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子呢?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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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媽了個B的,哥想給你個麵子,還給臉不要臉了是吧?”光頭見自己的威脅不管用,身邊的小弟們又一個個呆如木瓜,連個幫腔的都沒有,頓時怒火攻心,“媽的,不發威你以為爺爺身上背的幾條人命是哪來的?”
他單手虛虛按在腰間,那裏藏著一把小巧的匕首。
人命是真,是他跟著航哥這麼多年幹下來積累的“血性”與“經驗”。
在江岑看來,無論是真是假,當光頭不僅不為之擔憂,反而試圖以此威脅時,他就已經被劃分到“有害垃圾”一類了。
江岑淺笑著挑眉,將蔑視明晃晃地寫在臉上。光頭果然被挑釁到,怒喝一聲撲上前來。
江岑打架的姿態,概括起來就是賞心悅目。不像向暖那樣依靠直覺進行躲閃、同時不懈還擊,江岑無論何時打起架來都像在表演,動作幹淨利落,每一次躲閃與還擊都像提前排練過的,連帶著光頭都被揍得很有節奏感。
光頭之所以底氣十足,是因為他跟著航哥這麼久,也學過格鬥術;然而這時遇上江岑,他輸得慘不忍睹。
這是個行家。
或許隻有航哥才能和他一比。
不,航哥應該更厲害些,因為航哥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
江岑後撤一步避過光頭的猛踹,而後一記側踢,在光頭踉蹌的過程中一手扯過光頭肩上的衣服,另一手掄過絞頸。
同時,周圍的小弟們已經悉數被向暖撂倒,江岑擒拿奪刀的動作深深刻印在他腦海中,用這群戰五渣的小弟來練手再好不過了。
水果刀、廚師刀、菜刀被他有樣學樣,丟進了“有害垃圾”垃圾桶裏。
光頭原本隻是幫航哥教訓教訓那個死胖子白領,因此帶的都是剛入門的新人,有的甚至從小到大都沒打過架。所有人都沒想到,自己會遇上兩尊殺神……
這邊江岑的血虐還沒結束,周邊的小弟們就已經被揍倒,躺了一圈,扔啤酒瓶那位更是被特殊照顧了一番,臉上紅紅紫紫一片,慘不忍睹。
江岑胳膊絞在光頭脖子上,光頭力氣極大,兩腿蹬來蹬去掙紮著,眼前卻已經陣陣發黑。他雙手先是試圖掰開江岑絞住他的胳膊,而後一手慢慢摸向腰間。
“江岑!”向暖看到了光頭的小動作,下意識低呼一聲。
江岑向來觀察力極強,光頭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隻見他絞頸的手臂略鬆,整個人向旁一側,雙手握住光頭舉著匕首刺過來的手臂,前後一錯位,哢吧一聲,肘關節脫位了。
江岑接過匕首隨意扔進垃圾桶,麵色淡淡,兩手搭在光頭另一隻胳膊上,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光頭痛得腰都躬起來,蜷成一團,嘴裏不住討饒,“大哥大哥我知道錯了,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江岑看了看向暖,小孩兒正一臉無所謂地盯著倒地的魷魚車發著呆,於是江岑鬆了手。
光頭趕忙抱著自己脫了位的前臂,姿勢稍稍一變就痛得撕心裂肺,他隻好盡量維持手臂的姿勢不變,色厲內荏地招呼自己的小弟們。
“媽的還沒睡夠?站起來走!要你們這群傻/逼還不如要條狗!”光頭罵罵咧咧,在小弟麵前氣勢不減,帶著一群小弟走出巷子。他自己心裏清楚,這趟立威可是沒立成,這意味著這批小弟未來都不再會成為他們重用的對象。
在巷子口,他陰陰地回頭看了眼仍然立在垃圾場中的那個高挑身影。
“媽的,江岑是吧,老子記住你了。”
光頭一群人離開小巷之後,江岑靜靜走到向暖身邊,與幾分鍾前的冷硬截然不同的溫柔聲音帶著幾分戲謔在向暖身後響起,“喲,暖,酒醒了?”
向暖轉過頭,先前由於江岑受傷而升起的怒意、心中關於江岑頭頂傷勢的擔憂、以及自己表白失敗、疑似要被江岑冷藏的哀戚化作一句毫無波瀾的吐槽:“江岑,你頭挺鐵啊。”
“怎麼跟學長說話呢。”江岑笑著摸了摸向暖的發頂,“腦袋是有點不舒服,估計輕微腦震蕩,休息幾天就好了。”
向暖繼續開啟無情吐槽模式,“你們學醫的都這麼可怕嗎,我得躲遠點。”
“嗯,是啊,你應該躲遠點。小暖,我們太近了。”
江岑話音落下,向暖沉默著沒再說話。
太近了嗎?
我怎麼完全沒覺得呢。
兩人先是一起將魷魚車扶起來放在路上,而後到垃圾堆邊上看了看那位倒地不起的西裝男。
白襯衣糊得到處是綠泥,夾雜著暗紅色的血跡,白白的肚皮露在衣服外,整個人身上彌漫著垃圾堆的酸臭味,麵上不是青紫就是血痕,臉腫了一圈,就連頭發都散發著腐臭的味道。
向暖頗有些嫌棄地後退了兩步,隨後想到自己如今也是這般又髒又臭的模樣,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回家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衣服。
江岑伸手探了探西裝男的頸動脈,判斷了下呼吸,又翻開眼皮瞧了瞧瞳孔,判斷人生命體征大致無礙後,這才開始拍著西裝男肩膀呼喚。
“你好?”
江岑一邊拍一邊呼喚著,西裝男卻毫無反應。
向暖看著他溫柔的動作,隻覺得無比煩躁,於是走上前來,將江岑撥拉到一邊,抬手就向西裝男臉上拍去。
隻拍了幾下,西裝男就醒了過來。他臉被打腫,眼睛都睜不開,痛得齜牙咧嘴。
“哼。”向暖不屑地瞥了江岑一眼。
連真暈和裝暈都分辨不出來,虧你還看似專業地在那兒摸了半天。
江岑:……?
“嘶——”西裝男躺在地上稍稍活動了下四肢,拉扯著衣服把涼颼颼的肚皮蓋住,掙紮著想坐起來,卻由於渾身各處的傷勢沒能成功。
“別折騰了。”向暖捂著肚子蹲坐在他身邊,冷冷開口,“休息休息就回去吧。”
“呃……你們好。”西裝男聽著身邊這人清冷的聲音,心底顫了顫,強打起精神支撐著坐起來,“你們是……”
“你以為呢?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向暖翻了個白眼,腹部傳來的鈍痛感使得他心情極差,借著還未完全消退的酒意,句句帶刺,“看你這麼慘,我們閑得。”
“呃……”西裝男有些尷尬,稍稍轉了轉脖子,抬眼朝旁邊站著的另一個人看去。
這不是小老板嗎……怎麼是他?
西裝男訕笑兩聲,不好意思地向江岑伸了兩下腦袋。
江岑隻是冷酷地點了點頭,掛了電話後走到向暖身邊,抬手將小孩兒頭上沾的菜葉和塑料袋碎片一片一片摘下來。
“車馬上到。”
“車?”向暖捂著肚子抬起頭,“去哪?”
“去醫院。”江岑簡短地回答了向暖,似乎不太願意和他多說,轉向地上躺著的那位西裝男,“你也去看看吧,別留下實質性損傷。”
“啊?嗯……嗯。”西裝男還沒想明白為什麼自己公司的小老板會在深夜出現在這裏,並幫自己打跑一群打手,整個人懵然無措,江岑說什麼他就聽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