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彤霞久絕飛瓊字,人在誰邊 【貳拾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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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二天早上,牧民們就已經發現了蘇達與那鐵木逃跑的消息,牧民很震怒,可卡什兒若有所思的觀察了帳篷的那個割口,將阿當,伯季,阿七與長生一一問過之後,也不說話,隻是在帳篷外來回走動。
“族長,阿當可是被人打暈的,還是長生來報的信^……”伯季堅持地說:“我總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說罷偷偷拿眼撇了一眼阿七與長生。
卡什兒抬眼看了一眼伯季:“這事我會慢慢的徹查的。七丫頭,長生,昨天晚上你們在哪兒……”卡什兒死死地盯著阿七與長生的臉,像是要看出什麼倪端,長生打小就沒說過謊,再加上他性格靦腆老實,早已經低頭不語。
倒是阿七抬頭與卡什兒對視,“我們沒去哪,走是出來晃了幾下,然後看到阿當大叔被人打暈在地上,就趕緊回來報信了,之後我們也回家了,而我們報信的那時候蘇達和那鐵木還在裏頭呆著呢!”
“當真?”
“當真!”
卡什兒不再說話,隻在阿七的臉上來來回回掃視,像是想看看她的話有多少可信,“有誰可以為你們作證?”
“這個……”阿七語塞,一時間也接不上來,隻能尷尬站在原地。
“父親……”這時,虛弱的聲音響起,打破了現場的寂靜,眾人回頭一看,之間蘇米婭穿著單薄的衣裳急急趕來,“父親……”
“蘇米婭?”卡什兒大驚,連忙上前扶住自己的女兒,帶有責怪的語氣說道:“大夫說你還不能下床,怎的就出來了?這清早的風大,穿的又那麼少,小心著涼了。”說罷便脫下自己的外袍,給女兒披上。
蘇米婭虛弱的微微一笑,忽的像想起什麼似的,連連說道:“昨天晚上,長生……長生他們是跟我在一塊。”
眾人皆是一驚,連阿七與產生也詫異抬頭,他們不明白蘇米婭怎麼突然這麼說?難道是想為他們圓謊?可是……
“蘇米婭,你可知道這話不能亂說?”卡什兒表情嚴肅地問道。
“咳咳……父親,您信不過自個的女兒麽?況且,我討厭她,”蘇米婭冷冷看著阿七的臉:“我沒必要幫自己的情敵說話,可昨晚上我確實是與他們在一起,還差點吵了起來,咳咳……昨天晚上他們來看我,我想要出去走走,因為長生害怕您不同意我出來走走,所以就刻意隱瞞了,咳咳……”
阿七見勢連忙上前一步說:“是啊,方才不說是怕你生蘇米婭的氣,不過我想你也看出來了,長生那個老實人根本不會說謊,臉都紅了。”
卡什兒將信將疑,將蘇米婭的手交給身後的女仆,“那麼,這件事我會徹查下去。阿當,伯季給你們兩個贖罪的機會,帶好人馬,現在外圈尋找一下他們的蹤跡,蘇達還帶著那鐵木那個老鬼,應該沒法子跑的那麼快。長生,七丫頭,若是以後要帶蘇米婭出去走走,也務必前來跟我說一聲,免得到時候找不著人,使得大家幹著急。”
“阿七明白了。”
伯季也上前跟阿七與長生到了歉,說明之前是自己魯莽了,阿七不好意思的撓了撓了頭,心虛地滴下幾滴說謊汗,擺擺手示意他沒事沒事。
蘇米婭由女仆扶著回自己的帳篷,身旁的小女仆憤憤不平地說著:“小姐,昨晚您明明就是一直咳嗽到天亮,根本沒出去,為什麼要幫他們說謊。”
蘇米婭地臉色一變,連忙停下腳步,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責怪地說道:“以後不管誰問起,都說昨天晚上我跟長生他們在一起,聽到沒有!”
小侍女嘟起嘴巴,口中應答著‘是’,心裏卻不樂意,自家主子從小就是珂什米亞的一朵花,多少男子夢想著能夠得到這朵荊棘花的芳心,可自家主子卻傾心於塔娜家的那個東土小子,小侍女雖有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隻希望主子能夠與長生相結合,也不枉費主子對長生的一片心,可現在偏偏跳出個那個身世不明的女人……抓著長生不放,讓自己主子好傷心。而主子現在卻還說謊幫助他們!
蘇米婭低著頭慢慢的走,口中自言自語道:“我隻是還個人情給她,如此,而已。”
汗莫茲多大草原。
蘇達騎著閃電載著那鐵木飛馳而過,他不知道阿七能夠幫他支撐多久,也不清楚卡什兒什麼時候追來,所以他隻有不斷以馬鞭抽打閃電,以求最快的速度跑回呼韓部落。
縱使是良駒,這樣載著兩個人不休息地跑了一個晚上,也到了極限。隻見閃電腳下一軟,生生將背上的蘇達與那鐵木給摔了下來,蘇達一打滾,上前觀察閃電,之間閃電也已經癱軟在地上不會動,而他自己也隱隱感覺到背上,腹中的傷口又再度被撕裂。蘇達將手慢慢捂住腹部,隻見殷紅的血順著他的手指滴下,“糟糕!”蘇達低聲抱怨一聲,方才心裏急著逃跑,到也沒感覺到疼痛,而現下到是越來越痛,他已經感覺到身子開始慢慢麻了……
那鐵木爬了起來,怒氣衝衝地對著自己的兒子大聲吼道:“快給我起來,快些走!”
蘇達不理會那鐵木的怒吼,他是那鐵木第三個老婆的兒子,從小對這個父親沒什麼感情。
“蘇達,我命令快把我帶回去!”
蘇達很想應答那鐵木的話,可眼前卻越來越模糊,腹中的疼痛開始放大,蘇達強撐著要起身,卻在一次癱軟下去,暈了過去,在他暈倒前以瞬間,他似乎看到前方有一對人馬朝他們奔馳而來——糟糕……莫不是卡什兒已經追來?!
珂什米亞部落。長生家。
阿七坐在草堆上,看著長生在喂‘舉案齊眉’吃食,“誒,你說說,蘇米婭為什麼要替我們說謊?”長生搖搖頭,阿七吃吃地笑道,“莫不是為了不讓你受罰?反正她不會因為我啦!人家可對你一往情深呐。”連阿七自己都沒發現,她在說這話的時候口中的酸氣非常濃。
長生背後一僵,依舊沒轉過頭,手中的動作停頓一下,隨後又繼續。
“你倒是應聲話行不行……啊,對不起。”阿七猛然想起長生不會說話,連連跳了下來,小跑到他身後,試圖想他的頭轉向她:“那也得轉過頭來用唇語說呀,不然就我一個人在那嘰嘰咕咕地說著,真像傻子。”說罷便將長生的頭轉向自己。
一開始長生不願意,卻拗不過她,被迫將臉轉向她,“呀,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隻見長生臉紅的猶如正午的驕陽,在白皙的臉上顯得特別突兀,羞澀的抿了抿嘴,眼睛不敢看阿七,隻能用唇語說道:“別鬧了。”說罷便拍開阿七的手,自顧的轉過身去繼續喂食。
經過昨天那兩個吻,長生現在隻要一想到阿七,或者看到她的身影,臉就開始發紅發燙,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說話,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唉!要他如何告訴她,自己是因為害羞所以才臉紅、不敢看她的?
阿七好像明白了什麼似的,不過越是這樣,她越想要捉弄長生,烏黑眼珠一轉,嘴上掛起了邪笑,突的撲向長生後背,以手抵住他的脖子,硬是要求他轉過身來。
阿七整個像是掛在長生身上一般,因為風逆著吹,將阿七隨意攏起的長發吹散,不斷飄向前方,打到長生的臉頰,柔柔的,香香的。長
長生的臉越發的紅了,他又不敢過力甩開阿七,怕她受傷,隻好任她亂來,自己低著頭不敢亂動。身旁的‘舉案齊眉’也像是應和他們似的,不斷地打著噴嚏,陽光碎裂在草原上,風聲不斷傳送阿七歡快的笑聲,此時的場景,固定成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