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相通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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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生氣喘籲籲坐下,雙眼始終沒有離開罪魁禍首,若眼睛能化為刀劍,林骨此時肯定被捅成刺蝟。
“快,把善仔借我,我就原諒你。”風流生用手扇著風,一邊粗喘著氣,卻是被林骨拒絕了。
“阿善最近不能再用那種能力了。”
“為什麼?”
風流生看了林骨一眼,這才注意到掛在他身上一臉虛脫的沈善,他伸出手放在了沈善的額頭上,嘟囔道:“沒有發燒啊。”
“不是發燒了。”林骨聳聳肩,向風流生解釋著經過,話罷,才見風流生一臉無奈,而後,他又歎了口氣,整個身子倚在了沙發上,看起來像是十分為難般,道:“那就隻能交給你了,你手腳可要快點,我家老大近期說不定就要回中市了,要是讓他知道我沒把事情處理好。。。。。。”
風流生像是想到了什麼般,他眼睛眯起,流露出的並非恐懼,而是無限的寂寞與心酸。他很快就把眼睛闔上,深深吸了口氣,道:“所以我才不想在別人手下幹活。。。。。。”
江遠山疑惑地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人,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便問道:“我們見過麵嗎?”
被人突然這麼一問,風流生乃至林骨,都覺得江遠山有意搭訕,而且不是老套的搭訕,眾人皆用一種微妙的眼神看著江遠山,半晌,被盯得發毛的人才急忙擺手,道:“我是說我好像見過這位先生,但他應該已經不在了。”
風流生聞言,他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江遠山。經他提醒,風流生也對他有種熟悉感,久遠之前,大概在是哪裏見過,但他想不起來。
過往很多事情他久未回憶過,除了疼痛,他似乎感受不到其他情緒。風流生並不是喜歡自虐的人,於是那段不願回憶的事,他也就不再去回憶了,至於停留在那段回憶裏的人,也就隻能讓他們永遠停留在那邊,不需要再回想起來了。
於是,風流生衝江遠山搖著頭,又將眼睛閉了起來,他低聲地嘟囔著,向林骨再重複著早上的委托,隻聽他道:“那群人是一年前潛入了中市,目前,根據我調查到的情報,他們並不是中市的人,而潛入其中被三區和一區關押起來的人,似乎並沒有他們的重要成員。”風流生回憶著麥芽對自己說過得話,繼續補充道:“那群人似乎背後有一個更可怕的人,可怕到即使他們受著酷刑,也不人將背後的人抖出來的地步。”
“聽起來是很可怕的人。”林骨習慣性地想伸手摸摸下巴,卻發現攬著沈善的手夠不到下巴,隻得換另一隻手,又道:“除此之外呢?”
“他們隻是冒充三區和一區的人兩頭挑事,但由於不了解中市的規則,於是很快就被我跟一區的管理者發現了,我這邊捉到的人已經死了,並沒有再多的情報,一區那邊似乎一下子便抓到了許多,我尚在等他們的回複。”
“二區沒有嗎?”林骨抬眼看著風流生。雖然按他的說法,背後的人兩頭挑事,如此營造了一種故意離間的氛圍,但還有沒有其他的深意呢?若以這種離間的思路去分析,二區之所以沒有出現這種人,這便是赤裸裸的離挑撥,所有人都不會將重點再放在二區,而是往外查找線索,但若這是另一層障眼法呢?
風流生搖了搖頭,他的想法確實如林骨所想,由於一區三區都有人在挑撥,自然就不會懷疑如此明顯的離間伎倆,他說:“若是二區的人想搞鬼,不至於用如此低劣的手法吧,他們學都學不像,分明就是外頭的人。”
“是嗎?你能確定嗎?”
“你是把我當成白癡嗎!”
風流生不悅的抬眼瞪著林骨,他原本就因為這事以及老大回返,被搞得焦頭爛額,若不是突然聽說老大要回來,他自然事事過問高天生,可這樣,又怎麼像一個左右手做得出來的事情,而且,高天生這人說話本就雲裏霧裏,就算給予你線索,還需等你自己領悟。
他可沒有那麼多時間陪那個人玩解謎遊戲。
“中市?”江遠山突然摸著下巴,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良久,他才說道:“說起來我前陣子也聽到了關於中市。。。。。。不是中市。。。。。。”江遠山擰著眉,又細細想著車辛說過的話,才繼續道:“是中市和東市附近,有一夥人組團搶酒。”
“搶酒?”林骨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又問道:“什麼人搶酒?”
“不知道。”江遠山搖著頭,他說:“是我在酒吧遇到的一個人說的,他從中市的酒廠過來,說是從之前起就一直有人搶酒,後來他們多雇了一些人送酒,雖然損失減少了,但也不是再沒被搶過。”
“還真是執著。”林骨不由得吐槽道,隨即,他又皺眉,總覺得有什麼線連上了一般,又問道:“什麼時候開始搶酒的?”
“他沒詳說,就說是幾個月前的。”
“幾個月前,中市和東市附近。。。。。。”林骨重複著江遠山的話,而後看向了風流生,那人同樣皺眉,視線與林骨對視,似乎有什麼東西通了一般。
“你說的酒廠是哪一家?”風流生問道。
“好像叫。。。。。。”江遠山撓著頭,似乎有些想不起來,半天,才記憶才隱約浮現,道:“異鄉。好像是叫異鄉。”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看看。”風流生話一說完,剛轉過身,又扭頭回來向江遠山道了謝,這才見他一眨眼,很快就消失在幾人眼前。
其餘幾人已經見怪不怪,習慣了風流生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場景,江遠山卻愣住了,但很快,又見他站了起來,指著風流生消失的方向,隻聽他說:“我真的認識他!”
江遠山離開事務所後,楊隨隻是瞥著門的方向,而後繼續敲打著鍵盤。他從以前起就不喜歡跟別人有過多的接觸。早期,他當自己是社恐,但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並不太在意,久而久之,他在外人看來,越來越自閉。
收養他的人懷疑他生了什麼怪病,於是早早就把他扔到社會上摸爬滾打。
楊隨並不介意被他拋棄。因為他根本不在意任何一個人。
江遠山的事情倒是讓他有些介意,他並沒有擁有過什麼想驚人的友誼,或者說,他連單純意義上的友誼都不曾擁有過,即使是如今林骨幾人,於他而言,他不奢望這些人拿他當朋友,他自己也不會去做這種傻事。
但總有一點向往。
林骨似乎注意到了楊隨的反應,隻見他帶著一臉欠揍的表情湊到了楊隨的身邊,一手拍拍他的肩膀,而後湊到他耳朵,用極為曖昧的語調說道:“你喜歡上人家了?”
“正常情況下,一個男人不會問另一個男人是否喜歡上了第三個男人。”楊隨用極喪的聲音說道,他推了推眼鏡,那雙眼鏡已經很老舊了,度數也對不上楊隨的需求,但這麼多年,仍不見他更換。
“那是什麼原因呢?”林骨笑嘻嘻地問道。原以為楊隨會對自己這種越界的話表現出一絲可愛的反應,但事實上,在聽到楊隨下一句話後,林骨便後悔了。
“說明這個提問的男人已經意識到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
林骨像被噎到似得,他打著哈哈便想離開,剛轉過身,卻聽身後的人又開口了,他說:“中市和東市附近。。。。。。”
“嗯?”
林骨回過身,看著楊隨將自己的眼鏡取了下來。見狀,林骨就覺得這事楊隨有了思路,他便拉了把椅子坐到了楊隨身邊,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上次跟你到中市的時候注意到的,中市和東市附近,臨界處的地方有一間廢棄的大樓。”
“然後呢?”
“沈善說他看到了一家廢棄的醫院。”
“你是說這兩件事。。。。。。”林骨低下頭,細細思考著兩件事相通的可能性,而後,他下意識地用手摸著下巴,回憶著江遠山說過的話。
“江遠山說過,他們在一年多以前處理過一件事,之後被停職了一段時間,而那個任務後,江遠山和方寒用了重傷,再之後。。。。。。”林骨抬起了頭,他看著楊隨,似乎也明白了楊隨的思路,他說:“方寒就失蹤了。”
“潛入中市的那夥人是一年前,方寒失蹤是一年前,偷酒在人是在中市東市附近,並且也是近些時候才出現的。”
楊隨似乎在幫助林骨梳理般,他說:“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就不是巧合了。”
“而是預謀以久。”林骨沉著臉說道。
熟悉的白色封閉室裏,隔著玻璃,站在外麵的風流生看著坐在裏頭的男人。他仍如早前一般,被約束衣束縛著,整個人倚在輪椅上。在看到風流生前來的時候,他隻是回過頭看了那人一眼,他輕笑著打了聲招呼,而後又對著地麵露出奇怪的笑容。
“太忘先生,你平時喝酒嗎?”風流生問道。
高天生頭也沒抬,但表情似乎很苦惱,他說:“我以前也很喜歡喝酒的,不過被關起來後不就隻剩下一日三餐,喝沒喝酒難道你不知道嗎?”
“是嗎?”風流生深吸了口氣,試圖用一種別人察覺不到他是在詢問的說話方式,去獲得自己想要的答案。風流生斟酌著自己的詞彙,又道:“我給你買了瓶酒,要試試嗎?”
“是什麼!”高天生抬頭看著風流生手上拿著的酒瓶,而後苦著臉,他說:“風流仔,這可是最廉價的麻醉藥,雖然它是酒卻很難喝,也就沒喝過的人會覺得很新奇而已。”
“麻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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