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之.殤  Chapter 25 謝謝你如此溫柔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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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歲月依舊不改風塵,時間依舊不留痕跡。在每一個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努力下,這場聲勢浩大的舞台劇終於於昨天下午在風風雨雨的挫折與困頓中排演完畢。
    現在是東京時間傍晚5點。而這裏是舞台劇公演現場——冰帝學園大禮堂。
    此時觀眾席上早已坐滿了各個參與此次演出的網球部所在學校的學生。由於跡部對參演的所有人都嚴重威脅警告過,不準泄露一個字。簡直是做到了高度的保密措施。期間還有不少國內外媒體記者專程趕到冰帝,想進行幕後花絮獨家專訪。但跡部的“彈指一揮”輕易地讓冰帝的保安以華麗的手法將他們“請”了出去。所以目前,還沒有任何一名外部人員知道任何與舞台劇的相關內容……
    距離公演時間還有2個小時。
    —後台—
    這裏與觀眾席的熙熙攘攘形成了強烈鮮明的對比。氣氛竟是前所未有的沉寂。
    有人是在潛心思量,有人是在作最後的調整,有人則是碰著台詞臨時抱佛腳,但也有某人是絕對性地睡著了。
    不過看慣了聽慣了他們的朝氣蓬勃、歡聲笑語後,這樣的他們,會讓人感到不適應。
    比如哀,比如淺川……看來他們,是緊張了。
    很多人平日裏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懶散樣子。而現在,迫於形式,不對,是事關顏麵的巨大問題,退縮了、害怕了、猶豫了……所以開始刻苦努力了。
    “你們怎麼都這麼不華麗呐!”一聲高傲的囂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入在場每個人的耳膜中。還能有誰?非整天華麗來華麗去的跡部大爺是也……
    所有人都很有默契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無聲地做自己剛才的事情。
    跡部,被華麗地無視了,隱約看得見有幾條黑線冒出。
    [原來跡部也會被人無視啊!嗬嗬!]哀在一旁悠閑微笑著觀察跡部的表情。[還真難得呢。]
    “又有新資料要更新了……”注意到了哀的笑容後,乾式奸笑伴隨著飛快轉動鋼筆記錄中。
    某人陰森森地湊到乾的背後,“貞治,又有新資料了麼?”還是逼著眼睛。
    “蓮二,你的出現總是那麼及時啊!”[偏偏在這時候出現……]其實乾的心裏早就把柳問候了幾十遍。這家夥還是陰魂不散啊!!
    “是嗎?那多謝你的誇獎……不過資料,有時並不能代表全部。”
    “這一點我很清楚,但它不代表,什麼都沒有……話說回來你不是……”乾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柳很明智地打斷了。
    “你剛才是在記錄灰原的資料吧。不過我告訴你,她也許,和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自從柳接觸哀以來,他總會感覺到,哀的身上有著一股不一樣的氣息,似乎是來自黑暗的氣息。她給他一種和光明、快樂格格不入的感覺。
    她的身上,好像背負著一種宿命,一種痛苦的責任。
    而前幾天柳又不經意間翻看了乾的筆記,卻看到了讓他更加擔心的一幕。上麵寫著:灰原哀,現任青學網球部經理,處於失憶狀態,身份不詳……
    身份不詳。
    這四個字不停地在他腦海裏盤旋著。這麼說來他的預感……是真的!!
    “蓮二,你在懷疑些什麼?”乾疑惑不解。他為什麼,對哀的事情,這麼敏感。
    “真治,我想有必要……”柳認真嚴肅的聲音使得乾感到事態的嚴重性。因為柳的這個樣子,隻有在遇到強勁對手的比賽時才會出現。
    不過很快,就有另一個聲音搶先下手了……
    “外麵開始華麗的倒數了呢……”跡部的聲音伴隨著場外主持的報幕聲適時地響起。不過有兩個人正以極其不華麗的眼神一致盯著他,再不過處於自戀狀態的跡部根本沒有注意到。“沉醉在本大爺華麗的演技中吧!”
    “女士們先生們,首先歡迎各位來到七校聯袂出演的舞台劇公演現場。現在距離公演時間還有30分鍾,請各位做好準備,30分鍾開始倒數……”
    “Ladiesandgentlemen,firstofallwelcomeyoutoappearalongsidethesevenschooltheatricalperformancesatthescene。Performancetimetogobeforethere30minutes,youreadytostartthecountdownfor30minutes……”不愧是富可敵國、事事受人矚目的跡部集團呢!即使是一場不知名的、無水平的舞台劇,由於跡部的名人效應,也會受牽連變得那麼著名。觀眾席似乎比‘奇跡’的時候大出了1倍,而社會名流也應了邀請前來一堵為快;其中不乏豪門公子、商業大亨、學術大師、科技專家、貴族名媛等……而且現在在舞台上用日英兩國語言進行主持的人,是超人氣偶像衝野洋子小姐。
    [可是這,又何嚐不是一種悲哀呢?]哀通過縫隙看到了觀眾席上的一幕幕畫麵。她微微地歎了口氣,無奈之氣,歎惋之氣。
    那些人,其實都是寂寞的。寂寞的心,會隨著年華的逝去而漸漸膨脹、發酵,直至一點點吞噬生命,吞噬靈魂。那時的他們,也許已經不懂得愛了。無望的愛在他們身邊,隻能成為最終走向墳墓或荒塚的陪葬物。
    錢不是萬能的。它可以買來一切東西,但除了愛……
    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除了愛,你一無所有……
    這樣矛盾的存在體,矛盾地存在於人們的思想裏、意識中。由於大多數人都無法做到“視金錢如糞土”,所以,導致現在這個局麵的發展。
    它是無可避免的。如果有一天你真正地做到了“視錢為身外之物”,那你就是,真正地懂得愛了。
    獲得的同時總是會失去些什麼。
    如果是你,你會選擇什麼?
    抑或是錢權,抑或是真愛。
    “灰原,灰原……”哀從沉思中覺醒。淺川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你怎麼了,是不是沒睡好??”她覺得哀怪怪的,從剛才主持人報幕後就一直發呆,而那絲哀傷之意也愈演愈練。
    她不免有些擔心。
    “淺川姐,我沒事,可能真的是有點累了!”自舞台劇排練以來,淺川和哀在一起的時間也大大增加了,期間一起把劇本重新修改了一遍,兩人的合作越來越默契,越來越合拍。後來淺川就讓哀改口叫她淺川姐,這樣關係就大大增進了。幸村和不二甚至有次還在午餐時笑眯眯地提議讓她們倆替換真田和跡部……結果被無視了……“今天結束就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呢!”哀朝她淺淺地笑道。
    “恩,是啊!”淺川笑著想到最近自己花在舞台劇上的時間太多了,也沒有睡好覺。還真的是……有點累了。“不過我們的任務差不多已經完成了……剩下來的就看他們的了……”淺川鬆散地伸了個懶腰。
    “還有一件事……”哀說完朝眾人走去。
    隻剩下10分鍾了。
    “乾前輩……”哀順著乾的方向微微點頭示意。說罷乾按照事先和哀商量好的拿出了N杯的超級無敵駭人聽聞無人能抵的乾汁——青醋!一開始商量的時候是決定用改良後的懲罰之茶的,但乾考慮到不二對懲罰之茶有免疫功能,又想起去年打保齡球時不二喝下青醋後立刻優雅地暈倒在地,這使得他更加堅定了使用青醋的念頭。既然連不二都逃不掉,那麼其他人……乾的背光一閃,嘴角泛起一絲得逞的奸笑。
    眾人驚慌地往後麵挪了挪,堅決離開哀和乾10米的距離。否則,性命肯定有恙……
    哀曾經試過青醋的味道,雖然味道比黑醋濃了點,辛辣了點,不正常了點,但還是可以承受得住的。所以當哀喝下一杯青醋後仍然微笑著安枕無常地站在乾麵前時,乾立即石化倒地……[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從此乾就開始配製更加不正常的乾汁,他發誓一定要打倒哀。
    不過,至今沒有達成這一目標。這是個宏偉而又漫長艱辛的目標啊!
    “阿乾……你幹……幹什麼NIA?”菊丸永遠也無法忘記,當初他們打保齡球時,沒有一個逃脫的了青醋的魔爪。聽著菊丸顫抖害怕的聲音,乾的心裏更加得意。隻不過表麵上裝出一副沒什麼事情的樣子。
    “為了使大家在公演中發揮最佳水平,我特意讓乾前輩帶來了他的得意之作——青醋……”哀淡淡地開口。實際上看到眾人一副嚇破了膽的樣子,覺得自己的決定沒錯。
    乾拿起一杯青醋靠近他們,接著哀下麵的話,“台詞背錯的人和表演出錯的人,喝這個……臨陣退縮和出錯三次以上的,喝那邊那個……”為了使得大家看得到放在台桌上的大瓶青醋,乾繞開主道隨後繼續前行。擺在桌上的是比上次更加大杯更加大量的青醋!!這樣喝下去的話,肯定……死得很慘……
    “開什麼玩笑……灰原,這是什麼規定啊?”桃城首先不高興地跳起來。既然有這樣的規定,那幹嗎一開始不講清楚,害得自己沒有好好背台詞、演戲。
    哀很漂亮地把皮球丟給乾,“桃城前輩,不理解的方麵你去問乾前輩吧!”[青醋,隻不過是激發潛能的催化劑。我相信你們之中,無論是誰,都可以做到……]
    “那不是沒得商量了麼?”桃城繼續小聲埋怨中。
    還有5分鍾。
    “相信自己就好了。跡部小景、真田、越前還有幸村先準備上台吧……”淺川走出來微笑著對他們說。
    “本大爺絕不會這麼不華麗的失誤呢!”跡部華麗地用指尖微撫發絲,銀白色的發絲煥發著明耀的光,衣觀楚楚,帝王風範與貴族氣質的完美結合。
    龍馬還是別扭地拉扯著身上的淑女裝,一邊鬱悶地開口,“羅嗦!”那幾個看著龍馬穿女裝的男人繼續偷笑中,的確很難適應這樣的他。
    而且,龍馬連拒絕的理由都沒有。因為這是灰原哀的請求,他永遠永遠也無法拒絕這個女子。
    灰原,哀。
    真田一想到等會要上演的“華禁之戀”,臉頓時又黑沉了下去。幸村的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弦一郎,不要緊張。”並且露出了溫暖的笑容。真田告訴自己要鎮定,雖然幸村是他多年的好夥伴,但就是憑他對他的了解,說明這個笑容的出現預示著……不會有好事發生。
    幸村的一襲天藍色長裙恰到好處的襯托了他的美。每一次換裝上妝後都被認做女生,溫柔端莊的女子。譬如哀這樣憂傷華美的女子;譬如淺川這樣幽雅而不失可愛的女子;但幸村的美,是別樣的,是獨一無二的。
    3分鍾。
    “不二……”淺川避開眾人的耳目繞到不二旁邊,塞給他一小瓶洋蔥汁,並小聲地解釋道,“等會乘越前不注意,就灑點到他的眼睛旁……其他人的話你也見機行事吧!”要不是龍馬死活都不肯用洋蔥獲取眼淚煽情一番,淺川也不必這麼損地安插“間諜”。
    “恩,我知道了。”不二了解用意後,笑眯眯地回答。
    “嗬嗬,好了,快準備上場了。一切就交給你們了!”淺川暖暖地微笑著,連這個夜晚的星辰都活潑地跳動起來了。
    她,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孩。
    不二轉身離開,淺川的眼眸瞬而暗淡。暗淡的是眼眸,黯然的是心靈。
    “淺川,謝謝你。”不二沒有回頭看她,隻是柔和地用燈光撲打著的背影對她謝道。
    淺川微微一怔,隨即快樂地笑著。
    謝謝你,不二;謝謝你的背影,謝謝你如此的溫柔。
    謝謝你的溫柔
    捧著愛情靜靜等候
    我的雙手其實同樣在顫抖
    但我能給你什麼
    我隻是一個他遺忘的我
    心被一掃而空
    我會把你種在我心中
    也許某天會終於再次長出一個夢
    不知道
    不明了
    不想要
    為什麼
    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
    卻孤單到黎明
    不知道
    不明了
    不想要
    為什麼
    我的心
    那愛情的綺麗
    總是在孤單裏
    再把我的最好的愛給你
    ……
    謝謝你如此溫柔
    點著笑容的燈火
    隻溫暖而不打擾我的寒冬
    還沒決定往哪走
    才所以不能答應你陪我
    怕你會變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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