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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我真沒事兒，你別這麼看著我，你說句話啊，你不說話我害怕。”
    方陳澤躺在病床上，唇色蒼白，說話都有些氣虛了，還笑著貧。
    方陳星在他病床邊坐著，說了進來之後的第一句話：
    “疼嗎？”
    “不疼，麻藥還沒過呢。”方陳澤眼珠子在病房裏四下轉動，問，“厲央人呢，他沒事兒吧？”
    “和姚主任在外麵談話。”
    方陳星問過醫生。
    一共縫了三十四針，但是……他微微抬眼，淡聲說：
    “厲央很好，別擔心。”
    聽到厲央問題不大，方陳澤放了一半兒的心，才有心思和方陳星叨咕今天的事兒。
    “哥，這次事兒真不怪我，我就和厲央好好的在路上走，突然跳出來一群帶刀帶棒的漢子，啥也不說就衝上來，我們也不能吃虧不是？就幹起來了……我是真沒故意打架。”
    方陳星垂著眉眼答：
    “我知道。”
    方陳澤舔了舔幹燥的嘴唇，瞄了一眼坐在床邊不喜不怒，看起來十分沉靜的方陳星，眉頭皺了幾皺，嘴唇囁嚅了幾下。
    看來是有話想說。
    方陳星靜坐著，半瞌著眼睛。情緒放鬆下來，就開始感覺到身體上的疼痛。
    腳底的傷口大概是裂開了，疼倒不讓人心煩，隻是腳下被血浸濕的襪子貼著皮膚粘膩的觸感讓人有些不適。
    粘膩的像昨晚的空氣。
    方陳星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緩慢又規律的敲打起來，他的目光透過濃密的睫毛和不厚的鏡片打量著床上的方陳澤，試圖把注意力從腳上移開。
    方陳澤猶豫了好久，方陳星也安靜的看了他好久。
    他不急於問方陳澤。
    有時候，急切的追問反而會讓人咽下本要說的話。
    而他想讓方陳澤說出來，也想聽方陳澤說。
    “哥……”
    “嗯。”
    “你請假那天，是不是去找過朱瑞？”
    啊，果然是這件事啊。
    還是被發現了。
    方陳星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從胸腔裏發出一個單音：
    “嗯。”
    麻藥慢慢地褪去了一些，方陳澤慢慢閉上眼，暗自緩解著身上的疼痛，他緩長的呼吸，語調輕快：
    “哥，你可好久沒打過架了。”
    沒有打架。
    隻是淩虐。
    打架是小孩子的胡鬧，算不得數。
    方陳星看著方陳澤：
    “那群人，是來找我的。今天躺在這裏的，應該是我。”
    他放低聲音說：
    “你看到了對不對？聽到了是不是？今天上午，朱瑞的母親是不是也在？你和厲央倒地不起的時候，她是不是站在那裏罵過什麼？她口裏罵到的人是我吧。”
    又說：
    “小澤，他們認錯人了。”
    全對。
    方陳澤睜開眼，笑容都有些弱氣：
    “哥，這算不算是我護你一次？”
    方陳星驟然蹙緊了眉，抬高了聲音，生硬而倉促的說：
    “我不需要！”
    方陳澤的表情有一瞬的茫然，呼吸緊促了一些，又連忙悄悄的，刻意的放緩，恢複正常的頻率。
    方陳星眉頭舒展開，他摘下眼鏡，臉上竟有一絲疲憊和愧然。良久，他才低聲說：
    “我很抱歉。”
    方陳澤閉著眼睛，像睡著了一樣，沒有回應也沒有情緒。
    方陳星看了他一會兒，抬手捏了捏眼角，無奈的歎出口氣：
    “別裝了，看出來了。疼就叫出來，忍著不難受嗎？”
    方陳澤這才張開眼睛，表情漸漸猙獰，齜牙咧嘴的吼：
    “操！真疼啊！這幫孫子！老子跟他們沒完！”

    作者閑話：

    對不起啊集美們，我是個渣渣。
    幾天前去剌了個眼，這幾天不能看電腦，然後又沒得存稿斷的時間有點長。
    接受訓斥和批評！下月日更，做不到就禿頭！flag立在這裏！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