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萬丈的舞台上，白衣翩翩的影星舉著話筒哼唱著J國的曲子，賈二爺一句沒聽懂。
    可能因為沒有賓客圍觀，原本應該引人注意的舞台，反而被燈光襯托得極其冷清。
    不過，台上看上去很年輕的影星似乎並沒有受影響，微笑著看著他帶領一眾賓客重新坐到各自的座位上。這樣的氣度，的確不是尋常小歌星能有的。
    賈二爺被安排在楊楓左手邊的鄰座，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口熱湯，就被楊楓追問：“唱得怎麼樣？”
    他應付著答了一句“還行”，就繼續低頭嘬大圓湯匙裏的雞湯。然而一個桌子上的其他人都無聲地盯著他，眼神中有敬畏、有不解，也有不屑，
    再抬頭看看其他桌，原來J國在用餐前也有禱告的習慣。看樣子是由主位上的人說禱告詞，其他人閉眼跟著默念。
    賈二爺這人，臉皮比城牆還厚，這輩子除了他奶奶，他媽媽，其他人他都不曾放在眼裏。所以此刻，哪怕明知自己犯了眾怒，他也依舊能怡然自得地喝完湯勺裏的最後一滴雞湯。
    “嗯！這雞湯美味得出人意料。”
    “比今天的曲子如何？”
    “當然這個好。”
    他沒過腦子說出的一句話，楊楓竟然當真了。
    下一秒，楊楓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把老式的左輪手槍，對準了台上歌星的肚子開了一槍。
    殷紅的液體迅速在歌星白色的衣衫上暈開，刺眼得很。整座高闊的水晶大廳內，隻剩歌星痛苦地呼號，周遭卻無人為歌星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挺身而出，他們的表情大多如賈如此刻一般，愕然無比。
    賈二爺從愕然中驚醒，憤然起身質問：“你他媽腦子有病啊？”
    “我隻想告訴你，在我這裏，你的每一句話都很有分量。哪怕，緊緊是玩笑之語。所以今晚我的提議，希望你好好考慮再回答我，不著急。”
    楊楓冷漠地吩咐小胡子男人送歌星去醫院搶救，然後親切地為他斟酒。
    “在沒有得到醫院傳來的消息前，我不會在跟你有任何交流。”
    賈如卻不敢再動一下。他雖然自認為自己命運多舛，早已因為家庭的緣故體會過這人間的百態，卻從未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麵前鮮血淋淋地倒下。
    這一刻，他才意識，自己已經上了賊船，再想跳下去，恐怕難之又難。
    宴會還在繼續，歌舞升平，觥籌加錯，楊楓似乎被沒受影響，繼續眯著眼睛看著滿場的賓客在舞池裏盡情歡鬧。
    直到小胡子男人回來，水晶宮裏紙醉金迷仍在繼續，似乎誰也不在乎那位影星是怎麼被送去醫院的。
    小胡子男人掠過楊楓，直接走到他麵前答複，男人臉上沒有表情，仿佛在說一隻狗一隻貓。
    “他已經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