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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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似雪離皇宮後並沒有回王府,而是去了飄香居她住的地方。那是在飄香居後院的小屋,是老板和夥計的住處,不過,那後院也是三層樓的房子。一樓東麵住著老板和夥計,以及請的說書先生,而其它的房間則是提供給客人們住的,而她的房間就在東麵的三樓,裏麵的擺設和物品的擺放與白府雪軒裏的屋子一模一樣。這是朱老板特意為她做的,而這間屋子也隻有她和白坤以及依然能用,其餘的人一概不許入內。
而此時在她的房間門口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朱義,一個是孫毅然。朱義看見她連忙行禮。
“屬下見過公子!”
“行了,沒人的時候就叫我似雪吧!你來了!”她進了房,讓孫毅然和朱義坐下,這時小二也適時地送來了茶水。她端起茶對小二說:“你去備菜,我們中午要進食。”
“是,公子!”小二下樓去張羅了。
“朱義,你們來得好快啊!”她暗想著,這一夜加半天就從東國的泊城來到南國的巒鎮,太快了,不會是騎千裏駒來的吧!要是那樣,我的馬……
“九叔叔,我們是騎千裏馬趕來的。”孫毅然恭敬地回答著。
“朱義,你不會是……”
“是,屬下是騎千裏馬趕來的。”朱義單膝跪地說著:“請少爺賜罪!屬下甘願受罰!”
“好!你現在去門外做一百下俯臥撐!”她淡淡地說著,心卻在痛,一匹千裏馬是一百兩黃金啊!二百兩黃金沒了,這幺長路程,這幺短的時間,恐怕那兩匹馬得休養半年了,心那個痛啊!這馬這錢得多長時間才回得來?
朱義二話沒說,去門外做俯臥撐去了,孫毅然不明白什幺是俯臥撐就跟在身後去看了,不一會,孫毅然就進來了。
“九叔,你讓毅然來做什幺?”孫毅然進門後就站在椅前問她。
“沒什幺,讓你看場好戲罷了,你先去內廳休息吧!連夜趕路,你也該累了,去休息吧!吃飯時我派人叫你!”她淡淡吩咐著,這孩子一臉倦容卻硬撐著,讓人看著心痛。
“是,九叔。”他轉身去了內廳。她起身踱步來到門邊,看著做俯俯臥撐的朱義,淡淡問著:“他還沒醒嗎?”
“是,一直沒醒過,臘梅一直在照顧他,每天都按您開的方子喂藥。”朱義一邊做一邊回應著。
“好好看著他,另外再派一些武功高強的人去保護他,記住,千萬不要走漏了風聲!”
“是!屬下會謹記!”
“依然那兒怎幺樣了?”
“少爺每天都去王府給王爺看病,不過,王爺的病好像很棘手,總是不見起色。”
“是嗎?太子呢?他的動向如何?”她想起那夜柳顏傾跟著自己來到湖心亭,追問自己的身份和出現的目的。盡管自己沒有說話,他卻很肯定我與白府有關,還有臨走時說的那句話:“我知道你是故意引我來到這裏的。我的武功不如你,但我的頭腦未必不如你!天下五分,能者居之!我們就一分高下吧!”看來東國太子以後會是個勁敵!
“他很奇怪,從他大婚後到現在,沒出過一次宮!也沒去過王府!”
“是嗎?你知道太子妃的身份嗎?”她突然很好奇那個臉上沒有一絲喜悅之情的太子妃。
“屬下不知!”
“你用過飯後就回去查一下!”
“是!屬下做完了,可以起來了嗎?”朱義艱難的抬頭問她,見她點頭他才起來,從身上掏出一封信遞給她,“少爺,這是顧少爺讓我帶給您的!”
“顧兢銘給我的信?”她疑地接過信,走到桌邊坐下。心裏卻在奇怪,他為何會給我信?他又是如何知道我的行蹤的?她想到這,看著朱義。
“是依然小少爺告訴顧少爺的。他讓屬下轉交於您,並且要屬下親手交給您!”
她擺手讓他下去休息。看到信封上寫著“吾弟似雪親啟”,撕開封口,抽出信展開:
“吾弟似雪:
近幾年過得好嗎?為兄已尋你八年了,或許你已知曉,我已和勝雪結拜了,你是老二,我是大哥!我寫這封信與你隻是為當年的事跟你說聲:對不起!當年若不是我一時氣憤趕走了你,或許白府就不會那樣了,若是當年我與你一起回府就不會分別八年了。你能原諒愚兄當年的錯嗎?你還會認我為兄嗎?
你的事,依然已告訴我了。我一定會幫你把真凶找出來的。你盡可放心依然,我會好好保護他的。你要小心孫毅然,他的身世與成長我也查不出。不過,我卻知道一件關於他父親家族的事。凡是孫姓子孫,右手臂上就會有一個家族印記。具體是什幺樣的印記,我要一個月後才能知道。
好了,就此擱筆,乞盼吾弟原諒!
愚兄:顧兢銘書”
她放下信,憶起當年的相遇,分別。沒想到,他尋我八年僅是為了說聲對不起!心中百般滋味眾生。收起信,走進書房,朱義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來了。她走到書桌前坐下,朱義開始研墨,墨研好後就走出了書房,並且關上了門。
她知道他就站在門外。提起筆在信紙上寫道:“大哥,
近幾年似雪過得不好,心中從未怪過大哥。當年本是似雪的錯,但是似雪也並非故意隱瞞。很慶幸當年與大哥的相遇。原本似雪就打算遊玩了麗城便與大哥分別,所以大哥不必自責與掛心。若是大哥還認我為弟的話,就請好好保護自己與百川,以及我那不成器的侄子和時然。待辦完手邊的事後,定會回去與大哥相聚!就此問候!吾兄保重!
白似雪書。”
寫完後放進了信封。信封上寫著:吾兄親啟。封好口。叫了朱義進來,詳細詢問了顧兢銘的事後,小二也適時地送上了飯菜。
“朱義,你先去飯廳等我,我去叫毅然。”
“是!”朱義回答完後,轉身出了書房去了飯廳,而她卻從書房裏間直接去了臥房,卻看見毅然整個人爬在床上,好似做過俯臥撐,心中有絲好笑。這孩子還有這般頑皮的時候,原來,他也隻是個孩子而已啊!若不是刻意模仿自己,他應該會輕鬆一些。那幺,我還要去試探他那顆幼小的心靈嗎?那幺,我還要逼他做選擇嗎?心中有些搖擺不定,罷了,罷了,聽白坤的話,不去逼他了,任他自己以後選擇吧!想到這,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卻被剛醒孫毅然看到。
“九叔,為何不叫醒我?你來多久了?”孫毅然起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她看見他的衣領沒有理好,也不知為何竟鬼使神差的去幫他整理了。她還沒發覺有何不妥,那小子卻被她的這個動作弄得滿臉通紅。她看到後,不好意思的收回雙手,淡淡說著:“走吧!去飯廳用午飯。”
“是!”孫毅然紅著臉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了飯廳。而此時的飯廳除了朱義還有三個人,分別是白坤,白魄和朱乃文。
“哇!我就說嘛,似雪幹嘛不在宮中吃飯呢?原本來這兒開小灶來了!”白坤一見她和孫毅然出來就對白魄嘟囔著,而白魄見她出來連忙起身說著:“少爺!”
她擺手讓他坐下,淡淡開口說著:“魄,以後就跟坤一樣叫我的名字好了,不用叫少爺的!都坐下用餐吧!”他們全都依言坐下,隻有朱乃文站著,她也懶得再說了。而是轉身問孫毅然:“毅然,這飯菜還合口味吧?”
“九叔,這飯菜的味道很好!”孫毅然放下碗筷恭敬的回答。
“顧大哥還咳嗽嗎?”她轉頭問白魄。
“好了,顧少爺的病很早以前就好了!似雪,你問這做什幺?”白魄不解的問她。
“隻是隨便問問而已,快吃吧!等會還要進宮!”她也不知道為什幺要問,隻好淡淡地說著。隻是白坤和白魄卻覺得不同!
“似雪,你很少這樣關心一個人的。你口中的顧大哥可是你前幾日提到的顧兢銘?”不知為什幺,當白坤聽到似雪這句看似平淡無波卻反常的話後,心裏感到從未有過的心慌和不安。在一起八年了,他從未主動提過這個人,若不是前幾日收到朱義的信,他也不會說,而今天卻問魄那人還咳嗎?聽魄的話,那人的病應該有八年了。他今日才問,這是為何?心裏很想問卻沒說出口,隻是努力壓下卻也說出了那不安的問話。問完之後抬頭看著似雪。
“坤,你想太多了。我認識他時,他病得很重。今日見了魄,又看了他給我寫的信,我才問他的。你,不要多心!”她看著白坤看自己的眼神,那裏有疑問,不安,心慌和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而那些東西是她兩世都沒有經曆過和看過的,卻讓她感到不自在。於是她不由自主地對他解釋和安慰。隻是她也不明白為什幺自己要對他解釋這些。
而這些看在白魄眼裏卻是那幺的刺眼和心痛,白魄對他們的對話感到不安,他也不明白為什幺會這樣。隻好埋頭吃飯,卻覺得滿桌的飯菜都是苦澀的!
而白坤聽到似雪的話後,心裏卻樂開了花,也不明白這是為何?卻覺得滿桌的飯菜都是香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