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蘇小魚  20.紫色耳釘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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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方瓏去英國之後,我被允許去了學校。
    林安見到我,衝動異常的抱住我,他紅著眼睛,大聲說,“蘇小魚,我以為你得什麼絕症了!”
    我就笑,林安看著我的笑,拉著我的手,焦急的說,“方瓏去英國你知道吧”
    我點頭,說我知道,林安就不安看著我,“你沒事吧,小魚?”
    我怎麼可能沒事,在上學前,我被我媽和我哥強製帶去看了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說我這病是溺水後遺症,心理醫生再三耐心的跟我媽和我哥解釋,說我這樣的症狀其實好多人都有,隻是我犯病起來略微嚴重一些,經過周期性的心理治療是可以完好的,還莫名其妙的給我開了好些藥。
    我冷冷的坐在治療室裏,笑著看我媽和我哥細心聽醫生講解的模樣,我想,看心理醫生像我這樣拖家帶口的,在患者中一定很別樹一幟。
    不過我媽和我哥沒辦法,他們不押著我來,我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個幹淨異常的治療室裏。
    “我才不要每周來找他”
    坐在車裏,我氣呼呼的看著窗外車水馬龍,嘟噥,“看著像個變態,笑起來比陳sir差遠了”
    我媽憂心的握住我手,歎了口氣,“小魚乖嘛,醫生不是說有病,咱有病就得治,治好了就好”
    “我才沒病!”
    我甩開我媽的手,不再壓製來看心理醫生的火氣,“他憑什麼說我心理不健康,憑什麼說我後遺症嚴重,說的我比女人還柔弱似得··還要我每周都來治療,我治療什麼,治療下海遊泳?”
    我媽無望的看向副駕駛的蘇若水,蘇若水回頭,看著我,“你要怕醫生,我陪你來看”
    “誰要你陪”
    我別過頭,不想和蘇若水說話。
    我媽欣慰的看著我哥,如果說我們家我爸是天,我媽是地,那我哥就是太陽,家裏的陰晴冷暖都是他說了算,至於我,我大概,大概是棵樹,不都說樹是向陽生長麼,我自小就是朝著蘇若水而活,所以我應該是棵樹。
    因為我的病,我哥搬回家住了,我看著我哥提行李箱回來時,愛恨交織在一起,讓我每個毛孔都在興奮。
    在蘇若水的側目中,我拉起我哥的手,滿臉虔誠。
    “哥,你要不把嫂子也接來住吧”
    這是真心話,要不是李安雅刺激我,我怎麼會犯病,我不犯病,蘇若水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易的就處理了方瓏,蘇若水不出手,我怎麼突然恨他,我不恨他,蘇若水又怎麼舍得服軟回家,我費盡手段,竟還不如一場意外,真是天意難琢磨。
    我哥一向信守承諾,每次我去心理輔導他都跟著,在門外乖乖的等,我不哭不鬧,他就給我買糖吃,我在他眼裏仿佛永遠是小孩,他以為我真的愛吃糖。
    我不喜歡給我看病的心理醫生全因為第一眼,第一眼我就看出他是個同性戀,因為他看我哥的眼神很深沉,等他看到我的時候,毫不含糊的說,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情欲。
    我喜歡蘇若水,對其他男人沒有產生過情緒,所以暫且自認和他不一樣,而且他太沉迷本能了,一點都不懂隱藏自己,像一頭邊溝裏的野獸,我不喜歡他。
    連續治療一個多月後,他忍不住誇讚我,“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讓我躺在與身體十分契合的躺椅上,給我端來一杯溫熱的牛奶,笑著說道。
    我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真的?”
    他沉迷的點頭,不露痕跡的把手掌放在我腿上,輕輕的撫摸,“我見過最好看的眼睛”
    我忍著大腿傳來的雞皮疙瘩,抿唇,“我朋友說我眼睛很媚,讓人容易生情”
    “你朋友說的很對”
    “那這麼說你對我生情了?”
    我露出天真的笑容,把他有些慌亂又隱忍的神情收入眼底。
    “小小年紀,很會開玩笑”,說著,他忍不住把手放在了我大腿內側,“閉上眼睛,我們開始治療”
    我卻不閉,因為我不想讓他在我閉上眼睛之後對我做我難以忍受的猥褻。
    “你不是說我眼睛好看麼,我要是閉上了你就看不到了”
    他叫什麼來著,我沒記住,因為他給自己取了一個英文名,繞口的很。
    我說完這句後,他慢慢握住我的手,小心翼翼的撫摸我的手指,“你在···玩什麼?”
    “玩·你”
    我慢悠悠的吐出這兩個字,便笑了。
    不怪我在小小年紀就能引人犯罪,實在是他們都”弱不禁風”,如此沒有理性的人,竟然妄言我的心理,還要為我治療,是何等自負。
    我哥絕對想不到,此刻的房間裏,這位他們信賴且衣冠楚楚的心理醫生居然想吻我,我躲開,坐起來,揚起下巴。
    “你真不好玩”
    起身,推開門,我伸個懶腰,我說,“哥,醫生猥褻我”
    我就這麼笑著對蘇若水說的,他不是說方瓏猥褻我麼,那好了,現在真有人猥褻我了。
    蘇若水當時的表情真是值得載入史冊,他看著我的笑,看著我身後手足無措的心理醫生,手裏拿著的巧克力啪地一聲落在地上,那巧克力是他為獎勵我買的,草莓巧克力,我與方瓏的”定情物”,真是諷刺。
    這一次,我頭都沒回,一點不都關心蘇若水會怎麼處理這個醫生,我回去後,家裏人再也沒有提起看心理醫生這茬了,我很滿意。
    至於蘇若水,整日陰霾,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連帶我可愛的媽都提不起精神,我看著心煩,我愛的男人何時變成了這樣一個讓我生厭的人。
    我對蘇若水說,“哥,你要不搬回學校住吧”
    蘇若水卻沒回話,他看了我許久,起身回房間給了我一個天藍色的盒子,我打開,一顆簡單卻很漂亮的紫鑽耳釘躺在裏麵。
    他說,“上學不許戴”
    說完,他就回自己房間了。
    我抬手摸向左耳,突然想起這個讓蘇若水十分不滿意的耳洞。
    我衝到浴室,站在鏡子前,戴上耳釘,那就是我開始喜歡紫色的緣由,在燈光下,紫色像一抹著摸不透的紗。
    蘇若水確實是我的克星,因為那一刻我妄想著,蘇若水,也許是愛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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