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葉初成 第二十章 有葉初成 璞葉山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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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葉朵拉給一清傳了個話,並叮囑司徒蘭笛照看好店裏。第二日大早,一清兄妹便動身前往璞葉山莊了。(是因為這章寫葉家,所以名字再次替換!但葉朵拉對外聲稱——江湖——的名字一直是雲漣)
“駕——”車簾外,車夫正嫻熟地駕馭著馬車,顯得並不似那般顛簸。
“哥,爹現在在家?”葉朵拉輕聲問。
“是啊,爹他老人家怕來見你,便央了我來認你,你店子開張那一日,我得到了確切消息告訴爹後,他老人家就起身回莊了,一直在莊裏等著呢。嗬嗬,說實話,這是打我懂事兒以來,第二次見爹惶惶不安的樣子。”葉一清微笑著看著妹妹。
“第二次?”葉朵拉左眉稍稍挑起,偏過頭,疑惑道:“那第一次呢?”
“……第一次——”葉一清頓了頓,“那還是在十五年前——也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年,清姨懷著你,不見了,那時候清姨即將臨盆——”
“別說了!”葉朵拉狠聲地打斷他,“哼,還有什麼好說的,娘懷著我,他自己不知道照看好。他算什麼丈夫?什麼爹?一個男人,連自己心愛的女人、孩子丟弄丟了,他、也、算、一、個、男、人?”朵拉望著葉一清字字分明地說道。
“小妹,不是這樣的,你不知道爹他——”葉一清顯得有些心急,深吸一口氣,平靜的說道:“自從清姨消失後,爹他像是發了瘋一般,那一年……”葉一清陷入了回憶……
“清兒,來!你小心點,別累著了,有什麼事兒,讓我來。不然讓下人們來也是可以的!”隻見一位高個兒的,配著麥色的肌膚,健壯的身體,身著一件深赫色的,外層和著輕紗,內層則是絲綢質地的長袍的男人,雖貌不能比潘安,美不如宋玉,卻也耐看得很,別有一番成熟風味。他小心翼翼地扶著那名叫清兒的美麗婦人,一手扶著她的肩一手還輕輕托著她隆起的大肚子,盯著她的雙眼,溫柔到。
“晟哥,我知道了,你扶我坐下就好了。你很忙的嗎!我這個做妻子的又怎麼會不明白?怎麼能老讓你陪著我在這耗著呢?山莊上上下下你都要打理,更何況——”美麗婦人看了眼前人一眼,微歎道:“江湖人了(liǎo)江湖事。晟哥你去吧。不過,可千萬別累著了!”她,如碧水般溫柔,如解語花般聰慧。她輕聲寬慰道。
男人感激地看了一眼妻子“好,清兒,累了就千萬要進屋歇息!知道嗎?”男人關心道。
“好了!晟哥,我知道的!你別像個老太君似的操心我了,我能有什麼事呢?有你的玉佩在,我——”話還沒說完,卻被老管家地聲聲‘不好’所打斷了。
“王伯,什麼事這麼慌慌張張的,什麼事不好?”男人厲聲道。
“莊主,不知為何山下聚集了眾多武林人士,說是要聲討我璞葉山莊,讓我們交出「堇葉石」啊!若是不交,便要攻上山來!”管家王伯急急忙忙道出緣由。
“哼,膽子倒不小!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男人冷哼道。
“晟哥,你快去吧。先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女人也略微顯得有些急。
“可是你——清兒,你有孕在身。千萬當心!”男人重重地叮囑妻子。
“嗯!”婦人輕撫著時時觸痛的自己肚子,逼著自己展開正欲皺起的眉間,點點頭道:“有他在,我會的!”
男人熱忱地盯著自己的妻子又看了兩眼轉身和老管家出了房去。
沒多久,男人又進了屋來,急聲說:“清兒。我不放心你,你快些進暗室,裏麵有條通向莊外的出口,記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和孩兒。至於玉佩——能保則保吧。”
婦人搖搖頭,堅決道:“晟哥,我要和你一起!”
“不行!”男人堅決不同意。
“可是你讓我走。一清怎麼辦?他還隻是個稚兒。一清都沒有走,你讓我怎麼走?”
“你別忘了,還有我們的孩兒!現在不但但是你一人!你知道嗎?清兒,我想看到孩子平安出世,我想聽到孩子叫父親。你懂嗎?我不想再失去!而一清,是我葉家兒郎,要做個鐵錚錚的好漢。無論如何——他必須留下。作為一個應有的葉家尊嚴的男子漢,他必須留下。”不知何時起堅強的男人的身上卻塗上了一層抹不去的哀傷與無奈。
“你別說了,我進去,我走就是了。”女人咬著下唇,忍了忍,道:“不過,你千萬要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你要等著孩子叫你父親。你記著!”女人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層堅韌的霞光,她盯著男人的臉,眼睛不眨一下地說。
“那是當然!清兒,回你家去,把孩子生下來。在家等著我。”男人邊打開暗室的門,裏麵黑漆漆的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
“嗯。我等你。我——走了。”女人拿出堇玉,那閃閃發亮的堇玉,邁開了步子。
男人看著妻子一步一步踏進了黑暗。立馬關上門。又檢查了一眼,轉身出了門去。
洞中。
美婦人一手拿著玉,一手撫摸自己開始疼痛的肚子,走在秘道裏。漸漸的,汗水從毛孔裏溺出來,沿著她美麗白皙的臉龐緩緩滑下。她一邊祈禱著:孩子,你千萬要保佑爹平平安安的,娘能順利生下你啊。孩子。你是娘十月懷胎的孩子,娘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你千萬千萬要保佑著整個山莊沒事啊。你知不知道?
不知為何,沈絮清總覺得堇玉發出的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亮,腳下的路,也更加清晰了,沈絮清忍著疼痛,疾步趕路。不多時,好歹是出山了。
無論如何,我都要平安生下你,讓你父親可以看見你。無論如何、無論如何、無論如何……
沈絮清帶著堅強的意誌,托著愈來愈沉重的步子,向前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