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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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來的總是悄無聲息,等待總是很長。漫漫長夜,此去不問生死。妖精臨走時別有深意的眨眼讓我知道他會行動,隻是生死以外,我最擔憂的不是我中的毒藥,而是明驕陽。
黑暗中,我聞到妖精身上熟悉的芳草味。他輕巧的帶我翩飛。沒想他的武功出神入化。
【你輕功還不錯,以後多多練,有望走遍天涯。】他調侃。
【為什麼幫我?炫然饒不了你。】我為他擔心。
他帶我去了不知名的山崖,我在黑夜中看到月亮的光輝。茫茫崖下是萬丈河水。
【你隻有跳崖了,這是我能救你的最佳辦法。你也知道明驕陽給你下的千裏隱,然可以找到你,所以水路是你唯一生存下去的可能。當然,你也可以選擇然的提議做軍妓。】
我搖搖頭,給他一個感激的擁抱。【謝謝你,妖精。我不能那麼屈辱的死,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救我,可是此刻我真心謝謝你。】
【質本潔來還潔去。然還是不明白,雖然你不會為了名節的事情大呼小叫,可是墨言那邊,你和他都無法交代。】妖精分析。也間接告訴我他為何救我。
我不想點頭,支持他的分析。可是我也無法否認。
【放心吧,明驕陽愛你到了骨頭裏,真的你失了名節,他也要你。你隻是不想麵對墨言對你下毒以及你是明驕陽的軟肋這些事實。】原來,他才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問你一句話,你恨炫然嗎?】他認真的表情叫我不得不回答。
【不!】
【因為他一直就未曾放在你心上?】他諷刺。
【我當他是我哥哥。】
他聽了,表情有點古怪。
【沒時間了,你跳吧,生死都由你,好過落在他們手上。】
我點點頭,又抱抱他,放開了他的手。深呼吸,準備跳崖。
【你知道我是誰嗎?】在最後關頭,他想知道。
【親哥哥。】說完,我跳了。
隨著滾滾的江水,我在水裏拚命掙紮。
妖精的獨白
我的出生,是個錯誤,更錯的是我還有一個妹妹。我們是龍鳳胎。一出生,就分離。我們的生母難產死了,我知道真相的時候已經六歲了。我一直在尋找她,因為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長的貌美如仙,吳公公告訴我,我長得和父親一個樣子,隻是我比父親多了妖氣。
第一次見到然的時候,我成為他的影子。有他的地方必然有我,有我的地方必然有他。
我吃了多少苦我自己都不知道,很小的時候就為了生存殺人。而我也好命的很,遇到了然。然沒有像別的主人對我不當人看,相反,我從他身上得到的溫暖多的去了。我快十四歲的時候,被然叫過去,他要我去調查一下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在乎的女孩明晚風。我接了命令,去東耀國找線索。回來的時候,心裏不知道是喜還是悲。喜的是我找到了自己唯一的親人妹妹,悲的是我的妹妹,搶走我愛的人的心。然根本就看不清楚他自己,他明明愛晚風要死,可是仇恨蒙蔽了他的眼。
他被明驕陽立為皇後的第一天晚上,然就坐不住了,提前行動,綁架了她。
她醒來的時候,我看到傳言中的眼睛。心裏那個嫉妒,天下怎麼可以有這麼一雙美麗無邊的眼睛。長長睫毛好像蝴蝶飛舞的影子,墨色的瞳孔偏偏七彩光華萬丈。她身邊的景色都在這雙眼裏失了色彩。玲瓏的心思,每次我都不能說太多,也或者做太多。因為隻要有一點點漏洞,她都能找到。雖然他可以裝傻衝楞,可是我明白她什麼都能看破。
看她的畫,我覺得好美。我真的好喜歡這個妹妹。因為,她從來都不簡單,也從來就那麼簡單。待人接物上,她沒有架子,最主要的是她對誰都一個態度。
我常常看著她就自己發了呆,我該怎麼辦?東耀的墨言來了,帶著東耀國三十萬大軍的虎符,隻為換她一個人。可是我沒想到然和墨言給她下醉仙欲死,他們想叫她身無可退。隻是以我對明驕陽的理解他要的本來就不是妹子的身。然,遇到她的事情就很偏激,墨言叫我非常看不上。說白了,他有無數個理由可以解釋給妹子說他是無辜的,一切都是然的逼迫。我不想叫然範傻事,所以我要救她。不為她的清白,隻為了心眼裏瞧不起墨言。得到一個女人,可以用下三濫的手段,隻是不能無恥到幹了這麼些事,還裝無辜。
我去給妹子綰發,從來沒這麼和她親近過。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的心裏酸酸的。我怎麼就這麼點出息,才沒幾天,就原諒她偷了然的心,我可是江湖上辣手無情的絕情公子。
她念的詞質本潔來還潔去,叫我思量良久。我覺得她真的有死的心,雖然,然知道她不會為名節這點小事死,可是我也不能忽視她對明驕陽的感情。誰都不喜歡背板,可是墨言在她心上是個黑洞。她那邊的養母畢竟有恩於她,是我,也不能不顧忌。
我還是帶她逃了,雖然跳了山崖不見得能活,可是總比當棋子強。聽著她當然是哥哥,我心裏那個難受,你說我怎麼那麼怯懦,就是開不了口讓她叫我哥呢,隻是沒想到我隻是臉上的一個小小尷尬,她就能猜出我來,親哥哥,真好,好喜歡她最後毅然而溫情的呼喚,這個時候我才覺得能聽她叫我妖精,我是多麼幸福。無論生死,至少我給了她自由。她就是那九重天的鳳凰,生來遨遊天下。
從此後,我不叫絕情公子,而叫晚星。多好,妹子和我名字都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