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3章 狼之麵具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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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仙子,救蒼生,紅惡魔,禍天下,這十二個字在鐵劍門的紅白仙魔大戰後開始在大陸中流傳,短短兩個月的時間隨風與紅衣好子的名號已冠絕天下,隻不過不同是隨風是被天下人所尊敬愛戴的白衣仙子,福澤蒼生,而紅衣女子則是被世人所厭惡痛恨的紅色惡魔,禍亂天下。
    不過最可笑的應是原本被世人稱之為白色惡魔的詛咒之子追月,在世人得知他是隨風的徒弟後搖身一變成為了白衣童子,仙之使者。
    人類果真是最現實也最善變的動物,在你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會隨意的羞辱你踐踏你,但當你有了利用價值的時候他們就會奉承你巴結你,就算曾經他們多討厭你多厭惡你,隻要你能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就會曲意迎合,就算曾經你有多無惡不作多十惡不赦人,隻要你所做的事可以給他們帶來利益,他們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死的說成活的,把你說成是為了天下蒼生而忍辱負重的英雄,為了世間大義而犧牲小我的義士。就是他們臉上的那一張可以顛倒是非黑白的嘴曾讓多少忠義之士含恨而終,明明什麼都不知道卻總喜歡說三道四,盲目跟風,讓人可氣也讓人可恨卻也讓人無可奈何。
    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沒吃沒喝,可想隨風醒來後的餓渴,但隨風那驚人的食量即使是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彝光還是被看的瞠目結舌,更別說彩雲追月還有那些客棧裏的掌櫃和店小二們了。足足吃了一個成年男子六七十人份的飯量隨風才終於心滿意足的停下了筷子,擦了擦嘴巴。
    在隸城中已經浪費了太長的時間了,需要加緊加步才行,隻休息了盞茶的工夫隨風四人便動身重新踏上了他們的旅程。在他們離去後不久單昊辰與韓律也前後腳來到了客棧,他們兩人得知隨風四人已經離去後本想前去追尋,但思慮了片刻後他們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羽辰曆二零三四年,二月初七
    經過三個月左在的旅程隨風四人走出了崇文國的邊境,向西而行來到了魯國。魯國屬於崇文國的一個附屬國家,位處西方靠近永安國,與永安國相同一年之中隻有夏冬兩季,民風彪悍雖然不及位處北方的野戰國但也差不了多少,魯國與野戰國有一個相同之外那便是都是以強者為尊的國家,若非夾於崇文與永安之間常受兩國打壓,且地少人稀,為了不被滅國隻能隨波逐流選擇大陸四大強國的其中之一屈居於其下。
    這三個月來隨風除了教導追月武藝和睡覺外其它為數不多的剩餘時間就是一直在靜靜的雕刻著什麼,追月與彝光曾問過隨風問她在雕刻什麼,但她說隻是簡單的說了兩個了‘祝福。’
    祝福?祝福也能雕刻嗎?他們不明白隨風所說的祝福到底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為誰在雕刻,她總是那樣神秘莫測,也總是將眾人排除在她的心房之外,不願意讓人走進,也不願走進他人。
    魯國與永安國一樣都是從十一月開始入冬,來年的三月開始轉暖,其實魯國與永安國或與它們幾個相近的西方國家倒也並非是沒有春秋,隻是太過短暫,兩季相加也不會超過半月的時間,就隻起到從夏到冬或從冬到夏的一個緩衝做作,壓根就還沒有感覺它們的到來它們就已經快速的離去了。
    魯國雖不是什麼富庶之地但卻盛產鐵礦和馬匹,是大陸四大強國都想要將其收入囊中的一塊大肥肉,但野戰與麒雲離魯國都太過遙遠,想要進逐魯國就必須繞過永安和崇文,這對它們來說太不現實,而身為魯國近鄰的崇文與永安卻完全占據了天時地利,但為何這兩個要比魯國強大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大陸公認強國卻不能將其完全侵占,而隻能讓其依附與它們的其中之一呢?除了它們兩國相互牽製之外,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因為在魯國中有一支神秘的鐵血軍隊,雖然人數不多不過才區區兩萬的兵士,但卻正是因為這區區兩萬人曾無數次的成功阻擋了崇文與永安兩國數十萬的鐵騎侵略,這支神秘的鐵血軍隊名為血狼。
    在血狼中不管是兵還是將他們都沒有名字,有的隻是代號,名為狼的代號,不是遺忘而是丟棄,他們所要丟棄的不僅僅隻是他們的名字還有他們以往的一切,父母妻兒兄弟朋友和那些曾經美好或者悲傷的回憶,隻要一旦進入血狼他們將什麼也不是,隻是一群為了守護家園不惜付出生命直到戰到最後一刻也絕不會鬆口的孤傲之狼鐵血之狼。而血狼不僅是這支神秘軍隊的名字也同樣是這支神秘軍隊最高統領的代號。沒有人見過血狼的真正麵目,因為他的臉上永遠帶著一張血色的狼之麵具,猙獰恐怖亦讓人畏懼。
    “嘶。”因為過於疲勞右手中的刻刀不小心劃過了左手掌,尖銳的疼痛讓隨風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風姑娘你的手受傷了。”見隨受傷彝光很是擔心,從懷中拿出帕子想要為隨風包紮傷口,“讓我看看。”
    隨風微微的將手一挪讓彝光的手落了個空,淡淡的說道:“無事。”
    彝光顯得有些尷尬收回了帕子,但還是關心的說道:“風姑娘看你很累的樣子還是到馬裏休息會吧。”
    “嗯。”這一次隨風沒有拒絕點點了頭從地上站起走進了馬車裏。
    彝光三人看著重新被放下的車簾心中都很是疑惑為什麼隨風每天都好似一副很疲憊的樣子,明明她每天有一大半的時間都是在睡眠之中度過的,但他們每次看到她時她卻總是一副很累永遠也睡不飽的樣子。
    魯國的二月要比其它的地方寒冷的許多,即使是穿著厚厚的棉衣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呼嘯刺骨的北風。
    “咦,那是什麼?”在河邊打水的彩雲無意間看到一個紅色的物體從上流處漂下來,因為離得太過她看不清那漂下來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出於好奇她向上流走去想看清楚那團紅色的物體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當她看清那個紅色的物體是什麼時把她嚇得跌坐在了地上並發出驚叫。
    “姐姐。”聽到彩雲的驚叫聲追月緊張不已,二話不說急忙向河邊跑去。
    當追月與彝光趕到彩雲的身邊時隻見她跌坐在地上捂著嘴巴驚恐的看著河裏,追月與彝光順著彩雲的目光向河中看去隻見一個紅色的身影漂浮在河水上,而將彩雲嚇得如此驚惶失措的罪魁禍首就是那紅色身影頭上帶著的那個猙獰的紅狼麵具。
    在追月與彝光思索著是否要將河水中的紅色身影撈起來的時候,一條白綾已快過了他們的思考將河水中的紅色身影卷起平穩在放在了岸邊。
    當他們順著白綾看去時隻見剛剛還在馬車中睡覺的隨風此時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旁,“風姑娘你醒了?”彝光關心的問道。
    “帶彩雲下去。”隨風漠然的吩咐道。
    “是,師傅。”追月與彝光兩人扶起還處在驚愣中的彩雲向不遠去的馬車走去,走到一半時彝光回頭看了隨風一眼,眼中露出的複雜神情讓人無法猜透他此時內心的真正想法。
    雖然隨風是背對著彝光他們,但她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彝光看向她的目光,隻是她並沒有在意,或者說她沒有表現出她的在意,她將所有的情緒都深藏在心中,等待時機到來的那一天。
    在彝光三人離去後隨風催動手中的白綾將其圍繞在河邊的三顆樹上直至將她與躺在地上的那個紅色身影完全掩藏,讓人無法從外麵窺探白綾中的情況。
    做完準備工作之後隨風蹲下身解開了紅色身影的衣衫,就在隨風準備解開紅色身影的裏衫之時紅色身影卻條件反射的捉住了隨風的右手。紅色身影的手掌中長有厚厚的繭子顯然是個練家高手,但她的手掌卻不似一般男那樣粗大反而有些纖細。
    “放心。”隨風用左手輕輕的拍了拍捉著自己右手腕的手掌,輕緩而又宛若夢幻般的聲音竟讓原本即使處在昏迷狀態中也不敢放鬆警戒的紅色身影奇跡般的放下了心防鬆開了捉著隨風的手。
    紅色身影的手勁很重,即便此時她身受重傷卻依舊在隨風的手腕上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印跡。
    解開紅色身影的裏衣,展現在隨風眼前的景象並沒有讓隨風有多大的驚奇,因為隨風在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了躺在地上的的這個紅色身影是個女子,一個絕不比世間任何男子差甚至還要超過他們百倍的巾幗英豪,卻也同樣是一個可憐之人。
    緊縛著女子胸前的裹胸布已被鮮血染成了殷紅色。隨風執起右掌呈刀形,一道看不見的氣勁出現在了手掌的刀刃處,輕輕一劃割開了女子胸前的裹胸布卻絲毫不傷其肌膚半分。割開裹胸布後一條粗長的傷口展現在了隨風眼前,除了這條足以致命的傷口之外,在她的身上還有數十條縱橫交錯的傷口,有些是新傷,而有些則是陳年舊傷。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到底是何身份,身上竟然會有如此多即使是在一個男子身上也很難找到的傷口。
    隨風從懷中拿出銀針刺入女子胸前的幾處穴道先將其止血,然後用清水將女子傷口的血漬洗幹淨,再從懷中拿出銀針銀線將其傷口縫合,最後在她的傷口處塗上傷藥纏好繃帶就算是大功告成了。不對,還差一步,將女子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幫她擦幹身子後換上了之前帶過來的幹淨衣物才算是劃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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