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覺得沒你寫得好”，顧望看著路路的表情，輕蔑的神情一閃而過。
    “……”，路路沉默著，可看向顧望的眼神裏卻帶著肯定。他把譜子重新按照剛才的順序放在了顧望桌子上。
    “這些，都是邀的曲，一首收的都沒有。”路路驀的抬頭看向顧望，一般邀的曲子，都是頂級作曲家的作品。可頂級作曲家怎麼會寫出來這樣一般的作品？
    “這種音樂是商品，那些大牛們有自己的一套技法，知道什麼樣的旋律可以迅速膾炙人口，可以攻陷唱片市場。你的作品，不行。”
    “而且，名氣很重要。”
    路路對顧望的言論不置一詞，他覺得顧望在其位不謀其政，不配坐上一個唱片公司總監的位置。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配做音樂總監？”
    “哼”，顧望從鼻孔裏輕哼一聲，掐滅了自動燃完的煙。
    “什麼時候學會低頭吃虧，什麼時候才能成長。”
    路路莫名的感覺到了敵意，他果然已經在顧望的黑名單裏了。說來也是自己天真，居然會進跟自己打官司的公司。抄襲的事情並不是說過去就過去的。當初給自己那麼多的賠款和賠償條件隻是顧望扔給自己的肉包子。
    果然，天下沒有白給的笑臉。
    “你多跟林大衛學學吧，最近不用遞歌過來了。”
    林大衛看了一眼路路，又看了一眼顧望搖了搖頭。
    “走吧，你搬去我那裏”，林大衛對路路說。
    路路回到了自己的小工作室沒有立刻搬東西，他坐下來想了想顧望說的話。
    沒名氣是真的，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音樂也是真的。可他真的不夠格麼？真的不順應這個時代麼？
    路路歎了一口氣，收拾了東西，所有東西一個小紙箱完全裝得下，隻有琴和書需要多搬幾趟。
    林大衛似乎早就知道路路要搬過來，他在寬敞的工作間給路路留了一個角落，靠窗，也陽光充足。他接過路路的書架放在牆角，又把他的樂器一一放在了自己的樂器架子上。
    “還有東西麼？”林大衛關切的問。
    “就這些。”
    “少年人簡樸一些好啊！專注音樂！”林老師拍了拍路路的肩膀，開始幫路路整理物品。
    隨後林大衛又囑咐了後勤送來一張桌子和琴架，他還詳細的說不要X要木架子。不可謂不細心。
    “還缺什麼？來我這裏用不上電風扇了~”林大衛說的俏皮，路路都不知道林老師如何知道自己在陰暗的工作間裝了電風扇。
    路路靦腆的笑笑。
    林大衛繼續說：“其實你比你想的有名。”
    “不是什麼好名聲。”路路一邊整理一邊回答。
    “你不是那樣的孩子，也不必在意。”林大衛心寬體胖，沒收拾一會，就坐回了椅子上，喘著粗氣，他拿出來幾張廢的五線譜坐在椅子上扇風。
    “謝謝林老師。”
    “沒關係，”林大衛擦了擦汗，“可能還是需要你的小電風扇啊！”
    路路噗嗤一下樂了，林老師和想象當中也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