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毒清知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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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雪,我們今夜走不了了。城門全關了,看來要等到明天了。也不知依然怎幺樣了,那小子該不會又闖禍了吧!”白坤坐在似雪的對麵,手裏拿著十六義之首朱義剛剛用鴿子送來的關於依然的近況,邊乍邊喋喋不休的說著:“這朱義也真是的,送來的情報隻提到肖時然和顧兢銘在依然身邊,也不說清楚!這肖時然我知道,是你的大侄子,可這顧兢銘是誰?嘿嘿,這姓顧的小子名字還真好笑,精明精明,很精明幺?”
“兢兢業業的兢,銘記肺腑的銘,沒文化!”白似雪淡淡回應著,順手倒了杯茶遞到他的麵前。“顧兢銘是我八年前無意認的大哥。他很神秘,我至今也隻知道他的名字。身世,家族,我一樣也不清楚,隻知道他在找我,至於是為了認我這個弟弟還是別的,我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他是友非敵!”
“是嗎?什幺人?出來!”白坤飛身到似雪身後,警惕地看著白似雪身後的門。
“坤,那是朱乃文!”白似雪聽著步伐,氣息,判斷來人就是朱乃文。果然,他在門外說:“少爺,小人是朱乃文!”
“進來!”似雪依舊淡淡的口氣,而白坤也已坐在了對麵。朱乃文一進來就跪下。“少爺,請您救救公主!”
“你是如何知道我在這兒的?”
“是小王爺今日在飄香居見過白坤少爺,才叫小人來找的,說是白魄請少爺救命!”
“起來吧!路上再說,我們先去皇宮救人!”白似雪起身和白坤跟在朱乃文身後向皇宮而去。一路上,朱乃文說著公主今日出宮之事。“小人將公主送到城門口時,公主說頭暈就直接昏了。我將公主送進寢宮召太醫診治,太醫卻查不出病因。不一會,公主醒了就說肚子疼,剛喊完就吐了一口黑血,太醫才敢確定公主是中毒了。但是中了什幺毒卻不知道。我隻好去找小王爺領罪,小王爺卻說找少爺。”
“昏迷到喊疼中間有多長時間?”白似雪靜靜聽著他的稟告,問著發病時間;
“不到半個時辰!”朱乃文仔細回想了一下,公主的發病過程。
轉眼到了宮門口,朱乃文準備走正門進去,卻被白似雪叫住了:“飛進去,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於是,他們飛到了公主李顏玉的寢宮門口,遠遠的就看見白魄在門口來回的踱步!
“魄!”白坤直接上去拍著白魄的肩頭!
“坤!少爺!請你救救我妹妹!她是我唯一的妹妹。請……”白魄有些語無倫次了。
“你叫下人回避!我不想讓人知道!”白似雪站定後淡然開口,他的心情自己了解,就像二姐當年生肖時然的時候一樣,自己也如他一般焦急。
白魄招手讓人退下,和他們一起進去了,他讓朱乃文在門口把守。似雪和他來到李顏玉的床前。
床上的人兒有一張精致的臉,小巧的唇此時呈紫黑色,臉色也一陣黑,一陣紫,白坤見了說了一句讓白魄覺得遭雷打的話。
“哇!和魄當年一樣的臉,喂,魄,你一定想不到,當年我將你的臉洗幹淨後,就是這樣的,黑紫色的唇,臉一陣黑,一陣紫。你發什幺呆啊?”白坤不理會白魄的反常,還繼續說道:“你不信啊!不信你看她的手腕,一定是左黑右紫!你看,和你當年一樣!對吧,似雪?”白坤說完還真的拉起床上人兒的雙腕,果然不假,白魄也回過神來,看著床上的人兒,又看著白坤,最後看著白似雪,等著她親口回答!
“對!和你十三年前一樣!”白似雪診完脈後淡淡說著,“不過,她中毒時間不長,毒的份量卻很多!你們出去!魄,讓宮女去燒開水,清完毒後她要更衣!好了,下去吧!”
“我沒說錯吧!”白坤邊說邊向外麵走去。
似雪解開她的衣衫,封住周身的大穴道,用銀針封住她的鼻腔穴,用內力將她全身的氣血倒流,將毒逼至她的上半身,用銀針定住,再一點一點的從她口中吐出。一個時辰後,似雪收成了功,再看她的臉色隻剩下蒼白了。而她卻在這時睜開了雙眼,叫著:“勝雪哥哥,你回來了,小玉兒好想你!”
白似雪看著她睜開的雙眼,她的眼睛很漂亮,水靈靈的,清澈無比,和勝雪小時候一樣,不自覺的微笑著安慰她:“小玉兒乖,你乖乖睡覺。明天勝雪哥哥帶你上街去玩!”
“好!勝雪哥哥不許賴哦!拉勾勾!”她說著無力的抬起小手指,滿臉的期待。似雪含笑的與她拉著勾勾,她也含笑的沉沉睡去。
似雪拉開門,白魄和白坤都是一臉的認真,都在想著什幺,而門的右手邊站著三個人,中間的男子,一身黃袍,身後的兩人居然是孿生子!似雪走出房間,拉上門,看著他們。他們也看著她!
“勝雪,你何時來的?玉兒她,她好些了嗎?”身穿黃袍的男子焦急的問著。
“我不是勝雪,小玉兒她沒事了!”似雪依舊淡然的回答著,她並不打算隱瞞了,因為,她不想別人知道勝雪的行蹤,況且,那人也不傻!
“你是誰?”身穿黃袍的男子警惕的問著,若此人不是勝雪,那幺,他是如何進的皇宮?看來,他的武功不在慶國之下啊,起碼比自己的禦林軍要厲害的很多!
“小神醫——似雪!”她淡然的回答。他顯然很吃驚!似雪轉身對白魄說道:“魄,我吩咐的事你忘了?”
“少爺,我已吩咐下去了!宮女馬上給公主淨身的!少爺,你需要休息了嗎?以前……”
白似雪打斷了他的話:“叫我似雪,我已不是小孩子了!我們回王府!”他和以前一樣呢!很關心自己。那幺,我是不是應該幫他找出真凶?轉頭看他,卻發現他也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八年前的他了,盡管那日的重逢隻有一個時辰,但,那日我永遠也不會忘。
在東國忠義亭的試探足以說明了他對自己的忠心,那幺,我是否應該讓他和自己一起走?那條路或許是條不歸路啊!他有愛他的家人,自己不應該那幺自私的!也罷,是該放手了!勝雪走了,對他而言或許是對的!然而,命運卻從沒有對他放手!
似雪回頭看著白坤,向他示意我們該離開了。白坤卻看了看她,又轉頭看了眼白魄。用眼示意著:‘似雪,我們應該幫魄找出真凶!’她輕歎一聲。
“請問神醫,我堂妹是否已經無礙了?”李瑉國彬彬有禮地介紹著:“在下李瑉國,這是內弟李運國。”
“公主已無礙了!”似雪依舊淡然地回應;“明日服些清毒的草藥即可。”
“多謝!”李瑉國溫文有禮的說著。可是白坤卻看不慣他的溫文有禮,所以故意一本正經的說著:“謝就不用了,診金是一定要付的。你知道我們似雪的醫規幺?”
“什幺醫規?”李運國很配合的問著。
“你知道十三年前東國泊城的張富人的診金嗎?”白坤很滿意的看著那三人搖頭,清了清喉嚨很溫柔的說:“一百萬兩黃金啊!不對,還有十萬兩黃金的出診費!”
李世清有些不自在的問著:“請問神醫,你要多少的診金?朕都會給!”
“不用了,我要休息了!”似雪淡淡地回應,不想再讓白坤胡鬧下去了。盡管心裏也想要診金,那可是我的勞動所得啊!可是,我還是要形象!隻是沒想到這次的診金居然是整個南國。
“似雪,我讓文帶你回王府休息吧!”白魄對身邊站著的朱乃文吩咐著:“文,你先帶似雪少爺回府!”
“是!少爺請!”朱乃文應著,心裏卻樂開了花,太好了,少爺會留下!這樣,小王爺以後會跟著少爺吧!自己也可以保護少爺了!
就這樣,似雪和白坤到了王府。而朱乃文也將公主今天的行程詳細訴說了一遍。似雪心裏有些懷疑林依兒,但是沒有對白坤表明,揮手讓朱乃文下去休息了。
白坤走到她的對麵,看著她問道:“似雪,你為什幺不幫魄把真凶找出來?”
似雪優雅的呷了一口茶,抬頭看著他,淡淡開口:“坤,你沒發現嗎?魄,他是王爺啊!他會將真凶找出來的,我們就看著好了!你傳信給朱義,讓他兩天之內務必將毅然帶來,將依然交給顧大哥照顧。去辦吧!我們還要在這待半個月。”
“半個月,太長了,我們不是還要去找一個人嗎?再者,你將毅然帶在身邊,這,這合適嗎?”白坤不解地看著似雪。
“合適,讓他看場好戲。而且也該讓他做選擇了。”似雪起身走到窗邊看著月亮。
“他還小,你不該讓他這幺早做選擇。”白坤無奈地坐下,看著她的背影輕聲的勸著。
“依然五歲就做出了選擇,他今年應該有九歲了,不小了。”似雪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想到那日在水中看到勝雪做選擇時的痛苦,心也狠狠抽搐了一下。自己不停地逼人做這種痛苦的選擇,是否是對的?不,自己不能動搖,不然會害死更多的人。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他們!我不想再經曆一次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這次,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似雪想到這裏不由自主地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臉上露出了堅定的神情。
白坤和隨後回來的白魄看著一臉堅定神情和緊握雙拳的白似雪,心中一怔!那樣的白似雪他們是第一次見,總是一臉的淡然,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沒想到,那淡漠的心是如此的堅定。是為了保護他們幺?白似雪啊!為何你總是將心藏得那幺深?是怕受傷還是怕傷人?白魄默默轉身回房,心中卻想,這次,我一定要找出真凶,這樣,我才能了無牽掛地去追隨那顆堅定的心!
白坤也默默起身回房,心中卻下定了決心。以後一定要保護好她,決不能再去動搖那顆堅定的心!
次日清晨,三人在一起用過早餐後,宮裏來人請他們進宮議事。進了皇宮,直接去了議事的禦書房。在裏麵有三個人,孿生子李瑉國與李運國,還有一個坐在書案後麵的李世清。所不同的是,他們三人進去後是站著,而那對孿生子卻跪著。
“白魄見過皇叔!”白魄不卑不亢地行著禮,似雪和白坤卻沒有向他行禮。似雪是驚訝於白魄的名字而忘了,而白坤卻根本不想行禮。李世清也沒有對他倆的行為反感,反而是賜了座。
“慶國免禮,小神醫和……和……”李世清不知道如何稱呼白坤,和了半天也沒和出什幺來。
“在下白坤見過皇上!”白坤看著為難的李世清,隻好作罷報上了自己的名姓。
“來人,賜座,有請小神醫和白公子。”李世清對人命令著又嚴厲的問著跪在地上的那對孿生子:“你們說,昨日究竟如何?”
“是,昨日我們和小玉兒去溫柔鄉去聽曲,也沒在外麵吃什幺,實在不明白小玉兒為何中毒!”李瑉國說著昨日的經過。房中沉靜了一會,許久無人開口。白似雪卻淡然的品著茶,看著房中的布置,突然看到書案左邊的一幅畫,久久不能回神。
那是一幅美人畫,畫中的女子眉眼含笑地看著麵前的琴,雙手附在琴上,惟妙惟肖。她想,畫她的人一定很愛她,不然,不會將她畫得如此逼真。
“魄,你看那女子!”似雪手指著那副畫淡淡地說著,白魄和他們很奇怪她為何會說這句話,不過也全都看了看那幅畫。
“那是,那是我姨娘的畫!”白魄看著畫回答似雪。
“下毒的人很恨公主,那毒的份量是你的十倍!它會讓人在一個時辰內中毒身亡。最可怕的是,它不是一般的毒藥,它無味無色,中毒者無法發現是何時中毒的,而且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下毒之人心計很深,恨也很深!”白似雪說完後就起身出了禦書房,像想起了什幺,回頭說這:“對了,公主的唇上還有一些餘毒。”
看著白似雪離開,眾人才慢慢想著他的話,突然,白魄說著:“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他剛說完,李瑉國也說道:“我也知道是誰下的毒了!”
“是誰?”李世清問著。
“林依兒!”兩人異口同聲。
“為何?”李運國不解的問著。
“你忘了,小玉兒哭的時候,她拿絲帕為小玉兒拭淚時,我瞧見那絲帕無意之中掃過小玉兒的唇。”李瑉國說著。
“那她為何要對小玉兒下毒?”不明白啊!李運國完全發揮了好奇寶寶的精神。
“因為那幅畫像!”白坤指著那幅畫像。
“你怎幺沒走?”李瑉國問著。
“你不應該去抓她回來嗎?”白坤反問著。
“對了,小玉兒還拾了那絲帕呢!”李運國突然提醒著。
“你們起來吧!慶國去找那條絲帕,瑉國,你去將林依兒抓來!”李世清下著旨意。
“是,皇叔!”三人領命而去,白坤跟著白魄去找絲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