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男人幽默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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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堅冰樣的臉,碎裂成塊,我還嬉皮的抬手,和他打著招呼“嗨,古今奇術:大變活人!回魂了,此招魂幡為秦笙獨家發明,任何企事業單位和個人不得從事商業用途,違者必究!”
    林默駭然,這聲線分明是秦笙,怪不得傲天行臨去時一臉的不對勁,林默搖搖頭,這女人總能憑空生出許多幺蛾子,冷冷的道“走吧!”
    我急“喂,你就這反應?我可是足足疼了個把月,天天的 忍著不吃辣椒,不吃油膩食物,天天的正躺床鋪,話說一日我要夜起,不小心床柱蹭了臉,我嚇得差點沒尿褲子,,,”
    林默猛地停步,牙關緊咬,“你,,,”。
    我不明“啥?”
    林默大哼一聲,繼續保持沉默。
    我悄悄的眨了下臉,原來讓冷漠沉穩的人失控,也很容易嘛,隻要臉皮夠厚,言語粗俗,嗬嗬!
    我換了容貌,但聲音卻沒變,從前的老客戶都交給林默打理,林默對大家說我是外聘的大管家,會管理一切事物,幾個不服氣的管事經我露一手,紛紛不言語。我盡量的壓低聲線,粗啞著嗓子,每日裏臉覆薄紗,外間的人都知道秦府新來了位大管事,隻是大老板卻消失無蹤。
    一日,房間門被撞開,一臉急迫焦躁的李乾,出現我麵前,見我臉蒙麵紗,輕手一摘,呆愣著看我,口裏低語“不是她,不是她,你是誰?秦笙在哪裏?誰讓你來秦府?”
    我故作不知,略顯驚慌“這位公子是誰,我可是林先生聘請的大管家,你再放肆,我便喊人來”!
    李乾失措,不為我的言語威脅,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她究竟去了哪裏?她在哪?”
    阿秀慌張的追來,眼中含淚,向我致歉,轉而勸慰李乾“李公子,秦姐那麼聰明的人怎會遭遇不測?再說,也沒道理丟下這麼大的生意,我們幾百號人可都指望著她,秦姐做事你還不放心?”
    李乾猛地醒悟“對,她即便是躲藏,總有一天會回到這裏來,我還怕跑了她不成?”李乾又對著我說“你是林默請來的管事,我也不多說,但,你一定將這個家管好了,不然等你老板回來吃不了兜著走!”
    李乾對阿秀吩咐“阿秀姑娘,麻煩你整理我原先住的那間屋子,我就在這裏板等,不信那女人丟了老窩”。
    阿秀高興的應承,歡喜無限的辦差去了。
    我暈,何時李小子能在我的地盤呼風喚雨?他剛剛對我說話的架勢、語氣,分明是上級對下級的命令口吻,跟阿秀說話則是一派男主人的風範。
    難道?日後我還要聽從李小子的分派不成?我暈,他還曉得守株待兔,和我玩烏龜賽跑的遊戲?陰魂不散,粘貼膏藥!
    林默晚間回來時見李乾,也一愣!我眼神示意無妨,李乾還沒認出我,吃飯時,我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林默暫坐給以前的我,空留的主位旁,我則坐在林默的下手,李乾進飯廳一看座位布局,大刺刺的往空留的主位上一坐,神情自然的夾菜吃喝。
    李乾的囂張摸樣,令一向信服林默的幾個奴仆大為不滿,張大貴是林默一手提拔的老家人,立刻就為林默抱不平“李公子,您坐錯位置了,即便秦老板不在家,不該是您坐那裏!誰不知道,秦老板待林管事不同旁人?您不過是小公子,小姐的保姆,這主位還輪不到您坐”。
    阿秀看看林默,看看李乾,聰明的閉嘴不語,吃完飯阿秀還要往店鋪,她拚命的劃著飯菜。
    林默一口湯水噴出,咳嗽半晌,臉可疑的泛紅,據我估計是有點惱羞成怒,沉聲叱責張大貴,“大貴,胡說什麼?叫雲姑娘看笑話”。
    我挑眉,對看戲沒啥意見,私下裏卻疑惑,何時被別人將林默和我看做一對的?我咋沒印象?我和李默一向是中規中矩,從不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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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不是古板拘禁的教條人士,對飯間的誤會未做任何解釋、澄清,李小子卻沉不住氣,大半夜的不睡,守在林默的門前,定要理論。我純粹是抱著看好戲,局外人的心態湊一份熱鬧,反正李乾不知我是誰。
    李乾的倔強脾氣一上來,十頭牛拉不住,在院子裏叫囂“林默,你這縮頭烏龜給我出來,你一定知道笙兒在哪裏,卻瞞著我一人!是好漢就出來,慕容家的人從來就不怕!”
    孩子氣,孩子氣,李小子全是小孩子吵架的架勢,就像小孩子一哭就提及家人為之撐腰,我要不是顧著隱瞞身份,真恨不得打他二十軍棍,天啊,這劑膏藥何時能撕下來?我錯還不行嗎?當初那會,幹嗎假好心的將他領回家來?如今,悔之晚矣。
    林默披著外衣,緩步步入院中,先瞅了半夜不睡,幹看戲的我一下,轉而對著李乾道“李公子請回,默當真不知秦笙的下落”。
    李乾不信,一步踏出,緊拽林默的腕,“我不信,你跟著她這麼久,她是何來曆,你們哪裏人?你告訴我,她在哪裏?”
    林默臉一沉,抖落李乾的爪子,怒哼“你們慕容家的人就可強行逼供嗎?秦笙是我什麼人,我要時刻看著她?”
    哇塞,我還是第一次見林默發火,也是李乾太不知天高地厚,李乾漲紅著臉,也哼一下,靈巧的手如白鶴降空,向林默胸前點去,林默早有防備,二人又打了起來,記得林默說過,李小子的武功繁雜,博大精深,我怕林默吃虧,一旁幹著急。武林人士的心,我看都是柴禾做的,一點就著,江湖仇殺隻為意氣之爭,此時若桃花在便好了,急死我!
    李乾‘咦’的一聲,率先停手,驚問“你怎麼會浙西南家的鴻拳?你是南家的後人?不對,我聽表哥說過,南家已斷了人煙二十餘年,你怎麼會鴻拳?”
    林默不語,手捂著胸口,想是傷的不輕,我氣怒,朝李小子大吼“你做什麼下手這麼狠?林默和你有仇嗎?”
    我忿忿的罵著,不解氣還踢李乾兩腳,李小子成傻子“你,,,,你,,,,你的聲音像她、是她!笙兒,你貼了人皮麵具是不是?是不是?”
    李乾的五爪朝我臉上招呼,極力找出證據,證明我是他口中的‘她’,我躲開李小子的糾纏,問林默傷到哪裏,林默搖頭稱:無礙。
    李乾不打算放過我,還追問“你到底是不是笙兒?為何你的聲音這般像她”?
    我揮去他的手,冷冷的對他道“秦笙何德何能得李公子如此厚愛?你們慕容家勢大業大,不是我小門小戶能攀比,請李公子回,前次,秦笙好不容易逃得升天,不願再多糾纏”。
    李乾見我未否認,先是一喜再就麵部慘白,看看林默又看看我,點點頭,腳步蹣跚、踉蹌不穩,“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我苦笑,‘原來如此’四字依稀記得皇帝的嘴裏也曾念叨,我且不辯駁,將這美麗的錯誤一直裝入李乾的腦海,膏藥粘貼身上久了,總不好,不易透氣不易生新肉。
    我原以為李乾會‘傷心’離去,沒曾想李小子出乎意料,強啊,突然一撲,李乾歡喜無限的眼淚涕零的大哭,歡喜無限加眼淚涕零?我和林默傻了,搞不懂這孩子哪根神經搭錯,彼此強打精神,千萬不能被李小子給賣了。
    李乾嘻嘻傻笑“啊哈,笙兒你的樣子變了,太好了!表哥再不能和我搶你,你以為我傻,誤會你和林大個?啊,哈哈哈哈”。
    我和林默互看,異口同聲“對,你傻,沒錯”!
    李小子咕嘟著腮幫子,拿眼可憐兮兮的瞅我,一步步的貓樣的走近我,小手指勾著我的手,順便還撓我手掌心,施展膏藥手段“笙兒,我想你”。
    短短幾個字傾注了深情無限,我一直不太當真的孩子意氣,第一次被震撼了且頭皮發麻!李小子才幾歲,乃是未成年青少年,怎麼就將一腔熱血空拋灑?
    我觸電的離李小子兩尺遠,不會吧,我挺煩姐弟戀,堅決抵製,我的神色凝重,全無玩笑意思,“李乾,我一直將你當作弟弟,男女之情從無一星半點”。
    李小子無半點在意,搖頭晃腦,嬉笑“不管,從今後乾乾跟定笙兒,有風喝風,有柴禾就睡柴禾,有小溪就淌小溪,有饅頭就吃饅頭,有涼水就喝涼水!”
    乾乾?我瞪目,他自詡的外號,小名?
    林默陰陰的道“怕你到時喝涼水都塞牙”。
    我被林默的嗆語逗笑,原來,幽默人人有,隻是林默不長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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