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箭神無奈正道坎坷（一）
    1五胡亂夏箭神悲徹
    然而，世間萬物，即使貴為上界神品，下界至寶，其終有不足之處：這射日之神箭也是一樣，如果前一代“射日箭神”三百歲壽終正寢之時，此五形箭未經大用，必將自滅。而唯“紫光鳳紋箭”和“蛟龍琉璃箭”若未致毀滅，便可傳與下一代“射日箭神”，並能繼承其功力，但是新一代箭神於任期之內，“琉璃蛟龍竹”便不能再造“琉璃蛟龍箭”，直至前一支箭灰飛煙滅，新箭才能在“琉璃蛟龍竹”生長滿三百年後製造出來。在曆史上的某些時代裏，便出現了有時正不壓邪之逆流，生靈荼毒之慘象，這正是由於前代“琉璃蛟龍箭”在關鍵時刻力挽狂瀾而歿，在下一災難來臨之際而神箭未致成熟之斷檔時期，所造成的曆史慘劇。如犬戎滅周、靖康之難、土木之變等。
    大夏曆史上還有兩個最為黑暗的時期不得不在此單獨說明：
    其一，五胡亂夏時期。這可能是古代社會裏，中原大夏炎黃民族最大的災難。稍有些曆史知識的人都知道這段浸血的曆史。自新元304年即永興元年至新元439年北魏統一，在這一百三十餘年的時間裏，由北方最為凶殘的五個異族——匈奴、羯、鮮卑、氐、羌，對炎黃一族進行大屠殺，而致炎黃一族人口驟減，經濟受到極大破壞。那麼，列位要問：在這個時期，第八代“射日箭神”沒有傳給第九代“射日箭神”“琉璃蛟龍箭”嗎？如果第九代“射日箭神”有所作為的話，怎麼會有如此的悲劇上演呢？
    眾人問得好，第九代“射日箭神”的確接受了第八代“射日箭神”傳下的一件護身之寶，即“琉璃蛟龍箭”。不過，除此之外，就沒有其它神箭了。因為在第八代“射日箭神”當值期間，即新元前200年至新元100年之間，經曆了太多的大事。雖然秦始皇已經統一六國，天下暫時平定，但是由於秦的暴政，很快就激起了天下的反抗：先是陳勝吳廣大澤鄉起義，後來就是項楚劉漢的滅秦及楚漢相爭，最後劉邦打敗了強大的項羽，建立了大夏曆史上一個偉大的王朝——漢！後來，由於匈奴的南侵，武帝派張騫出使西域，又遣李廣、衛青、霍去病等北伐匈奴……這些重大的戰爭中，為了百姓，為了正義，第八代“射日箭神”嘔心瀝血，任勞任怨，一絲不苟地履行著自己的職責，終於協助各派正義的力量戰勝邪惡，為天下蒼生謀求到幾百年的福祉！但是，各種神箭已經送出，隻剩下護身的“琉璃蛟龍箭”傳給第九代“射日箭神”！
    各位一定要問：第九代“射日箭神”不是還有最為厲害的“琉璃蛟龍箭”嗎？對的，的確還有“琉璃蛟龍箭”！可是這支神箭的命運，卻象是被命運之神詛咒過一般，竟然與神箭一脈相承的定海神針的元靈相撞的那一霎而灰飛煙滅！
    新元100年——新元400年間，發生在東漢順帝時期即新元126至新元132年之間的一場神仙大戰，殃及竹海而致神竹幾欲毀滅。確切而言，是在這場戰爭之後近二百年即新元300年，也就是在“五胡亂夏”事件發生的四年前，一個天外來客，帶著巨大的能量，熊熊燃燒著烈火，向竹海俯衝而來。而讓竹海不致遭受毀滅的功臣，正是第八代“射日箭神”傳給第九代“射日箭神”的“琉璃蛟龍箭”。如果不割愛這支神箭，那麼，整個蜀境竹海就會因為這次神仙打仗所帶來的間接後果而被全部毀滅。所謂“傾巢之下，豈有完卵”，那隱匿於竹海的七支神箭，也然被盡數毀滅。由此帶來的後果，是值守箭神所不能承擔的，也是太上老君所不能接受的。為挽救竹海，更準確的說，是為了保住大羿的射日神箭不致遭受滅頂之災，讓這些代表正義不畏強暴的神箭得以傳承，沒有什麼不能拿來犧牲的！就是要“射日箭神”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這支傳承下來的神箭毀於新元300年，而第九代“射日箭神”值守時期的神箭，也隻有能量較小的五形箭，根本無法阻擋來勢洶洶彪悍凶殘的北方異族的強弓硬弩、金戈鐵馬、肆意屠殺。所幸的是，恰於這一年，威力較大的“螺旋竹”和“鞭形竹”成熟了。第九代“箭日箭神”將它們製成神箭之後，著即在普天之下尋找可以擔當拯救黎民、扭轉乾坤的英雄人物。最後，他找到了魏郡內一個名叫冉閔的有誌之士，將神箭贈予他。冉閔不負所望，經過不懈努力，終於遏製住了這場史無前例的大屠殺，影響了大夏的曆史進程。
    2天宮曆亂黎民受害
    那筆者便在此，把這件“神仙打架，百姓遭殃”故事的來龍雲脈獻與列位：
    但凡讀過《西遊記》或者看過聽過相關故事的人都知道，孫悟空以天地間一毛猴，因不滿天帝招安做“弼馬溫”的待遇，反上了南天門，後與天兵天將作戰，陪二郞神鬥法，直打到了靈霄寶殿，爾後被如來佛祖鎮壓於五行山下之故事。此處不表其它，單說這孫悟空憑其手中之如意金箍棒，與各路神兵天將打鬥，大小之戰不可計數，人間日曆已達二三百年！況其對手皆是仙界兵將，各持神兵利器，這相搏日久，兵器豈有絲毫不被耗損之理。如同那倚天利劍屠龍寶刀一般，強強相抗，久必毀傷。但如意金箍棒畢竟不同於一般的神兵利器，就算這般的酣戰，也絲毫不能令其稍有損傷。原因為何？各位有所不知，這金箍棒上撼天宮玉帝，下震地獄閻羅，中除世間妖魔，何得如此神威？列位可能要說，這個我們都知道，它是東海之定海神針，是大禹治水時所留下的，是太上老君傳給大禹的。
    這些列位所說的都對。但是，金箍棒的來曆還遠不止於此！且聽筆者細細道來。
    宇宙混沌之初，盤古以其巨斧開天辟地，創立了一個生化萬物的新世界。這柄巨斧與生俱來，斧頭代表著世間之金石礦物之祖，斧柄代表世間之植物草木之宗，皆與盤古同時誕生於天地混沌之時。斧柄即是被喚為元藤的仙藤精元所製。盤古煉化之後，化生萬物，神器之柄便引導了世間植物的繁衍分化。後女媧造人於疲倦難當之時用此藤條甩出人來，而且分為男女異性，就是因為元藤陰陽合體而又能一分為二幻化雄雌之故，方才有此神通，故名喚乾坤藤，極富天父地母之靈氣，方能衍生出世間男女。爾後，仙界罹難，天宮氣散，上重下輕，神仙意亂，佛祖著令太上老君速煉靈丹妙藥，以補天界靈慧及神仙元氣。老上老君領命而歸，敕令四方天神地祇火速將五色靈芝、子虛曇草、玄極寒冰、無為聖水，以及各種奇花異草金石珠玉，運到兜率宮以備煉丹所用。八卦爐很快安裝完畢，六丁神火熊熊燃燒，各種天地原材按用途和比例依序置入。殊不知這靈藥好煉，靈材難融，各類仙草神石各有秉性靈氣，縱是太上老君以“道成化身，蟬蛻度世”之聖，富“離合於混沌之氣，與三光為終始”之能，這一時也難以駕馭調和這眾多初元靈物。經反複推演得知，須得一調和之攪拌神器才能鎮住這些許靈聖之物。可是，太上老君試過無數的金銀貝玉，道棍玄叉，都無法持續均勻調和靈藥物性，攪拌仙藥靈湯，融合天禪地靈，是故丹藥久久不能如期交付，仙界諸仙又責備催逼，真是愁煞了太上老君。後來太上老君親自到昆侖山找到西王母，西王母才告訴他，必須找到盤古大仙開天辟地之巨斧斧柄所化生的藤條才行。於是，太上老君又不辭辛勞，追查到女媧娘娘造人之所——渭水葫蘆河畔，尋找至靈至聖之藤，這才尋得乾坤藤，帶回兜率宮，一日之內便煉出了九重天裏諸仙服用的靈丹妙藥。由此可見，這乾坤藤擁有無限神力。也正是由於這個原因，當年就是從它上麵掉下的一小塊碎屑，也能助大羿射殺“年”獸。這個故事，在前麵已經述清。
    爾後，人間洪水成災，舜帝令大禹子承父業治理洪患。大禹在其父鯀治水經驗的基礎上，認識到要徹底治理大夏的水患，必須將大夏原來地勢較為平坦的地形做一個大的改變，將地勢創造為西高東低，以便洪水自由排放，方能永絕水患。於是，他將從太上老君處得到的乾坤藤一分為二，分別以山、海為名。定山之坤藤名喚定山神針，以其至陰而得月魄萬古精華，以平衡天地山川表裏之陽極氣溫，測定世間高低之峰，用後置於大夏西部高山之中，又發神力鑿起東海海底之巨石鎮之，即形成為今世之喜嘛哪雅山係，定山神針便深藏於其最高峰——朱峰之下，是故今日朱峰上多見海底之生物化石之故也。定海之乾藤名為定海神針，以其至陽而浸汪洋浩浩波靈，以調和水下洶湧之陰極暗流，測定水下深淺之靈淵，用後插於東海三千弱水閭尾以東，即今之瑪利亞拿海溝處。
    由此元藤一分為二，所得之乾藤定海神針插於深海處東居於下，而坤藤定山神針埋於山處西居於上，即形成了大夏炎黃之西高東低的地形格局，引導東方南方水汽上行，帶來豐沛降水，為炎黃一族的生存發展，起到了重要作用。
    且說那乾藤即如意金箍棒，後被東海龍王贈予石猴孫悟空，用此至陽之物，方能上反天庭，下除妖魔，打出一個個新世界。這不幸的事件就發生在這孫猴子大鬧天宮之際。
    話說孫悟空因不滿玉帝官封“弼馬溫”而扯旗“齊天大聖”反抗天庭。玉帝派各路天兵天將捉拿，甚至派出九曜星君和四大天王均不能收服。後來猴子一路逞凶，殺向了靈霄寶殿外，在通明殿與佐聖真君王靈官戰了個不輸不贏。玉帝無奈，隻得請出如來佛祖，才了了此案。就在如來佛祖翻掌把孫猴子撲出西天門外，鎮壓於五行山下的一瞬間，天地萬物及孫悟空都被無邊佛法咒語打壓自不在話下，唯獨有一物，也就是那來自盤古開天辟地巨斧手柄之仙藤精元，卻是如來在鎮壓過程中最不容易處理的物件。如來既不能將其灰飛煙滅，因為他做不到，就算是做得到，那也得給開天辟地之始祖盤古和無上尊者太上老君留些情麵。但又不能毫發無損地讓孫猴子撿個大便宜，哪天又竄出來為非作歹攪亂天宮可如何是好。本來這一次鎮壓實屬僥幸，也是趁猴頭太得意的時候，急忙翻掌而成的。便在鎮壓的過程中，用大日如來咒法，將那金箍棒之元靈抽空一小截，並將這一小截元靈逐出雲天之外，短期之內不得複位於金箍神器。這樣，從外表來看，金箍棒也還是原來的金箍棒，一樣的變化多端，一樣的威力無窮。
    列位看官，都是熟讀《西遊記》的主，是否也曾納悶過：孫悟空在被壓五行山之前，大鬧天宮，戰天鬥地，本領高強，最後玉帝隻好請出佛祖，才將其鎮壓，為什麼在陪三藏法師去西天取經的路上，遇到些小妖小怪，卻也是用盡渾身解術，有時還自己被困，師父多次險些受害？有這樣的疑問，說明列位看官是認真品鑒了《西遊記》的。
    那問題就出在這裏。由於孫悟空的金箍棒已經在他被鎮壓的過程中元靈減損，逐出雲天外，這法力自然就減少了許多，他的能量也就打了折扣。好在孫悟空此刻已被鎮於五行山之下，從耀武揚威的“齊天大聖”一下子被打下凡間，淪為階下之囚，為“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經符咒所封，自是好生失落，萬般無奈，哪裏還有心思去稱量這神器的元靈法力。又五百年過去了，不，有人仔細計算過，並以史書佐證：孫悟空實際被鎮有六百餘年之久，五百年隻是一個虛數而已。隨著時間的流逝，歲月的洗禮，數百年眼望日月星辰，感受春秋冬夏，曆經風雨雷電，早已飽經滄桑的孫悟空，猴性已經被消磨了許多。再加上被鎮之前，又是吃靈丹、偷蟠桃，都是些大漲仙靈之氣的上界極品。又變身法、翻筋鬥，耍大棒、令猴群，好不自在，好不意氣風華！而被鎮之後，如來著令地方神祇隻喂他些鐵丸銅湯，這些東西怎麼能與靈丹蟠桃相比？所以到師父三藏法師救出他來，曾經那個令天界地獄生畏的孫悟空已經不複存在了。這從他最初伺候唐三藏那般老實的態度、恭敬的行事作風就不難看出，被如來佛祖鎮壓前後孫悟空的差異之巨！
    那這次如意金箍棒的元靈減損，又與“五胡亂夏”而致“射日箭神”無所作為有什麼關係呢？
    關係太大了！大家還記得那塊被如來佛祖逐出雲天外的金箍棒元靈嗎？
    話說這截元靈被逐出雲天，在三界之外遊蕩了超過五百年後，它欲返回九重天不成，而被迫墜落凡間之際，差點毀掉了竹海裏已經長到二百餘年的“紫光鳳紋竹”和“琉璃蛟龍竹”！
    “神針被逐元靈不是已經被如來佛祖彈出雲天之外了嗎？怎麼又回來了呢？”
    問得好！列位有所不知，那盤古是開天辟地之創世之神，與太上老君、通天教主都是鴻鈞老祖的弟子，伴隨盤古左右不離身的巨斧，也富含自身之精元。其後，盤古舍身不讓天地再合，煉化後的肉身化為山川雲霧、世間寶藏，那神針元靈，終歸是與天地萬物同生長共命運之神物，怎麼會因為佛祖的逐出而永逝另界？佛祖比之盤古、女媧，無論從地位和法力，都有很大的差距，更何況，佛祖還是西洲之神，隻是掌管一方之神聖。所以，在被強大的佛祖法力逐出以示懲戒之後，在天外度過了幾百年劫數，終於在第九代“射日箭神”當值之際，重返宇內。就算太上老君威信再高，心中有十分的不舍，天界也絕對不會容納曾經把他們打得狼狽不堪、顏麵無存的金箍棒的，更何況是它上麵的一片碎屑！
    天界不容，那就入地界。五行山下有獼猴，當年何等之風流！耳中神器金箍棒，同根同源再同舟。正待飛去，卻因佛祖曾有言在先，永世不得再與金箍棒鎔鑄一身。遠遠地見那五行山上貼著佛光閃爍的六字真言，九重天裏響徹三界的吟唱，震耳欲聾，法障森嚴，怎的去得！
    那它該去向何處呢？
    縱然是定海神針上的一小截元靈，它也有顯赫的身世和光輝的曆史，難道這三千大世界裏，竟無一神物立身之地？
    非也！還有一個去處——那就是與它同生盤古斧、曆練八卦爐、墜殺“年”獸、功射九日，最後墜落安身於蜀境竹海“墜箭崖”的殘箭七竹！
    於是乎，神針元靈歸心似箭，風馳電掣般恨別九天，悵入五行，取向那蜀南一片碧海蔥蘢之處，狠狠地“愛”了下去……
    事發突然，高處神霄的太上老君也未曾想到，這盤古大仙隨身巨斧也有如此癡情而又靈犀無比的精元！分開數百年，也不能隔斷它們的同體共生之情。作為上仙，他不便出麵動用神力去改變現實。如果動靜弄得太大，怕玉帝有所警覺而追究前事，豈不是得不償失，弄巧成拙！
    既然元靈要葉落歸根，想必也是好事。於是夜夢神諭第九代“射日箭神”，務必以最大的功力去減少回歸元靈對神箭的傷害。
    第九代“射日箭神”得到神旨之後，絲毫不敢懈怠。又是易經龜卜，又是夜觀天象。取出羅盤定位，發功九天巡察。終於，在新元300年仲夏一個熾熱的夜晚，神針元靈如同隕星一樣從天而降。也許在它被如來佛祖一掌震出如意金箍棒之初，猶如遊離在宇宙中一粒微不足道的塵埃一般，不由自主地飄渺於三界之外。那時，它還帶著滿腔的怨氣和怒火，如同那膽大妄為的弼馬溫一樣，千萬個不服氣、不服輸。但是在隨後的數百年孤寂的遊蕩中，定海神針元靈，畢竟也不是俗物，自有一種特別的靈性和悟性。它開始明白，這宇宙中也是有原則有秩序的，通過暴力，直搗靈霄寶殿、打上三十三重天的行為，是不可取的，其教訓也是深刻的。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以“定海神針”的先天元靈，加上孫悟空乃彩石精元，其威力真是無法想象。如果將其用在正義的事業方麵，那將會為三千大世界做出多少豐功偉業！
    於是，這時的神針元靈，隻有那大徹大悟的悔意和歸心似箭的鄉情，風馳電掣般直撲蜀境竹海而來！
    第九代“射日箭神”根據神旨的提示以及羅盤找定的方位，於新元300年盛夏的一個午夜時分，見東南天界一鬥大火球，帶著熾烈的熱浪，閃電般地向蓋亞地星俯衝下來。
    據編纂於新元五世紀的一本《蜀中雜記》記載，當時有眾多的世人親見了那壯觀而恐怖的景象：是年仲夏子夜，見東麵天界一碩大無比火球，以雷霆之勢，呼嘯而降，驚聞噼哩叭啦之爆燃聲響，巨震於天，撼動於地，威懾人心，世人皆以為末日之來臨焉，盡皆相依悲泣號哭。
    “射日箭神”表情莊嚴，從袖子裏引出“琉璃蛟龍箭”，凝神閉目，如無一物，用意念將其控製懸浮於右掌之上，左掌直立向上，除食指伸直之外，其餘三指皆曲於掌內，拇指緊壓中指，運功發動超級意念力。但見食指之上，一道五彩玄光射出丈許，“射日箭神”隨即將右手懸浮之箭猛力向天空中一拋擲，迅速用左手食指上的五彩玄光擊射神箭，那“琉璃蛟龍箭”一遇到五彩玄光，立即幻化為一條通體透明的琉璃巨蛟，在竹海上空快速盤桓數圈之後，突然高仰起威武的龍頭，伴著神龍特有的吟嘯之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向天空中的巨型火球。
    也許是久別重逢，有太多的離情需要述說；也許它們本來就是一娘多胎的同胞兄弟，自有一份血緣的親密；也許如太熟悉的兩個人，分別得太久，有些變得不敢即刻相認……總之，在天空中出現了萬年難得一見的巨龍與元靈火球的對視：噴著烈火的元靈火球，見從地麵上升騰起一琉璃巨龍，驟停在半空中，呼呼地吐著可以毀滅一切的火苗；下麵衝天而起的巨龍，見到眼前這似曾相識的元靈火球，也一下子怔在那裏，嘴裏發出了柔和的低吟聲，隨即在停於半空中的火球周圍巡視起來，眼裏射出了親和的目光。
    這個雙方互相確認的過程，大約持續了半盞茶的功夫。突然，這一龍一球象被雙方強大的磁力相互吸引過去一樣，糾纏在一起。隻見龍擁著火球，在天空中翻滾著，火球的焰火漸漸收斂，變成了球形的彩虹，蛟龍那透明的琉璃已經被火球熔化，與火球的火焰一同化成了七彩的珠子，就象是天女散花一樣，播撒在了墜箭崖那片生長著神箭竹的土地上。
    一場足以毀滅一方的巨大災難終於有驚無險、化險為夷了！
    定海神針被震出的元靈回歸到了它自己的精元之初的聚居地，而“琉璃蛟龍箭”雖然找到了失散數百年的同宗元靈，最終它自己也融化在那片神秘的竹海裏。
    筆者用了這些篇幅，詳細地講述了為什麼在新元304年至新元439年共135年間，五胡亂夏、殺人如麻，南方各族、無以為家之慘絕人寰之時，匡扶正義、行俠仗義的“射日箭神”何以沒有出手阻止的原因。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箭神沒有了神箭，也隻有望洋興歎、獨自傷悲！縱使嫦娥潛隱於側，咫尺之間，秉偷天換日之功、神鬼莫測之術，亦須遵從太上老君的定則，不得介入。那種英雄末路的悲哀，那種作壁上觀的無奈，嫦娥還不如不看為妙！
    時間在那段血雨腥風的日子裏，流動得異常的緩慢，那的確是受苦受難的人們真實的感受。
    新元400年的時候，第九代“射日箭神”在內疚和自責中逝去，而這時，“紫光鳳紋竹”和“琉璃蛟龍竹”終於成熟。第十代“射日箭神”還是十來歲的少年，但他亦遵師父遺命，製成神箭之後，便不辭辛苦，遍曆九州大地，尋覓能最終結束天下紛爭、創建太平盛世之蓋世明君。
    後來，經過精心挑選和反複確認，才將“紫光鳳紋箭”賜予北魏拓跋矽及其子孫，為統一北方做出了重大貢獻。後來，“紫光鳳紋箭”輾轉到隋文帝楊堅之手，為全國統一起到了保障的作用。但是第十代“紫光鳳紋箭”的結局，卻並不是那麼的榮光和轟烈。因隋煬帝楊堅殺兄繼承大統之後，荒淫無道、窮兵黷武，“紫光鳳紋箭”亦因缺失正義力量的保護和滋養也就失去了神力，最後折戟於遠征高麗之戰，甚是可惜呀！
    “琉璃蛟龍箭”則由第十代“射日箭神”保管而沒有輕意將它托付於當時的亂世英雄。因為，雖然曆代箭神們比不上神仙的神通廣大、先在先覺，但是畢竟他們都是太上老君千挑萬選的神箭保護人，又經曆數百年的閱世曆練，縱橫捭闔，飽經滄桑，自有一種本能的直覺，在觀察人物命運與世事發展變化方麵，有一種遠超凡人的能力。於是，第九代“射日箭神”便於離世之時，特別叮囑：琉璃蛟龍箭，英主暫未現，二百年之後，盛世發太原。所以，在楊堅替代北周以至滅陳統一全國，及至楊廣短暫的統治過程中，第十代“射日箭神”都謹遵師命，不敢輕意送出此箭。直至新元616年，李淵在太原起兵前夕，“琉璃蛟龍箭”才贈給李氏家族，助其滅隋建唐，統一大夏，平服海內，交融漢夷，共築偉業。之後，“琉璃蛟龍箭”輾轉流入到秦王李世民之手，在“玄武門之變”中，“琉璃蛟龍箭”助秦王李世明射殺其兄李建成，之後更助李氏唐朝開創亙古未有之盛世，可謂居功至偉。
    此處道出了，在“五胡亂華”期間，神箭在人間經曆的無奈，也道出了自新元400年後，神箭橫空出世，為平息天下戰爭、造福黎民百姓而綻放它應有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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