死寂,傑麵無表情地問:“是什麼事?”
    這個意思就是華國的問題,他會去搞定。
    狡狐也鬆了口氣,他不怕給傑太複雜的案子,就怕這個人太閑,沒事又去拉著全世界跟他一起去死一死。
    “我們在亞洲的支部中心建立在華國,負責人代號——梵天,真名林錦。不久前,總部這邊跟整個支部失聯,經查證,目前得出的結論是,整個支部一夕間”灰飛煙滅”了。”
    這種事,無非就是兩種可能,一,那個總負責人叛變了;二,支部裏有”鬼”,做到了高層,然後把整個支部賣了,然後官方勢力出動,一舉鏟除了整個支部。
    狡狐簡單說了一下,然後問:“你怎麼看?”
    “……不知道。”傑頓了頓,又補了句,“要過去看看才知道。”
    這個反應狡狐很滿意,至少表示這個”大炸彈”短時間內沒有再去炸一炸誰的打算了。
    臨走前,狡狐對著暫時縫了縫傷口且用高度酒精消了毒此時疼的肌肉都在抽搐的傑說:“這艘船會把你送到墨西哥,那裏醫生最會處理這樣的傷,你找個手藝好的當地醫生在處理一下。等好了以後那裏會有一條去亞洲島國的走私船。”
    傑撩起眼皮看了一下自己這位全世界”好同事”,他相信,狡狐安排的路線絕對是最安全的,而且能為他考慮到的,他本人都沒想到的,狡狐都給他想到了。有時候,傑真的分不清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討厭他。
    “到了島國,那裏有接應的人,假身份都備好了。你在哪裏混一個月,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可以滾去華國了。”
    說完,狡狐就帶著他那一幫子”護駕”的彪形大漢離開了孤零零飄在海麵上的走私船。
    傑反鎖了艙門,昏昏沉沉睡了一覺,醒來時肚子餓的就像是在表演打擊樂。
    他披了風衣,走出船艙,上了甲板。
    這艘走私船上的人已經裏外裏被狡狐換過一遍了,之前在甲板上假冒漁夫捕魚的男人們看了衣冠楚楚走出來男人眼裏都帶著敬畏。
    哪怕此時傑肚子上纏滿了繃帶,他黑色頭發淩亂地垂下了幾縷,一張臉更是慘白的幾乎快成A4打印紙了,但這艘船上知根知底的人依舊畏懼他畏懼到了骨子裏。
    傑醒來的很巧,正巧看到海上旭日東升。
    波瀾壯闊的還,一輪紅日自海平線徐徐東升,它為世界帶來的不光是明亮的日光,燃燒的太陽還為這個世界帶來了欣欣以向榮的生命。
    文人總是能從震撼的自然景觀中萌生靈感,寫下無數極具感染力的辭藻,傑不是舞文弄墨的文人,但如今身心俱疲的他卻也被這壯闊的景觀震撼了。
    男人不常感性,時常會鑽牛角尖,也時常會如困獸般拚死爆發,傷害自己,也傷害身邊一切企圖傷害他的人或物。
    他想:是了,這一定是是一種啟發,昨天真是從死亡線上溜了一圈被拉回來了,今天一早又看到這樣讓人感覺到”新生”的景觀,這一定是【天啟】,一定是……
    新的路程的起點。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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