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子呢? 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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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嘖,弱雞。”江岑輕笑著將酒杯在手中轉了個花。
桌對麵,不久前還嚷嚷著要讓江岑長長見識的某人,已經睡倒在沙發上。
“陸爍!陸爍你醒醒啊!”
“工院的,你們不行~~”
“說真的,跟江少比酒量,我還沒見過贏的!”
醫學院這群人開心地像二百公斤的孩子,工院的學生們則是哀嚎著將陸爍拖回了自己包廂。
江岑大功告成,伸了個懶腰。為了從陸爍手下脫身,他也喝了不少,如今臉頰微微發熱,反應略顯遲鈍。
“收工,我走了!”
“江少真要走啊……”又是薛陽不死心地纏了過來,“你忍心拋下我們嗎?”
“行了行了別嚷嚷了,”朱朱女俠揪著薛陽衣領把人往後一扔,“江岑還認得路嗎,我陪你下樓吧。”
早在江岑和陸爍在包廂一角默默開啟酒局的時候,朱朱就注意到了。
江岑是真的想走。
急著回去“陪孩子”?
不知是哪家的孩子,這麼有福。
“臥槽,朱朱你竟然叛變組織!”薛陽爾康手,“你對得起我嗎!”
朱朱看著戲精薛陽的表演,此刻卻是一絲陪演的心情都沒有了。
“別鬧了薛陽,”她習慣性一撩長馬尾,“你們先玩兒,江岑,走吧,我送你上車。”
目送著兩人進入電梯,薛陽一行人才默然回到包廂裏。
朱朱心情不好,導致宋博文連唱歌的心情都沒有了。
“朱朱姐,是不是喜歡江岑?”狀況外的劉洋小心翼翼地問道。
一向話最多的薛陽第一個站出來,不過這次說的卻很嚴肅,“不是,洋洋你別亂說。我們朱朱女俠瀟灑自在,不可能被凡人的情感絆住手腳。”
失戀的悲傷情感,是不可能出現在她身上的。
朱朱仰頭看著漆黑的夜色,強笑道,“早知道外麵這麼冷,我就不下來了。”
她打的是在KTV和網吧包夜的心思,都在同一座樓,包夜完畢自家的車會直接來樓下接她,因此追求風度而不要溫度的她穿得著實少了點。
江岑倒是渾身熱乎乎的,被夜風一吹,大腦清醒了不少。
這棟樓距離大路還有一截距離,他抬眼望了望若無其事走在自己身前的女孩兒,半晌,將圍巾遞給她。
“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
朱朱橫眉立眼,十分自然地接過圍巾,“我爸也這麼說,說了十幾年,我一回都沒聽過。”
“……你好像很驕傲的樣子。”
“那可不。”朱朱隨手將藏藍色的圍巾掛在脖子上,“論起保護自己,沒人比得過我。”
那你還穿這麼少。
不感冒才怪。
江岑把吐槽壓在心裏。
前方不遠處就是大門,門外就有停車處了。
“江少,你……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子的?”朱朱仰著頭在前麵走著,細微的聲音被寒風吹散,零碎地落入江岑耳畔。
“他啊,是個很招人喜歡的男孩子。”
“哦~”朱朱回過頭,江岑唇角的溫柔笑意在她看來著實有些刺目,不過她說出口的話卻是真心實意,“我和劉洋聊過,她說你這種類型的優質男士肯定喜歡男生,我還一直不信。”
“現在我信啦。車過來了。”女孩兒笑著,蹦了兩下,提著圍巾的一角,“這個,借我的還是送我的?”
沒等江岑回話,她就緊接著道,“送我吧。等我找到男朋友,用這個氣他!”
江岑笑著搖搖頭,“洗幹淨還我。”
“呸,小氣鬼。”朱朱笑著轉身,“我走了,外麵凍死了!”
眼眶卻紅了。
她像個智障少女一般一路蹦蹦跳跳著回到那座樓下,手指在電梯按鈕上停頓許久,卻沒有按下去。
最終,她抱著手機,蹲在樓梯間裏,帶著哭腔,委屈地、不甘地控訴著,說出了那句自己曾在電話中聽秦光哭訴過無數次的語句。
“媽……我等會兒就回家。媽,我失戀了。”
“嘿,兄弟,到了。”司機透過後視鏡看著後排睡倒在椅子上的年輕人,好心提醒著,“看下自己東西有沒有落下啊。”
江岑緩緩睜開眼睛。
晚上八點半了。
一個小時的車程,他睡得倒是挺舒服。
付完了賬,下車,江岑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酒已醒了大半。
陸爍那個臭不要臉的……要找機會向喬之楠告狀才行。
江岑斤斤計較著,扭頭看了看空曠的街道。
放炮的孩子還沒從家裏放出來,估計都在家裏等著吃飯呢。江岑拉攏了衣領,輕巧地越過參差不齊的地磚,來到那扇熟悉的門前。
他帶了鑰匙,可他不想用。
咚咚咚。
沒反應。
咚咚咚。
透過廚房的窗戶,能隱約看到裏麵亮著燈,人肯定是在家的。小家夥不會……又在洗澡吧?
江岑頓時表情垮了下來。
得,又要生氣了。
哢噠,門開了。
果然,少年裹著雪白的浴巾,頂著毛巾,攜著一身水汽,霧蒙蒙地來開門。
擺著一副臭臉。
“喲。”少年意義不明地冷笑一聲,沒多說話,側身讓江岑進去。
“嘿。”江岑帶著冷冽的氣息擠進這間二十餘平米的溫暖的小屋子裏。
暖氣燒得很足,才冷卻不久的麵頰似乎又隱隱燒了起來。
少年翻著白眼從鞋櫃裏拎出給江岑準備的拖鞋,啪地一聲甩在地上,而後又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江岑在狹小的玄關處換好了鞋,將包裏的蛋糕盒子小心翼翼地提了出來。
在一群餓狼的圍追堵截下,江岑拚死保護,才使得這塊新款抹茶口味小蛋糕得以留個全屍。
茶幾上擺著幾樣下酒的小菜,沒有酒。
向小金乖巧地趴在沙發一側,見江岑回來,搖了搖尾巴。
向暖很快洗好了澡,套著睡衣,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卷著水汽來到客廳。看到桌子上多出來的那個一看就很貴的小紙盒,少年小聲嘀咕著,“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
江岑倒是對這家夥時不時發出的老年人低語習以為常。
向小金看到自家小主人終於洗好澡出來了,被下了“我沒出來不許動”的禁足令的它,開心地一躍而起,飛身就向江岑撲過去。
向暖見狀沒有阻攔,隻隨口說道,“你當心它蹭你一身毛。”
看著少年一副臭臉,江岑意外地心情更好了,他十分開心地攬著狗子,“大冬天的掉什麼毛。”
然而很快,他發現向暖是對的。
毛衫上沾了一團一團黃色的毛發。
見江岑中招了,向暖這才慢悠悠解釋,“它今天跟別的狗打架,現在在掉毛。”
“你不早說!”
“哼。”
見江岑吃癟,少年這才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