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之.殤 Chapter 23 排練進行時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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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吧……”哀放開他的手,淡淡微笑。
不二會意地微笑,“你不生氣了嗎?”她的喜怒哀樂,總是那麼輕易地改變。改變的速度之快,讓他來不及反應,讓他不知道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或許都是,抑或是都不是。
“隻是痛心罷了,又怎麼會生氣呢?”[正因為他們認真了、和解了,你才能出來找我……]是的,她的資格,隻限於痛心。
“那哀,你能不能告訴我。無論對誰,你都會是同樣的痛心嗎?”他很想知道,在自己住院昏迷時,哀的痛心,是否隻是和現在,一樣基礎的心痛之感。
而那種痛心,究竟意味著什麼。是同情?還是……
哀瞥了一眼那看似蔚藍的天空,遠處埋伏著幾朵淺淺的烏雲,“不二前輩,你說今天,會下雨麼?”[好像,好像快要下雨了。]
不二應聲抬頭,“應該會是晴天的……”[其實哀,你也看出來了,一定會下雨吧。]
“如果今天不下雨,那我,就回答你……”哀在逃避,在逃避。其實即使欺騙他,也是可以的,但對這麼善良溫柔的天使來說,太不公平了。
不想傷你更深,所以別再問了,別再問了。
就算我求你。
不二的眼眸黯淡下來,仿佛整個身體都沒有了生氣,沒有了溫度,沒有了能呼吸的理由。她,不想回答他。她在怕什麼?他隻是想,要個答案而已。
這也是個錯誤嗎?
那到底,在你眼裏,什麼才是對的,什麼才是應該做的。
“好吧哀。不過,你輸定了呢!”他重新微笑著看她,幹澀地答道。
[我說過,我不想在你麵前輸。所以,我就絕對,不會輸呢!即使對手,是命運也一樣……]
—冰帝學園禮堂—
“灰原,你終於回來了啊!”一切準備工作包括服裝、台詞、燈光、舞台效果都就緒,一幹業餘演員人等就等待著導演灰原哀的回歸。隻不過不二和哀中途遭遇的事情太多,所以時間也蹉跎了太久。所以哀一出現,就惹得大部分人激動、痛哭流涕ING。他們實在,等得花兒都謝了……
跡部:[灰原哀,本大爺可是給你麵子才演這種不華麗的舞台劇!]
真田:[為了立海大的王者地位,絕不能輸給任何人!]
幸村&不二:[一定,會很有趣……]
龍馬:[切,還MADAMADADANE……]
乾:[資料繼續更新……]
XX:[……]
斷章一:遇見。
聽見冬天的離開
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我等我期待
未來卻不能理智安排
--
陰天傍晚車窗外
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愛要拐幾個彎才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
陰天傍晚車窗外
未來有一個人在等待
向左向右向前看
愛要拐幾個彎才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我排著隊拿著愛的號碼牌
---
la…………
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
我們也常在愛情裏受傷害
我看著路夢的入口有點窄
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終有一天我的謎底會揭開
---------(MUSIC)
身為尊貴帝王的跡部當仁不讓地首先登場。
跡部(角色獨白):[這一年的冬季我和她分手了。我不知道我們的問題出在哪裏,隻知道一場愛情電影落幕後我們的感情也就這樣曲終人散。
分手是我先提出的,但說出口的時候我的心,竟還是被狠狠地刺痛。
我很冷靜,她也是寂靜。但我明顯地感覺到她最後的語氣中,夾雜著憂傷與孤獨的結合,好像化學反應中的酸堿中和,生成了平淡的水和帶有金屬與酸根的鹽。
於是現在,本該浪漫的情人節,我一個人,孤獨而過。
然而他,一個男人,突然闖入我的視線中。我們意外地撞倒在地鐵站,他拉我起來時的淡淡微笑卻讓我有一種命中注定的感覺,無法移開雙眸,無法停止想念,無法安穩心靈。]
“灰原你看,跡部小景演得很好呢!真佩服他入戲得這麼真實……”觀眾席上坐著正在觀察的導演哀和監督淺川。沒想到跡部的演技精湛,讓大家都吃了一驚。雖然大家都不是第一次演舞台劇,但是這個可是耽美,台詞是男人間的曖昧……這個,有點難度。不,是難度太大了。身為正常男人的他們,怎麼可能受得了。先不要說什麼演技,哀就怕他們堅持不住,萬一笑場或是篡改台詞的話……怎麼收場?
“恩,我也挺佩服他的。”[跡部景吾,真的是當之無愧的帝王啊!]哀挑了挑眉繼續看下去。“跡部前輩,感覺很好!”她微笑著喊他。
“當然,本大爺的演技向來很華麗……”跡部其實已經忍不下去了,他恨得幾乎要殺了那個叫淺川嵐的編劇。[淺川嵐,舞台劇結束後再找你算帳!]但現在是非常時期隻好先把滿腔怒火壓下去。
下麵粉墨登場的,是立海大“皇帝”、黑麵神——真田。
真田(角色獨白):[1年前的夏天,在海邊我認識了她,一個很溫柔很美麗的女孩。出來聚會時我們總會碰到,然後撇開眾人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聊天、談心、或是去我最愛的網球場看我打球。
後來,她說,她可能喜歡上我了。
再後來,我們交往了。
那段時間的甜蜜是眾所周知的。我們互相謙讓、體諒對方;周末、情人節、聖誕節或是有空總會膩在一起;有時吵架之後一個星期會不說話,但之後便都承認自己的過失和好如初了。
不過這種感覺,我總覺得有點、有點不對勁。
這,不是我要的。
然後我在地鐵站遇見了他,我拉他起來時朝他微微笑笑,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後臉色開始不太對勁。我的心底,也猛然間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舒服、很陶醉。我想是否我,沉淪了……]
“天啊,這是真田副部長嗎?怎麼會……怎麼會……”切原有一瞬間的恍惚,他疑惑地擦擦眼睛,定睛一看,可真……真的是他。在他心裏,真田一直是鐵骨怔怔、冷漠的男兒形象,是他崇拜的想打敗的對象,但是現在……形象轟然倒地!
“嗬嗬,原來弦一郎可以這麼柔情啊……”幸村溫柔地笑笑,恍然大悟。
真田滿臉黑線的下台,他……忍無可忍了。居然叫他,演得顛覆形象!!
“啊哈哈哈哈,我不行了,真田他……”桃城、丸井、向日等不計形象地狂笑中。
“真田前輩有點僵硬,請前輩稍微融入角色表現得溫柔,不要總扳著一張臉似的嚴肅……”哀微微地皺了皺眉。[雖然說對他有點難度,不過也隻好委屈一下了……]
淺川無害地微笑著,“對啊,真田。偶爾也要讓肌肉鬆弛一下的。否則會很辛苦的呢!”
龍馬的反串表演時間。這次龍馬很無辜地被淺川安排到反串的行列當中。
龍馬(角色獨白):[這年冬季,他突然跟我說,‘我們不適合,還是分手吧!’而且那是在一場愛情電影散場的時候。我腦子裏隻剩下四個字,我被甩了。
很不甘心地問他為什麼?問他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喜歡的人。但他不肯回答。
我的眼裏留下了深深的落寞孤寂,還有,被他傷害過的痕跡。
我愛他,超過了我的,生命。此刻我被一個人留在原地,幸福繞了一圈,還是拋棄了我,拋棄了一個信仰著真愛的女子。
於是現在,我寂寞地虛度著我的年華。
時間就那麼飛快地在我指間流淌,一刻也不曾停歇。
我不恨他。因為我知道我還愛著他,不顧一切地愛著他。而隻要有愛,就有希望,就有未來,就有一切。我堅信著當他轉身回過頭來的時候,會發現他錯了,一錯再錯。
我還在被他傷害過的那片土地,等著他,守侯著他當初給的承諾。
一生一世的承諾。]
“啊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再次被打敗。越前他的角色,太……太癡情了。哈哈!!”原來那幾隻笑得更加瘋狂,更加肆意。另外還有幾人在後台強忍著笑意,就差一點快要崩潰了。
“越前的戲,很有趣啊!對吧,幸村。”不二繼續微笑。
“嗬嗬,是啊!”幸村繼續微笑。
兩隻繼續腹黑中。
“卡,越前你的問題和前麵真田前輩的一樣。麵部表情太僵硬,動作顯得太笨拙,台詞背得太生硬……還有一點,下個月公演的時候,你不要說那句‘MADAMADADANE!’。”哀努力偵破他們每一個細小的薄弱環節和自身需配合角色克服的一些缺點。當然細小的環節不能漏掉。尤其是像龍馬這樣比較叛逆桀驁的……
“你怎麼知道我會說?”龍馬下台的時候淡淡地問哀。
“憑我對你的了解。”哀淡淡回答。
龍馬:[那你,是否能了解我內心,真正的想法?]
也許你從來都沒有想過,試圖走進我的生命裏去。是不是?
這究竟是你的不幸,還是,我的不幸?
終於輪到今天最後一位主角登場了——幸村。大家都沒想到,立海大神之子也擺脫不了“反串”的噩夢。不過幸村本人對此倒是表現得很樂觀,還連聲讚歎“好像很有趣”。
幸村(角色獨白):[認識他,也就是我現在的男朋友,偶然地是在海邊。那時正直漲潮。浪花洶湧地拍打著沙麵,金色夕陽灑滿了海的每一個角落,海上泛起的金色波瀾美麗得讓我不由有些失神。
我們相向而行。然後遇見……
是緣分注定。
以後的不知名聚會上我都能看到他。所以之前厭煩聚會的我,竟然迫切期盼聚會的來臨。我真的,很想看到他。
那是一種緊張又幸福的感覺。
我不想把我的感覺壓抑在心中,所以我表白了,‘我可能喜歡上你了!’
然後,我們幸福地交往了,直到現在……
他是一個冷漠的男人,同時也是一個寬容體貼的男人。每天他早晨都會很準時地打電話把喜歡賴床的我叫醒,比我的鬧鍾還管用;他總會在午餐時打電話叮囑我記得要吃藥,因為我患有先天性哮喘;有時我會因為他工作忙得忘記了約會害我等了很漫長的時間而感到生氣,發誓不理他一星期,第二天他就會拿著一大束玫瑰或是我最愛的米蘭衝我好脾氣地道歉……他就這麼陪伴了我一個春秋,一個冬夏。
也許我們,還會,一直,這麼走下去。
滄海桑田般的永遠不變地走下去。]
這一段獨白落幕時,眾人才如夢初醒地抬起頭,隨即是一陣陣此起彼伏的掌聲響起。
“幸村他演得好深情啊!不愧是神之子啊!”淺川讚賞地笑道。
“的確很好呢!”不二繼續微笑。
沒想到柔弱的美少年不僅形象美型,而且反串也反串到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
“幸村前輩的感覺也不錯,與角色本身出入不大。雖然反串的難度較大,但前輩掌握得很好,學習速度很快……”哀還記得淺川給大家講解劇本的時候,幸村聽得很認真,心領神會,這果真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才能有的才幹啊!“當然越前,你要向幸村前輩學習。”哀一邊指點一邊在筆記上記錄著。
“下一幕,燈光,音樂,演員,ACTION!”
斷章二:明天見
雨下了又停了淚流了又幹了
你走多久多遠了我還在這
你說的你忘了可是我還記得
手心裏緊握著已不屬於我的親熱
愛怎會輸給了時間我的耳邊再聽不見
我以為永遠不會變最習慣的明天見
放手了該回到原點心會受傷也能複原
我會學著自己走出從前祝福明天
---
雨下了又停了淚流了又幹了
你走多久多遠了我還在這
你說的你忘了可是我還記得
手心裏緊握著已不屬於我的親熱
愛怎會輸給了時間我的耳邊再聽不見
我以為永遠不會變最習慣的明天見
放手了該回到原點心會受傷也能複原
我會學著自己走出從前祝福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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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怎會輸給了時間我的耳邊再聽不見
我以為永遠不會變最習慣的明天見
放手了該回到原點心會受傷也能複原
我會學著自己走出從前祝福明天
我會學著自己走出從前祝福明天
------(MUSIC)
“弦一郎,不用送了,很晚了。我一個人可以的……”開場就是幸村與真田的對手戲。
“恩,那好。早點……早點休息,我,先走了。”真田的台詞還是比較生硬。雖然平時私底下兩人的關係很好,是好到可以不顧一切信任的知己。但是……真田敢用網球和劍道兩者打賭,他和幸村,絕對沒有那種關係。絕對!!!
“明天見。”
“明天見。”
幸村下場後,哀向他比對了一個“很好”的手勢。幸村接到她的手勢之後微微一笑。
跡部接著上場。
“跡部,這麼晚找我出來有事嗎?”
跡部醉酒似地癱坐在地上,“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啊?”[淺川小嵐、灰原哀,你們給本大爺記住!]其心裏發恨中。
“既然你不說,那我先走了。”黑麵神的本來麵目。他真的很早……就想說這句話了!
“等等……”跡部拉住他正要離開的手,有點含情脈脈地說。[本大爺今天……豁出去了!!]
此時真田的臉黑得更嚴重了,好像要殺人似的。
眾人有點害怕。
哀的臉仍趨於平靜和認真狀態。淺川小聲地湊過來問,“這樣不會出事吧?我看真田的臉黑得已經忍無可忍了……”
“淺川前輩,這可都是你的責任喲!”哀輕笑道。
“我?”淺川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角色分配我是絲毫沒有插過手。”
“……”淺川虔誠祈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