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似.水  Chapter 1 過去忘記,談何容易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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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未來到來,讓過去過去,做到談何容易?
    —青春學園—
    櫻花樹下的黑發少年眉頭深鎖,望著處於教學樓一層的1年2組教室,黯然出神。[這,是宿命嗎?]
    習慣了她在身邊,習慣了她的冷嘲熱諷,習慣了她若有若無的微笑……這個家夥,明明是自己該恨的,該討厭的;因為APTX4869——這種讓人返老還童的藥物,江戶川柯南誕生,工藤新一被迫消失。而她,就是罪魁禍首!若不是她,哪來的它?若不是她,哪來的他?若不是她,也哪來的她?
    他恨她總是自作主張,打亂他的計劃,破壞他的本意;
    他恨她總是那麼冷靜,明明脆弱卻什麼事都要假裝堅強;
    他更恨她,居然這麼輕易,就忘記了他。也忘記了一切……
    他更是迷茫:當初做這個找回她的決定,到底是對,還是錯……
    好聽的音樂聲奏響,校園裏一時間沸騰了起來。哪裏都有喧囂,哪裏都有歡笑,隻是他們,是不快樂的。哀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整理課桌上雜亂無章的書籍用品。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她很喜歡做這些以往不屑一顧的小事。不是因為她是天才,不是因為她傲慢孤僻,而是她,與這些格格不入。
    格格不入得令人隻能感到她的冷漠。
    而現在,她會經常對人笑。雖然笑容還是冷漠,但卻暖心。這個轉變,讓很多人都變得欣喜。校報記者更是趁此機會前來采訪這位神秘的天才一年級生,而哀,從來不會搭理這些人的哀,竟出乎意料地答應了。
    有些人則是憂心大於開心。
    比如龍馬,比如不二,比如淺川。
    了解哀性格脾氣的他們,因為哀的180度轉變,感到了不祥的預兆。是錯覺呢?還是真真實實存在的氣息?可是看著哀的笑魘,沒有一個人想去打攪,打攪這一幅百年難得一見的唯美畫卷。
    如果溫暖的光線是幻覺,就徹底當作夢境吧。醒來之後慢慢體悟,也會是無法消散的記憶。
    相信此刻哀的所思所想,無人可知。就算那是痛不欲生的悲傷,也注定了要一個人承擔。錯了,哀她,從來沒有依賴過任何人,一直是她自己,這麼堅韌,這麼波瀾不驚地走下去,走下去。
    [戴著虛偽的假麵,注定終其一生……]嘴角的笑意漸濃,心卻是不斷變涼的悲哀。表裏不一,並不是這個意思。她不是虛偽,隻是,無處可逃……
    似乎已經做好了什麼決定了。
    她的改變,從江戶川柯南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她的改變,從那天跨出校醫務室的門檻開始;她的改變,從她心底確定了宿命確定了自己的意向開始,開始改變。那麼,灰原哀,你相信自己麼?相信自己的決定是明智的嗎?
    上帝說,永遠相信值得你相信的人,就像相信自己那樣。
    她忘記了過去的崢嶸歲月裏曾相信過那個自己深愛的男孩多次;但在這段不算短暫卻又不是漫長的光陰裏,她相信過他,她,他,以及他們。不知道相信是源於什麼,隻是用心感應,用心體會而已。
    正如之前所說的:信賴,往往能創造出一個美好的世界。
    一個溫暖光明邁向永恒的世界。
    可,為什麼,最終,她的記憶,依舊隻是孤單年華裏唯一完整的溫暖記憶,飛不過隱憂的暗藍海洋。就像在宇宙深處回望這顆生存的布滿蔚藍色褶皺的星球,依戀卻再也無法靠近。
    刹那,她突然好想了解自己的過去,究竟自己,背負著怎樣的命運。她知道的,她一直知道,柯南都沒有走,他一直在那邊的櫻花樹下等著自己,等著她告訴他,她的決定……而今,她決定了,發誓,就算會傷害到他們,為了今後不帶給他們更多的傷害,長痛不如短痛。
    離開。
    再過些日子。悄無聲息地離開,不帶走一片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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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馬。
    如果一個人會比他的網球更重要,那那個人,就非哀莫屬了。
    很諷刺地感受到原來他可以在哀眼裏,無影無蹤。
    這些日子,稱不上是疏遠,但卻是那種“相敬如賓”式的禮貌。什麼時候他們之間出現過這種情況?就算是冷戰時也頂多不說話。但這種情況讓龍馬更加難受,更加內心糾結。是他,做錯了什麼嗎?
    還是根本,在她眼裏,他從來就不算什麼?
    [灰原哀,你究竟,是在幹什麼?]折磨,來得如此煎熬,如此擾人。
    為什麼不說說清楚,長痛不如短痛。
    為了你,我已經,痛徹心肺……
    冷傲的茶發少女,靠在櫻花樹下,微閉雙眼,絲毫不理會旁邊少年的詫異之感。短暫的詫異過後,他明白了,於是他開始訴說,關於她的過去,和他的故事。
    灰原哀,本名宮野誌保,父親宮野厚司與母親艾蓮娜(英國人)之女,還有一位聚少離多的姐姐:宮野明美。因父母均為黑衣組織成員,所以兩人也成為組織成員。誌保的組織代號為雪莉(Sherry),因在組織中為少數頭腦頂尖人物,與其父一樣是個科學狂人,固被命開發製造毒藥,並進行藥物研究。但與此同時,父親因車禍死亡,而母親卻在此事中下落不明,姐姐的男友赤井秀一是FBI,姐姐因希望離開組織而被琴酒(Gin)暗殺。知道此事後,誌保背叛組織,在被殺之前吞下了自製的毒藥:APTX4869而變小,成功的從被組織關押的毒氣室中的垃圾道逃出。出來後,走投無路的誌保去找她唯一的希望:工藤新一。卻因饑餓寒冷在新一家門前暈倒,被好心的阿笠博士收留之後,到了新一變小之後(即江戶川柯南)所上的學校,化名為:灰原哀。
    ……就是這些嗎?
    原來自己,就是這麼一個女子。原本以為隻是失去了記憶,原來在原本的世界中,什麼都已經失去了。沒有親人,沒有幸福,沒有味道,日夜活在恐懼著組織恐懼著生命的無限愁腸裏。這樣的她,若以現在身為旁觀者的她看來,像是被剝去靈魂隻剩下空殼軀體的木偶,被自己的人生擺布,被自己命運牽製。而無能為力……
    “灰原……”柯南望著她明澈的眼眸淡淡地開口,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因為再次受不了刺激而昏厥,不想,不希望,她一下子從由光明希望穿接的天堂墜入忘川水邊暗無邊際的地獄。
    隻是她的生活,注定了不是一個平靜的生活。
    有一點是柯南錯了。哪來的天堂?哀從沒敢奢望過置身天堂。隻是那群人,這群洋溢著青春,洋溢著燦爛年華,洋溢著熱情與希望的少年們,一直一直感染著她,似乎讓她暫時忘記了一切不悅一切孤單留影……
    在他們身邊,仿佛地獄,也是天堂。
    但她,呆久了,會把他們的天堂變成地獄的。所以,所以……隻能在這可怕的事情發生之前,盡快消失,消失不見。
    沒有任何必要把他們牽扯進去。
    更何況,麵臨的是柯南口中那個充滿黑暗充滿凶險的黑衣組織啊。自己究竟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會選擇逃離組織,選擇背叛卻又每天每天活在惶恐不安中?
    原來,那個曾在夢中呼喚她的女子,那個溫暖微笑的女子,是叫明美。明美明美,明澈唯美……她,是姐姐啊!是灰原哀,宮野誌保的親生姐姐啊!!
    是的,她的名字,是叫宮野誌保。
    毫無華麗渲染的名字。隻是表明了,她,是他們的誌保。
    是他們的至寶……
    “江戶川柯南……”她突然抬頭,對著他的眼眸,先是冷漠,然後,微微一笑,“我們……是夥伴是麼?”
    柯南一詫。“你想起些什麼了嗎?”他能感覺到自己心髒脈動的頻率在一點點增加,按捺不住的心情稍稍嶄露頭角,溢於言表。
    “沒有……”心情一落千丈的感覺,又是什麼樣?殘忍到可以摧毀一切……摧毀了柯南的希望與鬥誌。[難道就真的……真的無能為力嗎?]“可是……可是我相信你啊……”[就像相信他們一樣……就像,可能就像我過去對你的信任一樣……]
    拜托你了,因為你是我們的福爾摩斯……
    回憶中的她笑得坦然。
    從某個角度上來講,這兩句話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吧。是同樣堅守著對自己的信任,讓自己覺得原來灰原哀,從來沒有離開過,她隻是,沉睡了罷了……還會,還會再度醒來的,總有一天。是的,總有一天!
    “灰原……”他輕輕地抿了抿嘴唇,苦澀全無。是甘甜,是美好,是希望,是……“是的,是……你隻要,相信我就行了……”
    這時是三個身影的重疊。柯南,龍馬,不二……
    相信我……
    如出一撤的語調,同樣安然的感覺。
    “那麼,我可以,現在就這麼做嗎?”她輕啟櫻唇,字字都似踩在刀刃上。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是在折磨自己啊!明明珍愛,卻得欲說還休。說她,根本就不值得他們珍惜,他們關愛,他們牽掛,他們想念,他們受傷,他們刻骨銘心,他們……脊背變得很冷、很寒、很冰,那時她無意闖入他們的生活,是宿命;而現在,她的印跡卻永留在他們的生命裏麵,揮之不去,揮之不去。
    “這是……什麼意思?”柯南敏銳地眯起眼睛,聽她下文。
    手心的溫暖,握不住了;心中的寒冷,愈演愈烈。“我決定跟你回去。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這終究是命運,我們不能違反命運不是麼?”
    回去,回到原來的生活軌道……
    “而且,他們,終究是我生命中的過客……不能把任何的不幸,帶給他們……”
    [就像當初說的,這份不幸,隻要我一個人承擔就夠了……]
    可是……可是這樣……“灰原……這樣的話……你會開心麼?會快樂麼?”會,幸福嗎?[我的一意孤行,是否破壞了你的幸福?]
    他不知道,當她從“灰原哀”的世界醒來,幸福卻早是奢望。
    “我,也許吧……對於我來說,你是我的夥伴啊;而他們,隻是這路過我心間千千萬萬個人之中的一些……”[其實不是呢。可就算現在不是,將來,隨著時間與距離的無限延伸,一定……一定就會忘記了……]做到刻苦銘心,很容易,也很難。
    [沉淪太久,無法自拔該怎麼辦?那時怎麼辦……]這份感情無論給誰,都給不起。
    “好吧,我尊重你的決定……”[由她去吧,畢竟她是比我更能處理好自己感情的家夥呢!]
    正因為我相信你,所以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和私人空間考慮處理自己的一切,但是,請你不要勉強自己,給你自己一個不想要的答案。僅此而已,可以嗎?
    櫻花樹後的冰藍眼眸黯淡,順著樹根緩緩滑落,不堪一擊。
    良久,喃喃自語,“哀,這是,這就是你的決定嗎?”
    灰原哀,你知道嗎?你說的不在乎,騙得了所有人,也騙不了我不二周助。
    你的殘忍,在我眼裏,卻比任何人都要脆弱。
    選擇忘記,選擇回去,做到談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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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久等,唯落良心發現終於回來更文了。
    從本節開始,采用一章一章的格式;
    至於之前的一章三段的格式,等文章完結還會進行修改。
    特此公告。
    謝謝大家~~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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