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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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居裏,白雪衣撫琴,夜殘雪舞劍,劍氣聲聲,琴聲錚錚,日子仿佛又回到了墨塵居的時候,好不愜意。
突然,遠處的回廊上風風火火出現了兩個人。正確的說,是歐陽情風風火火地拉來了慕容菁。
於是琴音歇,劍聲停。哎,這才過了今天安靜的日子啊!?
白雪衣離開琴座,來到夜殘雪身邊,將她攬入懷裏,嗅著她發間淡淡的芳香。
“夫君……”感受到包雪衣噴灑在頸間濕熱的氣息,夜殘雪一陣無力,軟軟地靠在白雪衣懷裏。自從白雪衣病好以後,有意無意的常做些曖昧的舉動,不論時間地點場合,害得她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
歐陽情和慕容菁兩人看到這一幕早已見怪不怪,隻裝作沒有看見。
這兩人,就不能收斂點嗎?
“雪衣,有人找你。”歐陽情有點想丟他們白眼的衝動。
“啊?是什麼人?”夜殘雪好奇。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說是藏劍山莊的。”
“藏劍山莊?難道是那個救過夫君的向寒逸?”
“我看不像。向公子不是自命風流嗎?那人看起來都年過半百了。”慕容菁分析。都怪歐陽情等不急就拉著她衝到悠然居,害她都沒聽到那人的身份。
“那會是誰?”夜殘雪疑惑,她有不好的預感。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白雪衣看著陷入沉思的三個小女人笑道。不管是誰,藏劍山莊他也隻與向寒逸有過交集而已,這事八層和他脫不了關係。
花廳的主座上坐著冷月樓主人,此刻正與一個年過半百,麵色紅潤,聲如洪鍾的老者寒暄著。
“師兄。”白雪衣進來喚了風無痕一聲。
“你來了。”風無痕起身,引領白雪衣來到老人麵前。“這位是藏劍山莊的向忠,向總管。此次前來專門尋你,說是有要是相求。”
“要事?”找他的人要麼是要他命,要麼是求醫。不過既是相求,自然是後者。白雪衣心下已明了幾分,卻不動聲色地看著向忠。
“還請白公子救救我家莊主!”雖然早已聽過關於毒邪醫傳聞,但真見到本人時還是免不了驚訝。不過向忠到底是見過世麵的人,很快就會過神來。隻見他右手一撩衣擺,當下就跪在了白雪衣麵前。
“想總管有話先起來說,莫要行此大禮,折煞晚輩們。”白雪衣微微蹙了蹙眉,沒有開口。倒是風無痕上前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向忠。
“你家莊主怎麼了?”白雪衣問。
“七天前,我家莊主突然不省人事,後經濟世堂堂主司非離診斷,懷疑是中了‘蛇蠍美人’,他也束手無策,說是如果是你的話,可能還有一絲希望。於是我家二爺差老奴快馬加鞭趕到冷月樓,就求白公子能救我家莊主一命。”向忠將事情原委徐徐道來。
“向寒逸叫你來的?”白雪衣想起了那個聒噪的家夥,藏劍山莊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知他現在怎麼樣了。
“是。二爺說,還請白公子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務必出手相助。”
“好吧。煩請想總管稍等一下,帶我收拾些東西就隨你走。”白雪衣思忖了一下,他與向寒逸雖然隻有幾麵之緣,但也算患難之交,何況向寒逸還救過他,於情於理,他都無法見死不救。
“多謝白公子。”向忠朝著白雪衣離開的身影深深一輯。
白雪衣回到悠然居時,夜殘雪手裏正抱了個包袱一臉笑意地看著他。
“娘子。”她都聽到了?
“夫君,我隻收了些細軟,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帶的?”
“娘子?”白雪衣不解。
“向寒逸是你的朋友吧……”夜殘雪笑笑。一句話,說明了一切。
“對不起。我答應你,等我回來後,我們就回墨塵居,好麼?”白雪衣承諾。
“嗯。”夜殘雪帶著甜甜的笑點頭。
冷月樓外,離情依依。
“雪衣,此去若有什麼事,就到殷州的分堂傳個話,我們必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風無痕叮囑。堂堂藏劍山莊莊主居然輕易就被下毒,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
“雪衣,早去早回。我肚裏的寶寶還等著你給起名呢。”洛纖纖摸摸凸起的肚子,臉上盡是即為人母的喜悅。
“雪衣,落塵和段子楓不在,我和菁菁代表他們給你送行,你要早點回來,不要讓殘雪等太久哦。”歐陽情拉著慕容情的手俏皮道。
“夫君……保重……”夜殘雪移開戀戀不舍的目光,臉上的表情因為麵紗的關係看不真切,卻也讓白雪衣的心髒瑟縮了一下。
強迫自己轉頭,白雪衣翻身上馬。再看下去,他怕會忍不住,舍不得離開。
“各位,告辭了。”向忠朝風無痕們抱拳,辭道。
“保重。”風無痕抱拳回禮。
於是向忠、白雪衣和隨同的兩個侍衛策馬而去。
“各位,多謝你們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我們後會有期。”
目送白雪衣離去的眾人隻聽聞一個聲音,就看到一個水綠色的身影飄然而起,然後仿如一片落葉,翩然落到了不遠處那個黑色身影的馬背上。
“好俊的輕功。”風無痕不由讚道。看來小師妹是深藏不露啊。
“娘子?”這廂,白雪衣被突如其來的人兒下了一跳,心裏卻有說不出的高興。才走了幾步,他對她就已思念得緊。若不是此行暗藏凶險,又不忍她受這顛簸勞累之苦,他早就帶她一起上路了。
“我可沒說要放你一個人上路哦!”夜殘雪穩穩地坐在白雪衣的身前,賊笑著回頭。開玩笑,白雪衣的心結才解開沒多久,甜蜜的日子還沒過夠呢,就想讓她忍受勞燕分飛之苦,門都沒有。何況從風無痕凝重的表情看來,此行沒那麼簡單,她絕不能讓白雪衣出任何差錯。所以,就讓她陪他去闖闖這所謂的江湖吧。
“白公子,這位是?”因為突如其來的變故而停止前進的向忠幾人,看著倚在白雪衣身前的綠衣蒙麵女子,好奇地開口問道。傳聞中白雪衣一向是獨來獨往的,什麼時候身邊竟多了這麼個人?
“我的妻子,夜殘雪。”白雪衣的聲音柔情似水,帶著寵溺,和淡淡的幸福。
“哦?原來是白夫人。向忠失禮了。”
“向總管不必多禮,喚我殘雪就好。”夜殘雪盈盈一笑,有禮的回答。
“時候不早了,救人要緊,我們還是趕路吧。”
“好的。”
說完,眾人再次策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